第一章 偉人降生

一九八二年的一天，在這一天年有很多世界大事發生，註定是不平常的一年。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1月25日，以色列軍隊完全撤出西奈半島。

5月21日，中國男子羽毛球隊首獲湯姆斯杯。

5月21日，中國大陸正式成立國家體改委。

5月31日，英國、阿根廷為爭奪福克蘭群島(馬爾維納斯群島)爆發海戰。

6月6日，以色列對黎巴嫩發動全面入侵。

6月11日，斯皮爾博格《E.T.》發行日，故這一天被定為片子中那可愛善良的小E.T.的生日。

6月15日，馬爾維納斯群島的阿根廷駐軍向英**隊投降，英阿馬島戰爭結束。

8月3日，法國加入不擴散核武器條約。但在眾多世界大事中，一個更重要的日子，更能令人永遠銘記。一個偉人馬上就降生了。這一天便是2月5日。這天凌晨，天還尚未亮，一道光芒從半空中掠過，落在一戶姓張的人家。更令人生疑的是，姓張的祖墳這天也冒出了青煙，余煙渺渺，極盡仙境之現象。姓張的老頭在自家的卧室外來回踱着腳步，焦急等待着某種渴望的聲音。在散亂的腳步中，一聲孩提的哭泣聲撕破了，黎明前的黑幕。分外得刺耳。張老頭馬上停止了腳步，徑直闖入了，簡陋的產房。這產房實際上就是個土坯房子，相當的寒磣。雖說不上豪華，但總算有個立錐之地；即使上無片瓦，唯有茅草遮蔽，也能將就著住人。張老頭這是年過四十又逢有子。儘管前面有了一個兒子，但上個兒子也是多災多難。不知得的什麼病，老是病怏怏的。雖說十里八鄉都已經踩過不知多少遍，不知兒子病重，還是名醫比三個腿的蛤蟆難找，反正一個也沒找到。只好再次開動造人的機器，晚上加班加點，經過十月懷胎，今天終於大功告成。心裏的大石頭總算可以卸掉了。如果生活在現代城市裏男女很難想像，張老頭已經有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為什麼還非得再要一個兒子，這不是自找罪受嗎？但張老頭卻有自己充分的理由:第一，養兒可以防老，這是自古以來在農村最有生命力最有說服力的養老保險；第二，眾多同族的人對我張老頭的財產虎視眈眈，看我兒子成不了人，吞併之心一直不死。確實這一天張老頭的小兒子出生，幾家歡喜幾家憂。這小兒子一出生，並引起族人的擔憂，非但不能分張老頭的財產，到時還要把自己的一份分給他家。這比割自己的肉還要心疼。當然同族的之間的傾軋比政治上也少不了多少，其可怕程度也非小家庭可比。出人命的也常有之。

光陰似箭，三年的時間轉眼間過去了。在三年張老頭的兒子漸漸表現出了相當出色的獨具一格的能力。用筷子竟和用鉛筆一樣手法；一個更重要的遺傳優勢是繼承了父母的嘴非同一般的外貌魅力：父親的個小和母親的大牙。這兩件法寶就註定了以後的性格與周圍環境的格格不入。也成就了大學農民工鋪就了一條筆直的人生之路。四年的時間也如白駒過隙，張老頭的小兒子也到了上學的年齡。小兒子在懵懂無知的年齡對上學一直很神往，但有些許害怕和寫羞怯；彷彿學校的地方有很多妖魔鬼怪。但大人們有自己的想法，小兒子的手臂畢竟扭不過大人的大腿。說實際的小兒子的大腿也拗不過大人的大腿，更何況手臂乎？小兒子雖有眾多的不情願，但終於被大人扭著耳朵走進神秘的殿堂－學校。張二小（小說的主人公，也就是後來的張忠，因為父母都是勞苦大眾，都沒上過學，是當時中國最流行的人民群眾；因為兒子排行第二，又是個小子，便以二小稱呼。至於大名叫什麼那是老師的事了。）終於見到了所謂的學校：矮丫丫的房子沒有一點生氣，半死不活地在那裏挺著。一個姓毛的老師看到父親領着我，便三步並作兩步走，趕緊上前迎了上來。如果以為那是對父親的尊重，那是大錯特錯了。因為學校的老師已經兩個月沒發工資了，看到了我，彷彿看到了黑暗中曙光。兩個眼睛如銅鈴般大小等著父親的口袋。父親也許讀懂了毛老師的意思，打量着他的臉色說："這是十元錢，請你收下。」但姓毛的老師並沒有收下的意思。於是父親又從口袋裏掏出十元錢，有點焦急地說：當然了十元只是一個月的學費，再加十元這才是我的本意。」毛老師笑答道：我們做老師的，本來乾的就是良心活，怎能計較錢多錢少。」忙接過錢道：「這個餘下的錢，也請你兒子按時捎帶過來，實際上我倒不在乎錢多錢少，可是有的老師會埋怨我的，我也不能把同事關係搞僵啊；對了這個小子有名字嗎？」「還沒，我們老實巴交的農民哪裏會取名字啊！還要仰仗你。」「那好，就叫張忠。忠於祖國，忠於人民。」其實毛老師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理由就是忠心耿耿把錢按時交上。父親終於心滿意足的回家了，但那二十元可頂的上我家的半年的花銷。看樣子我家又得勒緊褲腰帶，集體奔大糠，半年米半年菜的大康生活了。

毛老師看在父親的錢的面子上把我安排在第一排，能夠仔細聽老師的繪聲繪色的演出。毛老師確實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講起課來，如連綿的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粉末和唾液齊飛，手舞和足蹈共色。我聽課的時候都是緊緊抱住課桌，真怕有一天唾沫太多把自己淹死在這綿連不絕的口水中。同是毛老師還是個特別愛哼哼歌曲的人，他經常哼哼一個叫《我是一隻小小鳥》歌曲，開始我不知道世界好歌曲那麼多，為什麼他獨自喜歡這首。但聽了他的課，我全部明白了。原來他是個口吃。他經常給我們說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同學們都不這句話當回事啊，但老師的口吃課確實給我們很多方便。老師的一課都要重複好幾遍。所以同學們都有了課上睡覺的良好習慣。反正睡一會學一會有利於孩子的健康成長。我是個特別有責任心的孩子，有一次，毛老師教我們新課文，他首先讀了一遍，說如果誰有問題可舉手提問。也許我們太把老師的話當真了，在以後的生活中我才深深認識到老師也是人，而且是很俗的，批評與自我批評是不會出現在我們的視野的。我第一個舉手，焦急問道：「毛老師你落了一個字，第二行的第一個字，它讀什麼？」但我的負責和聽話卻得到毛老師的訓斥，「張忠就你的事多，這個字不太好忍，我們老師意見不統一，我還要和其他老師商量一下。」我心裏罵道：「真虛偽，不認識就不認識，拽什麼拽！＂

人家說快樂的時光容易過，在嘻嘻哈哈中，我終於馬上就結束了小學一年級的生涯。語文考試開始了，前面的題我看着相當的容易，但到了看圖填空我就犯難了，卷中是這樣問的：王化幫同學擦玻璃是什麼意思．我絞盡腦汁也不弄明白什麼意思。但我有一個原則填上總比空着強。看樣子我的大方向是對的，也就是說在戰略上是可行的，但下面的操作就不行了，我在卷子刷刷幾筆寫了個「好」字。但連起來一看，其實說了一句白話。王化提別人擦玻璃是好意思。可見戰術上是不行。我這個優良傳統一直保持在下課數學考試中，數學考試開始了，我很快把選擇填空做完了，但到應用題就卡主了，真刀真槍還行。但讓我從冗餘的信息找到自己需要信息，那是高估我的才能了。但我天生還是不服輸的，所以我把原題有在答題的位置又抄寫了一遍。從遠處看卷子是滿滿的，給人感覺挺好，但實際結果我還是心知肚明的。果然過了幾天我接到了，晴天霹靂，這下可把父母鎮住了，我也終於遭到了父親的特別獎勵——**上的一腳。父親打完也罵完了，但已經決定讓孩子上學了，路還得走下去啊。於是父親使出自己的殺手鐧——有條件二年級最好，沒條件創造條件也得上二年級。張校長沒有禁受住父親糖衣炮彈的進攻，破格讓我上二年級。我在二年級見到我久違的大哥。我大哥被不講理的老師硬性拒絕跟班走，我便和我哥同桌了，我哥張橋雖說腦袋不太靈光但四肢相當發達，個頭比我高一個頭。所以我有最大的保鏢。我們兩個共同吃飯，一同放學。甭提我心裏是多麼安全感多麼幸福幸福了。但好動的我，肚子的壞水也不少，我的前面是一個女生，整天看着我不順眼，也許對我的相貌特妒忌，連看看都不看我，我就想了個方法整整她。我前面的她叫孫霞，人長得不錯，身材也好。但是只是感覺她的臉白，不胖。不想現在的男孩子看女人講究三圍，眼睛只盯着**看。但是我可是一點邪惡的想法也沒有，只感覺她的辮子特長特好看，便趁她沒注意的時候，用我的文具盒把她的辮子壓起來了。她「哎呦」一聲，笑得我肚子疼，幾乎笑差了氣。這一鬥法這才是剛剛開始，表面看我懲罰了，但好像不服我的聰明才智，把我的「英雄事迹」告訴了我們班主任王老師。王老師也好不講義氣地賞了我兩巴掌。疼倒是不疼，但人可丟到姥姥家，丟大了。由此我對長發的女孩子特別喜歡又特別充滿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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