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智取
「怎麼?不肯?」
熊天平忙說道,「不不不,廖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條命都是您給的,您讓我做什麼,我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
「那你就是不情願咯?」廖承宇問道。
「廖總,我……我的意思是……咱們現在這個階段,有沒有殺人的必要?」熊天平說道,「畢竟,這可是殺人。」
「那你是覺得我剛才不夠恥辱咯?」
「對啊,」劉波在一旁說道,「剛才郝仁那小子有多囂張你又不是沒看到,這種恥辱,是個男人誰能忍的了?」
熊天平望着劉波,心裏一陣窩火,「廖總,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咱們現在還是要分清主次,畢竟,離開這裏,才是關鍵,離開這裏,回到咱們本來的生活,我想,可能您根本就用不着殺人。」
廖承宇一愣,說道,「老熊,你是個聰明人。」
「廖總,您就別埋汰我了,我只是想跟你說幾句心裏話,我知道您心裏很生氣,但恕我直言,這種事兒也並不只是他一個人的錯誤,再說……咱們剛剛受了人家的恩惠……」
「住嘴!」廖承宇忽然暴怒喝止了熊天平。
熊天平只好不說了。
「你該明白,我不是想聽你說這些的。」廖承宇說道。
「廖總,我知道你不是想聽我說這些,但現在,我也只能說這些,就像您之前告訴我的,大部分時候,衝動會讓人喪失理智,其實很多事情,只要達到目的就可以了,不必走太多彎路,可以智取就不用多費勁。」熊天平說道,「對不起。」
說完熊天平就轉身離開了。
廖承宇意味深長的望着熊天平的背影。
劉波察言觀色,湊過來說道,「廖總,這可太過分了吧?」
「你說誰啊?」廖承宇問道,「郝仁還是老熊?」
「我覺得相比起郝仁來,這個老熊更過分。」劉波說道。
「為什麼?」
「郝仁他就算再怎麼樣,他又不跟着您吃飯,這個老熊可是跟着您吃飯的,您剛才受了那麼大的恥辱,他不去給您出氣也就算了,居然還說風涼話,居然還對您指手畫腳的。」劉波說道,「要我看,這種人,他根本就是對您不忠!」
廖承宇笑了一下,說道,「那你呢?你對我忠心嗎?」
「當然啊,這是必須的啊廖總,」劉波忙說道,「我對您的忠心難道您還看不出來嘛?我跟了您這麼長時間,什麼事兒不是站在您這邊的,對不對?」
「那你去替我殺了郝仁。」廖承宇說道。
「啊?」
「啊什麼啊?」廖承宇說道,「你剛才不是說老熊對我不忠,而你又對我忠心可鑒么,讓你去殺人你又不敢了?」
「也不是不敢,廖總,主要是郝仁那小子有兩下子,我怕我不是他的對手,萬一沒殺了他,再把我給搭進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廖承宇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說道,「以後不要隨便就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
劉波一愣,「可是剛才……老熊他說的那些話,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過分嗎?」廖承宇笑道,「你還是不懂他呀,他剛才說的那可不是風涼話,他那是在給我出主意呢。」
劉波一臉疑惑,「出主意?他出什麼主意了?」
「智取。」廖承宇微笑着說道,「這傢伙,還是有腦子的。」
劉波一頭霧水。
「你好好跟老熊學點本事,比什麼都重要,知道嗎?」廖承宇說道。
廖承宇來到陳冰冰的帳篷前,想找陳冰冰,可卻發現陳冰冰不在帳篷里,只有琳達一個人。
「冰冰呢?」廖承宇問道。
「她好像跟郝大哥出去了。」琳達說道。
廖承宇心中一刺,臉色陰沉了下來。
……
暮色四合,遠海的盡頭落日徐徐墜落,染紅了半片海。
海鷗一面叫着,一面朝著天邊的盡頭飛去,一抹斜陽美的令人心碎。
陳冰冰和郝仁沉默的走在海灘上。
郝仁回頭望着陳冰冰,夕陽將她的側臉染上了金色的氤氳,連她的長發上都是斑駁陸離的星子,將她潔白如玉的肌膚染成了玫瑰金。
那種美真的讓人震懾心魄,郝仁不覺的看呆了。
是陳冰冰叫他出來的,郝仁本來以為她因為今天的事情有話要說,可出來之後,她只是和他沉默的走着,一直都不說話。
郝仁也只好默默的陪着她走着。
其實郝仁心裏並不期待她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她也不會給他什麼承諾或者結果。
所以,他寧願和她這樣安靜的走在夢一樣美的夕陽里。
真想就這麼一直走下去,沒有任何的紛紛擾擾,直到年華老去,海枯石爛……
可走着走着,陳冰冰還是緩緩停下了腳步。
郝仁也只好跟着她停了下來,他回頭望着她,陳冰冰也看着他,眼睛裏很複雜。
「郝仁。」
「嗯?」
「你知道我叫你出來,是要跟你說什麼嗎?」陳冰冰問道。
「不知道。」郝仁搖搖頭,眼睛只是貪婪的望着她。
「幹嘛那麼看着我?」
「太好看了。」郝仁慢慢靠近她,眼睛裏柔情似水,「我感覺我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呼吸着你的美麗。」
陳冰冰一愣,不知道為什麼,內心一抹說不出來的感情如漣漪般道道暈開……
在這種時刻,跟眼前這個男人,她居然有這種感覺,這讓她感到有些意外。
她嘆了一口氣,說道,「郝仁,我叫你出來,是為了今天你和廖總之間的事。」
「我早猜到了,」郝仁說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郝仁,我……我是想跟你說,以後還是盡量不要跟他發生正面衝突。」陳冰冰說道,「你們今天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是怕萬一我們打起來,你不知道該幫誰是嗎?」
「不是,郝仁,我跟你說這些的意思,只是因為我很擔心你……」
「可這些……是避免不了的,也不是我能夠控制的,除非有一方死心,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郝仁望着她,「難道你希望那個死心的人是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