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狗血的勢力

羊肉串大哥被小蕭童鞋的樣子弄的一樂，捋了捋舌頭，將自己剛剛的話從新說了一片：「你、想、來、幾串」一句話說的相當的費勁，一字一頓，幾個字說完，蕭笑都替他冒汗。wwW.連忙伸手比了個五。深怕這哥們話說多了閃到了舌頭。三兩分鐘之後，蕭笑手裏多了五串羊肉串，而兜里少了十塊大洋。五串肉串，將近半斤羊肉，就算小蕭同志沒吃過飯，那也是幾乎難以完成的任務。更何況現在他肚子裏已經滿是食物，蕭笑並不是想吃掉他們，重要的是感受一下這種氣氛。

手裏拿着熱騰騰的羊肉串，一邊走一邊吃。在這人聲鼎沸的步行街緩緩而行，說實話，自從蕭笑踏上旅途之後，就漸漸的遠離了社會，遠離了家鄉，哪怕此刻正處於相信這熱鬧非凡的路上，也有一種與眾人格格不入的感覺。隨手將吃剩下竹籤扔進路邊的垃圾桶，望了望手中那早就已經涼了的肉串，不禁暗叫可惜，多好的肉串啊，撫了撫略有脹痛的肚子，不禁倍感無奈，要是自己的肚子在大那麼一點該多好，最終還是無奈的將手中的剩肉串也扔進了垃圾桶，感受着此刻這難得的寧靜，往日的現在，要麼正在駕車趕路，要麼就是已經睡下。

「快來看，快來看，五塊、十塊、十五塊。都是一些難得的石頭啊！」一生稚嫩的叫賣聲驚醒了正在思考的蕭笑，蕭笑一愣，賣石頭？雖然不是第一次聽說，但是實實在在的第一次看到，而且聽聲音賣家還是一位小女孩。這一切都勾起了小夥子的好奇心，尋聲望去，在不遠處的路邊，那個被人們圍住的地方就應該是了，不過看着面前那一堵高高的人牆，蕭笑不禁有些猶豫，雖然很好奇，但是面前這種場景實在不適合小蕭同志這種亞健康人群。突然小蕭同志靈機一動高聲喊道「讓一讓，這位哥們，麻煩讓一讓，裏面是我妹妹。」面前的哥們很自覺，聞言之後很自覺的就讓看了一條路。於是，蕭笑童鞋一路高奏凱歌，暢通無阻的就來到了石頭攤面前。

正如蕭笑所料的，攤主是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一頭中短碎發，很清爽的感覺，一件洗的有些發白的紅色羽絨服彰顯出女孩並不富裕的家境，面前的攤位上擺着幾十塊大小不一的石頭有白的有黑的，二十幾塊石頭竟然沒有一塊相類似的，而蕭笑則看中了一塊透明的石頭，說是石頭，其實蕭笑也沒把握，至少他本人沒見過透明的。不過蕭笑並不是十分看重這石頭的真偽，不經他也不差這幾十塊錢。

在女孩期盼的眼神中，蕭笑緩緩將這塊拇指大小的石頭拿了起來，隨手把玩著，石頭很輕，純凈透明，不還一絲雜質。如果是真品，絕對不是幾十塊錢就能拿下的，揚了揚手中的石頭，蕭笑出口問道「這個多少錢？」見蕭笑問價，女孩面上一喜，連忙出聲道「大哥，不貴，就二十，這可是個好東西啊，這麼多年我也就收集到了一塊，你就買了吧！」女孩的聲音很清脆，卻又掩飾不住的焦急，蕭笑一愣。這麼多年、收集，短短的幾個字卻讓蕭笑心裏模模糊糊的閃過了很多東西。疑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出聲道「你是說這些東西都是你收集的!」言語之間多多少少有些驚訝，這二十幾塊石頭沒有一塊是常見之物，足可以想像的出，女孩為了它們付出了多少東西，並且不是短短時日就辦得到的。

女孩疑惑的看了看面前的男子，滿臉驚訝「大哥哥，你是怎麼知道的啊？」樣子超萌，蕭笑微微的笑了笑，開口道「那你為什麼要賣到掉它們呢！」女孩聞言一愣，接着彷彿想起了什麼一樣，原本開朗的笑臉頃刻間就凝固在了臉上，原本水靈靈的大眼睛也漸漸的生起了一道水霧，眼睛迅速的紅了起來。眼看着，豆大的金豆子就要落下來，蕭笑一聲暴吼：「停」。如果僅僅因為一句話就弄哭一女孩，相信就是小蕭同學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更何況這周圍還圍着一群正中的東北彪形大漢，小蕭同志絕對會被輕易的打成豬頭。剛剛吼過，蕭笑同志向著四周的壯漢歉意的笑了笑，抓緊時間趕了兩步，將攤上的石頭全部收了起來，一把拉過扔助於獃滯狀態的女孩跑出了重人的包圍圈，直到跑道數百米之外，才終於停了下來。一手將手裏石頭放在地上，雙手拄著膝蓋，不停地喘息，說實話，這十幾斤的石頭對於一個長期缺少鍛煉，處於亞健康狀態的人來說，絕對算的上是一個考驗更何況還要一口氣狂奔數百米，現在的蕭笑同學幾乎都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全身都是木木的感覺。而他身後的少女此刻也已經完全沉入了自己的世界當中，愣愣的看着自己剛剛被鬆開的小手，那顆從來未被觸動過的芳心，彷彿也被觸動了一般，好像懷揣著小兔子一般，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直到幾分鐘之後，女孩的心跳才緩緩的平復了下來。看着面前的男人，思緒複雜，他到底要幹什麼，把自己拉到這裏來，可是為什麼他的手會如此的溫暖。女孩也被自己的想法羞壞了，剛剛平靜下來的心跳竟然再次鬧騰了起來。不得不說女孩真是天真的可愛，純凈的如同清水一般，純凈的讓人心痛。

緩緩的平復下自己的呼吸。蕭笑終於得以站直了身子，轉過身子，入目的是一個小臉通紅，兩隻嫩白的小手不停扯着衣角的少女，那一瞬間的風情彷彿重重的被人在心裏打了一拳，幾乎窒息。就這樣兩個人就這樣互相注視着對方。女孩子的臉皮還是薄一些的，不過片刻，臉上就已如染了血，紅得讓人心醉。女孩的異樣終於將小蕭喚醒了過來，蕭笑一醒，老臉也不禁一紅，媽的，這也太丟人了，想當初什麼樣的女孩沒見過，今天竟然在一個小毛丫頭面前發獃，小夥子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咳咳咳」蕭笑用力的咳嗽了幾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情緒出聲問道:「怎麼樣，能和我說說為什麼要買這些石頭嗎。」女孩顯然也已經對蕭笑的這個問題做好了準備，儘管雙眼依舊紅紅的，卻已經沒有要掉眼淚的趨勢了，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女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她並不指望面前這個男人能夠幫她，只要能夠靜靜的聽她訴說就夠了。「我媽媽病了，是胃癌，為了給媽媽治病家裏能賣的東西都賣了，就在前幾天，醫院已經為我媽媽安排好了手術，但是我家裏已經無法再支付那高昂的手術費了。能借的我們都借了，手術費卻依舊查了整整三千多，我……我」女孩說到這裏，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沿着俏麗的臉頰，流個不停。

聽到這裏，蕭笑不禁再次感嘆狗血的勢力還真是無處不在，不過是個汽車旅行竟然也能碰到，你們說我是幫啊，還是幫啊，還是幫啊。說實話，蕭笑並不是很相信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他甚至懷疑這件事就是事先設好的一個局，憑藉小姑娘的楚楚可憐以及人們的同情心，騙取錢財。小夥子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出聲道「我……」話音還未落下卻已經被女孩打斷：「已不用說了，我明白，我沒有指望你能幫我，只是想找你傾訴一下罷了。好了我走了。」小姑娘話音剛落，彎下腰將地上的石頭緩緩抱起，看着女孩的動作，蕭笑心中不免一陣抽痛，現在的她應該還在學校上學吧，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她現在的生活中畢定是充滿了苦難的。一瞬間蕭笑做出了決定，出聲喊住了起身的女孩「我幫你，真的。」女孩一愣，霍然轉身，俏臉上已是一片淚痕，滿眼的不可置信，「你說什麼，你說幫我。」由於激動，女孩的話音都帶着一絲顛動。

蕭笑點了點頭，嘴角掛着一絲微笑，快步走了幾步，感到女孩身前，伸出大手見女孩臉上的淚水輕輕擦去，柔聲道「好了，別哭了，和我去取錢吧。」在被大手觸碰的一瞬間，蕭笑明顯感覺到女孩的身體明顯的一顛，不過卻並沒有躲開，聽了蕭笑的話，連忙點了點頭，轉過身，像最近的一家銀行走去，而蕭笑卻沒有看到，女孩的臉上早已掛上了一層晶瑩的粉紅。現在是夜間，銀行早已經停業，在自動取款機中取出了六千，隨手將無錢遞給了女孩「拿着吧，」女孩一愣，連忙推辭了起來「不用，大哥哥，真的不用這麼多，三千就夠了。」蕭笑一樂，這女孩還真實在，差多少就要多少，硬是將手中的錢塞進了女孩手裏。嘴裏說道「你就別推辭了，這其中的三千是伯母的手術費，剩下的給伯母買點什麼，也算我盡了一份心,女孩猶豫了一下，鄭重的將手中的錢揣進了懷裏，俏臉微微揚起「那好，大哥哥，我就收下了，不過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告訴我，我給你寫張欠條。」女孩的語氣異常的認真，粉嫩的櫻唇微微翹起，恨不得狠狠的咬上一口，蕭笑同志勉強的咽了一口吐沫，以莫大的毅力將目光從女孩的臉上一開，裂了咧大嘴，笑着道「寫什麼欠條，我明天就要走了，咋倆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你想還也還不著了。」說罷，就在女孩一愣的瞬間，開足了馬力，飛速向人群中竄去。女孩一愣，當她準備起身追趕的時候，哪裏還有那位大哥哥的身影。女孩冷冷的看着不遠處的人群，眼中一片凄迷。而此刻的蕭笑早已經再次開始了他的夜市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