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二)

序(二)

非常道之蕭

在序1中,《非常道》給朋友們是不是留下了許多的問號?在接下來的短篇里,問號都將一一的為大家展現開來,謝謝朋友們的支持!

一曲吹斷魂,夜夜思晨,昨日依夢今日醒,蛾眉深鎖為難處,半點不由人。wwW.

——簫

薄命紅顏啟朱唇,一曲終了萬年清,奈何流水潺潺去,洞簫美人不由身。

——鷗

我輕輕的撫摩著小樹苗,心裏有着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與愜意。

「簫,你是在種小樹苗嗎?」

「恩,師父。」

「傻孩子,作為名者,我們更多的時間都應該是除魔衛道,主持正義,而不是去浪費時間,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師父一撫瑤琴,小樹苗立刻便化作參天大樹,高聳入雲。

「揶!」妙笛躲在師父的裙角,作出鬼臉來逗我開心。

「快走吧,我們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呢!」

師父抱琴轉身,正欲離去,天空卻下起了雨來。

「哎,姐姐,你怎麼睡著了呢?」

妙笛光溜著身子,向我灑來水花。

「唉,討厭,不許澆我,你看你,光着**像什麼樣子?」

「反正又沒人看見,如果誰敢偷看我們洗澡,我一定把他變成老烏龜。」

「真拿你沒辦法。」我將頭轉向一邊,臉蛋紅紅的。

「兩個死丫頭,都泡一個時辰了,還不快出來。」

師父已經不耐煩了。

「喔!」我順勢應聲道。

「嘻,師父一定等不及了,她快有三個月沒有洗澡了。」

妙笛話未說完,只見一道音波飛來,我們的浴桶便炸成了數塊,清水也因此灑落了一地。

我側身玉女穿梭,披上了浴袍,而妙笛卻光溜溜的摔在了地上。

「師父。」

師父沒有去看妙帝,而是側身將我傳喚出去。

「後天是為師與天機老人的十年之約,你速去西域翹馱峰,將你師兄鷗接下山來,沒問題吧!」

「是師父。」

我舉起玉簫,半跪在地上。

此時,妙笛怏怏不快的推開木門,隨師父一道離去了。

我叫涵簫,今年十六歲,自小便是孤兒,與雙生妹妹妙笛一起被師父收養與亂世之中,經年累月的與妖獸作戰,促成了我堅韌內斂的性格,而妹妹妙笛卻恰恰相反,我沒有夢想,只要能完成師父所交付我的任務,這便是我最終的願望。

經過兩日的不間斷飛行,我終於來帶了西域。

這裏與中原果然大為不同,漫天的黃沙與悶熱的天氣,我的青紗也在隨風飄揚。

不遠處的兩個少年好像在作決鬥,一個是儒生摸樣,背負雙劍,一個是劍客摸樣,披頭散髮。

「怎麼,你是要奪我手中的碧雲劍。」

劍客懷抱殘刃,怒目相向。

「碧雲劍,你說的是一代大俠李滄海的碧雲雙劍,別說笑了。」

儒生揮手嘲弄道。

「那你為何攔我去路。」

劍客手扶長劍,隨時準備出手。

「破劍門首席大弟子破天,排在當今武林十大有為少年高手第一,我說得沒錯吧!」

儒生擺弄劍穗,卻自以為是道。

「那又怎樣?」

「不怎麼樣,只要你乖乖的把第一的名號讓出來,我今天就當沒看見過你,否則……」

儒生氣焰囂張,是男人的都會站出來與之決鬥,但劍客卻拒絕了。

「今天沒空,若要比試,日後來破劍門即可,告辭!」

劍客似有要事,看來他懷中的東西一定非同一般。

「那我就要你懷中的廢鐵。」儒生揮袖指劍道。

果然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是嗎?」

劍氣竟颳起了我的長裙。

◎破劍十三式◎

還未待我明了,無數青絲已如魚網般向儒生撒去。

儒生左右上下連避九式,最後一擊。

◎諸仙拜月◎

只見漫天劍影,令人防不勝防。

◎大,滅妖斬◎

儒生出手了,他斬劍當空,劍客的攻擊立時化為泡影。

◎一劍破天◎

這應該是劍客的必殺技了吧!

只見劍客提劍一揮,無數彎月便凌空飛出。

儒生雙劍其出,連斬五十四道劍痕,最終被十七道劍痕劃破衣袖。

◎迴風掃葉◎

儒生也按奈不住,使出了殺手鐧。雙方劍氣就此抵消。

◎萬川歸海◎

儒生一躍而起,持雙劍高速飛旋,竟化作一股颶風,將黃沙盡數吸入。

劍客按劍回擋,後有插劍阻力,但終究被颳了過去,如果我再不出手,劍客一定會被瞬時湮滅的。

※玄語天音之天罡北斗七星陣※

我拋出七枚紅松的種子,將儒生團團圍住,最後,劍客在離儒生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而七棵參天大樹也被劃出無數的劍痕,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決鬥而已,何必定要取人性命?」

我將玉簫輕輕的放入了袖中。

「不許走,竟能接住我三大必殺神劍之一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輩,快來與我決鬥。」

「無聊。」

儒生要來拉我,卻無意間撥開了我的面紗。而後,他與劍客都是一副既驚詫有怪異的表情,難道是我太丑了,我又立刻遮上面紗,繼續西行。

「謝了,姑娘,這把殘刃我就送給你,天下第一的名號你有盡可拿去。」

劍客拋來殘刃,之後也側身離去了。這傢伙,倒真會轉移目標,我收好廢鐵,儒生也沒有追來,我便一躍而起,飛天而去了。

當我到達山莊之時,庄外卻掛起了白廉,難道莊主已經過世?一經詢問才得知,原來過世的人是少莊主。進庄后,我見到了天機老人,並了解到事實的真相。

「鷹是我的兒子,但我卻害了他,並親手將他送上了絕路。」

「為什麼會這樣。」我好奇的問道。

「十年前,一代大俠李滄海將一個孩子交到了我的手裏,為了報答他當年的救命之恩,我便犀心的照料著這個孩子,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個孩子,便是李大俠的遺孤。」

「那少莊主也不必枉死啊!」

「這是我們鐵劍門歷代傳下來的規矩,在收定兩個門人之後,最終就必然只能有一個人離開,而那個人,我知道不會再是鷹了。」

「那你何不收其他的弟子,卻要讓自己的孩子白白送死?」

「別人的孩子也是孩子啊,而且他們不知內情,又怎肯無辜受死呢?」

天機老人已然泣不成聲,我竟一時無語,這位白髮蒼蒼的老人為了恩義而捨棄自己唯一的兒子的姓性命,真是令人佩服,我不禁將老人擁在懷中。

「放心吧!鷗師兄遲早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

下了翹駝峰,我便開始尋找鷗師兄的下落,都怪自己多管閑事,否則就不會與鷗師兄失之交臂了。

在古堡前,一頭巨大的怪獸踩死了很多很多的妓女,軍隊也拿它束手無策。

※玄語天音*八卦陣※

我拋出了六十四枚絞絲藤的種子,將巨獸重重包裹。

「快,用拋磚機打死它。」

一個將軍模樣的人站在城頭上大聲指揮道。

原想會就此了結,卻不想石陣的攻擊又激起了巨獸的反搏,繼而造成了更大的傷害。

※¤※玄語天音*克*八卦針*封#天魔神咒※¤※

……將軍被踢下了城樓,一個滿系風鈴的的女人竟會使用無極音波功。

片刻之後,我的八卦陣變成了種子,巨獸也化作了鳥蛋,好詭異好變態的密術,那個女人比我想像中要更加神秘,更加厲害。她可能就是師父曾經提到過的——師伯,鈴!

「小妹妹,替我給你的瑤琴媽媽傳個口信,說放在她那裏的東西我很快便會去取,叫她好好等著,聽到沒?」

那女人一躍而起,之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是風中的鈴聲,依舊回蕩在天邊。

臨行前,師妹說西域的占卜很靈,讓我一定要幫她去問問,我答應了。

「小姑娘,我的占卜很靈的喲,三個問題只收……」

我拿出黃金500兩,巫師立馬開始占卜。

「剛才那個小夥子在嘀咕些什麼呢?」

我隨口問到。

「喔,那個窮鬼,沒錢也學人占卜,說了他又不信,哎,別去管他,姑娘,好了!」

巫師氣沉丹田,水晶球又回復原狀。

「雖然姑娘出了黃金500兩,但也只能得到三個小小的提示,這也是我們作巫師的這行的職業操守。」

「那請說吧!」

「姑娘要占卜前途,命運,愛情吧!」

「恩。」

「第一,你不想要的。第二,你想得得不到的。第三,得到卻已失去的。」

「就這些嗎?」

「恩,謝謝惠顧,下次再來啊。」

巫師接過黃金又試咬了一下。

原來占卜這玩意兒只是用來騙騙小孩子的,難怪幼稚的妹妹會對他深信不疑。

◎玄語天音之楓林結界◎

我一撒紅楓的種子,巫師的山洞便立時被迷林所掩蓋,相信以後也再沒有人能找到他,並受到他的蠱惑了。

幽幽山谷傳來了巫師沮喪的叫喊。

「救命啊,快放我出去。」

回到莫谷,師父並未因我迎接師兄失敗而對我作出責罰,相反,師妹卻因愛上了一個江湖細佬而遭到禁足,我去看她了。

靈溪小徑,莫谷後山的一條小溪,也是兒時我和妹妹經常被師父受罰思過的地方。

聽到竹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妹妹知道一定是我來了。還在老遠便向我揮手雀躍。

「死丫頭,至上次離家出走被罰之後,你可是有五年時間不曾光顧這裏,這次又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呢?」

我從籃子裏拿出飯菜,遞到了她的手中,說到此處,她欣喜得像只喜鵲。

「姐姐,你嘗試過去愛一個人嗎?」

笛雙手抱在肩上,作出一副很痴迷的樣子。

「你是不是中邪了。」

「我不是中邪,而是中箭,一見鍾情,那個人已經獵去了我的心。」

「死丫頭,你幹什麼啊!犯花痴嗎?」

「不是的,我是說有人竟然肯娶我,還願意與我白頭偕老,永不離棄,而我人生的另一半終於找到了。」

……

「看你美的,那他叫什麼名字呢?」

我站在她的身邊,放下了手中的籃子。

「唉,一時匆忙,卻忘了問了。」

戀愛中的人往往都是白痴,也是不會去深入思考的,相信即使被人出賣也會給賣他的人數錢。

「已經一個月了,不知道他怎麼樣,我又不能出去!」

笛擺弄著頭髮,又變得憂鬱起來。

「瘋丫頭,以前只是認為你太小,不懂事,但現在看來,這純粹是根性,天生的一副賤格。」

「不管你了,我要走了。」

我提起籃子,卻被笛拉住了手彎。

「姐姐,拜託你一件事好嗎?」

看着笛誠摯的目光,我沒有拒絕。

「他在破劍門一定很寂寞,明天代我去看看他好嗎?」

「這怎麼行,他喜歡的是你,又不是我,而且我們之間根本就不認識!」

「唉,姐姐,我們是雙生,他不會發覺的,你就順着他的意思,說兩句就走,幫幫我嘛!」

笛攥得很緊,還撒起了嬌來。

「這……;我考慮一下吧!」

我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勉強答應了,因為笛心目中的他會是什麼樣子,我也很想去看看。

我站在大榕樹下,心裏十分的緊張,因為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單獨去見一個男孩子,而且……

他已經來了,個子很高,面目詳和,之中還帶着一點稚氣,真像是一個可愛的娃娃的臉。

我們就那麼站着,一站就是一個時辰,之後又說了一些不入流的話,我都沒有去聽,只是一味的緊張,如果是讓我去滅妖,我想我是不會這樣的拘束。最終,我說要走,他答應了。但卻看得出她的失落與哀傷。

¤※影電黃泉※¤

陸雨軒,就是這個混蛋,改變了我今後一生的命運!

我們逃離了陸雨軒的糾纏,之後又在渭水分別,但在相隔不到五十步的時候,他卻轉過了身來。記得那天,那時,雨,已經下得很大了。

我們在一間很破很破舊的屋子裏,他可能是因為淋了生雨,所以整夜的高燒不退,還說自己很冷,我就輕輕的將他擁在懷裏。卻不知最後,他,竟解開了,我的衣扣……;

原本,這個秘密我準備將它永遠的埋藏,直到自己逝去的那一天。但後來,雁卻降世了。

作為伏魔者,在沒有遇到他之前,我的心中就只有師父的任務與囑託。在是強大的妖魔也從不畏懼,但現在,我才清楚的知道,有一種妖是我無法降伏的,那就是命運,有一種魔是我無法封印的,那就是——思念。

白天,我努力的衛道,只是不想讓那個人佔據了我的思想,但在夜晚,一曲又一曲的簫聲,卻也無法將我內心對那個人的思念隱藏。我,真的好辛苦。它像一個夢魘,一點一點的蠶食着我的靈魂,即使**上的百倍痛苦,也無法將它的一點平息。

一曲吹斷魂,夜夜思晨,昨日綺夢今日醒,娥眉深鎖為難處,半點不由人。

「孩子,如果你真的愛他,就去向他坦白,不要再這樣無休止的折磨自己,其實這樣,你們三個人都會痛苦。」

師父能明白我的苦楚。

「不,妹妹愛的人是鷗哥哥,鷗哥哥愛的人也是妹妹,他們兩情相悅,我的出現只是一個誤會,一個錯誤,就讓我一個人去承受這一切的痛苦,只要他們能夠幸福。」

「你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堅強,孩子,師父懂你,三個人的痛苦,不應由你一人承受。如果你便去說每那就讓師父來為你做主。」

「不!」

我的淚如泉湧一般打濕了衣襟,雁兒也偎依在我的懷裏,低聲抽泣。

「最近黃河決堤,你就到那兒去治水吧!造福一方百姓,同時也能減少自己的苦楚。」

西方飛來了一片雲彩,鷗身着素白,衣襟飛揚,那張稚氣的臉而今也已成熟了許多。

≌◆密典*上水清心訣合碧海丹心訣=萬法歸一之排山倒海≌◆

因為飛來峰阻擋了黃河上游的河床,所以黃河橫逆,河水暴漲,雖然築堤能阻止河水泛濫,但終究不是治本之法,鷗一眼便能看出本質,他,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傻小子了。我想笑,但同時又想哭,我真想將他緊緊的擁在懷裏,但我卻不能,因為我知道,那個很有能耐的男人不會是屬於我的。所以他的一切都必須與我無關滅亡也必須做到與他無關,這樣才能對得起笛,對得起我們之間的情誼,而我應該做的就是維繫這種三人之間的和諧與緊守住那個不能說出的秘密。……

六年了,我等他等了六年,念他念了六年,莫谷的盡頭不知走了多少次,莫谷的山崖不知劃過多少痕。但我們卻在最難得想聚的一刻里,形同陌路,我真想去死,但我卻沒有,我抱着雁,在不遠處望着鷗哥哥漸漸離去的身影,我終於頓悟了:愛一個人,並不是去擁有,而是要放棄。

此刻,作為一個伏魔者我將會去完**生的最後一次任務,那便是消滅人世間最後的惡魔——鈴。

「涵簫,你是知道我有多麼的愛你,你等了六年,我又何嘗不是,我對你已不在奢求,但是今天,或許我將衛道成仁,只希望你能最後再認真的回答我的一個問題:你當真沒有愛過我嗎?那怕只是一點點的心動。」

陸雨軒而今已是天劍正宗的掌門。

……

他的問題我很難回答,因為我也是愛情的奴隸,所以我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去向他告白。

我牽着雁兒,一路向背,帶着對陸雨軒的憾惋,離開了。

鷗真的好帥,好完美,他的微笑,他的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一股非凡的英氣,天下眾生在他的手中,都只不過是滄海一粟,微不足道罷了。他,是一個十足能讓所以女人都感到安全的男人。

⊙滄海一脈⊙~~~~~~~~~~~~~~~~~~~

鷗穿過了鈴的身軀,一場人間浩劫,終於結束了。

「沒想到,我竟會死在這種最低級的劍法之上,但你們不要太得意,因為大羅神會將大地撕裂,到時,你們都會……墜入……萬惡的深淵。」

風鈴張開雙臂,化作了無數的黑蛾,消散於天地之間。

原以為我總算可以熬到苦盡甘來,與毆哥哥長相廝守,但最終……

那個被關在深山的巫師果然是被世人所誤解了:江湖十大有為少年高手之冠的虛名,是我不想要的,鷗哥哥是我想得又得不到的,而現在,以為是得到卻早已失去了。這,就是我的命。

鷗哥哥將我緊緊的擁在懷裏,我的淚已止不住湧出。

「鷗哥哥,……」

我的話還未說出,他卻已全部懂得。

「薄命紅顏啟朱唇,一曲終了萬年青,奈何流水潺潺去,洞簫美人不由身。」

「從此之後,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嗎?」

「恩。」我微微的點了點頭。

大地開始震動不已,而翹駝峰也在向陰世幽泉墜去。

「我們都會死,你害怕嗎?」

鷗哥哥的淚垂在了我的臉頰,卻是暖暖的。

「只要能和你雙宿**,你去哪,我就去哪,死又何妨。」

我從腰間取出了碧雲雌劍,將它穿過了鷗哥哥與我的心扉。

「原諒我的自私,就讓我……任性一次,好嗎」

鷗哥哥的笑容依舊那麼溫暖。他俯下頭,輕輕的吻着我的唇,而我,終於看到了,我們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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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月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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