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0章 你越來越放肆了!
「璃月,國王身邊的侍衛都受過專業訓練,他們做事怎會如此不小心,還把胸章遺落下來?」
皇甫璃月並非沒想過這個問題。
可是,凡事都是意外。
就算是職業殺手,也有出錯的時候。
也許,這枚胸章就是那些人意外掉落的。
否則,這一切怎麼解釋?
穆景辰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繼續道:「當然,也有可能,那些人的確是國王派來追殺她的。
但不管事實如何,她都不適合回王宮,你若不放心,我大可二十四小時派人保護她。」
皇甫璃月搖了搖頭。
「我明白你的顧慮,景辰,可若真是父王,他鐵了心想置姨媽於死地,你派多少人保護都無用。
姨媽是母親生前最親的姐妹,她為母親做了那麼多,如今她老了,我只想替母親好好保護她。
若是我現在放任她不管,她因此出了事,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你明白嗎?」
穆景辰沉默不語。
他知道,皇甫璃月從小在孤兒院長大,親情對她來說,是十分奢侈,又讓她嚮往的東西。
所以這個姨媽,她十分珍視。
他知道,他阻止不了她,也不能阻止她。
否則,風愫若真的出了什麼事,他也有一半的責任。
見他不說話,皇甫璃月沉下眼眸,追了出去。
穆景辰並未阻止。
她離開后,他看向門口的侍衛,問道:「除了找到那枚胸章,還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我們一路查探,並未看到可疑的人。」
穆景辰走到這廢棄房屋的門口,環視着周圍荒涼的環境。
這地方偏僻,根本沒人住,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路人,或者監控。
風愫住的地方,離這裏有大概好幾公里的距離。
市區人多的地方她不逃,偏偏往這麼偏僻的路段跑。
這些,真的都是巧合?
「她的住所呢?」
「穆先生,她的住所周圍,監控全部被破壞,別墅里也有人為破壞的痕迹。」
穆景辰沉下眼眸,低聲道:「知道了。」
…
為了保證風愫的絕對安全,皇甫璃月只能讓她喬裝打扮后,把她帶回了王宮。
風愫回到王宮,自然不能在人前露面。
皇甫璃月便想了個辦法,讓她扮成幾個孩子新的私教老師,並給了她一張模擬人皮面具。
此刻,風愫站在鏡前,看着自己的臉。
戴上這人皮面具后,她已變成了一個與風愫長相完全不同的女人。
她撫摸著臉,感受着這與人的皮膚毫無差距的面具,嘆道:「璃月,我都認不出自己了!」
皇甫璃月站在她身側,看着她的臉。
這人皮面具已經和她臉上的皮膚完全貼合,絲毫看不出破綻。
「姨媽,這就是模擬人的皮膚做出來的面具,肉眼看不出任何問題。
不過,面具終究是面具,肯定是有缺陷的,難保不會暴露身份。
所以我和景辰的意思是,您可以住在這裏,但最好不要踏出長安殿。」
風愫很配合的點點頭,並拉起了她的手。
「璃月,姨媽明白,我會待在這裏,不會給你和景辰添亂的。」
「姨媽,等我扳倒王后,給母親報了仇,我就帶您離開王宮,回江城定居。」
「好。」
隨後,皇甫璃月讓人把四個孩子叫了過來。
大寶四人看到風愫如今的這張臉,皆覺得陌生。
「媽咪,她是誰?」
「這是媽咪的姨媽,也就是你們的姨外婆。」
四個孩子互相對視,一臉震驚。
三寶脫口而出道:「姨外婆前幾天不是在牢房裏畏罪自盡了嗎?」
大寶三人也向媽咪投去疑問的眼神。
皇甫璃月解釋道:「姨外婆沒有死,她被媽咪偷偷救出來了,這件事你們得替媽咪保密,不能對外透露半個字,明白了嗎?」
四個小傢伙恍然大悟,十分同步的點了點頭。
「媽咪放心,我們肯定不會出賣媽咪的!」
皇甫璃月繼續叮囑:「姨外婆的身份不能被宮內的其他人知道,所以從今天開始,她就是媽咪給你們請的私教老師。」
四個孩子立刻明白了媽咪的意思。
他們走到風愫面前,十分親切的喊了一句:「老師好。」
風愫看着這幾個孩子,眼中露出慈愛之色。
她伸手撫摸著五寶的腦袋,臉上露出溫柔的笑。
「素影若是知道她有這麼多外孫,一定會非常高興。」
提起母親,皇甫璃月眼神有些落寞。
交代完孩子后,她直接沖着幾個孩子道:「好了,姨外婆就交給你們了,記住,不能帶着姨外婆出長安殿。」
幾個孩子十分認真的點點頭。
「媽咪,你放心好了,我們有分寸的。」
皇甫璃月點點頭,大步離開了房間。
…
醉日園。
國王站在滿園海棠之中,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快開放的海棠花,眼中帶着些許愁緒。
他的腦中,正回憶著以往與風素影的種種。
也回憶著,在亂葬崗皇甫璃月質問他的話。
「父王!」
身後,皇甫璃月的聲音把他拉回了思緒。
他一回頭,便看到皇甫璃月目光冷漠的看着他。
「諾曦,什麼事?」
皇甫璃月向他走來,開口質問道:「您為什麼要對姨媽趕盡殺絕?」
國王眼中帶着一絲不明的情緒。
「諾曦,你說什麼?」
「今天姨媽被人追殺,是父王您派人乾的吧?」
對於女兒的質問,國王眉頭一蹙。
「她被人追殺?」
皇甫璃月掏出那塊侍衛的胸章,送到他面前。
「父王,宮中能調動侍衛,又知道姨媽活着的,只有您。」
國王接過這塊胸牌。
這的確是宮中侍衛身上佩戴的東西。
看了一眼后,他望着皇甫璃月。
「我若真想讓她死,那天在亂葬崗,她就已經死了!」
皇甫璃月淡然一笑。
「在亂葬崗的那天,父王是怕殺了姨媽,我會怨恨您吧?
所以,您當着我的面放走了她,背地裏卻又派人暗殺她,是嗎?」
國王深吸了一口氣,怒道:「簡直一派胡言!諾曦,你越來越放肆了!」
皇甫璃月還是第一次見父王對自己發怒。
「父王,我也不願相信是您,可這個胸牌,您如何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