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9章 再過幾天
當看清面前的人時,他瞳孔微縮,眼神冰冷如刀。
「誰允許你進來的?」
面前的這個女人,並不是權家傭人,而是義父朋友的女兒。
那個與璃月極其相似的女人。
女人意識到他不太高興,立刻低頭道歉。
「今晚值夜的女傭身體不適,我暫替她值守,穆先生,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對不起。」
看着她驚慌又柔弱的模樣,穆景辰眼底只有無盡的冰冷。
「不必裝了。」
他眸中儘是不悅,銳利的雙眸直直的望着她:「權家傭人不下百位,需要你來值夜?」
她微抿著唇,清亮的眸十分小心的對上他的視線。
「我……」
穆景辰冷聲道:「我不喜歡聽廢話,直說,什麼目的?」
看着這張與璃月相似的臉,他別開視線。
他從不相信世界上有如此巧合的事。
一個與璃月模樣相似的女人,恰巧出現在了他面前。
女人看着他冷漠的神情,眼中顯現出憂傷之色。
「穆先生,您別誤會,我並沒有任何目的。
我父母雙亡,無家可歸,您能同意權叔暫時收留我住在這裏,我無以為報,只想替您做點事,以此回報您。
惹您不快,是我考慮不周,對不起,我下次一定不會了。」
她朝他深深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書房。
穆景辰目光深邃,拿起桌上的手機,給林澤打去電話。
「調查一下義父前段時間的行程。」
…
第二日。
Y國,王宮。
皇甫雲城被漢斯帶到國王面前。
他臉上還帶着喪母的悲色。
看着父王冷峻的臉,他低頭行禮,面無表情道:「父王,您找我來,所為何事?」
國王給漢斯遞了個眼色。
漢斯立刻會意,走到皇甫雲城身旁,把國王被行刺的事和他說了一遍。
皇甫雲城聽聞刺客身上帶着他手下的胸牌,眼中露出詫異。
而後,他立刻解釋道:「父王,此事與我無關,望您明察!」
國王嚴肅道:「殺手身上的胸牌,你如何解釋?」
「僅憑一枚胸牌,說明不了任何問題,我縱使再不堪,也不會做這大逆不道之事!」
看着皇甫雲城一臉正色,國王糾正道:「準確的說,昨日那兇手想要的是素影的命,你是否因為你母后之事,對素影懷恨在心?」
皇甫雲城看了一眼端坐在父王身旁的風素影,繼而收回眼神。
「父王,我的確不喜歡這個女人,但還不至於愚蠢到當着您的面,派人刺殺她。」
這話透露着他對風素影的厭惡,也說明了他的態度。
風素影看着他眼中的憎恨,並未生氣,反而大度的勸著國王:「正弘,我相信雲城,他定不會如此糊塗。」
她一開口,瞬間激怒了皇甫雲城。
「閉嘴!不需要你假惺惺的為我求情!我不是父王,不會被你這虛偽的嘴臉矇騙!」
一個下令挑斷他母後手腳筋,致母后慘死的女人為他說話,他只覺得無比諷刺!
國王見他羞辱風素影,責備道:「素影是你的長輩,你怎可如此跟她說話!」
風素影見國王上火,趕緊上前撫着他的胸口。
「算了,正弘,雲城剛剛喪母,情緒不穩,你別和孩子一般計較。」
皇甫雲城看着他們恩愛,壓抑無比。
想到逝世的母后,他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父王,刺殺之事與我無關,至於其他,我不想解釋。
您若非要把這罪名安在我身上,我無話可說,先告退了!」
母后慘死,父王的不信任,已讓他心如死灰。
他沒有心情在這欣賞風素影的大度,丟下這句話,便憤然離去。
看着他寂寞的背影,國王眼中露出一點心疼,又很快消失。
「雲城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風素影寬慰道:「正弘,別再責備孩子了,他內心傷痛,說的這些話都是無心之失。」
國王惆悵不已。
「這樣下去,我怎麼放心把王位交給他!」
風素影眸光微動。
「雲城只是暫時情緒不穩,等過兩天就好了,至於刺殺之事,正弘,就別再追究了。」
她的寬容,讓國王一聲輕嘆。
「素影,你永遠都是這麼良善,我只怕這次不追究,下次,他會更加肆無忌憚。」
風素影勸道:「不會的,正弘,歸根結底,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雲城所為,我們不要冤枉了孩子。」
話音剛落,一名侍衛從外走了進來。
「陛下,已查明刺客的身份,他的確是大王子手下的人!」
「什麼!」
國王拍桌而起:「這個混賬東西,竟然真的如此大逆不道!」
廳內一片安靜,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國王的怒意,連大氣都不敢出。
而後,國王直接下令:「皇甫雲城以下犯上,罪無可恕,但念及他喪母之痛,暫禁足在寢殿,聽候發落!」
「是!」
侍衛離開大廳后,國王緩緩坐了下來。
他捏著眉心,一臉失望。
風素影坐了過去,欲圖開口相勸。
國王抬了抬手,制止了她。
「素影,不必再為他說話了,證據確鑿,容不得他狡辯,看來,這繼承人之位,他的確不合適!」
說完,他搖頭嘆息,背着手上了樓。
風素影一人坐在廳內,隨着國王離開,她臉上的愁色逐漸消失。
而後,她淡定的端起面前的清茶,不緊不慢的送到唇中,悠閑的抿了一口。
她絲毫沒有發現,國王正站在二樓,目光複雜的望着她。
…
皇甫雲城被禁足,等候發落。
國王退位一事,不得不暫時擱置。
這繁瑣的國務,自然又落到了國王身上。
國王忙於朝政,無法陪伴風素影。
怕她煩悶,國王特下令召集朝中重大臣的夫人,來宮中陪着她遊園賞景,為她解悶。
此刻,皇甫璃月正陪着母親,往花園的方向走去。
「母親,那些大臣的夫人,已經在花園中等候您了。」
風素影笑道:「其實不必如此興師動眾,我一個人在寢殿,並未覺得煩悶,你父王太多慮了。」
「父王要處理朝中之事,無瑕陪伴您,又怕您這些天煩悶,才請了眾多大臣夫人過來,陪您解悶。」
說到這裏,皇甫璃月停住腳步,笑着看着母親,又道:「不過母親,再過幾天,父王便有時間陪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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