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天劫雷罰
直到唐明離去。
魏家眾人方才重重呼出一口大氣。
按理說今夜周家滅亡,魏家成為中海的地下魁首他們應當狂喜才對,可他們沒有狂喜,有的只是驚懼交加。
今晚唐明展露出來的殺伐果決,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銘記終生。
「父親,不管怎麼說周家已經滅除,算是了卻我們心頭大患。」
魏天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如今市區還有不少場子沒有打下來,我們還是趁熱打鐵,儘早將中海局勢穩定下來吧。」
「對對,聽唐先生的意思,好像也不想看到中海動蕩,我們不能讓他煩心,天昊,你趕緊帶人去收拾市區場地,我這邊帶人處理現場。」
「記住,一切以穩定為主,能不造殺孽就盡量不造吧,今晚……已經殺得夠狠了。」
魏洪林苦笑出聲。
尤其是最後那句「今晚已經殺得夠狠了」這句話,更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很快,魏天昊帶人匆匆前往市區,而魏洪林則率領一部分清理現場,周家莊園這邊還是有不少善後工作要處理的。
……另一邊。
唐明漫步走在夜色中,昏黃的街道上只剩下他一人。
他打量着手裏的噬魂蟠,這是之前那名南疆巫修遺留下來的法器,此時沒有宿主掌控,噬魂蟠內的凶魂更加暴戾,幾欲要從黑旗內衝出來。
「放肆!」
唐明低喝一聲,眼眸中綻放精芒。
一股渾厚的神魂波動瀰漫而出,直接將噬魂蟠內的凶魂鎮壓,這些凶魂就算再強大百倍千倍,也不敢在界域仙尊的神魂前放肆。
「煉製手法太低了,看來那名巫修也僅僅是掌握皮毛而已。」
「真正的噬魂蟠,可不是簡單的折磨生魂,而是需要煉製魔魂當做法器之靈,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唐明呢喃自語。
他前世在仙界也見過那些鬼修巨擘,這些人煉製出來的噬魂蟠,才叫真正的噬魂蟠,當初有一名仙王境的鬼修,施展噬魂蟠直接把一個世俗王朝的百姓盡數吞噬,煉製成一尊含有九千萬生魂的煉魂蟠。
這尊煉魂蟠剛剛煉製就牽動引天劫,而且還扛過天劫雷罰,晉陞為極品神器,引得無數人忌憚不已。
後來這名鬼修招惹到他,被他打得魂飛魄散,九千萬生魂噬魂蟠也被他佈置的陣法盡數消磨超度,當時,他還不是界域仙尊,僅僅是仙王初期而已。
「地球上竟然會有噬魂蟠的煉製法門,雖說只是極為劣質的煉製法門,但也可以說明地球上存在鬼修。」
「而且從駱姓老者口中得知,地球上也存在着元嬰境的修士。」
「有意思,看來地球比我想像中的要有趣得多……」唐明眼眸中閃爍精芒,同時運轉靈力,直接將手中的噬魂蟠碾壓成粉末。
「嘶——」「嘶~!」
沒了噬魂蟠為載體,數百道凶戾的鬼魂呼嘯而出,下意識朝着唐明襲殺而至。
「吼!」
黑龍魂煞從唐明背後浮現而出,暴戾氣息橫掃之下,直接將這些凶魂盡數吞噬,讓它身上的煞氣愈加狂暴。
幾分鐘后。
唐明面色如常的走出僻靜之地,然後打車來到了人民醫院。
病房內,陳思琪和陳志剛都守候在病床邊上,而柳晴依舊緊閉雙目沒有清醒過來。
唐明輕聲詢問:「陳叔,柳姨她怎麼樣了?」
「醫生做過檢查了,你柳姨她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可就是昏迷不醒,醫生覺得應該是腦部受到驚嚇,造成的應激性昏迷。」
陳志剛語氣有些沉重:「這種應激性昏迷,就連醫生也不知道何時會清醒,有可能是明早,有時候是十天半個月,也有可能……」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很顯然,柳晴有可能成為植物人一直昏迷下去。
陳思琪雙眸通紅,聽到這話又忍不住捂臉流淚起來。
唐明安慰道:「放心吧陳叔思琪,柳姨好人有好報,肯定會很快清醒的。」
陳志剛苦澀一笑,只認為這是安慰他的話語。
唐明並沒有過多解釋,轉過身看着柳姨略微蒼白的臉色,然後不動神色渡入一縷精純的先天靈氣過去。
「有靈傀護體符的存在,柳姨身體肯定沒有收到傷害。」
「可畢竟經歷過生死存亡的剎那,面對如此慘烈的車禍,柳姨神魂受驚才導致昏迷不醒。」
唐明暗暗心想,不動聲色的坐在床榻邊上。
陳志剛和陳思琪背對着他,自然看不到此時的唐明雙眸中瀰漫着一縷青冥,同時一股微弱的神魂波動蕩漾而出。仟韆仦哾
嗡……病房內吹起一股徐徐微風。
雖說唐明竭力控制着一縷微弱的本命神魂,可這畢竟是屬於界域仙尊的本命神魂,一經出現,瞬間撼動天地。
和在周家的情況一模一樣。
界域仙尊的本命神魂,根本不是世俗界的空間壁壘能夠承受的,就算僅僅出現一丁點,也足以牽動天劫雷罰。
可唐明依舊不管不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確保柳姨痊癒,只要柳姨安然無恙,鬧出再大的動靜他也能鎮壓得下去!「轟隆隆——」醫院上空電閃雷鳴,狂風呼嘯不止。
幸虧是大晚上沒多少人關注,否則肯定要驚訝萬分,因為只有醫院住院部這棟樓被烏雲籠罩,旁邊的大樓卻沒有半點異常。
「該死!」
「連續兩次展露本命神魂,這次的雷劫估計要落下了!」
唐明眉頭猛然一皺,內心焦急。
他突然神魂傳音:「孽畜,幫我抵抗一道天劫,不得讓它降落在醫院住院部!」
「吼!」
黑龍魂煞在他體內低吼,聲音很是畏懼,讓它去抵抗天雷這不是找死嗎?
「廢物!世俗界的第一道天雷劈不死你!」
「你去不去?
要是這道天雷壞了我的好事,本尊直接將你鎮殺,若是幫忙,以後好處少不了你的!」
唐明面色冷厲下來:「二選一,你自己看着辦。」
「嗚——」黑龍魂煞委屈的低鳴一聲,然後化作一條細小的黑霧,順着牆角以及窗戶縫隙來到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