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番外八:他和他和他

第 125 章 番外八:他和他和他

陳玉樓微微一笑,放下寶石,託了托鼻樑上的眼鏡,對着金算盤道,「兄台是特地來考陳某的吧,這顆寶石,是亞力山大變石。」

當年,那個少年自信滿滿,他一語便道破了玄機。

「哈哈哈哈,好,好,好!」,他放下手中的文玩核桃,站起身來,拍了幾下掌,對着陳玉樓一笑,」果然名不虛傳吶,您雖然這麼年輕,但已有這般眼力,前途不可估量。」

「陳總把頭,在下摸金校尉金算盤,幸會!」

初次見面時,金算盤便折服於陳玉樓的聰慧機智,甚至在此之前,他在進入湘西地界之時也欽佩於百姓對他的讚不絕口。

傾慕陳玉樓的人很多。

很多很多。

陳玉樓這三個字,在湘陰,以及整個湘西地界,都是那麼響噹噹。

他心懷天下,他重情重義,他是那樣的有血有肉。誠然,情不知所起,卻一往而深。他曾經想過,若有一天,能和他攜手,鮮衣怒馬,肆意江湖。只有兩個人,一日看盡長安花。

這真是一個美好的願望。

可惜,他們之間還有一個人,那個名叫楊邵,外號鷓鴣哨的破小孩兒。

破小孩兒是金算盤對鷓鴣哨的稱呼。

金算盤本看不上鷓鴣哨,鷓鴣哨也是同樣看不上他。

兩年前。金算盤受陳玉樓所託,救下了單身匹馬闖入張府的鷓鴣哨,在回程的路上,金算盤一直抓住鷓鴣哨的一隻袖子,表情陰沉,似乎是怕他一鬆手,人就跑了似的。

鷓鴣哨也不說話,兩人一路悶悶地走着。

終也是金算盤忍不住,在走遠了張家範圍的時候,他鬆開鷓鴣哨的袖子,嘴一歪,略帶鄙視地說,「切!真是一個讓人不省心的破小孩。」

鷓鴣哨耳力甚好,這句話被他聽見,當時眉頭就立起來了。但鷓鴣哨雖年少,卻是一個很講原則,恩怨分明的人。金算盤方才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他咬了咬牙,沒有回嘴。

但金算盤並沒有見好就收,繼續唧唧叨叨地自言自語道,「如果不是看在陳總把頭的面子上………」

「是阿樓叫你來的?」,鷓鴣哨聞言臉一紅,臉部的肌肉跳動了幾下,他一時情急,居然把私底下對陳玉樓的稱呼說了出來。

金算盤又是一愣,「啥?阿樓?你在說陳總把頭嗎?沒規矩,他明明比你大吧,你應該叫陳兄!」

鷓鴣哨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可是金算盤接下來的話又叫他立馬跳腳。

「不過,阿樓,嗯,好稱呼,我倒是可以這樣叫叫他。」,金算盤捋著清秀的八字鬍,搖頭晃腦。

「不行!」,鷓鴣哨瞪着金算盤,眼中已帶上了一絲敵意。

「憑什麼不行,我比他大,我叫他阿樓天經地義,你這破小孩就應該尊稱他陳兄才對!」,金算盤毫不示弱地回瞪。

兩個年齡相差了十歲的男人,就如兩隻展翅的雄雞,在湘陰的一處街頭,互瞪了半天。

回憶起往事,金算盤的嘴角微彎,雖然事隔兩年,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當初居然會做出如此幼稚的舉動來,不過在回想起來的過程中,他不自覺地感到心情愉悅。

雖然那時看不上鷓鴣哨這個比他小了十歲的小孩兒,但是金算盤並不討厭他。

他知道鷓鴣哨肯定也不會反感自己。

三人就這樣微妙地相處著,有一種奇特的平衡。

「陳總把頭……阿樓……鷓鴣哨……破小孩……,咳,已經兩年了啊,還真是快呢。」,金算盤自言自語,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全部喝下,桂花酒本應是甘甜爽口,但不知道為何,入口之後卻有一絲苦澀的滋味,久久不散。

兩年前,金算盤把那塊從雲南得到的聞香玉讓給了哨樓二人。陳玉樓本有意把這塊寶玉一分為三,他卻執意推辭,說道,「這次下墓還是總把頭和鷓鴣哨兄弟最為勞苦功高,這塊玉石,就該你們二人所得。」m.

而現在,鷓鴣哨這個破小孩也已經十七了,他已經長得比陳玉樓更高,他高鼻深目的輪廓俊朗帥氣,已然是翩翩一位美青年。

「已經不能再叫你破小孩了啊,嘖,不對,你還是一個破孩子罷了。」,金算盤繼續自言自語,不知道在較啥勁。

雖然,不得不承認,那破孩子和陳玉樓站在一處時,竟如陽光般耀眼。

「哼,我也不差呢。」,金算盤也並不後悔當初把聞香玉拱手相讓,甚至更早之前,他也從來沒後悔過把鷓鴣哨從張子軒的手裏救出來。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樣做,他也相信,要是他和鷓鴣哨角色互換,對方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大概是,他們都不希望看見陳玉樓露出難過的表情,哪怕只是一絲一毫。

甚至是,捨棄自己珍視的東西,去成全了他,金算盤做得到,鷓鴣哨也同樣做得到。

陳玉樓的笑容,如明珠生暈,似美玉熒光,值得他耗盡一切去交換,傾盡所有去守護。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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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燈之怒晴湘西同人此生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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