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錄音
看着天已經黑透了,這麼等下去肯定不是辦法,簫今塵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齊梵鈺連忙拉着她:「我跟你一起去,這麼危險,你自己一個人應付不來。」
旁邊的幾個人也是這麼想的,而且總要知道,兇手到底是誰吧?
懷着忐忑的心情,眾人緩緩走進了這個,看起來已經荒廢了很多年的工廠。
一進去就看到,一個人被吊在半空,還沒等說話,突然繩子就斷了。崑崙和齊梵鈺連忙出手,卻還是晚了一步,眼看着這人在他們的面前頭破血流。
陳碩面目猙獰:「趕快叫醫生進來!」「沒有用了。這樣的高度,我調查過,哪怕是真的救回來了,也不過是一個廢人而已,而且這裏距離醫院可是很遠的。我算計好了這一切,怎麼可能讓你們救得了他?你們不是在找我嗎?我也是一直,再找你們啊,因為我也有冤情要說。」
樓上站着一個女人,這人穿着一身高中的校服,和楊柳有八分相似。
就算是簫今塵和崑崙他們,猛一見到,也是覺得稍微有些恍惚。
還以為真的是見到了,楊柳的鬼魂,亦或者是姐妹之類的。
可是如果真的是有,不可能他們調查了這麼久,還是沒有任何的收穫啊。
簫今塵微微頷首:「你就是那個照片的拍照人吧?」「我叫余洋,是他們的高中同學。照片是我拍攝的,曾經我們也是最好的朋友,可以無話不說。」
余洋緩緩從樓梯上走下來:「可是邱方圓的所作所為,改變了一切。」
也不知道,余洋從哪兒拿出來了一個錄音筆,裏面所錄製的是夏金豐的話。
夏金豐的聲音充滿了害怕,也是講述了一個,他們一直在調查的真相。
這幾個人是高中同學,曾經是無話不說,而且關係非常好的。
當時楊柳和沈斌是有感情的,只是也沒有挑明,都覺得要把心思放在學習上。邱方圓和陳本,倒是很早就成為一對,而且兩個人的關係,全班同學都知道了。
余洋在這一群人裏面,並不很起眼,她是被楊柳帶進來的,楊柳處處照顧她。
本以為這些人會這麼一直愉快的生活下去,卻不成想還是出現了意外。
邱方圓因為慢慢的對楊柳產生了嫉妒,所以看着她越來越不順眼。
後來索性就夥同其他的人,製造了一場意外,說是他們喝多了之後,亂了心思,讓楊柳以為自己不幹凈了。當然沈斌是真的,對楊柳做了什麼,畢竟他們兩個本身也是有感情的。
其他人也不過是在之後,睡在她的身邊而已,為了讓這一切更真實。
楊柳醒來之後,完全接受不了這一切,更接受不了這其中還有沈斌。
夏金豐的聲音,從錄音筆之中出來:「我真的沒想過,她竟然會自殺了。」
「我們只是受到了邱方圓的拜託,本以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的確楊柳和邱方圓相比,更加不容易親近,當時的男孩子,和邱方圓關係很好。
夏金豐哭泣著:「後來我也是一直很不安啊,我這不就離開了嘛。你放過我吧,你也知道我們當時是沒有任何的惡意的,要不然我們怎麼可能只是嚇唬她?」
余洋冷哼一聲:「可是就是你們,導致了楊柳的死,你們還覺得自己沒錯?」
這個時候,剩下的就是夏金豐的哭泣還有求饒,他的確是害怕極了。
關閉了錄音筆,余洋嗤笑:「聽到他們做了什麼嗎?一群道貌岸然的傢伙。」
「如果不是他們,楊柳會好好的,有自己的人生,可現在一切都毀了。」
余洋冷漠的看着眾人:「我是被楊柳救贖的人,我的光沒有了,我還要怎麼下去?我當時並不知道真相,也是後來和沈斌聚會的時候,沈斌喝醉了說的。我當時一度很好奇,為什麼,沈斌這麼的喜歡楊柳,還要這麼做。沈斌那個人怎麼說的?因為覺得楊柳這個人,一直自視甚高,所以想要看看她跌下來的樣子。」
「我竟然和這樣的一群人,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怪不得他們再也沒有聯繫。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所活着的歲月,不過是因為這報應還沒到而已。」
余洋哈哈大笑:「我的突然出現,為什麼讓沈斌嚇到了?因為我現在的樣子。」
「自從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就一直堅信,我活着就是為了幫楊柳報仇。」
「我把自己整容成她的樣子,就是想要讓這群人知道,天理昭昭。」
「我要讓他們,哪怕是不死也要生活在恐懼之中,永遠不能翻身。」
余洋看着面前的人,眼神中無悲無喜,真的是應了她的話,不過是為了報仇而活着。現在已經解決了該解決的人,對於余洋來說,她就已經是一個活死人了。
根本就不用別人詢問什麼,余洋自己就開始講述,自己的犯案過程。
當然這也是很容易的,因為這群人對楊柳,始終都是心存愧疚。
沈斌再一次見到這張臉,當然是嚇得不行,車子失控直接就死了。
其實余洋是想要折磨他一下的,誰想到這一下,就讓沈斌死去了。
余洋說:「陳本很容易解決,隨便嚇唬他們一下,他們就已經是承受不住了。我這些年一直鍛煉,就是為了給楊柳報仇的這一天,果然我的那些努力也是派上用場了。」
「陳本是我推下去的,當時他掙扎得很厲害,我也是一直都在欣賞著。」
「不過他既然做了那樣的事兒,我為什麼要給他,還能活着的機會呢?」
余洋笑了笑:「我留下的腳印,留下的痕迹,我只是懶得祛除了。」
「不管我怎麼樣,你們的調查還會繼續,而我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倒是邱方圓,自詡聰明一世,卻還是被我嚇得不行吧,因為這一切的主意,就是她出的啊。」
余洋的眼睛裏透著一股恨意:「為什麼,明明最好的朋友,非要讓她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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