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3章 承諾
「直到上次，我有一個月沒出現……」說到這，他彷彿也覺著搞笑：「主要是出來的次數太過頻繁，被那些大臣們給告了一狀。太傅那個老古董愣是盯了自己一個月！最後什麼也沒說，自己就走了。
就在那時候，和你分開的久了，自己才知道，看不見你，讓我變得越來越煩躁，不耐……明明沒遇見你的這麼多年，自己都是這麼過來的。但是在那之後，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倒是受不了和你分開太久，彷彿做什麼都變得沒意思，奏摺也看不下去了，什麼也不想做，只想來找你……
當時自己不懂，這是為什麼。現在想來，可能太傅早就算到了，才會整那麼一出，畢竟，他總是比我還要了解我自己。
恐怕他也是想通過這個辦法，來讓我更清楚地了解我自己的內心。」
聽男人一字一句地解剖著自己的內心，遲初湄的臉莫名又開始燥熱了起來。
「湄兒……」趙莫生抬起頭直直的盯住她的眼睛，黑色的眸子溫柔如水，卻又一場強勢，容不得她半點退縮。
「我愛你……」
突如其來，猝不及防的三個字，砸的遲初湄頭暈目眩：「你，你說什麼？」
她震驚的看着他，手還下意識地摸了摸那男人的額頭：「不燙啊……是我變了還是這個世界變了？你這跨度是不是有點快？」
正常人難道不是應該說，自己喜歡你嗎？怎麼到他這直接就……
「呵……」趙莫生有趣地捏了捏她漲紅的臉，嗓子裏溢出一道性感的低笑聲：「湄兒覺得，若是不充分認清了我的心意，我會這麼說？我這個人，此生只會對一個人動心，所以，只要是動了心，喜歡一定都會變成愛，這沒什麼區別，否則，我不會輕易開這個口。」
他安撫著女孩有些炸裂的心態，繼續開口道：「等到意識到我的心意的時候，我有一瞬間的迷茫，所以，第一時間就回了宮，沒敢見你，後來，我去找了母后……」
聽他這麼一說，遲初湄突然想起來，之前有一次，這傢伙莫名其妙消失了好幾天，害的自己還擔心了好一陣子：「所以說，那一次你突然消失好幾天不見人，是因為這個？」
「算是吧，我這個身份，註定了自己不能像普通人那般任性。可是我也不允許自己三妻四妾，所以，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得去找母后，請教一番……
她告訴我，皇宮中的女人並不快活，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心愛的丈夫，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失去自由，被禁錮在那空曠而又冰冷的皇宮裏，做一隻金絲雀。她說，若是我真的愛你，就不要娶你，讓你在外面，自由自在的過日子……」
遲初湄不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種迷茫，但是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她還是心疼的握住男人的手，想要給他一點安慰。但是同時，她又無法不在心底里認同太后說的話。
「然後呢？我可不覺得你答應了太後娘娘的話，還會來騷擾我。」
趙莫生仔細打量了她一眼，確定她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滿的神色，才鬆了一口氣，繼續道：「當然，所以我也沒有答應。
母后做了一輩子的賢后，所有人都是她讚賞有加，誇她大度善良，母儀天下。但是我知道，她是懦弱了一輩子，委曲求全了一輩子。但是我不同，我找她，確實是覺得自己的終生大事怎麼着也要和她說一聲，我想了解同為女人的你的想法……」
遲初湄伸手，抓住一縷他的頭髮放在手裏繞來繞去：「既然想了解我，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
「是我當時犯了傻，聊過之後，我明白了，母后和你不是一類人，自然想法也不甚相同。」
「那麼現在……」他抬手定住女孩不斷亂飄的視線，迫使她看着自己：「我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那麼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面對未來的所有困難！」
這句話中包含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多了，遲初湄感覺自己的嗓子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腔里莫名蔓延著一絲苦澀。
若說她剛剛還在心裏默默贊同太后的話，現在心裏卻是被莫大的震驚所取代。
就好像是吃了一顆特別特別酸的糖，酸的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但這濃重的酸苦過後，卻又冒着絲絲的甜蜜，直到她心裏。
「湄兒！你怎麼哭了？」趙莫生驚慌地伸手，又不太敢碰她，一時之間僵在了半空：「你，若是……」
遲初湄一把將他的手抓着放到自己臉上：「好啦，你別瞎想好不好！女人哭分好多種好不好！」
男人乾燥的大掌摩挲着她嬌嫩的皮膚，卻讓她感到了異常的溫暖和安心：「不管以後如何，我都將同你一起面對……既然你為我們做出了決定，那麼我怎麼會不陪你一起走下去呢？」
驚喜來的太過突然，倒是讓他愣了好一會兒，隨即反應過來后驚喜道：「湄兒！你答應我了？」
遲初湄紅了臉，羞惱道：「好了！現在該告訴我，今天朝堂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吧！」
雖然被打斷了想要溫存的心，但他還是乖乖的回答道：「也沒什麼，就是整了那個宋青書一回。」
這個在她的意料之中，倒也不是很意外，只是挑了挑眉：「那外面那個小孩是誰？你擱哪拐過來的？」
說到這個，趙莫生總算是想起來他為什麼會把這個小丫頭拎過來的初衷了。
他臉又黑了下去，咬牙切齒的說：「對了，你剛剛說誰漂亮來着？」
「額，你漂亮，你最帥了！」遲初湄求生欲非常強大地吹捧著：「我那是誇小孩呢，你怎麼誰的醋都吃啊！」
「不……」趙莫生站起身，俯身籠罩住她，低頭擒住了她的雙唇，唇齒摩挲間，遲初湄暈乎乎的，彷彿聽到了一道溫柔到了極致的聲音：「我只吃你的醋……」
遲初湄的臉蛋已經羞的通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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