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我會撕爛你
幾個月沒見了,蔣馳已經沒了上次的憔悴。
他穿着一身精緻的西裝,皮鞋鋥亮,又恢復了平時衣冠楚楚的樣子。
姜茴看到蔣馳之後沒什麼好臉色,繞過他就要離開。
蔣馳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一把抓住了姜茴的手腕,「郁柳臨時有事兒來不了,我來接你。」
「不必了,我打車。」姜茴才不會相信什麼郁柳臨時有事兒,這多半是蔣馳給她找了事兒,只為了支開她。
這是蔣馳的慣用手段了。
「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談,關於郁柳訂婚的。」蔣馳問姜茴:「你應該也不想看她的訂婚宴上出現什麼意外吧?」
這句話,成功吸引了姜茴的注意力。
蔣馳明顯感覺到姜茴停止了掙扎,他勾起嘴角來笑了笑。
無論姜茴願不願意承認,事實就是如此——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姜茴的男人。
她身邊朋友少,但一旦認定的朋友,就絕對會兩勒插刀。
「你什麼意思?」姜茴問蔣馳。
蔣馳低笑,「你覺得,蔣騁可能讓郁柳和顧言訂婚嗎?」
姜茴:「你把話說清楚。」
蔣馳:「這裏說不清楚,先跟我上車吧,我送你回公寓,我們慢慢聊。」
姜茴不耐煩地看着蔣馳。
蔣馳:「如果你不想聽也沒問題,那我先走?」
姜茴咬了咬牙,將行李箱丟給了蔣馳,罵了一句髒話,就往前走了。
蔣馳聽着姜茴爆粗口也沒生氣,反而笑得更加燦爛了。
比起姜茴的冷漠,他倒是更喜歡姜茴跟他吵架,無理取鬧也沒問題。
姜茴剛剛發脾氣的樣子,倒是讓蔣馳想起了他們熱戀的時候。
她從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有時候生氣了就會直接把東西丟到他身上,然後轉身走人。
這樣的劇情,已經太久沒有上演過了。
蔣馳笑着拎着姜茴的行李箱,亦步亦趨地跟上了她。
過了幾分鐘,姜茴來到停車場坐上了蔣馳的車。
姜茴直接坐在了後座,她懶得去副駕駛跟蔣馳挨着。
蔣馳知道姜茴能上車已經不容易了,也不好要求她什麼。
把姜茴的行李箱放後備箱之後,蔣馳就上了車。
他剛上車,還沒系好安全帶,就聽姜茴說:「如果你拿這件事兒耍我,我會撕爛你。」
蔣馳笑着系好了安全帶,「嗯,那你撕爛我吧。」
姜茴:「你他媽真耍我?蔣馳你怎麼不去死呢?」
「死了怕你心疼。」蔣馳一點兒都不害臊,笑盈盈地發動了車子,「車上就不聊這些了,開車不能分心,一會兒到你公寓了再聊。」
狗屁的不能分心,蔣馳心裏那些小九九姜茴不至於看不明白。
姜茴咬了咬牙,她從倒車鏡里看着蔣馳,罵道:「你真是越來越不要逼臉了。」
蔣馳還是笑,「嗯,我不要逼臉。」
姜茴頓時罵都懶得罵了。
吵架的時候不怕別人回罵,就怕別人不接招。
自己怒氣沖沖罵了,對方笑眯眯的,真是火大。
姜茴路上給郁柳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提示無法接通,姜茴眼皮跳了一下,有股不祥的預感。
她正準備開口問蔣馳,就聽蔣馳說:「放心吧,她現在很安全。」
蔣馳已經猜到了姜茴一定會給郁柳打電話。姜茴放下了手機,扭頭看向窗外,也不理蔣馳。
蔣馳好脾氣得很,不管姜茴怎麼對他他都不生氣。
過了一會兒,蔣馳還特意關切地問姜茴:「最近過得好嗎?」
姜茴自然是不會回復的。
蔣馳便自顧自地說:「西北地區春天很乾燥,溫度也不穩定,你習慣了南城的氣候,在那邊要注意身體,不然病了沒人照顧你。」
「那村子裏的醫療條件太差了。」蔣馳想起來那個衛生所,滿滿的都是嫌棄。
姜茴忍不住懟蔣馳:「不用你操心,我病了有的是人照顧,你哪兒來的自信跟我說這些話。」
蔣馳這一副以她男朋友自居的樣子,搞得姜茴極其不爽。
要不是因為蔣馳現在在開車,姜茴估計都忍不住動手揍他了。
蔣馳打着方向盤,臉上的笑消退了幾分:「哦,誰照顧你?那個窮學生?」
「你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他拿吊照顧你?就他那點兒本事,還沒出手就被我玩兒死了。」
蔣馳是真打心眼兒里瞧不上陳淶,字裏行間都是鄙夷。
姜茴聽到蔣馳這麼說陳淶,更想打他了。
姜茴諷刺地笑了一聲,接過蔣馳的話:「是啊,的確是那麼照顧的,而且照顧得挺好的,用戶體驗可比你強多了。」
刺啦——
姜茴的話成功刺激到了蔣馳,蔣馳猛地一下踩下了剎車,整張臉陰沉得不像話。
姜茴一點兒都不怕,甚至還在笑。
呵,終於生氣了?
還以為他會一直裝好脾氣呢。
這麼糾纏着不放,不就是男人骨子裏那點兒劣根性在作祟?
尤其是這種床上的事兒,他想來是比不得的。
「姜茴,你竟然……真敢跟他睡?」蔣馳捏緊了方向盤,手背上的血管都要爆破皮了。
姜茴無所謂地聳聳肩膀,「怎麼,挑戰到你的男性自尊了?」
「剛成年的男人用起來是爽一些,我每次跟他玩完兒完路都走不了。」姜茴說起這些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就跟談論天氣一樣。
但是蔣馳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姜茴甚至看到了他的眼眶紅了,眼神還有些受傷。
她不覺得心疼,只覺得爽快,是報復的快感。
她終於體會到了當初顧倩跟她說那些話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了,確實很爽,很過癮。
蔣馳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姜茴聽到了他隱忍粗重的呼吸聲,接着他又發動了車子。
過了十幾分鐘,車子停在了她單身公寓的地庫里。
姜茴準備下車的時候,蔣馳突然打開後座的門擠了上來,將她壓在了車座里,粗暴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