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還得再逼我生孩子嗎
蔣馳的拳頭不斷地收緊,看到姜茴吞下事後葯,他巴不得衝上去給她摳吐。
沒錯,他是想要一個孩子。因為他至今都記得當初她沒了那個孩子之後表現得有多傷心。
姜茴是很少流淚的,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蔣馳幾乎沒見她哭過。
可是當初那個孩子離開的時候,她哭了。
蔣馳記得她落淚的樣子,沒有聲音,但是眼淚卻接連不停地往下掉,當時他心疼得要死。
現在想起來都心口發緊。
蔣馳甚至天真地在想,他們之間若是再有一個孩子的話,姜茴一定就會安心待在他身邊了。
人們不都說,孩子是父母感情的粘合劑嗎。
有了孩子,姜茴說不定會對他好一些。至少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做也做過了,爽也爽過了,我爸的畫能給我了嗎?」蔣馳走神之際,姜茴又開口跟他談判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姜茴滿心惦記的都是姜如章的畫。
她是為了這些畫才和蔣馳結婚的,如果蔣馳出爾反爾,她一定也不會善罷甘休。
蔣馳回過神來,再度看向了姜茴,他動了動嘴唇,沙啞著聲音開口:「以後別吃藥了。」
「行啊,那你戴套,你以為我想吃事後葯?」她只是單純地不想懷上他的孩子而已。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為蔣馳懷孕的,他不配。
有些話姜茴沒說出口,但蔣馳已經從她的表情里讀懂了她的意思。
蔣馳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他穿上睡衣走到了姜茴面前,將她拽到話里摟住。
蔣馳低頭,溫柔地吻著姜茴的發心,「茴茴,再給我生個孩子。」
「別做夢了,不可能。」姜茴冷冷地拒絕了蔣馳。
她的態度乾脆利落,不假思索,而且帶着濃烈的厭惡。
蔣馳再一次被她的態度刺傷,捏着她肩膀的手驟然收緊了幾分,目光也變得危險了起來。
「不要逼我威脅你。」再開口的時候,蔣馳的聲音比之前還要啞。
姜茴當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諷刺地一笑,「怎麼,用我爸的畫逼我跟你結婚還不夠,還得再逼我給你生個孩子才肯罷休是嗎?」
姜茴直勾勾看着蔣馳的眼睛,眼底儘是諷刺的笑,「我現在真是後悔當初沒聽我爸的話,你這樣的人確實是不值得,我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你。」
甚至還為了他做了那麼多瘋狂的事情——
現在想想真是一場笑話。
徹頭徹尾的笑話。
姜茴說過很多傷人的話,但她從來沒有否認過過去的感情。
這是第一次。蔣馳聽完了姜茴的話之後,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般。
他鬆開了姜茴,一隻手覆上了胸口。
那種疼痛翻滾的感覺讓他呼吸困難,平復了好一陣子,蔣馳才艱澀地開口:「先洗漱吃飯,一會兒我帶你去拿爸的畫。」
蔣馳鬆口之後,姜茴便沒興趣跟他扯皮了,徑自去了浴室沖澡。
蔣馳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盯着浴室的門看了一會兒,然後去了外面的洗手間洗澡。
**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姜茴和蔣馳都收拾好了,兩人來到了餐廳。
阿姨已經準備好了早飯。
姜茴昨天晚上就沒吃多少,晚上又被蔣馳一番折騰,早就餓得不行了。
阿姨今天早上煮了抄手,姜茴吃了一整碗。
興許是因為一會兒要去拿着姜如章的畫了,姜茴心情還算不錯,胃口也跟着開了。
阿姨手藝真不錯,她的很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抄手了。
比起姜茴,蔣馳就顯得沒什麼胃口了。
一頓早飯下來,他只喝了一杯咖啡,一碗抄手吃了兩三個就沒繼續吃了。
當然了,這些姜茴並不關心。
早飯之後,蔣馳開車帶着姜茴來到了花苑別墅,他們曾經的新房。
姜如章的畫就在花苑的閣樓里,只不過閣樓的門是鎖著的,只有蔣馳有鑰匙。
姜茴跟着蔣馳到了閣樓,蔣馳從兜里拿出鑰匙打開了閣樓的門。
姜茴上樓之後情緒就很激動,心跳的速度也很快。
蔣馳打開門,便將鑰匙交到了姜茴的手上。
姜茴沒有跟蔣馳說謝謝,接過鑰匙放到包里之後,她就推門進去了。
這本來就是她應得的,這場交易里,她也付出了自己該付出的東西。
閣樓光線很敞亮,一整層,擺放着的都是姜如章的畫作。
那些曾經被楊媛賣掉的畫,現在盡數擺在眼前。
姜茴曾經無數次想像過這樣的場景,但真的看到了之後還是覺得很震撼。
她激動得眼眶都紅了。對於姜茴來說,這些畫就代表着姜如章。
姜茴看了一會兒,眼淚就下來了。
但她哭的時候從來都不出聲音,只有眼淚往下掉。
儘管如此,蔣馳還是注意到了。
蔣馳見不得姜茴哭,他直接走上去將人拽到了懷裏摟住,輕輕地順着她的頭髮,「別哭。」
姜茴沒反應。
蔣馳又問:「喜歡嗎?」
姜茴不答反問:「什麼時候開始找的?」
蔣馳想了想,說:「大概兩年以前吧。」
姜茴:「……」
兩年以前。
那個時候,他們兩個人感情還很好。
剛訂婚,濃情蜜意的,蔣馳跟顧倩之間的那些破事兒也還沒有發生。
蔣馳將姜茴抱緊了幾分,笑着說:「原本是想瞞着你找齊了這些畫給你當結婚禮物的。」
沒想到,最後竟然是用這些畫威脅她嫁給了他。
真夠諷刺的不是嗎?
不過蔣馳從來都不是看重過程的人,只要姜茴現在是他的妻子,這就夠了。
「茴茴,我以後不會再背叛你了。」蔣馳低頭吻著姜茴的耳朵,「我們好好的,不吵架了嗎,行嗎?」
「蔣馳,不管你信不信,我其實從來沒想過跟你吵架。」姜茴的聲音有些疲倦,她只是不想跟蔣馳在一起罷了,但蔣馳一直逼她,她脾氣又不好,自然就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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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姜如章的畫之後,姜茴把姜如章的畫全部搬到了自己的公寓裏。
蔣馳原本要幫她的,但姜茴沒同意讓蔣馳碰,她直接找了郁柳過來幫着她一起搬。
把姜如章的畫都搬回到公寓之後,姜茴心裏的一塊兒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這公寓是她名下的,只有把姜如章的東西放在這裏,她才能徹底放心。
郁柳看着這滿屋子的畫,忍不住感嘆了一句:「蔣馳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當然,這個血本不單單是指錢。
要在全世界範圍內找這麼多畫,不單單是掏錢就能做的。
蔣馳背後應該付出過更多……
就比如顧倩那件事兒。
郁柳原本也覺得蔣馳走到今天這一步就是活該、咎由自取。
但是,當她看到這滿屋子的畫之後,突然就有些動搖了。
郁柳轉過頭看向姜茴,腦袋一熱,問她:「如果當初蔣馳跟顧倩睡是另有隱情,你能不能考慮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