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nty Beau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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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個人的表情都凝固了,蘇安檸唇角微揚。

大仇堪報。

沈渡按著眉心,面色略有些尷尬。

好在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他連忙起身,拍拍容榕的背:「我去接個電話。」

容榕也順勢站起來:「我去上個廁所。」

「正好我也要上,我跟你一起吧。」

「啊?」

組隊上廁所這是好朋友之間的默契約定,她跟蘇安檸頂多算是半個情敵,居然也有一起上廁所的一天。

容榕站在鏡子前洗手。

她不知道該跟蘇安檸說什麼,對她的感覺也挺複雜的。

她幫過自己,容榕對她雖算不上喜歡,但也沒之前討厭了。

蘇安檸就站在她旁邊的盥洗池邊,透過鏡子看她:「你的畫展什麼時候辦?」

容榕頓了頓:「還早。」

「之前你跟我說的,我不用買門票這承諾還作不作數?」

蘇安檸抬起下巴,似乎是在對鏡子裏的自己說話。

容榕下意識點頭:「作數的。」

「那就好。」

蘇安檸低頭繼續洗手,從容榕這角度看過去,她似乎笑了?

空氣又突然安靜下來了。

再開口時,蘇安檸的語氣很明顯有些僵硬:「如果別的工作忙,畫展一年辦一次就行,但你不要放棄畫畫。」

容榕沒猜到她會說這些,但還是替自己解釋了句:「我沒想過放棄這個。」

「我自己也在創業開店,知道兼顧兩方面很不容易。」蘇安檸終於捨得側頭看她,只是雖然臉對着容榕了,但眼神還是飄忽不定,往旁邊游移不停:「別把身體搞壞了。」

「……」

容榕簡直都要懷疑眼前這個是不是蘇安檸了。

「我花了那麼多錢買下那副寂靜之夜,是希望它能夠升值保價,而不是讓我覺得這一百萬打了水漂。」蘇安檸仰頭,話說的氣勢十足,原本神情也恢復了往日的高傲,但見容榕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又迅速撇開了視線,順手從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口紅補妝。

容榕看着那少女心滿滿的口紅,忽然皺眉:「我不是說這批次的口紅品質不好,讓你們不要買嗎?」

蘇安檸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唇,她今天擦的是FentyBeautyUncensored,張揚艷麗的正紅色,而手上這支Sahar的貓咪系列唇膏色號卻是少女珊瑚粉。

頓了幾秒,蘇安檸將口紅丟進包里,拿出了原本應該用的那支。

半退圈前,蘇安是B站出了名的貴婦UP主,連容榕都比她接地氣。

如今她的Chanel珍珠鏈條小方包里居然出現了一支國牌的少女口紅,包裝上還有一隻卡通形狀的布偶貓在吐舌頭。

容榕也覺得挺尷尬的。

有種戳穿了人家心事的罪惡感。

她還特別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補充了一句:「等新款出來了,我送你整個系列的。」

「……」蘇安檸睨她一眼:「我自己買就行了。」

她居然真的要買Sahar。

「你做生意應該差不到哪兒去,雖然你現在把部分商品下架,又沒有急着推出新品,在其他人眼中可能是白白浪費賺錢的好時機,但我知道你是想真真正正做好這個品牌,所以我會期待的。」

蘇安檸說完這句話后咳了兩聲,對面的容榕倒是被她感動的一塌糊塗,就差沒直接淚崩。

她後退了幾步,有些驚慌的看着她:「你冷靜點,待會沈渡看到了又要誤會我對你做了什麼。」

容榕上前幾步,雙手搭上她的肩膀,語氣鄭重:「謝謝你。」

蘇安檸移開目光:「把Sahar做好的同時,別忘了畫展。」

容榕用力點頭:「你一定要來看我的畫展,還有還有,Sahar出新品了,我一定會寄一份送你的。」

蘇安檸:「…嗯。」

容榕下巴顫抖著,神色觸動。

她居然還對蘇安檸有敵意,把她看成潛在情敵。

頓了幾秒,她一個上前就猛地抱住了還在試圖維持高冷形象的蘇安檸。

蘇安檸個子比容榕高一些,說是容榕抱她,還不如說是埋在她懷中。

不知道她用的什麼香水,蘇安檸自己從來不屑於用這種少女氣息濃厚的花香味香水,她向來標榜自己是成熟女人的標桿,看不慣一切和少女掛鈎的事物。

但如今懷中的女孩年輕香甜,抽泣著跟她說謝謝的時候,蘇安檸覺得一整顆心飄忽飄忽的,像是掉進了棉花糖里。

又香又軟的年輕女孩抱着手感真好。

她心底里的不滿越來越強烈了,沈渡憑什麼啊。

一個毫無紳士風度只會拒絕女生的混混頭子憑什麼。

「你剛剛還沒回答我。」蘇安檸耳根微紅,把持住自己推開了她:「沈渡他對你怎麼樣?」

容榕茫然的沖她眨眼:「他對我很好。」

蘇安檸扯了扯嘴角,眼睛裏明明白白印着「不相信」三個大字:「他這種只會惹女生哭的狗男人會知道怎麼對人好?他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

容榕搖頭:「他確實對我很好,」轉念又覺得不對,有些疑惑的問她,「惹女生哭是什麼意思?」

蘇安檸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她跟沈渡初高中在同一所國際學校念書,如果說之前有濾鏡支撐着她對沈渡的喜歡,那麼現在濾鏡破碎,沈渡在她面前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了。

那種十幾歲就燙渣男頭,每天逃課去網吧打遊戲,嘴裏洋洋洒洒都是「干你老母」的校草除了一張臉真的不知道還能找出什麼優點。

或許小女孩都確實都喜歡痞痞壞壞,明明經常逃課,還能考年級第一這種自帶光環的小男生吧。

她之前也是這樣。

循規蹈矩的當着自己的富家千金,脫口而出最喜歡的鋼琴曲都是德彪西的《月光》,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種文藝少女的知性氣質,忽然就遇見了這麼一個校服不好好穿,頭髮不好好梳的殺馬特少年,而且皮相還好,淪陷是很正常的事兒。

尤其是她偷偷去教室看他,卻被他提着校服領子拖到了一邊,被警告「乖乖女回去寫作業,別擋路」,接着殺馬特少年嘴角揚起一抹漫不經心的壞笑,丟下她徑直離去的背影是那麼的清純不做作,跟外邊的妖艷賤貨都好不一樣。

安靜乖巧的富家千金就這麼淪陷在了殺馬特的愛情陷阱中。

在從他兄弟口中得知,渡哥喜歡比較也野的那款女生時,蘇安檸毅然決然的扔掉了一柜子的公主裙。

然後沈渡的眼光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喜歡上了容榕。

狗男人,毀她青春,搞她偶像,死一千遍都不為過。

兩個人回到休息室,沈渡已經打完電話坐回了原位。

見容榕終於回來,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蛋糕:「車子堵在路上了,估計還要等會兒,給你點了東西,過來吃。」

容榕小跑兩步走過去坐下,興奮的端起小盤子,對他說了聲謝謝。

她吃的挺斯文,但旁人看她吃,就覺得那蛋糕彷彿什麼人間珍饈。

特別是在吃到奶油夾層里的水果時,容榕滿足的抿唇,臉頰一側鼓著,杏眼又黑又亮,蘇安檸戒糖很久,居然也來了食慾。

沈渡輕笑:「很好吃?」

「好吃。」容榕叉了塊蛋糕送到他嘴邊:「要嘗嘗嗎?」

沈渡微微啟唇。

容榕壞笑,胳膊一收,那蛋糕又轉了個圈,送進了自己嘴巴里。

沈渡也沒生氣,伸手戳了戳她的臉。

搞完惡作劇后,容榕心情大好,低頭繼續吃自己的。

沈渡也沒有再看手機,單手撐在沙發上,身子微側,看着她吃。

蘇安檸看到了這幕小打小鬧,明明也沒有親昵的動作,兩個人連肢體接觸都沒有,她卻也莫名感受到成噸的暴擊。

早在和沈渡重逢的時候,她就明顯察覺到沈渡和以前不一樣了。

舉手投足間都是成年男人獨有的成熟和穩重,很難再把他跟當年那個燙頭逃課的男生聯繫在一起。

明明喜歡玩電腦遊戲,還不愛上課,卻能帶着NOIP一等獎的名次回校,直接拿到清華的保送名額。

因而再看到他西裝革履,寡言清冷的樣子,她先是驚訝,又是再次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心動。

優秀的男人,無論是叛逆還是穩重,都能牢牢吸走她的目光。

參與了這個男人的青春,到頭來這段單戀還是結束的如此匆忙。

他神色柔和的看着女朋友吃蛋糕。

蘇安檸終於知道,無論她何種樣子,都不會是沈渡喜歡的模樣。

狗男人。

蘇安檸最後在心裏暗罵了一句。

按捺下心中忽然升起的某股失落,接她回家的司機已經發消息來了。

她起身,沖正在吃蛋糕的容榕說了聲:「我先走了,蛋糕少吃點,容易發胖。」

容榕也跟她說了聲拜拜。

「沈渡。」蘇安檸又叫了那個男人。

沈渡抬起頭看她:「什麼事?」

清俊柔和的臉龐在面對她時,又恢復了面無表情。

蘇安檸驀地笑了:「狗男人,拜拜。」

「……」

她提着行李箱,瀟灑的離開了休息室。

車子從機場開出,行駛到繁華的街邊,蘇安檸透過車窗外看到了大大小小的商場。

她一時興起,讓司機停了車。

司機問她有什麼事。

她只是笑道:「我突然想去買一條公主裙。」

***

路舒雅女士因為知道容榕要來,提前一天就收拾好了沈渡的房間,為防止小姑娘害羞不願意跟男朋友住一間,還特意又收拾了間客房出來。

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客人,這次雖說還是客人,身份卻已經不同了。

這次沈渡的爸爸也在,兩個人特意到樓下去接人,像是所有等兒子兒媳回家的普通父母般,車子大老遠開過來還沒停下,兩個人就往前走了幾十米迎接他們。

沈爸爸直接讓慶叔先回去休息,自己走到後備箱那兒給他們拿行李。

他看了兩個行李箱,一眼就知道哪個是小姑娘的。

沈爸爸無視了沈渡的行李箱,將另一個比較小巧的行李箱拿了下來。

容榕慌得不行,連忙上前阻止他:「怎麼能麻煩叔叔,我自己來就行了。」

「小姑娘能有什麼力氣。」沈叔叔沖她笑笑,指了指妻子:「你跟阿姨一起走吧。」

路舒雅女士笑眯眯的挽住她的胳膊:「榕榕咱們先走。」

等到了家,容榕覺得房子好像比之前又充實了點。

玄關客廳里都多了不少裝飾物。

路舒雅女士指了指她的行李箱:「榕榕,你要跟沈渡住一間嗎?」

一家三口站在她面前,似乎都很期待她的答案。

容榕果然矜持的搖頭:「我自己住一間,可以嗎?」

路舒雅女士瞥了眼兒子,表情有些幸災樂禍。

沈渡倒沒什麼感覺,幫容榕把行李箱拿到了客房,打算自己回房間休息。

剛打開房門,沈渡看了眼裏頭的裝飾,以為進錯房間了,後退了兩步關上房門。

確定自己沒進錯時,又再次打開。

他的黑白格床單變成了粉色的緞面蠶絲。

還掛上了娘里娘氣的粉色床帳。

本來房間很簡單,裝飾品就只有一些木質雕塑和金屬幾何的益智類小玩意兒。

床上那個目測跟他差不多高的玩偶熊不知道哪兒來的。

窗帘也被換上了夢幻的蕾絲薄紗。

正好容榕放好行李打算去客廳喝杯水,好奇往裏頭看了眼,驚嘆:「哇塞,沈先生你的房間好好看哦。」

沈渡深吸一口氣,太陽穴突突往外跳了幾下。

他直接將人拉進房間,語氣不容置疑:「你跟我住一間。」

容榕撓頭:「為什麼?」

為什麼?

他一個大男人單獨住這個娘里娘氣的房間像什麼樣子?

晚上睡覺翻個身,懷中的不是香香軟軟的小姑娘,而是一隻玩偶熊。

沈渡又看了眼自己的房間。

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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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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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次片場,有群演拍到楚皙的吻戲用的是替身。

而當事人楚皙,正被那個神秘大佬冷著臉從片場拖走,然後掐著腰,按在牆上親。

**

她的男主特別喜歡把女主按在牆上親,我不知道牆怎麼惹她了,大家將就看看

還有我的預收文:《他先動的心》

文案可能還會改,這裏就不放文案啦,大家感興趣的闊以去我專欄瞧瞧~

***

FentyBeauty:還可以,挺好看的,正紅色的口紅特別適合化咬唇,我很少全塗,全塗感覺自己要吃小孩

今天作話有點多,感謝各位投雷和澆灌營養液的老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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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真的有金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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