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找我幹嗎
班級里，白霜徑直走到溫黛兒的座位邊。
「你幹什麼？亂翻別人的抽屜是侵犯他人私隱。」顧寒着急地想要阻止。
然而，白霜已經提起溫黛兒的桌子，往下一倒——
嘩啦啦。
抽屜里的東西全都灑了出來，其中有好幾根火腿腸。
白霜沖顧寒眨眨眼，「你猜，這幾根火腿腸裏面，有沒有老鼠藥？」
顧寒看着那幾根火腿腸，眼中厭惡之色漸漸濃郁。
……
白霜發佈的救助流浪貓vlog終於小火了一把。
她的粉絲暴漲三萬，還有不少網友磕起她跟出鏡的顧寒cp。
但白霜沒有因此而特意去拍顧寒。
她照常錄製學習和打拳的片段，經常去探望住院的小貓，vlog的內容非常接地氣，而且充滿正能量。
她每天都會更新vlog，網友們驚奇地發現她每天都在變美。
這一發現，讓她的粉絲量又小小地漲了一波。
相比較白霜在網絡上知名度的提升，她在塢城高中圈的討論度，則在慢慢下降。
因為，薄逆又不來學校了。
自從便利店那天後，薄逆恢復到原來的狀態，神龍見首不見尾。
塢城一中論壇上的神貼，【薄煞神的口味居然這麼重！！！！！】主樓也已經好久沒有更新白霜和薄逆的照片。
一開始，是因為拍不到薄逆。
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去高二五班看白霜的男生、給白霜塞情書的男生，變得越來越多。
喜歡許白霜，已經不再是一件「重口味」的事。
而白霜，也有了專門為她而開的貼。
不是抹黑嘲笑貼，而是膜拜仰慕貼。
她變得又瘦又白，個子高挑。
一頭黑髮束起高馬尾，臉蛋細膩白嫩，之前的油膩和痘印全都消失不見。
她走在校園裏，驀然回眸，清冷一笑，晨光在她身後灑下耀眼的光輝。
這一幕被相機定格下來，照片傳到論壇，引起無數男生的瘋狂舔屏。
期末考之前，白霜被論壇選為塢城一中校花，票數一騎絕塵，秒殺其他參賽者。
而主人公白霜壓根就沒關注這些事。
這幾個月她聯繫不上薄逆，今天是期末考，按照慣例，薄逆會來參加考試。
她一定要攔住這傢伙，問個清楚。
考試的時候，白霜沒和薄逆一個考場，倒是和溫黛兒在一塊。
因為知道薄逆有提前交卷的習慣，所以白霜也寫得很快。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便收拾文具，提前交卷。
溫黛兒還在埋頭苦寫，聽到動靜抬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白霜居然提前交卷了？！
她恨恨地咬住筆頭泄憤，低下頭，看着答得亂七八糟的卷子，心中煩悶又躁怒。
這幾個月來，學霸系統總是提醒她做任務，否則，就不能支撐「讓許白霜永遠消失」的獎勵。
她本來還按部就班地寫題目。
後來發現，她可以先偷看答案記住它，然後做一件其他事，最後再來寫題目，就把之前記住的答案抄上去。
這樣做，學霸系統也算她完成了任務！
溫黛兒本來心就不定，因為白霜的事不能好好學習。
當她找到這樣一條捷徑，就更不願意好好學習，整天就知道用抄答案來騙學霸系統。
騙來騙去，當考試的時候，她就懵了。
這些題目，看着都好像在哪見過，可她就是不會做！
白霜出了考場，剛巧薄逆也出來。
薄逆看見了她，一步沒停，轉身就走。
「薄逆！」白霜被氣笑，大喊一聲，想要跑過去攔住他。
「不要喧嘩，別跑，別人還在考試。」監考老師瞪眼。
被這麼一打斷，白霜再去看，薄逆早已不見人影。
接下來的幾場考試，薄逆沒有再提前交卷，而是跟着人潮一塊走出考場。
人流洶湧，白霜沒有機會攔他。
直到最後一場考試。
白霜早早地寫完了試卷，正撐著下巴看窗外的夕陽發獃。
忽然，隱隱有吵鬧、碰撞聲，從某個考場內傳出來。
本考場騷動，一個監考老師維持考場秩序，另一個老師出去查看情況。
白霜耳朵尖，聽到那個老師回來后說，薄逆在打人。
「誒，同學，你別跑！」監考老師驚呼一聲。
白霜飛一般地衝出去，來到薄逆的考場。
桌椅混亂跌撞，薄逆壓在顧寒的身上，一拳又一拳地打他的臉。
兩個女監考老師試圖拉架，但還是被薄逆的兇狠逼退，急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白霜毫不猶豫地上前，伸手按住薄逆再次揮出來的拳頭。
薄逆抬起頭，眼睛發紅，眼神兇惡，像是正在撕咬獵物的雄獅。
顧寒被打得鼻青臉腫，但還是艱難地解釋道：「薄逆，不是我砸的紙團，我既沒有作弊，也沒有要誣陷你作弊，你真的誤會了！咳咳！」
薄逆的拳頭隱隱掙扎，白霜拽住他的衣服，把他拉起來，「你出來。」
薄逆沒動。
「你出來。」白霜有點怒了。
他覺得他在一個考場，在這麼多人面前單方面地碾壓揍顧寒，很光榮是嗎？
此時，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
其他學生都乖乖地坐在位置上，等待監考老師收卷。
薄逆這邊，倒像是另一個世界。
白霜直接拽著薄逆出了考場。
「這幾個月，我給你發了那麼多消息，打了無數個電話，你為什麼不理我？」走廊上，白霜質問道。
薄逆酷酷地站在那，眼睛看着教學樓下的空地，「沒空。」
「你有那麼忙嗎，連回個消息的時間都沒有？」
薄逆笑了，終於正眼看白霜，笑得桀驁又乖戾，「你找我幹嗎？
你這幾個月的成績不都很穩定么，耀武那邊還推你去參加全國拳擊比賽，網絡上的粉絲也變多。
沒有我，你和你的生活也在逐漸變好。
你找我幹嗎？你應該去找顧寒。」
正常人的關注點，基本都是在於，「你怎麼知道我這麼多事，你是不是關心我」。
可是作為一個神，白霜缺失了部分的情感，所以在這方面她的反應非常遲鈍。
她只能直面薄逆丟出來的問題：你找我幹嗎？
找他幹嗎？
她總不能說，因為你是墮落之神，我要收服你，所以才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