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啊,我死了

第18章 啊,我死了

河邊的風把蘆葦吹得「簌簌」的響,天色也有些暗下來,周遭氣氛有點怪異。

但謝蘭芽不怕,她把祭拜完了的雞拿出來,給幾個孩子分了。

孩子們早就餓得不行了,吃上了雞,對周遭的環境也不在意了。

謝蘭芽啃著骨頭,吩咐大弟弟:

「松年,接下來你只管去上學,奶奶說什麼你不用理,家裏有我。但有空你就去和咱隊里的老人嘮嗑,好好問問,咱爹到底是不是奶奶親生的,逮一個問一個。」

「人家要是問你幹嘛這麼問,你就把奶奶怎麼對我們的,還有爹娘葬的地方不對什麼的,統統都說出來,有多少說多少,說累了,姐再給你殺雞吃。」

謝松年大力點頭:「嗯!」

謝松齡趕緊也爭取工作:「姐,我也去說,我也要吃雞。」

謝蘭芽:「你的任務是保護我方妞妞。只要你保護好她,你也有雞吃。」

妞妞:「姐姐,我也要吃雞。」

謝蘭芽笑:「那當然。走,現在我們回家,回家還有好吃的。」

迎親的人該來了,糖總有的吧?

給妞妞搶糖去咯!

夕陽在天邊只留下一道橘色的晚霞,不遠處的村莊上方炊煙裊裊。

東風大隊還沒有通電,太過遲回家的話,幹啥事就要抹黑,總是不方便的。

謝蘭芽帶着弟弟妹妹往村裏走。

快走過生產隊牛棚的時候,謝蘭芽感覺耳邊呼一下風聲,一個修長的人影攔住了她。

謝蘭芽一抬頭,便看見何遇站在前面。

他背着光,暮色把他的輪廓勾勒了一下,他的身形如修竹,他的臉雕塑般立體。

好看的男人真是攔個路都好看吶!

吃飽了雞肉的謝蘭芽心情甚好,忍不住調侃他:「咦?怎麼又遇見你,你不是特意來等我的吧?」

何遇垂着眼,向她攤開手。

手掌里,是一隻手錶。

男式的,褐色的錶帶,金色的表面,別的細節一時也看不太清楚。

但光憑那一圈在暮色里也依然淡淡閃光的表面,足以說明,這表,在這個年代是值錢東西。

謝蘭芽:「嗯?幹嘛,不是啥定情信物吧?」

何遇臉轉向一邊,四十五度角望天。

隔着兩尺遠,謝蘭芽都感覺到他那濃濃的無奈。

謝蘭芽笑出聲:「嘿嘿嘿,我開玩笑的,我明白你意思,你是說用手錶抵那個葯,是不?不用啦,不是跟你講扯平了嗎?」

何遇不說話,手掌堅持的放在謝蘭芽面前,另一隻手往集體墳地那邊指了指。

謝蘭芽偏頭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因為我剛才說的,會想辦法幫你找葯,所以你要把手錶當藥費給我?」

何遇笑了。

為了謝蘭芽能如此清晰的領會他意思。

暮色里,只見他一口白牙輕晃,眸中星光點點。

謝蘭芽:「……」啊,我又死了!

能博藍顏一笑,真是太好了。

何遇估計是覺得自己說清楚了,把手錶往謝蘭芽的籃子裏一放,轉身走了。

謝蘭芽揚着手錶想喊他,轉念想了想,沒出聲。

近晚了,推來推去不好,要是讓人看見了,又有閑話說了。

而且這年代,醫藥水平不能和幾十年後比,她的那些葯確實不能隨便給人,否則反而不是好事。

何遇這爺孫倆,在村裏待遇並不好,如果她一味不求回報的幫忙,何遇他們反而會不安吧。

謝蘭芽收了表,向三小隻招招手,只管回家。

村東頭老謝家,暗沉沉的堂屋裏站滿了人。

打頭的是一個穿嶄新藍色中山裝的男人,正和三叔謝銀山說話,幾個年齡小的堂弟堂妹扭扭捏捏在附近圍觀。

謝蘭芽進去一抬眼就看見了。

男人三十多歲,身材不高,面容一般,下巴一圈青青的胡茬,用謝蘭芽的眼光看,這就是一擱人堆里找不着的普通老男人。

但他衣服嶄新,皮鞋鋥亮,站在一群面容黝黑的農人里,特別有氣勢些,這不,三叔在他面前都開始諂笑了。

看來,這個男人就是新郎官陳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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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八零:長姐甜又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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