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給你們表演一個差點去世
正當康寶珠一個勁的說謝蘭芽偷了她飯票的時候,最先吃完飯的工友去洗碗,看見了角落裏的飯票。
這年頭的人,大部分還是心地純樸的,拾金不昧是很常見的事情。
這位工友就喊了起來:「哎喲,大家來看,這裏有飯票呢!誰丟了飯票啊?」
「我來看!」
蘇幹事聽見了,就自告奮勇的跑去拿了,又問胖婦女:「康寶珠,你說你丟了飯票,丟了多少?」
康寶珠脖子一梗:「六兩飯票!兩毛錢肉票,兩毛錢菜票!」
蘇幹事晃晃手裏的東西:「這不就是嗎?你自己丟了,倒好意思誣陷人家!」
康寶珠還不信呢,可是飯菜票一分不差,她就疑惑了。
這,這,怎麼會在這兒呢?
難道是剛才跑出來的時候,自己掉的?
康寶珠頓時就不硬氣了,拿了飯菜票轉身要走。
謝蘭芽可沒準備放過她。
這個女人太奇怪了,謝蘭芽根本沒有見過她,她卻不但跑到收購站要幫做媒,剛才又在食堂里話里話外的道德綁架她,似乎非要跟一個什麼小孟給拉到一起。
要不是她反應快,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什麼來呢!
這個女人絕對的居心不良。
非得一次過讓這女人見了她害怕不可。
謝蘭芽就拿手臂蓋住臉,嗚咽起來:
「欺負我,平白無故的欺負我,我父母是死在這廠里我才來頂班的,我又不是偷來的崗位,怎麼能自己丟了飯票菜票就誣陷我呢……嗚嗚,太過分了……」
說着說着,她忽然就倒了地。
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蘇幹事則趕緊來扶:「小謝,小謝,你沒事吧?小謝?」
小謝同志在蘇幹事的呼喚中「幽幽醒轉」。
她努力的拿手扒拉自己的頭髮,有氣無力的說:
「蘇幹事,救救我,剛才那個女人,在食堂打飯的時候,一直拿針扎我,我,我這裏痛……」
「啊?哪兒啊?」
「……這裏,這裏……」謝蘭芽戳自己的頭頂。
蘇幹事不敢大意:「頭?她扎你頭?」
「是的。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從她手裏搶掉了一根針,但是她之前有突然拍過我頭,我當時感覺刺痛了一下,但我現在……現在頭疼得不行啊,蘇幹事,救救我……」
蘇幹事嚇壞了!
拿針扎人家腦袋裏了?
這還了得?
蘇幹事當即就叫住已經跑了一大半路的胖婦女:
「康寶珠你給我回來!你回來!你這是要殺人呢你!你是不是拿針扎人了?」
康寶珠站在遠遠的地方跺腳:「我沒有!」
食堂最早打飯的一批人正好吃完了飯出來,當即有人作證:「有啊,剛才我們都看見了,好粗好長一根針啊!」
康寶珠大喊:「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是謝蘭芽誣陷我!」
謝蘭芽在蘇幹事懷裏哼哼:「嗯……我頭好痛啊,我要痛死了啊……娘啊,救救我吧……」
這麼個年輕小姑娘哭唧唧喊娘,蘇幹事就想到了以前廠里那對老實巴交的夫妻,真是特別心疼謝蘭芽呢。
她不禁對着康寶珠怒道: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們這麼多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你誣陷謝蘭芽偷你東西,你倒賊喊抓賊起來了!現在人倒在地上,你準備怎麼樣!」
「我,我,我,我都沒碰她!」
「哈,之前是誰說她離你近,偷了你飯票的?現在又說你沒碰她!不行,康寶珠,你要麼帶謝蘭芽去醫院檢查,要麼我叫保衛科來抓你,你這是殺人!」
面對謝蘭芽的暈倒,以及蘇幹事的質問,康寶珠很慌。
她一張浮腫的臉,漲得像要拉去屠殺的豬頭,一時間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終一跺腳喊:
「我,我,我真的沒有怎麼她啊,行了行了,我給她道歉總行了吧?是我錯了,我不該說她拿了我飯票,我以後再也不說她了,行吧?」
謝蘭芽在地下一手揪住蘇幹事衣襟:「蘇阿姨……我要是死了……麻煩廠里照顧一下我的弟弟妹妹啊……啊……好疼啊……」
她還一手不斷的扒拉頭髮。
蘇幹事看着謝蘭芽這樣,心裏一陣難受,對着四周就喊起來:「大家幫幫忙,拉住康寶珠,快,再來幾個人,幫忙把小謝抬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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