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封城茶樓2

第2章 封城茶樓2

「是。」茶小二見慣了這種點餐的模式,收了茶單,恭敬得帶上了門,轉身下去準備。

「三哥,怎樣?」只余他們三人了,陶子駿一副邀功的模樣,擠到夜賢堯身邊坐下。

「不錯。」夜賢堯揚了一下眉。這次帶任務出門,帶上這個包打聽是省了不少事。

「浩然,你怎麼看?」見顧浩然起身在廳內轉了一圈,又走到雅廳窗過向外探了探,不由想聽聽他的意見。

「不簡單。」顧浩然的話少,人冷,但感觀敏銳,身手好,若不是小時候,自己無意中幫過他,估計也難請得動他。

「一個茶樓能不簡單到哪去?」陶子駿不以為然,他是錦安候的嫡次子,上有世子大哥,下有庶弟庶妹,本就是個得寵的,又不愛管事,什麼樣的好東西沒見過,到覺得沒有什麼奇怪。

夜賢堯抬頭望了一眼顧浩然,見那刀刻神斧的臉上仍是一點表情都沒有,依舊關注着他關注的事,便知這解釋的話只能由他來了。

微微搖了一下頭,說起來他是位皇子,在這倆朋友的眼裏,也就只是個三哥的份量。嘆息的同時還是有些高興的,皇家無親情,卻讓他在他們身上體會到了。

「一這佈置無二,二是這茶品無二,三這……」他話還未說完,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陶子駿先出了聲。

茶小二推開門,幾個人魚貫而入,擺上了他們所點的茶品與糕點。

「幾位,可需要茶童?」他們點的可是功夫茶。

「不用。」

茶小二愣了一下,倒不是客人的要求有什麼不合理,而是說話的那位是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那。必定是見過世面的,隨即又調整好自己,退了出去。

「能讓你親自動手的,可是好東西。」茶一進來,他這位冷麵二哥便坐了過來,看來今個是有口福了。一直淡定的夜賢堯揚了一下眉,這顧老二是跟一位老和尚長大的,據說那位大師可是茶中高手,想來這顧老二的手藝也不會差。

可他平時十分吝嗇,三個不動,不合心思的茶不動,不合心意的水不動,不合眼緣的茶具不動。至於環境,有了前三樣極品,環境會差嗎?

只是他們相交到現在,也接近十年了吧,能喝到他親手泡的茶只手可數。今個到真的是有福了。

顧浩然撩袍坐下,凈手準備。一個異常冷硬之人,碰到茶,卻格外得溫和下來,那相貌也隨着茶水淼淼,更顯得英俊異常。

說起來他們三人是各有千秋,陶子駿,一又桃花眼,自帶風流,又因在家不上不下,便也應了這風流的模樣,不過只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染衣罷了。

夜賢堯繼承了他母妃的優點,整個人又溫文而雅,如溫玉一般,最起碼錶面上是如此,自是最引人注目的一個。舉止做派又來自皇家,自帶上位的氣勢,引得京中名門閨秀們,心生嚮往。

反倒是顧浩然一言難盡,論相貌不輸於他們中任何一個,甚至於有過之而無不及,可偏偏人們注意不到他,或者說注意到了,也被他周身冷硬的氣勢所攝,竟記不住他的模樣。

論出身,自是比不過皇家的子女,卻也是名門之後,可偏偏低調得在京中讓人記不起這號人物來。夜賢堯與他算得是好友,卻也不算太了解他。

接過第一杯茶,收回思緒,專註力放在了舌尖,此時終覺得今個這花消不虧,就憑這茶,配的這水,泡的這人,都是極品了。

一時間,滿室靜宓,只余茶香,三位優秀的男子坐於窗前品茶,自然而然會引起人們的注意與打探,卻唯有一人的目光不同,似了解,又似困惑,更有一絲嘲諷,只是一瞬間晃過,卻也引起了顧浩然的注意。

順勢去尋,見是從對面雅廳傳來,不由皺了一下眉。

「有什麼不妥嗎?」陶子駿知他的敏銳度,見他有動作,抓緊自己的扇子問了一句。

「沒有。」顧浩然仍惜字如金。沒有不妥,沒有人針對他們,只是他似乎有尋到了同類的感覺。他想起是剛才在樓梯里遇到的那人,她正坐在了對面。

果不然,放鬆下來的陶子駿走到了窗口,望向對面的雅間,見其開了,低呼了一聲「極品。」

「這戴着幕籬,能看到什麼?莫非你能透視不成?」飲茶的氣氛不在了,夜賢堯也放下了杯子,看了窗外一眼。

「三哥,這你就不懂了。」陶子駿晃了晃頭,一副這樣我最在行的模樣,引來兩人鄙視的眼神。

「別呀,真的。」見他們不信,陶子駿忙解釋。「這美人在骨不在皮,單憑這朦朦朧朧的身段,舉手投足的優雅,便是極品了。」

顧浩然雖不以為然,卻也隨他們抬眼望去,只見被窗棱擋了半個身子的女子正在泡茶,那舉手投足之間,真有別樣的美感。不論懂茶還是不懂的,都挑不出一絲毛病來,還真別說,單從這一點上,算得上那『極品』二字了。

三人都是正人君子,欣賞美景一會,便收回了目光,必定他們不是的出來玩的。卻不知,曾關注過的這間雅廳里,也正在介紹他們的來歷。

「紅衣白帶的這位,陶子駿,男,二十歲,錦安候嫡次子,善打聽消息,輕功好過功夫。白衣的這位,夜賢堯,男,二十一歲,當今皇子,生母林貴妃,文武雙全,算得上是當今皇上最喜愛的兒子之一。青衣的這位,顧浩然,男,二十二歲,鎮北候嫡次子,生母不詳,功夫不詳,品格不詳。」

明夕毫無感情的向自家主子彙報,拾秋站在一旁只抽嘴角,能讓她說這麼多話的也只有主子了。

「哦?不詳?」穆靜安捧起一杯香茶,輕問了一句。

明夕與拾秋不由有些緊張,明知主子她面冷心熱,也不隨便處置人,可仍忍不住緊張,對,緊張。「是。」明夕擠出一個字。

「知道了。」穆靜安勾起一側嘴角,有意思了。三個不詳,要麼是瞞得太死,要麼是下面的人不給力,她更曲向於第一種,她培養的人她清楚。既然查不出,那便是真的查不出。

明夕與拾秋鬆了一口氣,退了出去。除了非有必要時,她們不在主子面前晃,主子喜靜,到了極為恐怖的地步。

穆靜安沒太在意手下們的小心,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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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月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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