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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敗了。

這是第幾次了？第三次？不斷亮起的閃光燈和記者們的問話，還有anti們砸在頭上的雞蛋。

「纏着我們歐巴幹什麼，你也不看看是你配得上的嗎。」

「同xing戀真噁心。」

「歐巴攤上你真是倒了大霉了。」

不是…我明明…沒有做錯什麼啊……我也沒有……雞蛋液順着頭髮流下來，姜予禮感到有些茫然…你們有些人昨天…不還是我的粉絲嗎？

（任務判定失敗，已解綁系統，請宿主好自為之。）冰冷的電子音隨着一陣電流聲消失了。

「沒事吧？這位選手，請介紹一下你自己啊。」有個聲音似乎很遙遠，把姜予禮從恍惚間拉了回來。

彷彿還能聞到雞蛋的腥味，他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

坐在主席的人…哦…是BigHit的方石赫代表，之前打歌的時候遇到過他帶着他們公司的人過來打招呼，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看起來不大，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

又要成為愛豆了嗎…說起來他都已經忘了笨拙學習那些基本功的時間了，第一次他練習了4年，出道了5年。第二次練習3年，出道了5年半。第三次也就是剛剛結束的那一次，練習了2年多就出道了，剛才是他作為solo愛豆出道的第7年。

可是，我實在太喜歡舞台了…

方石赫看着眼前發獃了好幾分鐘的少年，覺得他可能是緊張了，哪怕他的臉長得再優越，也不能再給機會下去了。

可惜了這張臉，他嘆了口氣，正要在資料表上划叉，筆尖剛剛落下卻被少年的聲音驚的手下一滑，畫出了一條曲線。

是他沒有聽過的曲子，作詞作曲非常不錯，從唱到rap再到副歌的跨三個八度高音，和配合完美的舞步，他的聲音很穩，臉上甚至是成熟的表情管理。

rap、舞蹈、vocal…還有可能加上作詞作曲…方石赫看了看資料表上眼前少年的出生年月：1998年2月14日。

…12歲，這孩子…

是個怪物吧………這麼想着，他在表上打了最大的一個勾，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沒去三大面試，但是撿到了，就是我的了。

方石赫笑眯眯地看着姜予禮那張還未長開卻已見未來雛形的臉，目送他離開練習室，結束了這一次的《Hitit》試鏡海選。

姜予禮從練習室走出來時其實並不擔心結果，將近十年的練習生經驗加上十幾年的舞台經驗，在海選練習生時要是被淘汰那就太丟臉了…反正很快就會來通知，他也沒急着去其他地方，低下頭閉上眼睛試圖聯繫系統。

空蕩蕩的毫無回聲。也是…他苦笑了一下，二十幾年朝夕相伴，從系統那裏他也得到了不少技能，從一開始的不情願到後來的享受舞台，系統可以說是自己的第一個朋友。

雖然不知道那些技能還在不在，但是這麼多年腳踏實地落實的技能可是他永遠忘不了的，早已刻在他靈魂里的………

「43號姜予禮。」

聽到自己的名字姜予禮抬起頭來看向方石赫代表，站起身來鞠了一躬：「內，代表nim。」

「你被錄取了，今晚八點請到公司門口，會有專門的人帶你去宿舍。」方石赫微笑着點點頭，似乎因為這次海選挖到寶而覺得心情不錯。

姜予禮內心對這個結果早已預料到了，但還是裝作有些驚喜的樣子有鞠了一個90度的躬，轉身離開了BigHit。

這次的身份背景設定因為不再有系統，他也知道的不太完全，只是當他順着記憶來到面前的別墅時，還是抓了抓頭髮，上輩子solo奮鬥7年買的別墅還不如這個一半大…

別墅里很安靜，裝修是極簡的工業風，好看，卻沒什麼生活氣息，不過對此姜予禮也不太在意，畢竟三次出道經歷除了第一次交到了幾個朋友，第二次他因為受打擊過大都沒怎麼交友，更別提第三次直接是solo出道，再配上那張欺騙性極強的臉，被媒體稱為冰山美男。

電話鈴響了起來，他找了一會才在背包里翻到了手機，剛才怕跳舞動作太大，他把手機收進了背包里。

「喂？」

「小少爺，這個月生活費已經給你打過去了，有什麼需要再聯繫我。」那邊的聲音毫無起伏，如果再加一點電流感，幾乎和系統沒什麼差別。

「內，謝謝。」姜予禮掛掉了電話查看剛才漏看的短訊。

（查了2010年的匯率，生活費換算下來大概是20萬rmb，餘額4000萬左右）

…人比人氣死人。姜予禮看着這一串數字舉着手指頭數了好久，才長嘆了一口氣，他還記得第一次時住在地下室里那艱苦的條件…

他的東西不算太多，實在想拿了可以回來再取，反正都在首爾也不算太遠，坐在餐桌前吃了點保姆中午做好已經有些冷了的食物，發了會呆之後簡單收了一些行李，算了算時間已經七點多了，關門的時候手裏只提了一個小號的行李箱裝了些必備的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臨走前，他看了看冰箱裏的食材，和自己沒有動過的菜，順手打包一起拎上了，從剛才的辦公樓條件來看，這個公司的條件似乎是不太好…

他沒幾件衣服這件事導致了一段時間裏哥哥們覺得他是買不起衣服和鞋子才帶了這麼少東西。（姜予禮冷笑：拿出餘額嚇死你們。）

晚上七點四十左右經紀人已經等在了BigHit樓下，沒過幾分鐘一輛計程車停在了他的旁邊，還是黑色車身，最貴的那一款，不過他也沒太在意，只是往旁邊挪了挪，以防擋到人下車。

「您好，我是新來的練習生薑予禮。」姜予禮把箱子放到地上，對着經紀人鞠躬，這個經紀人他也曾有過幾面之緣，後期防彈少年團雖然解散了，但是他們幾首歌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曾幫忙在ins上推廣過。（平行時空哈。）

啊…這孩子真是臉蛋天才啊，經紀人不由晃了晃神，意識到自己的失神后連忙介紹了一下自己：「啊不好意思，我是bighit的經紀人宋浩泛，先帶你去宿舍吧。」他接過姜予禮手中的行李，幫忙拿上了車。

宿舍並不算太遠，雖然已經預感到公司很窮條件不會太好，一進屋姜予禮還是被驚人的落差感震撼到了，屋子裏滿滿當當的幾乎沒什麼空餘的地方，甚至還沒有下午「他家」的主卧浴室大…之前的三次他又是在三大挨個體驗了個遍，不得不說大公司雖然沒有好到哪去，但是好歹也比這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加上剛剛經歷過出道七年功成名就的他也是好多年沒住過這麼小的房子了。

卧室更是幾乎沒什麼縫隙擺了一張小床和三個上下鋪，擠到讓他懷疑如何下床。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了，他這個人很佛，人生信條就是「既來之則安之。」，所以第一次住地下室的時候他沒什麼抗拒，更別提這裏好歹還能見到點兒陽光。

宿舍里的三人正在吃拉麵，屋子裏充斥着化學調料的味道，聽見開門聲三人齊刷刷地回過頭來就看到了門口站着的姜予禮。

「哇—大發……」金楠俊嘴裏一口面還沒咬斷，直面了姜予禮的顏值衝擊。

才十二歲的姜予禮其實並沒長開，身高也才167，五官還有些介於男女之間的那種雌雄莫辨的氣質，眼睛因為是混血的原因所以是有些暗的祖母綠，皮膚很白，五官也很立體，可以預見長大之後一定會是一個出色的帥哥。此時宿舍里的三個人此時還沒找到自己的風格（因為我覺得他們仨挺帥的有自己的swag）都不算相貌優越的人，一下子受到了一些衝擊。

「前輩們好，我是今天剛加入公司的練習生，姜予禮，今後會和你們一起練習，請多多指教。」姜予禮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沒有絲毫做了多年前輩放不下架子的樣子，他把手裏帶的飯先拿了出來，「不嫌棄的話我從家裏帶了些飯菜，要吃點嗎？」

宋浩泛簡單交代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宿舍，公司正缺人手，最近又一直忙着試鏡選秀，雖然公司不大，但是二十幾個練習生只有他和另一個同事負責，還是有些忙的。

「哇，還帶了食物來嗎…」鄭浩錫說着放下了手裏的筷子，先把人手中的行李和袋子接了過來，「你好，我是剛加入不久的練習生鄭浩錫，94年2月生人，來自光州。」

「我是金楠俊，94年9月12號出生的，來自日山。」個頭看起來很大的少年意料外的笑起來有些憨厚。

「閔允其，93年3月，大邱人。」最後一個人皮膚很白，指節和關節甚至能透出粉色的那種白，但是看起來有些冷漠的疏離感。

不過第一次見面姜予禮也沒在意，而是轉頭問道：「可以使用微波爐嗎？在哪裏？」

鄭浩錫帶人去了廚房，指了指微波爐，然後簡單介紹了一下鍋碗瓢盆的擺放位置：「那我先幫你把行李放到房間吧。」

「謝謝前輩。」姜予禮先把不用加熱的醬蟹和醬牛肉放到一邊，打開蓋子，把牛尾湯加熱了一下，然後陸陸續續把加熱好的菜逐一擺到桌子上。

啊…今天是過年了嗎？金楠俊歪頭看了看牆上的日曆，精神有些恍惚。

「有的菜我在家裏吃過了覺得不好就沒帶來給前輩們，啊，忘記介紹了，我是98年2月14生人，家在首爾，請哥哥們多多指教。」最後一道醬蟹放在桌上時，他似乎看到金楠俊皺了皺眉，於是把醬牛肉擺在了他面前，和醬蟹調換了一下位置。

一旁的閔允其看了看，卻沒說什麼話，只是說了句謝謝。

鄭浩錫放好行李回到了餐桌旁：「嗚哇—是醬蟹。」他拉了拉旁邊的姜予禮示意他坐下，「謝謝予禮xi給我們帶的大餐。」

姜予禮聽到敬語有些惶恐地擺擺手：「前輩叫我予禮就好了。」

鄭浩錫看起來很熱情，其實內心是一個很難接近的人，反倒是金楠俊對於姜予禮調換菜品位置的事情有些感觸，先開口叫了一聲：「歡迎你，予禮，以後叫我楠俊哥就行了。」

作為宿舍的第一個入住人，小團體的臨時隊長，金楠俊發話了剩下兩個人也沒什麼意見，紛紛表達了姜予禮也可以叫自己哥哥。

一陣酒足飯飽之後姜予禮作為後輩，收拾了一下殘羹剩飯，把保溫盒刷了一下放在碗架上，這具身體似乎是條件最優越的，只是刷了幾個保溫盒，就有些刺痛，姜予禮不覺好笑，擦了擦手走出了廚房。

「辛苦了予禮，我帶你去浴室吧，折騰了一天你也應該累了。」楠俊看了看新來的忙內，真是越看越順眼，他們三人在他來之前已經洗過澡了，這會兒熱水也燒的差不多了，他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趕忙招呼收拾好的忙內，「明天八點就要去公司練習，我們一起出發，今晚好好休息。」

「內，謝謝楠俊哥。」姜予禮行李很少，大概歸置了一下就把箱子塞到了床底下，毫不在意那是十幾萬的定製款，他拎着洗漱用品就進了浴室，簡單洗漱了一下回到了卧室。

因為宿舍此時人還不多，所以三個哥哥們已經佔領了三個下鋪，因為姜予禮太怕麻煩，而且半夜哥哥們上廁所從單獨的小床邊過他肯定會醒來所以直接選了個靠窗的上鋪，隨便鋪了一下自己帶來的床上用品和哥哥們互道晚安就睡覺了。

第二天早晨五點半，作息時間良好的姜予禮準時睜開了眼睛，先是輕手輕腳地洗漱了一番后換上運動服在宿舍樓下慢跑帶鍛煉身體，六點半準時回到了宿舍用昨天拿來的食材準備早餐，多年自炊經驗使得他只用了二十分鐘就做好了四人份的早餐，此時哥哥們陸續起床了，因為只有一個洗手間，所以洗漱上廁所的時間要分開，七點半的時候，閔允其最後起了床，才看到三個弟弟已經坐在餐桌前吃上早飯了，他愣了愣，往日三人都是去公司路上便利店隨便買些三明治，偶爾他會做些早餐，但是因為賴床原因，這個偶爾可能也就一兩次罷了。

「早上好，允其哥。」三人陸續打了招呼，金楠俊和鄭浩錫此時吃着早餐，看姜予禮的神色已經有些慈愛了，「予禮一早起來做的早餐，快來吃吧。」

「內—」

廁所里傳來閔允其叼著牙刷不太清晰的聲音。

吃過早餐后姜予禮簡單收拾了一下桌面，收拾好今天練習要用的東西，就和哥哥們一起上了經紀人的車。第一天經紀人先帶姜予禮認識了一下公司各個部門和工作室的位置，然後方石赫與他簽訂了五年的合約。

「那麼我先去練習了，代表nim。」姜予禮把合同收進書包就準備去參加練習了。不大的練習室里擠了十幾個練習生，舞蹈老師剛好喊道：「休息十分鐘。」這時候姜予禮敲門進了練習室，老師對他招了招手，「新人來介紹一下自己。」

「前輩們好，我是昨天剛加入公司的姜予禮，98年生人，擅長作曲，唱歌，rap和舞蹈，請多多指教。」姜予禮很平靜地和「前輩們」打了招呼。

「呵，還真是會一點小貓小狗的玩意就說自己擅長了。」有一個四年練習經驗的練習生嗤笑出聲，練習室里逐漸響起了三三兩兩的笑聲和議論聲，同宿舍的三個哥哥沒有吱聲，只是表情有些不太高興，怎麼說也是昨天新認的忙內，此時公然被嘲笑他們心裏還是有點憋屈的。

練習生這個圈子競爭很大，來一個新人就證明自己被選上的幾率更小一分，誠然娛樂圈適者生存，但是小一分競爭力總是會讓人心裏舒坦一些。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姜予禮見老師沒有阻攔心下又有些瞭然，他微微挑了挑眉，也不生氣，問道：「請問前輩擅長什麼呢？」

作為練習生里上位的舞蹈能力者，這位練習生臉上都是得意：「舞蹈。」

「那麼，我們來battle吧，你輸的話請和我道歉。」

一時間練習室里一片嘩然。

「你輸了的話，就跪下來給我擦鞋，怎麼樣？」得到姜予禮肯定的答覆，該練習生不屑地笑了笑，「你可別後悔。」

其實練習室里的音樂都是他們練過一段時間的，這位練習生也不愧是有四年經驗的基礎，作為舞蹈能力者完成了一段很出色的舞蹈，在最後幾個動作，他挑釁地勾起姜予禮的帽子扔到了地上，甚至還踩了一腳。

但是他的得意沒有撐過五秒。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姜予禮一旦開始表演，表情就變了，他對肌肉及關節的掌控幾乎到了變.態的程度，再加上十幾年如一日嚴苛的表情管理和成熟的颱風，直到這一小段舞蹈結束，音樂戛然而止，練習室里的人們才回過神來。

鄭浩錫作為一名舞者，整個眼睛都亮起來了，楠俊和允其哥雖然rap能力出眾，但是舞蹈能力略遜一籌，這下來了一個舞蹈強者，他整個人的好勝心和惺惺相惜的意思都被激起了，他帶頭鼓了鼓掌。

舞蹈老師在心裏表示了驚嘆，雖然昨天看過了海選視頻，但是這孩子面對面殺傷力似乎更大啊…不知道這張臉長開了之後會………嘶…他搖了搖頭趕緊整理了一下情緒：「跳得很好，希望各位能在看到之後多多努力。」

畢竟，這可是個才12歲的孩子啊……

那位練習生此時臉上都是不敢置信和憤懣的情緒，自己算是第一批加入公司的練習生，多年來仗着有點天賦混進了舞蹈能力者的上位圈，前一陣被剛加入公司的鄭浩錫打擊到了一些，但鄭浩錫之前是專業的舞者，這讓他心裏好受一點，可這個才十二歲的小孩，為什麼能做到這種程度，比起有些已經出道的前輩可以說是毫不遜色，甚至……更勝一籌？

「願賭服輸。」

不知誰起頭帶了一句，他不甘不願地給姜予禮道了歉，也沒心思練習了，灰溜溜地離開了練習室。

「呀我們予禮做得好呀。」鄭浩錫拍了拍姜予禮的肩膀，得到了姜予禮有些意外的表情。

他已經看出這位哥表面熱情的事實了，沒想到此時會隱約感覺到一絲真的熱情，姜予禮笑了笑，這種感覺似乎有些久違了。

要是之前的粉絲還在，絕對要長.槍短炮把這一幕記錄下來，畢竟石頭開花，予禮微笑，可以說是韓國兩大奇迹了。

之後的練習憑藉姜予禮的「舞蹈複製機」頭銜，想學一個舞蹈只需要幾分鐘就夠了，舞蹈老師默默在今日的打分表上給了新來的小忙內一個優。

結束了練習之後，金楠俊表示要去工作室作曲，閔允其要去打工，鄭浩錫則要繼續練習，他比起十幾歲開始玩音樂的兩位哥哥rap水平差了很多，所以想儘可能地追趕對方。

年紀輩分擺在這裏的姜予禮也不好主動開口說要教人家，權衡了一下決定跟着閔允其一起出發，然後在附近的地方逛個街。

四人兵分三路行動，閔允其打工的地方不算太遠，步行十幾分鐘就到了，雖然兩個人一路沉默無話，但是氣氛並不顯得尷尬，因為本來也都不是愛說話的人。

目送了閔允其去工作之後，姜予禮把冰涼的手揣進兜里快步走向附近的商業區。首爾的冬天還是有點冷的，想起三個哥哥光禿禿沒有保護的脖子，他在街上買了三條小眾品牌的圍巾，後來被粉絲扒出品牌和價格后，三個心安理得帶了一陣的哥哥們表示震驚，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買過圍巾的姜予禮又採購了些食材和保養品，掐著下班時間來到便利店門口等閔允其。

他似乎是和客人發生了一些爭執，蒼白的臉上激起了一絲紅暈，姜予禮快步走進便利店，在貨架后從二人言語中得到了一絲訊息。他把採購來的東西放在一邊，然後走上前去拍了拍個人的肩膀。

哦，記憶中似乎是見過這個人，不過臉上帶着的一直都是諂媚的表情。

「李代表x……」他握住了男人要揮拳的手。

姜予禮這個拖長的敬語剛吐出半句就被中年男子一臉驚恐地打斷了：「你…！你是j………」

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他鬆開手示意他離開。因為全程背對着閔允其，男人各自又比姜予禮高些，他剛才做的小動作他都沒有看到，以為是男人被姜予禮握住他手的動作痛到離開了。換班的人這時候才眼神躲閃的從休息室走了出來示意閔允其要換班了。

「哥，走吧，該下班了。」姜予禮不著痕迹地瞟了那個營業員一眼，姜.護犢子.予禮輕哼了一聲拉起閔允其提起自己的東西就往外走。

「等…等一下。」閔允其空閑的一隻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工作服…還沒脫。」說着他輕輕掙開那隻手脫下來工作服，「走吧。」

姜予禮點了點頭率先走出了便利店，他回頭看了看招牌，不禁有些噎住，這不是……他家的產業……之一嗎。隨着一覺醒來，腦子裏的記憶清晰了很多，要是昨天的姜予禮站在這裏一定認不出來這家店是他家旗下的連鎖店。

兩個人並排走了很久，閔允其低聲說了句謝謝。

「嗯？」姜予禮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不用謝，你是允其哥嘛。」他語氣裏帶了一些不自覺的親昵，讓閔允其的眼神也有些鬆動。

「哥，不高興的話就聽歌吧。」姜予禮把東西放在地上，從口袋裏掏出mp3播放音樂並分給了閔允其一個耳機。

「我沒……」閔允其皺了皺眉否認，但是卻沒有拒絕對方的耳機。

「眼睛裏總是帶着悲傷的話，身邊的人會心疼的。」姜予禮提起東西，沒有再說其他的，只安靜地聽歌。

閔允其張了張嘴，一時之間沒有找到自己的聲音，索性也不再說話，歌是經典的《youarenotalone》，歌詞正唱到那一句「I』mherewithyou.」姜予禮側頭看了看他，眼神也柔軟了幾分，他和從前的自己太像，所以不由自主地想去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