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人心

不長時間客棧裏面來了很多官兵，店掌柜早已被打暈過去、店小二在那還咬牙堅持，一個乾瘦的老頭帶着官帽坐在當中，旁邊躺着全身包裹着的洪五，在那哼哼唧唧的對着那縣官不知道說些什麼。.那縣官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走到店小二身邊「小二你也算是個伶俐之人，說那兩人究竟是什麼來歷，現在又去了哪裏」

那店小二看着這陰森乾瘦的老頭子，心中真有上去打他一拳的衝動，就是這已經有一把年紀的老頭，把自己姐姐糟蹋了，但他又能怎樣，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平頭百姓，那些糟蹋了自己姐姐的人來了，自己還要小心伺候，也曾想過上去一刀把他殺了，但那只是一些大俠的作風，自己還有老母來養，雖然還沒有娶到媳婦，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但得罪權貴、打抱不平，不是他們這些平民的生活法則；那樣只會是死的更早。在這些有錢的現官老爺眼裏，自己和螞蟻又有什麼區別呢，或許是壓抑太久，本身都覺得自己是卑微的，沒敢在那現官老爺臉上留點紀念，心中還是保留着那一份卑微人的善良「大老爺、那兩個青年真的是外鄉的，他們出了門口就一路向北走了，說是去北面的鎮上買些布匹，他們只是會兩下子的普通商人」店小二盡到了自己最大的善良，想把這群官兵支開到別處，反正你要是找不到也是人家早走了。

那縣太爺一腳把他踹開后，帶着官兵向著北面的鎮上追去。人都走靜之後小二扶著腰痛苦的爬起來，在那詛咒著那一群人的背影「挨千刀的、早晚有一天我也幹了你女兒，殺你全家」發泄完這心中的不平、小二還是小二、每天還要伺候很多像這樣的人。

「小二哥」一聲後面傳來的的聲音，把正在詛咒那縣老爺的店小二嚇得跪在地上，可他馬上又抬起頭頭來，那些凶神惡煞是不會叫自己小二哥的「誒呦我說客官、你們還是快逃命吧、那縣老爺被我指到北面的鎮上了，你們現在快向著南面跑吧，要是他回來你們可都就沒命了，說句不要臉的話，我那二叔就是在那狗官糟蹋了我那姐姐后，去找他理論被活活打死的，我沒骨氣去找那狗官算賬窩囊著過着，但我不想看到更多的人平白的死掉，快跑啊、快啊、別愣在那裏了」

小二見那稍微年紀大點的青年，拿起了地上一根鐵棍，以為他是要和那官兵去拚命，小兒正要上前攔住他時，卻又獃獃的站在那裏，張著嘴巴說不出來話，那根鐵棍在施未水手裏向，做元宵似的被他捏成了一個又一個的鐵球，好像看到了救星，小二抱住施未水的腿就在那哭了起來，真是聽者傷心、聞着流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直直說了一個小時，終於說完了他二叔是怎麼被打死的、正要說那洪五強搶自己宅院時。施未水迅速的拉起來，把那激動不已的小二安撫在了椅子上，鹽少萬幸自己沒有去捏那鐵棍，但也是聽得心中憤慨、叫要衝出去殺了那狗官，卻被施未水攔了下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現在殺了他、這小二也是脫不了干係、平民有他自己的生存法則，我們要做的不是冷血的殺人，而是要做到殺一個人能救活很多人。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店小二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在空中飛來飛去。三人來到一處鎮上一處最豪華的宅院，洪五的住所、那縣太爺也是沒有回到縣衙，在去了北面的陣子上找打了那家布匹鋪后，並沒有找到那行兇年輕人，卻把那布匹庄老掌柜的女兒抓了來，準備做個十三房的姨太太，現在正捆在暖閣里。

鹽少一行三人就站在那暖閣的房頂之上，等到那縣官進去之後、施未水在房子周圍，佈下了一個簡單的禁制后，便坐在了屋頂的脊樑上在那打開了一壺女兒紅，安靜的喝着。鹽少帶着店小二穿過了禁制，來到那暖閣之內，那被捆綁的女子，雙眼已是滿臉淚水，嘴裏被塞著抹布在那看着這狗官身後的二人，上身的衣服已經被退去，那縣官干煸的老手在上面遊走，鹽少控制住一下殺死他的情緒，對着旁邊的小二說道「小二哥我們不是來學習的」

那縣官正在興起之時，突然聽到背後有人說話，快速的轉過身來，迎來他的是那店小二瘋狂般的拳頭，十幾年的仇恨，幾代人心中形成的懦弱，一但爆發將是怎樣的不可描述呢，鹽少走到牆角，貼著牆在那裏站着，看着這野獸般的廝打，那小二本身不高，身體也算不上強壯，但現在的樣子卻比鹽少當初，在那落日森林看到的豹子還要野蠻，能用上的武器全都使上了，全然沒有人打架的摸樣，完全是一種近乎野獸般的撕咬。

啐出一嘴的碎肉、又追着那正在開門的縣官而去，門是怎麼也打不開的，縣官終於明白，那平日裏膽小懦弱的店小二，是這般的兇殘、但在店小二的眼裏，更加兇殘的不是自己，而是這平時高高在上的縣官老爺，抓咬他身上那不太多的肉；原來他也知道疼痛，也知道懦弱的求饒，指甲不知道已經有幾根斷在縣官的肉里，嗜血**被那仇恨完全激發出來，那縣官本來就是養尊處優慣了，即使年輕時練過兩下子，也都被這酒色掏空了身子，在那店小二把自己一隻手指咬掉之後，他就不再向這野獸般的瘦弱身軀求饒了，面臨死亡是人都會瘋狂，但那店小二瘋狂的不是他這大老爺承受的起的，一隻眼睛被他用手指瘋狂的挖了出去，捂着眼睛在那屋子裏面繼續逃亡，也感覺不出來眼睛那裏的痛，應為全身每一塊皮膚都佈滿了大大小小傷口，視線的模糊加速了他的死亡，好向在哪尋求着最後一絲希望，雙手用力的抓住那房門，好像打開了自己就會脫生一樣，背後那野獸喘著粗氣越來越接近自己，感覺著自己小腹被抓了一下，原來是那店小二在後面抱住了他，雙手緊緊的摳到了他的肚子裏面，雖然自己不胖，但這裏面也全是些民脂民膏，死亡的臨近、使他徹底明白什麼叫做取之於民、還之於民，無力的躺在房門上、看着自己的肝臟慢慢流了出去，裏面還有那剛吃完不久的燕窩。

鹽少沒有去看那民脂民膏，把床上那已經嚇昏的女孩用一塊毯子裹了起來，走到那店小二身邊、在無量袋中取出那早已準備好的水，給那跪在那屍體面前的店小二狠狠的沖刷了幾次，血水混雜着流了一地，店小二的眼睛不再是哪么血紅，看着躺在自己前面不**樣的縣官，差點又要上去在給他來一頓。

二人來到洪五的房間，再次上演了一次人間悲劇，由於天快大亮，洪五的死之前沒有受到多大的揉捏，只是第二天鎮上的居民，都來到洪五這院牆大門處，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一顆粗壯的大樹，被人整齊的切割成一枕方木，直直的插到街道的中央，上面掛着這姐夫和小舅子的兩個人頭，下面寫着貪官惡霸斬之，殺人者人也。

人心真的哪么可怕嗎，善的可以為惡，惡的又可以行善，善之人也有爆發出惡的一面，那善還是善嗎，為惡之人倘若也存善念，也為惡人嗎。人只是人，善惡全自在本心。心中為善、殺一人定做不善之事；心中為惡、殺余萬人又有和惡感。生殺不能分於善惡，觀自在善惡於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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