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判若兩人
「你、你開什麼玩笑?」
聽到沈放竟是答應了,黃少反倒是有些不解。
「怎麼?還不走?等着我叫劉家人請你們走?」
「少在這拿着雞毛當令箭?我就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到時還不上錢,乖乖把那小妮子送到我府上,哼!我們走。」
黃少雖然不信沈放能請動劉家,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可不敢惹劉家,既然沈放定了半月之期,所以他思索之後也是嘴硬答應了。
「放兒啊,二百兩我們哪裏弄啊?他們這就是擺明了敲詐啊,你怎麼能落了他的套啊。」
沈母語重心長,憂心忡忡。
「娘,你放心,這個不用你們操心,只怕屆時我給他,他也不敢收。」
沈放自信的樣子也是讓沈母還有沈宜不知說什麼好,只覺得沈放今天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哥,他們都傳昨天你婚宴上被羞辱了,連劉家小姐的面都沒見到,這是真的么?」
沈宜看着自己的哥哥,稚嫩的笑臉寫滿心疼。
「哪有的事,劉家對哥哥還是不錯的。」
沈放自然不會說出自己昨天所受的屈辱,說了之後不過多了兩個人跟着難過罷了,沈放也是不想讓沈母還有沈宜跟着難過。
「那你怎麼新婚半夜跑回家來了?」
沈宜雖然年幼,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她也是比同齡的孩子更懂事一些,沈放簡單的一句話也是沒有糊弄的了她。
「還說我呢,你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沈放見要露餡,也是話鋒一轉。
「我、我想說的,可是娘說你在劉家不容易,就不要讓我們去添麻煩了,省的劉家看不起你。」
沈宜撅著小嘴,委屈巴巴。
聽到沈宜的話,沈放內心微微一痛,既心疼又有些溫暖。
「傻丫頭,放心吧,哥以後不會讓你和娘受苦了。」
「拿着,這是你最愛桂花堂的棗泥糕。」
「哇!謝謝哥哥!」
沈宜拿過沈放手裏的糕點,開心的都要跳起來,剛才的鬱悶情緒也是全都拋到腦後。
「放兒,你這才剛結婚,就往家拿東西,這劉家會瞧不上你的。」
沈母以為沈放拿着劉家的錢,臉上也是寫滿憂慮。
「娘,你不用管這些的,以後不會讓誰瞧不上我們沈家的,這裏有四十五兩,你拿着,半個月之後我來接你們,其他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沈放淡然道。
看着沈放那渾然不在意的樣子,沈母只是輕嘆了一聲。
沈放知道,自己紅口白牙,自然沒人信,不過他相信,半個月之後,等到時他高中舉人,自然迎刃而解。
安撫好了沈家母女,沈放也是打算先回劉家,畢竟他現在頂着個贅婿的身份,不會劉家確實也是不妥。
「姑爺,請走後門?」
那看門的小廝,見到沈放要進門,也是將其攔住,嘴上客氣,但是神卻是極為不屑,顯然對於沈放這個上門女婿,並沒有畏懼。
「為什麼?」
沈放也是心頭一火。
「這是夫人交代的,有什麼問題你和夫人去說,不要為難我們。」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但是配上那兩小廝的神情,顯然就是瞧沈放不起。
「呵,好個狗仗人勢的東西,拿夫人壓我?現在初晨,我要去給夫人請安,若是夫人到時見不到我請安,怪罪下來,這個責任你們擔?」
扯著虎皮當大旗,又不是只有他們會,沈放也是信手拈來。
那兩個小廝聽了沈放的話顯然也是沒想到,面面相覷之後也是同意放沈放進來。
「哼,一個上門女婿,囂張個什麼勁。」
沈放進門之後,那兩個小廝也是不屑道。
沈放聽了之後也是不願搭理這兩個小人,到時他自會用行動去打他們的臉。
沈放本想着去劉嫣然的閨房去找他這個素未謀面的娘子一起五請安的,但是想到自己這個美嬌娘對自己的態度,他也是不願自討沒趣,只身前去請安。
「女婿沈放前來給娘親請安。」
站在劉母門外,沈放不卑不亢道。
此時屋內,沈母拿着茶杯,聽到沈放外面的聲音,頭也不抬,淡淡的拼了口茶,像是沒聽見一樣。
「夫人,這?」
伺候劉母的丫鬟也是怯怯的詢問。
「聽說他昨晚跑回沈家了?晾他一會,讓他知道知道沈府的規矩,一個鄉井小廝自然是沒有禮數。」
劉母高高在上道。
沈放也是在外等了一會,見無人出來通報,沈放自然知道什麼意思。
若是以前的沈放怕是會在這死等,但是現在的沈放又怎會這麼讓人蹂躪,見沒動靜,直接轉身離去。
「這個混蛋,怎麼就這麼走了?!」
沈放不知道,此時的角落裏正站着兩女在觀望着她,見他離去,那個穿着錦繡衣衫,眉眼之間有着淡雅秋波,體態婀娜,極為妖媚的一個女子也是氣哄哄的跺腳。
「小姐?你這是在生姑爺的氣?」
身旁那個穿着素雅青衫的丫頭嬉笑道。
「你個死丫頭,你說什麼呢?我告訴你,你不許再提姑爺這個詞。」
「我那時純粹看他可憐,看他在這站半天,剛想進去跟我娘求求情,他倒好,真是不識抬舉,竟會敢拂袖離去,果然鄉井野市培養出來的沒教養的東西。」
那妖媚女子也就是沈放那個名義上的妻子劉嫣然撇嘴道。
「我看姑爺眉宇軒昂,也是一個俊少年啊。」
那丫頭小青調侃道。
「長得一副不錯的皮囊有什麼用?我喜歡的人不僅要有玉樹臨風的長相,還要才高八斗,智勇雙全,唯有那樣風華絕代的男子才是我的良人。」
劉嫣然也是面不紅心不跳的說完這一席話,確實,美若天仙的她也確實有這個資本說這話。
對於他的想法,沈放可是不會管那麼多,畢竟他也是沒打算去討好這個美嬌娘。
回到自己的住的地方,雖然看的出還不如一個下人,但是沈放也是沒在這住的方面太過挑剔。
他沈放自然可以,唯有一盞油燈不滅,他便可徹享古今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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