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老匹夫不講武德
第二天夜裏，孔子又騎着赤兔出發了，這一次，他仍然只攜帶了一百支羽箭，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他比昨日熟練多了，不一會兒，就又來到了老營附近。
只不過，昨天是在北方，今天是在南方。
咚！
咚！
咚！
伴隨着戰鼓聲，孔子已經將一百支羽箭射完了，只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騎着赤兔，直接跳到了營寨之內，開始了無雙割草之旅！
孔子也不戀戰，也不管自己一刀下去究竟取得了多大的戰果，他砍一刀就拍拍赤兔，然後赤兔動動蹄子，就到了百米之外。
赤兔的高機動性，再加上孔子砍一刀換一個地方的打法，直接讓孔子在萬軍包圍之下，如入無人之境。
又一次砍了一刀，赤兔飛躍之時，孔子回頭認真看了一眼附近的老營精銳：大小周天的高手，追着自己打，但就是追不上。普通的士兵，正在外圍悄悄的結陣，想要結成一張大網，然後用層層壓縮的方式來圍剿自己。
「多謝款待，丘明晚還來！」
大呼三聲之後，孔子拍了拍赤兔，便大搖大擺的離去了。
半個時辰后，李自成的中軍大帳之中，李闖的主要將領，都聚集在此，他們神色嚴肅，但並沒有說話，而是在等。
又過了片刻，李岩拿着統計結果過來了：「大王，今夜，孔丘共射出一百支箭矢，殺死了一百零五個的士兵。」
「等等？一百支羽箭，是怎麼殺死一百零五個的？俺牛金星就算沒有你李岩有文化，也知道一支箭矢最多只能殺死一個人的道理。」
「一箭雙鵰，對於高手而言，不是什麼難事。如果這個高手，又是一個神射手的話，那麼就更加簡單了。軍師的實力，還是有些不足，以後要多多補充這方面的常識才行。」李岩淡淡的道。
「繼續！」看着即將發生爭吵的二人，李自成直接說道。
「孔丘在射完了一百支羽箭之後，便直接衝進了大營，在半刻鐘內，揮舞青龍偃月刀一百三十七次，砍死老營精銳二百五十六個，砍傷六百三十二個。其中，重傷一百六十七位，輕傷……」
「此外，孔丘臨走之前，曾大叫三聲，運用了氣血之力，直接使得部分營帳之內的弟兄們誤以為有外敵入侵，以至於產生了小規模的炸營。事後統計，有八百多位老營的弟兄，死於炸營，有三千多位民兵，死於炸營。」
炸營之中，死傷主要來自兩個部分。
第一階段，是士兵們誤殺同僚。
第二階段，是出動軍隊，鎮壓那些精神上已經出現問題的同僚。
這種親手斬殺同僚的士兵，沒有哪支軍隊敢繼續要他們。最好的下場，就是打入敢死營，但更多的往往直接被諸將當場斬殺，用來震懾全軍，維持軍紀。
「哼！好一個孔丘，昨晚上過來，今夜竟然又過來，難道本王的百萬大軍都是擺設嗎？」李自成憤怒的拍了拍桌子。
「大王，主要是這個孔丘不講武德，沒有絲毫身為無漏境高人的覺悟。往昔之時，無漏境高手，都是斬將奪旗或者保護主帥，很少有直接對士兵出手的。而這個孔丘，不僅僅自身實力高強，而且還精通戰陣之術，是一個神射手，胯下還有一匹寶馬……」李岩從各個方面，分析起了孔子的具體實力。
「大王，那孔丘之所以來去如風，並不是他的實力真的強大到了以一敵萬，力破千軍的地步，而是他胯下的寶馬速度太快，甚至快到了尋常箭矢貼臉射擊都不一定射的中的地步。」
「照你這麼說，那孔丘也沒有多厲害，更多的是佔了出其不意的便宜。」說到這裏，李自成就看向了身邊的三位供奉。
「大王放心，那孔丘的實力，也不過如此，或許老道不是對手，但若是我們三人聯手，定可輕鬆殺死他。」
「好，他不是說明晚上還要過來嗎？你們設下一個天牢地網，只要他敢來，就直接圍殺之！到時候，先齊射他胯下的寶馬，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大軍殺不死的人！」
就在闖軍高層做出決定的時候，孔子也渾身是血的回來了：「不要擔心，這都是敵人的血。」
「老夫沒事兒，真的沒事兒！」
「老夫的身體好著呢，睡上半個時辰，就又是一條好漢。」
「實話實說，此行其實沒有多大危險。因為軍隊行動是需要時間的，還需要上司下達命令。而此前老夫一個人過去的時候，主將並不清楚，外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根本不敢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直接讓軍隊大規模出動。」
「所以，老夫就打了個時間差。不是軍隊真的不行，也不是老夫真的可以以一敵萬，而是他們還沒動起來，老夫就跑了。」
「真的很安全，老夫沒有騙你們！」
好說歹說之後，子路和子貢還是認真的給孔子做了一個全身檢查，至於孫臏則是拿着筆墨紙硯，認真記錄孔子口述的經歷。
回去之後，他將做出整理，並進行分析、總結，然後會在孔子再次出發之時，給出對應的建議。
……
第三天夜裏
「今晚上他們肯定會有防備，師叔可以等一等，卡著點兒，等到夜盡天明之時在動手也不遲。那時是黎明前的黑暗，也是大軍最困的時候。」
「當然，他們肯定會讓士兵輪流休息，但即使如此，那時也是輪休的軍隊，最為疲憊之時。」
「好，多謝師侄的建議。」
「小心，一定要小心，若是事不可為，放棄便是。」熊岩很認真的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仲尼你要知道，即使今夜你無功而返，也直接讓起碼上萬的老營精銳，一晚上沒睡好，他們明日至少每人要多吃一斤大米才能補回來今夜的消耗。」
「所以，這是一場持久戰。你要做好長期消耗的準備，只要你還活着，只要你不斷的通過這種方式騷擾他，就能降低闖軍的士氣。」
……
「孔丘，你要是個漢子，就衝過來和我李自成一戰，老是對尋常士兵下手，你算什麼英雄豪傑？」看着如同火焰一樣跳來跳去的赤兔馬，李自成忍不住大聲喊道。
「我曾以為，你這樣的一代儒宗，必是光明磊落的英雄豪傑，可誰料想，你竟然是一個不講武德的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