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亂殺
時間，第三天夜裏。
地點：四五十萬闖軍中央。
人物：騎着赤兔寶馬，手持青龍偃月刀的孔子。
事件：孔子屠殺老營精銳。
起因：……
「孔丘，你還有沒有點無漏境高人的自覺？直接對這些沒有修為在身的老營弟兄出手，你這麼做，對得起你一代儒宗的身份嗎？」
聽到這裏，孔子隨手一刀殺死了一位擁有傑出輕功，想要衝上來立功的大周天好手之後，不屑一笑：「哼！」
「爾等流寇裹挾百姓的時候，怎麼沒有和那些百姓講道義啊？難道那些百姓，也都該死不成？」
「更何況此乃戰爭！戰爭是什麼？戰爭是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的終極矛盾，此矛盾不可化解，唯有一方徹底死去才行！」
一邊說着，孔子繼續無雙割草。
五萬老營，不，現在只有四萬六千多老營了。
四萬多老營，在方圓十餘里之地中，在李自成等人指揮下，一次次嘗試包圍孔子，而孔子則是靈活無比，騎着赤兔，一次又一次的離開了闖軍佈置的包圍網。
就像是遛狗一樣，孔子溜了這些老營足足一個時辰。
當太陽又一次升起之時，孔子才拍了拍赤兔，準備離開。不過李自成卻忽然站了出來，他要以身為餌，誘殺孔子！
這個計劃，在李自成昨夜裏制定的諸多方案之中，屬於沒有選擇的選擇。
李自成也沒辦法，他算是看出來了，只要赤兔還在，大軍根本就沒有機會包圍他。
這也是軍隊的弊端之一，軍隊若想要圍殺高手，必須要結陣，但是結陣之後，行動速度不可避免的會慢上許多。
軍隊想要保持戰力，行進速度就快不起來。
赤兔雖然只有一絲蛟龍血脈，但終究乃是龍種，速度冠絕天下，別說是結陣的軍隊，就是大明世界的種種寶馬良駒，也沒有誰能和赤兔相提並論。
赤兔可以瞬間彈跳到百米之外，甚至可以瞬間多次彈跳，跳上十來次，就能跑到千米之外。
這樣的速度對於普通軍隊來說，是降維打擊！
「孔丘，你若還是個男人，就和我來上一場一對一的決戰。你我二人大戰一場，決定京城歸屬！」
「若是我贏了，這京城就是我的，天下就是大順的！若是你贏了，我便直接撤軍，給你三月修正時光，如何？」
一邊說着，李自成藏在背後的左手做了個手勢，看到這個手勢之後，李岩便開始暗中調動兵馬。
孔子雙目一睜一閉，心靈認真感應未來，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此行或許會輕傷，但只要小心謹慎，絕不會有致命危機。
「好！」
話音剛落，在赤兔的幫助下，孔子就朝着李自成『飛』了過來。而外人只看到一道紅色、青色相間的火焰，從面前經過。
紅色是赤兔馬的顏色，火焰，是赤兔馬跳躍之時，周身散發的汗液。至於青色，則是孔子體內氣血運轉到極致之時，所發出的汗液。
頭頂冒着青色的汗液，臉頰紅彤彤的，眼睛還眯了起來，看着這樣的孔子，李自成忽然有一種自己幼年之時，被猛虎盯上的感覺。
「動手！」
一聲大呼之下，早就準備好的火炮被點燃。
沒用！
打不著！
不過李岩卻早有預料，一聲令下，大量的弓箭手，在李自成面前百米到二百米之間的地區，進行了飽和射擊。
哼！
一聲冷哼，赤兔馬瞬間往上跳，再次掉下來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李自成的面前，提前預判了孔子的落點之後，李自成二話不說就跑了。
留在原地的，是三位無漏境供奉、數十位大周天好手。
嗡
這一瞬，孔子瞪大了眼睛，五臟開始發光，青、白、黑、紅、黃，五色神光以孔子為中心，遍佈方圓數丈。
三位無漏境強者更是直接被五色神光擊中，然後他們就陷入了心靈對抗之中。
若是比拼氣血，他們還有一拼之力，可比拼心靈意志，就完全不是對手了，一觸即潰，瞬間就開始回憶過去。
仁否？
不仁！
遭受精神打擊！
義否？
不義！
遭受精神打擊！
仁義禮智信，全都來上一次心靈對抗，總有一種能讓你心靈出現破綻，能讓你精神恍惚，而高手對決之時，精神忽然恍惚，對面還是騎着赤兔馬扛着青龍偃月刀的孔子……
一刀！
已經竄出了數十米之遙的李自成，回過頭來看着這一幕，差點兒沒把自己給嚇死！
在他的視角中，一切是這樣的：那孔丘從天而降，猶如天神一般，周身散發五色神光，然後便是刀光一閃，數十位供奉就全死了！
他不是人！
得出了這個結論之後，李自成逃跑之時反而更加的心安理得了，自己雖然很厲害，但終究還是人類，人敗在天人的手裏，人敗在神仙的手裏，本就在正常不過了。
轟隆！
就在孔子殺死供奉們的下一瞬，地下的死士就點燃了火藥。好在赤兔反應極快，這一次爆炸，並沒有傷到孔子。
認真的感應了一下體內的狀況，孔子發現，自己除了氣血消耗有些嚴重之外，其他的也沒受什麼傷。
於是乎，孔子便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下，很輕微很輕微的那種。然後又一次舉著大刀，趁亂前去追殺李自成。
這一路上，孔子遭遇了很多危險。
床弩貼臉發射，孔子側了側身子，就躲了過去：「太慢！太慢！」
實心彈忽然砸了過來，孔子運轉鐵布衫，手接實心彈，輕輕一捏、一搓，就化為了鐵粉，落在了地上：「太弱！太弱！」
一刀斬斷床弩！
一劍刺穿實心彈！
一拳打死埋伏的大周天！
一腳踹死前來營救李自成的將領！
這一波，是亂殺！
不過，僅僅過了一刻鐘，李自成便消失在了孔子的面前，而老營也再次形成了組織，以千人為單位，結陣而戰。
看着這一幕，孔子一不小心就咳出了一口血，顯得有心無力，甚至都開始主動撤退了。
但讓孔子失望的是，李自成始終都沒有再次現身。
可惜了！
老夫都吐血了，都壓不住體內傷勢了，連赤兔的速度都從百米每秒降低到了五十米每秒，你怎麼就不出來圍殺老夫呢？
這麼謹慎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