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這一擊,六萬兩銀子的功夫,你擋得住嗎?(求月票)

第十六章:這一擊,六萬兩銀子的功夫,你擋得住嗎?(求月票)

「該死!該死!真是該死啊!此戰若勝,我必將屠城,連屠十城來警戒宋人!」

剛才那十二次衝擊,死的可都是黨項國族,每一個黨項國族,從出身到長大,需要足足長達十八年的培養,可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竟然直接死掉了兩千之數。

心疼!

「沖,你們還在等什麼?」

聽到這裏,一直在吃瓜的部落騎兵,終於開始順着大營塌陷之處往裏面沖,可是這一衝,他們就傻了。

因為營寨的後方,並不是想像的一片坦途,衝進去干就完了,沒有這麼好的事兒!

營寨的後方,也充滿了壕溝、陷阱、矮牆、神臂弩、箭樓,每一處防禦工事的設置,都是嚴格按照守城的標準佈置的。

看着怎麼打都打不進去,反而被宋軍利用那個口子,反覆埋伏,反覆伏殺的部落騎兵,察哥看着天邊即將升起的啟明星,忽然間就想撤退了。

心好累!

宋人不講武德!

竟然在營寨之內,還設置了這麼多防禦工事,他們難道是地鼠轉世不成?這麼短的時間,就製造了這麼多防禦工事,到底是有多怕死啊?

折騰了大半夜,啟明星就要升起來了,可是卻連山腳下的大營都沒有攻破,數萬下馬騎兵,在營寨之中,和武松的軍隊反覆爭奪著每一條壕溝,每一座矮牆。

最關鍵的是,大軍展不開,營寨的地形就註定了,騎兵是沒法兒跑起來的,跑不動的騎兵,直接就廢了一半。

一群下馬步兵和新軍對戰,偏偏武松還咬着牙激發新軍潛力,讓這些士兵跟打了雞血一樣,一個個的,明明看着都受傷了,可是卻仍然精神振奮。

對於底層士兵來說,他們此刻的精力,完全在自己對面的敵人身上,沒有心思去關心其他方面的因素。

而扁鵲則是親自坐鎮後方,充當着戰時軍醫。

大明朝的時候,軍醫是僅次於婦產科醫生的先進醫療體系。這兩者,都有着極其龐大的需求。一個是扁鵲主導,一個是南子主導。

而到了大宋,軍醫體系直接來了一個三連跳,進步非常巨大。一位位重傷的士兵,被抬到擔架之上,被醫務兵抬到後方的醫療室進行治療——超凡世界的治療速度是不一樣的,非常的快!

往往一刻鐘的時間,輕傷就能恢復!

一個時辰的時間,只要命還在,就能活蹦亂跳的繼續上戰場。

所以,周圍的士兵,看到身穿白色衣裳的醫務兵,也很自覺的給他們讓開道路,大家都習慣了,都知道這些醫務兵的本事,簡直是生死人肉白骨!

而這一次,倒下的是岳和。

岳和是營正,是一營之長,八百戰兵之主。他所在的大營,更是連續擊退了西軍三十多次,而此刻,岳和也堅持不住了,終於倒下。

兩個醫務兵看着岳和的傷勢也不擔心,先是給他掰開嘴,服下了一枚精元丹,然後便放心的抬着他前往扁鵲的手術室。

這精元丹,乃是扁鵲根據大宋朝的天材地寶所研究出來的不知道第多少代精元丹,具備着近乎萬能的功效。

在扁鵲的研究中,人體有八大系統,如泌尿系統、循環系統等共計八個系統,而氣血體系,便是八大系統之外的第九大系統。

更加神奇的是,氣血系統可以和前八大系統形成循環互補。氣血運轉之時,可以自動使得身體的八大系統以及各個器官保持在巔峰狀態。

哪裏出了問題,氣血就會主動補上。

所以,對於無漏境強者來說,器官衰竭不是絕症,只要修為尚在,就能好好的活下去。

縱然是心臟破裂、動脈破損等馬上就要死人的絕症,只要修為尚在,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不斷的使用氣血,補足體內受損的地方,強行維持生命。

理論上講,這個時候,如果來一個扁鵲這樣的神醫,給心臟破碎的傢伙來一個開腸破肚,不,是來一個手術,把患者破碎的心臟給摘下來,然後移植一個新的心臟,那麼患者還能繼續好好的活着。

甚至就連體內的排異體系,都能被氣血所覆蓋,所解決,所壓制。能夠和其他八大系統相互轉化、互補的氣血,就是這麼神奇!

所以,根據這個理論,就有了一代又一代的精元丹。

核心理論一直都是這一點,沒有變過。但是不同的草藥,不同的原材料,不同的天地精氣,所配製出來的精元丹,效果也不盡相同。

就像眼下這顆,岳和服用之後,立刻轉化為龐大的精元,然後被體內氣血消化,大量的氣血充盈著岳和體內的每一個角落,那些受傷、死亡的細胞、組織,也隨着氣血循環,自動排除體外。

表現在外在就是,岳和的體表,充滿了大量的污垢,聞起來臭臭的。其實,這些都是死去的身體組織罷了。

當岳和被抬到扁鵲面前的時候,扁鵲頭都沒抬,鼻子動了動:「他看上去渾身是血,滿身是傷,但這都只是表象。」

「實際上,他這是短時間內,高頻率壓榨身體器官,妄圖榨取更多的氣血出來,一次次超越極限,又沒有及時的補充營養,導致體內器官衰竭,一口氣上不來,然後手一軟,被對面一刀下來,差點兒砍成兩截。」

「嗯,先把他抬到回春室里,給他吸幾口先天乙木之氣,然後把他送到七號手術室,做好心臟更換手術,然後給他一次性服用十顆精元丹。注意,他體內的氣血每循環一次,就給他服食一顆精元丹,九次大循環之後,就給他做雙腎的移植手術,腎乃先天精元,這一次……」

前後還不到一分鐘,扁鵲就給出了詳細的診斷方案,一分鐘后,岳和被抬進了回春室,開始吸收極其珍貴的先天乙木之氣,這些乙木之氣,充滿了勃勃生機,原本已經像是一個瀕臨崩潰、內部充滿了裂痕的瓷器,此刻卻奇迹般的開始復甦。

呀!

半個時辰后,岳和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然後一個鯉魚打滾就從床上離開了,耳邊則是傳來了醫務兵的嘮叨:「哼!又是這樣!你們這些營正,你們這些病人,就不能老實一點?」

「你們好好的從病床上爬起來不行嗎?還非要鯉魚打滾,結果床都破了。關鍵是,你們讓後面的病人怎麼辦?問到你們的頭上,就說這是下意識的反應?活該後面的病人倒霉?活該他們躺在泥地上?」

被醫務兵這麼一噴,岳和哪裏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呢?別看岳和在戰場上連續大戰西賊兩個時辰,可是此刻卻只能低着頭挨罵,醫務兵罵了幾句之後,無奈的揮了揮手:「走吧走吧走吧,此次之後,我一定要讓師父多找少府要幾張床板錢。」

一邊說着,一身白衣的醫務兵就蹲下來,熟練的拿着釘子和鎚子還有一些木板,開始修修補補了。

雖然有些粗糙,凹凸不平的,有些地方還有木刺沒清理乾淨,但躺在木板上總比直接躺在地上強。

你說我一個好好的醫務兵,怎麼就開始干木匠活兒了?還越來越熟練,這究竟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而扁鵲看着興高采烈的岳和離開醫務大營,則是直接搖了搖頭,這樣的傷勢,如此簡單粗暴的手術,還非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岳和的壽命,至少因為此次快速恢復,少了十年!

這一戰,在扁鵲看來,完全就是前線士兵,用壽命換取勝利!

掐指一算,扁鵲便直接拿起了萬冰玄光鏡,對着呂不韋大吼了起來:「這一戰,武松的那一軍,平均治療次數多達一點五人次,平均每人都治療了一次半,輕傷、重傷各佔一半,七千將士,共損失壽命約兩萬三千六百年左右。」

「最勇猛的那位,已經前後重傷了三次,他一個人就損失了三十年壽命,不過他也因禍得福,於生死之間,順利突破,成就先天,一下子就把損失的壽命給補回來了……」

聽着扁鵲的嘮叨,呂不韋毫不在意:「也就是說,醫療體系經過了檢驗,確實有着非常巨大的作用和。如果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可以做到,半個時辰恢復重傷,半刻鐘恢復輕傷?」

我跟你講士兵們損失慘重,為了這一戰,付出了一切,你卻跟我講,你關注的重點,從來都不是士兵損失了多少,而是醫療體系能否管用。

這天沒法聊了!

李牧坐在山頂之上,不緊不慢的吃完了最後一口烤肉,還用青鹽水漱了漱口,這才慢悠悠的給林沖發佈了軍令。

林沖也是一位軍將,不過他帶領的是騎兵,縱然編製相同,但兵額卻完全不同,歷代以來,同樣的編製,騎兵數目都要遠少於步兵。

林沖也不例外,他所在的軍,加在一起也只有兩千名騎兵,看上去很少很少,比起其他的步兵軍,足足少了五千人,可是誰都清楚,騎兵軍的戰鬥力更強。

在正常的封建社會中,同等數目的騎兵,肯定比同等數目的步兵厲害,這一點是沒有什麼爭議的。

為什麼?

除了騎兵騎着馬兒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在於騎兵是職業的,步兵大多是臨時徵召的。

職業選手打業餘選手,同等數目之下,這能輸?

縱然是所謂的初代府兵,也需要自己親自種田,不種田就會餓死,耽誤了農時,就會破產,所以哪怕沒有兼并,府兵們也遲早會因為缺乏足夠的收穫,最終經濟破產。

畢竟,戰爭開始之後,府兵哪能剛好按時回家,每一次都不錯過農時呢?

而騎兵,在絕大多數的漢家封建王朝之中,都是真正的職業兵,他們從成為騎兵之後,基本上就一輩子呆在軍隊里。訓練強度,個人素質,和步兵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

而在眼前的超凡大宋之中,真正的精銳,都是全員超凡,但這只是步兵的標準,大宋的騎兵,還要拔高一級,大宋的騎兵,起步就是小周天圓滿,以他們的修為素質,進了步兵就是什長。

所以,儘管數目只有兩千,可是在集結之後,卻直接形成了異象,大量的天地精氣匯聚,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到這一幕。

察哥直接下令大軍防禦,但大軍都已經深入營寨了,還怎麼倉促撤離?還怎麼全面防禦?

看到這裏,李牧拿起萬冰玄光鏡開始傳令:「炮兵不用遮掩了,全都拿出來!」

李牧所在的這個鎮,原本有三個炮營,一百五十門符文炮,簡王擔心李牧會戰敗,又特意調了十個炮營過來,好傢夥,這一下子,光是符文炮就有足足六百五十門!

若不是害怕打草驚蛇,察哥的大軍,根本不可能攻破最外層的營寨。不過反過來說,要是一開始就上百們符文炮齊射,察哥早就跑了!

在山的另一側,這裏有着足足六百門符文炮,炮手們全都好吃好喝,在這裏養精蓄銳,而此刻,終於到了他們表現的時候了。

這些炮手竟然直接拿出符文石,開始給符文炮充能了。神奇的是,他們竟然沒有挪動位置!

「諸君,都收到敵軍信息了嗎?」忽然間,一個炮兵軍官站了出來,精神力橫掃四方,瞬間與六百名炮手,一千二百名輔助炮手進行了精神聯絡。

這個炮兵軍官,也是個傀儡,也是個身外化身。看着這個傀儡,李清照總覺得有些熟悉,然後她就看向了熊岩:「師父啊,這個傀儡的工藝,有些熟悉啊,感覺像是咱們大實驗室出品的。」

「對呀,李牧要出征了,少府找到師父這兒,求師父幫忙,給他煉製幾具傀儡,這不是很正常嘛?賺錢嘛,不寒磣。」

「不對,這具傀儡的左手小拇指抖了一下,這個習慣和師傅你的,簡直一模一樣。每次師父你激動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抖一抖左手小拇指。」

「有嗎?沒有啊,你看錯了吧。」

這一瞬,六百名炮手在精神力的幫助下,共享山另一側的敵軍分佈圖,同時,大量的數學模型在這一瞬間建立,直角、銳角、鈍角、距離、直線、曲線、拋物線等相關知識,瞬間在他們的腦海中浮現。

算!

狠狠的算!

此地乃是山的另一側,山體直徑約兩公里,我在山腰上,我所在的地方高約二百米,山體和大地的夾角約為三十五度,符文炮不同角度發射,射程如下,請計算,符文炮不同角度落點分佈圖,請合理分配,使得六百門符文炮的覆蓋面積達到最大!

這樣的一道數學題,難嗎?

其實不怎麼難。

初中生都能做出來,前提是給他們足夠的相關數據。給他們足夠的時間,給他們足夠的演草紙,肯定是能做出來的。

說到底,就是個拋物線問題。

但是,計算量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二維平面問題,而是一個三維立體問題,在計算的過程中,還得考慮到風速,還得考慮到三維和二維的差別,還得考慮到炮彈進入不同地形,最終的殺傷範圍是否會受到影響等一系列因素。

如果將這些現實因素全部考慮在內,那這就是一道非常複雜的問題了,起碼初中生是怎麼都做不出來的。

不過好在,熊岩並不是初中生,他是當今世界算學第一人,而他的這道分魂,更是擁有着計算相關的神通,可以做到一秒鐘計算一千萬次,如果熊岩願意,這個速度還能增加。

不過,暫時來說,每秒一千萬次已經足夠計算出眼前的這個問題了。

所以,下一瞬,炮手們就收到了熊岩的答案,他們只需要按照命令,進行一輪齊射即可。

符文炮充能完畢!

調整發射角度!

調整符文炮發射功率!

發射!

轟!

轟!

轟!

六百顆在黎明之時散發着微光的炮彈,忽然出現在蒼穹之上,從山的另一側飛了過來。

這一幕直接讓察哥驚呆了!

能在一秒鐘之內反應過來的,也只有先天高手了。

可是,西夏此次一共才幾個先天呢?

西夏太小了!

既沒有大宋朝那麼有錢,也沒有大遼國那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氣魄和實力,所以西夏本土的先天高手,是非常稀少的,少到了每個時代,都只是個位數的地步。

所以,西夏就只好重金收買大宋的武林敗類們,可是武林敗類這玩意兒,雖然好用,但是也有缺點啊。

順風的時候,欺負小朋友的時候,武林敗類們一個比一個擅長,可是逆風的時候,還能指望他們拚命嗎?

「貧道已經儘力了!」

「啊,金鐘罩!金鐘罩!」

「好了,和尚也儘力了!」

「打不過打不過,我得留下有用之身,保護王爺離開才是!」

「不錯,為了大局,還請王爺不要做意氣之爭,趕緊離開為上!」

山巔之上,看着幾乎是瞬間爆炸的六百枚符文彈,李牧開心的笑了笑:「這一擊,六萬兩銀子的功夫,你擋得住嗎?」

短短的一分鐘,在消耗了大量符文石的前提下,符文炮完成了十輪炮擊,縱然不考慮符文石,光是炮彈就花費了六十萬兩!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對面的軍隊已經徹底崩潰!連嘯月天狼,都被直接打崩!

根據事後現場人士的回憶說:當時,炮聲一響,夜盡天明,黑夜直接被撕裂了,大量的炮彈同時爆炸,直接把黑夜變成了白天。

而察哥則是在被先天敗類們拖着逃跑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看到黨項國族們所形成的嘯月天狼,被一陣亮光,徹底撕碎,隱約間彷彿聽到了一道狼嚎之聲。

嘯月天狼,沒了!

死了!

死的老慘了!

此戰之後,銀州城附近的城市,紛紛投降,大小部落之內都發生了大大小小的火併。

原本的部落之主們,肯定是親近西夏的。可是這一戰之後,明眼人都知道,西夏八成要滅亡了,就算不滅,也長不了了。

至少,這黃河東方的地盤,肯定是要被大宋朝徹底收回了。既然如此,就沒必要也不可能繼續親近西夏,只能親近大宋。

(黃河有一段是幾字形的,這段幾字形的地方,歷史上被西夏佔據了不少地方,這塊地區就是文中的黃河東方,馬上就歸大宋了。)

所以,部落之中的西夏派被大宋派直接殺死。如果,那些西夏派轉變的不夠快,投降的不夠快的話。

簡而言之,腦子轉得不夠快的,投降比較慢的,都被自己人被刺了,死後還要被割掉腦袋當做誠意,送到宋人那裏。

可縱然如此,李牧也沒有絲毫大意,而是直接把出動新軍,幫助這些地方部落,遷徙到開封府。

套路呢,基本上是一樣的。

唯一的區別就是,部落首領給一套開封府的房產,給一些錢財,從此以後,就是開封府的人了。

至於部落,則是徹底打散,送到南方去開荒。

和前面相比,最大的區別就是,這些百姓,沒有和少府簽署包身工合同,他們不是契約工人,而是真正的樸實百姓。

當然,李牧的這道政令,也直接引發了大量部落的反抗,許多不願意被拆散的部落,直接在李牧大軍到來之前,越過黃河,去投西夏了。

而李牧看到這一幕,不僅僅不阻止,反而故意給他們大開綠燈,禁止新軍追擊,只要願意跑,就直接放行。

短短數日,便有數萬勇士,離開了這片大地,前往了黃河北側,往著西夏首都而去。

能打的敢反抗的都離開了,剩下的,自然是順民居多,給他們足夠的糧食,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短短半月時光,李牧就以近乎武裝行進的方式,佔據了西夏在黃河東岸的大量地盤。隔着黃河天險,與西夏主力對峙。

而這一段時間,整個天下,都因為一段視頻而喧鬧了起來,這一段視屏就是六百門符文炮十輪齊射,直接將黎明前的黑夜,燃燒成白日的奇景!

路人甲:「好漂亮的煙花,黑夜都變成了白晝!」

路人乙:「那是煙花嗎?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的瞧一瞧!」

文官家上書簡王:「官家,武人勢大,實非國家之福,官家莫非想要重演五代之禍乎?」

文官乙:「官家當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此刻休戰,我們就已經贏了!若是堅持下去,恐遼國干涉,到時,又是一場大敗!」

吃瓜群眾們議論紛紛的時候,西夏的皇帝李乾順並沒有撤軍,儘管此刻宋軍距離西夏首都興慶府只有一條黃河,但他卻沒有放棄,反而鬥志昂揚的做了兩件事,第一:曉瑜國內各大部落,將李牧在黃河東岸做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傳遞給他們。

尤其是有了萬冰玄光鏡之後,李乾順把西夏部落,進入軌車,前往開封府的過程,給清清楚楚的錄了下來。

你們睜大眼睛,好好的看一看,這就是投降的下場!

投降之後,你們就只能前往開封府當一個大宋順民,想要像以前那樣,在部落之中,予取予求,關起門來做山大王,是再也不可能了!

所以,你們但凡還想要反抗的,就不要再藏着掖着,趕緊拿出祖傳的底蘊,全部投入軍事之上,儘可能多的聚集超凡之士,與宋國一決死站!

只有把宋國打疼了,我大白高國,才能繼續存活下去,爾等也才能繼續逍遙下去,否則,就去開封府當一個大宋順民吧。

第二:李乾順寫信給遼國皇帝耶律延禧,求取耶律延禧的女兒,表示願意當遼國的兒子國,同時暗示遼國,若是西夏被滅了,大宋就可以直接和草原部落接觸。

到那時,遼國就完了!

遼國是游牧農耕帝國,既具備農耕的特性,也具有游牧的特性。所以,遼國一直以來的做法就是,用農耕地盤的手工藝品,拉攏游牧民族的上層,用游牧的大軍做威脅。

這就是遼國對付草原的手段,一手大棒一手甜棗。

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後來的女真卻做不到。

因為,女真不是游牧,他們只是漁獵民族,漁獵民族看上去和游牧民族差不多,好像都是騎馬射箭的,但其實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漁獵民族,如女真,以重甲步兵聞名天下。游牧民族,如草原,如契丹,則是以輕騎兵為主,他們非常能跑。

而草原又非常遼闊,萬里之遙都不止,這就意味着,除了游牧能壓制游牧之外,其餘的漁獵,漢人農耕帝國,都無法壓制游牧之民。

不是真的打不過,而是游牧之民太能跑了,一跑就是上萬里,根本就不和你大決戰,拖也拖死你。

所以,儘管朱棣跑到草原上把游牧之民犁了一遍又一遍,可是沒用,因為殺不絕,因為你不是游牧,所以你追不上他們,所以他們就是不服你!

這就是漁獵、農耕帝國面對游牧之民最尷尬的地方,雖然打得過,但是殺不絕,過一段時間(十年、二十年、六十年),游牧之民就跟地里的韭菜一樣,又長出來了。

更關鍵的是,打他們還不賺錢!

而遼國就不一樣了,契丹本身就是游牧之民,可以長年累月的和草原游牧之民在大草原上捉迷藏,這就是大棒,是足以壓制游牧之民的大棒。

而甜棗的主要來源有兩個,一個是用宋國進獻給遼國的歲幣購買的先進宋國手工藝品,一個是燕雲十六州漢人世家門閥和渤海人的手工藝品。

而一旦西夏被滅,宋國就可以直接和草原部落聯繫起來。到那時,宋國大可以直接把先進手工藝品送給草原部落,甚至暗中出售兵器給草原部落,武裝草原部落,讓草原部落去大戰遼國。

遼國能一直壓制女真,壓制整個草原,可不是真的因為遼國大兵天下第一,而是因為女真、草原游牧之民,沒有足夠的鐵器,沒有足夠的糧食,沒有足夠的組織度。

到時候宋國哪怕什麼都不做,光是走私大批量鐵器給草原部落,就能讓遼國後院起火,整天都忙着滅火去了,哪裏還有兵力去威懾河北之地?

更何況滅了西夏之後,大宋就可以奪取大量的養馬地,培養出大批量的精銳戰馬,這又是一個威脅。

很顯然,遼國是不可能坐視此事發生的。

縱然遼國高層和呂不韋是朋友,也不可能坐視西夏滅亡。不過,在出兵的同時,告訴呂不韋一聲,還是沒問題的。

當遼國大兵出動之後,遼國的使者,也來到了開封府,高調的表示要調停大宋和西夏之間的戰爭,要當個和事佬。

遼國使者:萬事和為貴,雙方不若以黃河為界,黃河東側的歸大宋,黃河西側歸西夏。以雙方現在的實際地盤為分界線,這是最好的。

文官丙:「官家,見好就收,那可是大遼天兵啊!」

文官丁:「官家,你比得上太祖嗎?你比得上太宗嗎?如今的新軍,比得上當年平定亂世的禁軍嗎?那時的禁軍,光是超凡之士就有五十萬之眾,太宗也是馬上皇帝,可最終不還是敗在了大遼天兵的手裏!」

文官戊:「官家,沒有十成的把握,就不要開戰。否則,一旦開戰,朝廷就得做好遼國干涉的準備!到時候,朝廷就得兩線作戰,打得過嗎?」

文官己:「官家,不是老臣說喪氣話,我大宋從高層到民間,都有深深的恐遼症,這個病不是一天兩天了,是從開國就流傳下來的,開封府將門子有不害怕遼國的嗎?歷代官家,有不害怕遼國的嗎?這一戰真要是打起來了,萬一前線不順,估計我們自己就亂了,到時候還怎麼打?難道,官家真的打算拿着大宋國運,去賭一場嗎?」

文官庚:「官家,老臣只問您一個問題!如果此戰新軍又贏了,官家要怎麼處理開封府的中央禁軍和西軍呢?禁軍雖然不能打,但他們勝在忠誠,他們對官家對朝廷的忠誠是毫無疑問的。新軍呢?官家,你真的願意看到新軍一家獨大嗎?一家獨大的新軍,對朝廷來說,真的是好事嗎?」

文官辛:「官家,不若繼續練兵,先把開封府禁軍整頓完畢,再把西軍、河北禁軍整頓完畢,當朝廷有了五十萬甚至一百萬新軍的時候,再去消滅西夏也不遲!」

文官壬:「官家,我大宋和遼國,已經和平了近二百年,這二百年的和平來之不易啊,切不可聽信無知武人的蠱惑,以至於喪失了大好局面!」

「為國家計,臣,請斬白起,請斬李牧!」

「臣,請斬白起,請斬李牧!」

「臣,請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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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守藏室之史到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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