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氣運蓮

第二章 氣運蓮

遠道而來的曹蕤,特意前來的道祖,無事逗留的禮聖,三人按說是那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兒的。

可是,雜役余斗出現在三位眼前的那一刻,一切的不可思議,又都那麼理所當然了。

半路殺出來個青葙子,是三位滿級大佬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現在的年輕人,個個都那麼年輕氣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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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朵氣運蓮,你說巧吧!人家一坐一望客棧掌柜姜從一死活不承認,說什麼是老天爺賞飯吃罷了。

佛祖意烽哥與佛祖,二人現身一坐一望客棧後院蓮花池旁。

「烽哥,如此這般,有些許的不妥吧?」佛祖故意噁心自己道。

「大哥,你有意思嗎你?我只是你的一個意思而已,這九朵氣運蓮為何全部生長於此,我也不知道啊!」佛祖意鋒哥給佛祖一個眼神自行體會道。

「那就,塵歸塵,土歸土吧!」佛祖左手一顆顆捻動佛珠右手豎掌於胸道。

九朵氣運蓮,一朵不剩,全部飛往四方天下各處。

隨着九朵氣運蓮的離去,一坐一望客棧內所有賓客和雜役余斗,消散於剎那間。

「佛祖這個狠人,也他娘的太真實了吧!」姜從一驚嘆道。

「從一而終!」佛祖金口一開道。

佛祖都金口一開了,姜從一無奈瞬間身死道消,飛往天外天之地,跟無數化外天魔舊友嘮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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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還有人說,相傳道祖座下的二弟子,道門三位掌教之一的真無敵余斗,曾攜帶仙劍道藏隻身來到浩然天下。

原本他道老二餘斗想要腳踩一枚當時世間最大的山字印,與文聖老前輩來一場全力廝殺,用以證明自己已經為這四方天下的劍術開闢出了第五脈劍術道統。

但最終,他余斗還是沒有多走一步,只留下這枚山字印矗立在浩然天下和蠻荒天下之間。他還要求所有通過倒懸山,去往劍氣長城的各洲練氣士、武夫、劍修,必須簽訂一樁山水盟約。

道祖座下大弟子擎天,不久后使用了乾坤顛倒的道法神通,以倒懸山威懾蠻荒天下妖族。

道門二掌教余斗當初丟下這方最大的山字印后,有頭蠻荒天下飛升境巔峰的大妖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悄悄越過了劍氣長城的眾多禁制,來到倒懸山一地。被仙人境修為的真無敵余斗,及時發現蹤跡打了個半死後,又將那頭大妖丟回了劍氣長城以南的蠻荒天下。

後世行至倒懸山的道門中人,便建造了一座捉放亭,用以彰顯二掌教余斗的道法通天。

亭上匾額,亦由二掌教余斗親筆撰寫。

三個鎏金大字,霸氣側漏的緊!

自是那「捉放亭」!

————

余斗這個人啊!你們一定都聽說過關於他,或多或少的故事。

有人說,他余斗幫道祖打下了青冥天下這一方天下,因其出力最多,被道祖封了個「道老二」的通天名號。從此,他余斗便留在了白玉京五城十二樓,足足有那八千年之久。

也有人說,那個四方天下真無敵的余斗根本就不是他,真正的他,早就死在了無涯煉獄。

還有人說,余斗這個人,壓根就沒有立於天地之間過。他余斗只不過是說書人「天蠶土豆」,閑暇之餘杜撰出來的一個,雲水村賤種孤兒罷了。

但我禮聖間客要說講的故事,你們一定都沒有聽過,這個故事,得從一場大夢說起。

夢境中,平平無奇小余斗,懷抱半熟大瓜,見對面有一位年長的道袍仙師,頭戴一頂紫金蓮花冠,身着一襲羽衣八卦圖,手握三尺物仙劍道藏,正在對他屈膝微笑觀望。

青冥天下貧苦少年余斗,因與蠻荒天下共主長孫忘情有着玄之又玄的大道之爭,被其麾下十四王座大妖追殺不止,遂決定起而行之、奮起反抗。

凡人弒神,可敬不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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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天下,處處可見依靠青蒼幽遠山嶺建造而成的五城十二樓,三大掌教算盡了天下道法玄妙。

青天之上,是那三十三重天,名曰仙境。

而如今的仙境,又脫胎於遠古神族的天庭遺址,氣運無限。

「人生快意事,當執青冥而撞月,扯洪荒開天門!」時空行者智者大師曹蕤對平平無奇余斗寄予厚望道。

「非也!小兄弟,動你心弦者,應是那明月、美人、落雪、劍光!」蓮花佛國的佛祖意烽哥對曹蕤不敢苟同道。

「愛徒,悠着點,別騷斷了腰!」道祖憂心道。

平平無奇小余斗並沒有理會二人,只是覺得東市西瓜賊甜,光陰長河好耍的緊,玩的很樂不思蜀。

悠哉!游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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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帝皇者付桓旌的厚重鎧甲,應聲崩裂開來,使其重傷昏死了過去。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應該就是這般了。

軒轅神劍隨後崩碎開來,一塊塊大小不一的劍骨,牢牢釘在東市買瓜小余斗的身上。

余斗大口喘著粗氣,嘴角滲出大量血漬,癱坐在了地上。

被萬千霸道劍氣森禁其中,縱使是手執青冥神劍的余斗也動彈不得,使不出一絲氣力。

不一會兒,狹小庭院內,已是血流成河。

林雪舞聲音發顫:「你……你是什麼人……」

余斗長劍拄地道:「東市買瓜,小余斗!」

林雪舞呆了呆,眼睛亮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隨我去九陰玄山養傷吧!」

林雪舞一手攙扶起重傷昏迷的付桓旌,一手拉着小余斗,一人御劍三人同行一路向九陰玄山進發。

青葙子,是林雪舞的師尊,余斗也是後知後覺才知道的。

發覺又是一個詭異的噩夢后,貧苦少年小余斗扯了扯自己那床單薄被褥,繼續艱難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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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起來了。

百花福地妍柔姑娘,慕名而來拜師水落石出閣主僧銘。

不沾因果沈福竟然敲鑼打鼓,在四方天下廣而告之自己要收徒付桓旌。

神帝諸葛雲霆暗地裏傳喚時空行者智者大師曹蕤,說三位老傢伙該體面散道了。若是三位萬年老不死的不願意體面,那你就讓他們三人體面體面吧!

說書人譚曇代師收徒呼韓殤,另一位說書人敖睿收徒景天明,四人竟然偶遇到了秦篤涯。

這一見不要緊,二位師傅突然發覺各自剛收的徒弟,咋個瞧看,咋就那麼不順眼呢!

貨比貨,得扔!

人比人,唉,得嘞!認命吧!

三位少年話不投機半句多,各自出門習劍練拳去了。

二位說書人,那可有一肚子話要去說聊。

「唉!老譚,你說沈福那老小子是不是近來祖墳冒青煙了,竟然能夠收徒付桓旌?」敖睿不敢置通道。

「老敖啊!啥也別說了,羨煞旁人吶!」譚曇生無可戀道。

「老譚吶!縱使付桓旌長生橋斷,本命痕裂,麟芸珏碎,層鯗冥隱,劍神冢破。沈福那老小子仍然令人羨慕不已,竟然能有如此這般悲催至極的愛徒啊!」敖睿一臉壞笑道。

「老敖呀!可不止這些,還有驚魂夢醒,雄獅醒寐,滄瑛儷散,半獸人離,精靈語頓。如此愛徒,養女如養兒啊!」譚曇難掩笑意道。

「不知秦小友,有無興趣拜我為師?」譚曇與敖睿異口同聲道。

「不了,算了。」秦篤涯境界於我無意義道。

差之毫厘,卻之千里。二位說書人深諳其中道理,秦篤涯的大道成就勢必要比景天明和呼韓殤二人要高。

小余斗、付桓旌、呼韓殤、秦篤涯,四人月下暢飲。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年紀最小,我先提一個!」餘八斗一飲而盡道。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我幹了,你們隨意!」付桓旌豪邁不已道。

「呦呵!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也不是?你小子要是還這麼記吃不記打,那可真就神仙難救啦!」師傅沈福一把奪過酒杯乾完道。

「好酒!喝完一杯,還有三杯!」沈福為老不尊道。

「就一馬後炮,只知事後諸葛亮。你說他沈福憑什麼那麼好運,能夠收到付桓旌這般天之驕子的愛徒?天不遂人願,久矣啊!」譚曇仰天長嘯道。

「別介!吃一塹,長一智。好徒弟,先余著,日後一定會遇到的。」敖睿自我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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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三人若有所思,莫非至聖先師那老小子,不願走?

虧大發了。

雁撞牆,魚化龍。一切的一切,皆有盡頭,只吃不吐,斷然是不合適的。

可悲?可喜?

可以。

氣運蓮一事,告一段落,佛祖意烽哥便不在青冥天下逗留,去浩然天下禍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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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葙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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