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鄉試在即

第七章 鄉試在即

?沈放這幾日一邊學習大唐的書籍,一邊溫習他腦中的詩篇。他這原身體的主人雖然年年參加,卻年年落榜。這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才氣不夠。他能考中秀才,背誦精益典籍自是不在話下,可鄉試同那童試卻又是不同的。鄉試要考詩賦,比得是才情。

原主性格懦弱老實,也就是會一些死記硬背,所做的詩大多刻板中規中矩,自是難以被閱題的考官看上,年年落榜倒也並不奇怪。不過也幸虧原主這些年雖屢考不中但背誦經文論典未曾落下,也省了他的一番工夫。

轉眼鄉試已到,沈放打算著先回沈家一趟,準備些考試物品。

沈母見到自家兒子回來既是開心,又是擔憂。

沈放見沈母擔心之色,忙道

「娘我今日回來不過是拿些考鄉試的東西,那些東西用慣了換了倒是不習慣。「

「是啊,娘,哥哥這不又要鄉試了嗎?可不能講些晦氣的話,影響了哥的發揮。「

沈母忙點頭,收起了想說出的擔心的話。

「放兒,娘看好你,想來今年你定是能為我們沈家考個解元回來。「

沈放知道這是沈母安慰他的話,不過也是十分高興,他這次定要真當個解元。

鄉試當日,驗過書箱物品,交了考牌和文書,入了考場,沈放竟是有些慌張。倒不是擔心考不好,就是他用古人這筆墨紙硯竟是有些生疏,考試還未開始,一旁的考生見這沈放的手足無措不禁嗤笑道。

「沈放,你都考了這麼多次了。現下竟然連紙筆都不會用了。「其他考生聽了這話都不由笑出了聲,他們早聽劉府二少爺劉琅天說這沈放今年誇下海口要考中舉人,還以為有什麼進步。想來不過如此。

沈放倒是沉得住氣,他有這個身體的記憶,這紙筆自然會用不過不太熟練罷了,他一個現代人犯不着為這點小事理論什麼。即使不熟練,他也定是可以第一個出考場。

考試開始,沈放粗略過目了考卷內容。前面幾題主要是考「貼經「,也就是現代的那種填空,也考了些基本常識,不過所佔篇幅極小。後面就是考詩詞,給了詩詞題目沈放心中大致有數,還考了一些實事論述。

他心中大致有數,於是提筆答題,開始沈放因為要顧著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筆跡還不是很順手,後來漸漸習慣筆走龍蛇。下筆猶如神助。洋洋洒洒寫了滿滿一考卷。

沈放的狀態引起了監考大臣的注意,其他人都在絞盡腦汁思考如何落筆,這個考生卻連停頓都不曾,直接下筆何等狂妄,他們看了皆是搖頭。

沈放自是沒注意那些考官怎麼想,笑話,他可是文學院研究生,這個論述題於他而言不過是個論文罷了,他也做過類似的選題。

至於那個詩詞,他卻沒有選些報君孝國的主題,只是反而選了送別主題,他想原主死了挺長時間了,考了那麼久卻被打死在劉府實在可惜,只希望他下輩子投個好胎,好歹不止於此。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作答完畢,沈放放下筆收拾東西,起身交卷時,卻向監考大臣們提出了自己要駁題,

「大人所處題目自是應該嚴格審閱,卻不料也有紕漏。考卷中前面提出皇上治理淮水所頒佈政策,實際於淮水本地縣官所行政策有所出入。既然如此,改論的便是這淮水政策改如何治理之問題,考題卻之言縣官所行不妥。而今聖上早已頒出上行下效改革之法,縣官所作不過皆為實際,這樣看來,實在是誤導。「

說完便昂首挺胸的離開,眾考生中有聽了主角話的只覺這人實在狂妄自大,敢質疑考官。這次鐵定得落榜。

而這次主考大臣李學禮,李大人卻是對沈放刮目相看。想不到,這人竟有如此氣魄和眼力,想必之後在官場必然有其一席之地。那題便是他所留下的漏洞,想看看諸位考生膽量。

李大人為人剛正不阿,清廉從政。自是希望找到一個敢於直言進諫的讀書人,若能好好培養自是對社稷有益。

考場外也是有等著的各府小廝,他們見第一個出來的竟是那個劉府屢次落榜的贅婿。

都不由笑出了聲,要是別人他們得是想這人得是懷有大才,到了沈放這隻剩嘲諷。

沈放自是感受到周圍人的惡意了,不過卻沒怎麼在意。想他們也不在他面前造次,以後有打他們臉的時候。

他現在倒是不想回劉府,想着他還沒逛過這偌大的京城。想着也去酒樓犒勞一下自己,這些天他在劉府所吃的都是些粗茶淡飯,是時候開開葷了。

到了酒樓店小二卻沒領他坐下,只言他家少爺想認識一下沈放。沈放有些驚訝卻沒有表現出來,小二領他到了二樓一個雅間坐下。

不一會,一個身着上好絲綢面料的紫衣男子,推門而入。不過來人雖通身氣派,但眉目間難掩鬱郁之色。對着沈放拱手道。

「在下言律,聽聞沈公子名聲。想結識一二。「

語氣中沒有一絲鄙夷。

沈放倒也沒有惡意揣度對方,於是還禮道。

「言公子,不必如此客氣。沈放也不是什麼貴人,何必搞這些虛禮。「

兩人相視一笑,「想來我應比沈公子小些,便稱你一句沈兄如何?「

沈放笑着答應,想他沈放以前也是朋友遍地,到了這就被著看不起了,這還是第一個平等對他的公子。

「既然沈兄應了這一句,我便敬沈兄一杯。「

兩人便熱絡的聊了起來,推杯換盞。聊到酣時,言律也不由感概自己的苦悶事。

言律出生商賈之家,士農工商,商人的身份被人所不恥,以至於他雖衣食無憂卻不能科舉讀書,更是被人貶低。

沈放頓感對方和自己簡直同病相憐,

「我也不過是一個贅婿,這俗事虛名若是過分在意,豈不是多有受傷。來言弟,我來給你贈詩一首,勉勵我們」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神龜雖壽,猶有竟時;騰蛇乘霧,終為土灰。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這首曹操的詩,由沈放吟出。聽的言律感覺自己胸中一團火,恨不得馬上一展雄心壯志。

「好詩!好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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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從贅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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