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章 彼此坦白

九十四章 彼此坦白

沈放就這樣坐了整整一夜,聽着裏面痛苦的聲音睜眼到天亮,等裏面的聲音停了才離開,去準備飯菜,等他把飯菜擺上桌子,衛叔已經從後院那屋子裏出來。

他看着衛叔和往日並無不同,若不是他聽了一夜怕是也發現不了什麼異常,兩人就這樣吃着飯。

「我看不出你這年輕人還會做飯,做的還挺好吃,老夫我也算是有口福了,要不當我徒弟吧,讓老夫多享享福。」

衛叔的語氣輕鬆,沈放聽了心中卻是有些複雜。

「好。」

沈放答道。

「你這年輕人真是個死腦筋,當我徒弟多好,等等,什麼你答應了?」

衛叔被沈放拒絕慣了,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我當你徒弟。」

沈放又重複了一遍。

「你這小娃娃可不要驢老夫,要是你說的假的,老夫去何處說理去?」

衛叔連飯都不吃了,直直盯着沈放。

「衛叔,我說了,我當你徒弟。」

沈放說的認真,他昨天也想過了,這件事一定得調查,而衛叔是他唯一突破口。

「那你得給我磕三個頭,才能認下我這個師父。」

沈放聽了這話,立馬站起身,對着衛叔鄭重其事道:「師父在上,徒兒沈放拜您為師,以後敬重您如父,請受徒兒三拜。」沈放便對衛叔磕了三個頭。

「好,好,沒想到老夫都如此年紀了,還能收上一個徒弟,快起來,快起來,你替為師喝口酒慶祝一下。」

衛叔是真的很高興,拿出那酒葫蘆遞給沈放,讓他盡情喝,沈放自然不拒絕接過酒壺就是幾大口,這烈酒喝多了,他也體會到其中滋味,喝的酣暢淋漓,衛叔就在一旁看着,哈哈大笑。

師父拜了,頭磕了,酒喝了,沈放雖然覺得提那事有些煞風景,但還是得說,時間沒有那麼多留給他磨磨唧唧了。

「師父,我想問昨日後院的事。」沈放雖然喝了酒但並沒醉,「您先別急着否認,我昨日已經全聽到了,就在那後院的屋子門口坐了一夜。」

「你這孩子,我告訴過你不要去後院,你怎麼不聽?」

「如果我真聽了您的話不去,怕是還被蒙在鼓裏,難道你就這樣偷偷留我在城裏,我不願意。」

沈放不可能原諒自己拘束在這一方天地,跟何況還是這樣的一個地方。

「師父,我想知道真相,實不相瞞,我也不怕您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京城中人,我爺爺是跟着先皇打天下的將軍,只是到了我這一代家族沒落,我身上肩負着振興家族的使命,不想也不能留在這。」

衛叔本來還想着怎麼圓過去,聽沈放這樣說沉默下來,沈放看着有戲繼續道。

「師父,我已經取得鄉試的解元,接下來還要去參加會試,將來還要殿試成為那狀元郎一展抱負,今天淪落到這裏也是因為觸及了一些人的利益。」

「我在京城的時候,因為某些事情,被人當成惡鬼上身,就有有心之人叫來一個道人來驅鬼,那道人驅鬼時,曾經向我撒過一種粉末,那種粉末能讓人發狂。」

沈放看着衛叔聽到這訝異的神情,就知道衛叔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幸好我朋友在那道人燒死我的時候救了我,那粉末我在那道人身上搜出,將那粉末和著酒一齊灌給了那道人。」

「你可真是誤打誤撞,這葯和酒一同服下必死無疑,那人也是自食惡果了。」

衛叔諷刺道

「我當時並不知道,那道人被我扔進了他放的火里,我也不知那個死的更快。」

沈放也是才知道這葯和酒互斥,怪不得沒人敢喝酒,這喝了酒不就是等於自殺,也不怪那道人如此掙扎。

「你說那道人對你用了粉末,你可有什麼反應,他的那瓶粉末你用了?不對你的脈象不像是用過那粉末。」

衛叔有些着急,甚至又給沈放把了一下脈。

「那道人只是將粉末撒向我,後來我確實覺得那粉末似乎對我有吸引,不過我忍住了,後來就將這東西交給了朋友,讓她去調查了。」

沈放想想還有些后怕,這東西竟然真的有成癮性,幸好當時他忍住了。

「說你命好還真是命好,大難不死就算了,還能避開這東西,罷了,也許你真是那破局之人,你也算老夫的徒弟了,緣分既然都到這了,告訴你也無妨。」

衛叔嘆了口氣,給沈放講了這鬼城的由來。

這鬼城本來就是個普通的城鎮,依山傍水也算是風景宜人,一位醫者就到這定居了,突然有一日這城鎮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人的身體會一點點變得虛弱,最後什麼也吃不下喝不下,最後活活把自己餓死。

這病也不知為何竟然就波及到了整個城鎮,男人撐得時間比女人久一些,那些小孩撐得時間更短,漸漸的人們都無法從事勞作和經營,這城鎮一天比一天衰敗,甚至於朝廷都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讓這些人自生自滅。

那個醫者雖然沒有得這種病,但是他看着自己居住的地方一點點荒蕪,那些認識的人生命一點點耗盡,內心充滿痛苦,他不能放任這些人就這樣死去,於是他翻遍醫術,不斷實驗,終於有一天發現一種葯可以緩解這種病。

這就是那個粉末的由來,使用了這葯的人果然不那麼虛弱了,甚至能恢復,不過這效用卻只是一時的,這葯必須得長期使用甚至於最後產生依賴,並且這葯會使人性情大變,變得暴躁易怒,甚至於控制不住自己殺人。

本來是治病救人的東西,卻並沒有完全發揮他本來的效果,醫者眼睜睜看着卻無能為力,用還是不用這葯都得死,用了這葯會死的慢一點,沒人想死,就只能靠着這葯活命,於是那些鋪子就擱置了下來。

一個脾氣暴躁易怒的人如何能做生意,人們就靠着種些地勉強生活,盡量避免和別人接觸,還好暴躁的時候雖然多但有時也會平靜下來,只不過那平靜更像個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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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從贅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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