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七 幼稚

三百零七 幼稚

聞言,君墨塵一雙本就墨色深遂的眼輕輕的眯了起來,瞧著極其的危險「是不是紙糊的,娘子要不要現在試試?」

吳桑被他瞧的膽戰心驚,聽了這話再也不敢捻虎鬚,眸光四顧的落到了桌上,打着哈哈道「粥涼了,要不叫彩霞拿下去熱熱吧?」

話題轉的太過生硬了,她有些不太自在的抿了抿唇,看也沒有看向君墨塵。君墨塵目光灼亮的盯着她,也不戳破,以勺舀了一口放進嘴裏。

看着君墨塵以口緊緊的將勺含進口裏,斜睨自己的樣,吳桑也不知道怎的覺得有些臉紅心跳。

「涼了,還是熱熱吧。夫君,先吃口點心墊墊。」

口裏說着,她將目光落在桌上,探手取了塊點心過來,遞向君墨塵。

君墨塵望着舉到自己口邊拿着點心的一隻纖細卻不再細滑的手,又瞄瞄吳桑的嘴唇,眉梢突然彎了下來。

就在吳桑察覺到他散出的威險氣息時,君墨塵已然將勺子自自己的口裏取了出來直接喂向吳桑的口邊。

吳桑本能的仰身避開,她坐在君墨塵的腿上,身後便是君墨塵的胸口。

溫熱厚實的觸感,加之砰動的心跳讓她身子一僵,仰頭剛好瞧見君墨塵眸中有抹傷心之色極快的滑過。

她見過他的個種神色,冷峻,陰沉,喜悅,灼熱……傷痛卻是極少的,她的心本能的顫顫了,不覺的張開口由着他把粥遞到了自己的口裏。

「瞧,粥不涼了吧」

君墨塵的目光閃亮,唇角飛揚,聲音帶着孩童般的自得邀功之意,吳桑心下悸動,卻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幼稚!

娘子都以行動表達出了對自己情意,這點小眼色有什麼可怕的?!君墨塵沖着才翻過白眼的吳桑自得的飛了個眼,然後,張口便咬向了吳桑手裏的點心。

男子口本就比女子大,他下口又有些狠,竟然將吳桑的手指了也含了進去。

吳桑只覺一股酥麻自指尖蔓延開來,心下一滯,之後血液急速的流轉,衝上腦際羞的她急切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耐何君墨塵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就是不開口,她只得胡亂的將含在口裏的粥咽了,求饒道「王爺~」

因為情形過於曖昧,吳桑沒敢以夫君相稱,直接喚了聽起來比較嚴肅正經的『王爺』。不曾想,君墨塵不僅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收斂,反而眯着眼,俯身將臉貼了過來,牙齒未啟,道「娘子剛叫為夫什麼?」

齒縫間蹦出的字,分明帶了咬牙切齒的味道。吳桑不由得一個哆索,眼裏轉淚望着自己的手,道「夫君,手。」

沒想到娘子竟然痛的要掉淚了,君墨塵一下子慌了,忙鬆口,捉住了她的手。

「不疼,不疼」

他望着吳桑指腹上的牙印,吹着氣,話里滿是疼惜與愧疚。

其實,君墨塵雖說叨的緊,用的力道卻並不大,痛也痛不到哪去,可是,原本只是想着要騙他鬆口的吳桑看着他拿着自己,說話露出白齒的樣那委屈自己便生了出來,她一把抽出自己手,道「不疼?怎麼不讓我咬你兩口!」

她原本只是說的氣話,卻不曾想話才落一隻細白,修長倒令自己嫉妒的手便伸到了自己口邊,她一時有些懵,傻傻的抬眼望着君墨塵竟是說不出狠話了。

「喏,給你咬,幾口都成。」

對上君墨塵殷殷切切的目光,又低頭瞧著那大有擠進自己口裏之勢的手,吳桑只覺得血色上涌,臉成了紅布,心跳成了亂鼓錘,心意慌亂之下,一把推開他的手,不耐道「我又不是狗,咬你做什麼?」

因為心底的羞惱,吳桑說的口不擇言,直到話一出口才覺不妥,小心翼翼的望向君墨塵。

君墨塵面上卻並沒有覺得受辱的惱意,只是在對上她的有些忐忑的目光時,眼眸暗了暗,面上卻笑「不舍就不舍,凶什麼。」

說着君墨塵自吳桑的手裏摳出那半塊餅放到嘴裏,然後取出帕子擦了擦手,擦手入袖取出個小帽,直接帶到了吳桑的頭上,然後端詳了下。

因為身份所限,這趕製出的衣服除了在款式與質料上比她身為小廝時要差上許多,但也算極合身的,這穿戴齊了,還真像個清秀的小內侍。

吳桑被他掃量的不自在,低頭扯了扯衣襟,因為有了君墨塵的靠山,她內里的布襯纏的有些應付,這一扯之下身前的起伏多少便露一些。

女裝時到沒什麼,這男裝看到了自己的身形,吳桑有些尷尬,忙道鬆了手,有些無措的做勢去取桌上的點心。

「走了」她的手才伸出便被君墨塵扯住了,然後拉着她起身。

「夫君,早飯還沒有用完呢。」

吳桑望了眼桌上的東西,有些後悔對君墨塵賜早飯產生的依賴,廚房裏沒有現成的飯菜與君墨塵吃。

「出去吃」

說完不等她反應,君墨塵直接拉着她出了傾雲宮。

吳桑雖說換上了太監的衣服,必竟有些心虛,怕被宮裏的人瞧出異常,從而傳閑話。出了傾雲宮的門便小心翼翼的躲在君墨塵的身後側。

君墨塵瞧著吳桑遠遠的隨在自己身後的,皺眉一把將人拉到身側,俯在她的耳邊道「放心,這宮裏除了活膩的,沒人敢正眼瞧你家夫君的。」

這倒是,宮裏的人一見皇上連眼都不敢抬,哪還有膽子研究他邊上的小太監長成什麼樣啊。

君墨塵的話一下子便給了吳桑的底氣,她皺眉掙了下,確定沒有被外人看到才真的鬆了口氣,然後緊隨在君墨塵的身側,不僅不再低頭避開別人,反而興緻勃勃的打量起那些退避一側的宮女,太監來。

君墨塵側頭瞧着她眼珠亂轉四下掃量的新奇樣,只覺得好笑,忍不住撈了個沒有人看到的地方,小聲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進宮當個主子玩玩?」

「啥?」

吳桑一個踉蹌,好在君墨塵出手才免了她與大地的親密接觸,她抬頭不可置信的望着君墨塵道「當什麼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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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有疾,非廝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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