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你怎麼不去搶？(月底了，求一波月票)
聽到這裏，墨子搖了搖頭：「老夫短時間內是不會造反的，老夫對於當皇帝，從來都沒有興趣。否則，如今的大明天下，早就已經是老夫的了！」
說到這裏，墨子就想起了數年前自己和熊岩的一次對話，當時是崇禎十一年，關中發生了鼎鼎有名的畝產三千斤事件。
在那件事之前，墨子對於迅速開啟動員制度，平推天下還是很有信心的。當時的關中，有人口千萬之數，動員制度已經是當今天下最先進的了，必要時隨時可以動員出邊軍水平的百萬大軍。
百萬邊軍層次的強軍，以當時大明朝的組織度，誰能擋得住？
大明朝擋不住！
東虜也擋不住！
遠在海外的王詡和草原之上的趙無恤，更擋不住。
那時，只要墨子願意，便可以開啟推土機模式，直接推翻整個大明，建立新朝。
可是，畝產三千斤事件之後，墨子就不再這麼想了。當時，熊岩是這麼說的：「很正常，真的很正常，因為墨者是人，不是機器，也不是聖人，他們有自己的慾望。當墨者的數目，只有十幾個或幾十個，都在你眼皮子底下的時候，他們當然各個都是好樣的。」
「但是，當墨者的數目變成數百數千的時候，當你的精力不足以親自審查每一位墨者的時候，他們被慾望支配，墮落、黑暗等等，都可以理解。」
「因為，人類本身就是這樣！除非全人類都是聖人，否則，這樣的問題，永遠都無法避免。」
「所以，墨翟道友你要麼此刻平推大明，然後和官僚系統妥協或同歸於盡，用餘生的全部力量來大戰你一手締造的官僚系統，那時，你的敵人將是所有的墨者。甚至，你真正的敵人，會偽裝成墨者，會偽裝成你的支持者。」
「那個時候，無論勝負，倒霉的都只會是最底層的百姓。你贏了，也只是暫時勝利，只能管一段時間。一段時間后，官僚們仍然會故態萌發。你輸了，那你就完了。」
「但很顯然，無論勝負，你和官僚的鬥爭都將持續很長很長時間，在這期間，你的每一道政令，你的每一個想法、念頭，都將是你們拉鋸的戰場。」
「除非，你願意做一個冷酷無情的機械人，每隔一段時間，就進行一次自上而下全面系統的大清洗。可是，即使如此，也依然只能管用一段時間，因為官僚系統也是會進化的，他們會隨着統治者的進化而進化。」
「到那時，為了保證隊伍的純潔性，為了保證墨者們思想的正確性，你不得不一次次發動大清洗，以至於大清洗的頻率越來越高，效果越來越差。那時，墨者們的注意力，已經不再是如何幫助百姓致富，如何幫助百姓生活，而是如何躲避下一次大清洗。」
「即使是現在，那些一心一意支持你的墨者，你以為他們就真的是發自內心的認可你的理念？不，其中有相當一部分，都只是為了從龍之功罷了。」
「他們此刻支持你，只是因為他們覺得，你能奪取天下，為了成為開國功臣，他們不介意暫時吃上一段時間的苦，也不介意當着你的面，暫時和底層的泥腿子打成一片。可是當他們身居高位之後，你猜猜他們會做些什麼？你猜猜那個時候的他們，和大明朝的勛貴、高層文官又會有多少區別？……」
雖然墨子當時覺得，熊岩的說法，太過悲觀，實在是太小看墨者們的原則了，真正的墨者，是不會這麼無恥，也不會這麼無能，更不會像熊岩說的這樣，變質、變壞。
可是墨子不敢賭，然後墨子就展開了詳細的調查，調查結果讓墨子很是傷心了一陣。
當初成為墨者的時候，一個個發下誓言之時，都那麼堅定。如今才過了多久，怎麼變化就這麼大呢？
大災大難、大風大浪都過去了，朝廷的三次圍剿都過去了，小冰河都被打敗了，可是最後，卻敗在了溫柔鄉之中。
那件事之後，墨子就從速推大明變成了緩慢種田，建設制度、培養完全認可自己理念的人才，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慢慢改造大明了。
對於墨子來說，如果一統天下之後，墨者們卻迅速墮落成舊官僚的模樣，那就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不統一呢。
想到這裏，墨子堅定的道：「恰恰相反，老夫此刻，只想着好好治理川蜀之地。在把川蜀之地治理好之後，老夫的目標也不是大明，而是雲貴之地，然後是大理。所以，在老夫的計劃中，土司是相當重要的一個環節，老夫要改土歸流！」
「在老夫的治下，不允許有土司存在，從今往後，他們都是大明的百姓，也都是老夫治下的百姓，自然不會被分成所謂的土司人、本地人。」
如今的川蜀之地，還不是後世二十一世紀的天府之國，到了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土司早就成了傳說歷史中才存在的東西，大家都是一家人。
而眼下這個年代裏，土司、本地百姓之間的矛盾相當大。
這些矛盾，有的純粹是誤會，有的則是土司之主刻意製造出來的矛盾，刻意製造出外界都歧視土司，只有團結一致才能活下去的氛圍。
因為這樣有利於保證土司之主的世襲罔替。
土司，可以看作是藩鎮的一種。
土司之主，就是諸侯，在自己的地盤上，享有一切權利。而這樣的土司，在如今的川蜀之地、雲貴之地，數目極其龐大。
當然，也有相當一分部土司，在長久的文化交流之中，自認為漢人，也嚮往朝廷，希望着朝廷可以過來改土歸流。
比如秦良玉所在石柱土司，就是大明朝的忠臣，比很多文人士大夫忠誠多了。
「所以，老夫邀請夫人過來，不是為了讓夫人對付大明。說句讓夫人不高興的話，有沒有夫人，都不妨礙老夫解決川蜀之地的流寇、官僚。」
「秦國公不歧視土司？」秦良玉連忙問道。
「老夫為何要歧視他們？他們也是諸夏之人，也是大明百姓，又不是夷狄。所以老夫才會邀請夫人過來，就是為了確定川蜀之地土司的漢化程度，漢化程度越高，對諸夏認同程度越高的土司，在接下來的改土歸流之中，獲得的好處也就越多。如果堅決抵抗到底，堅決不認為自己是諸夏百姓，那就只能按照夷狄來對待了。」墨子輕描淡寫的道。
諸夏百姓是自己人。
夷狄不是人。
墨子的觀念，就這麼簡單！
「那老身就給你講講川蜀之地的大小土司好了，得從當年的奢安之亂說起……」
……
成都附近，墨子終於碰到了張獻忠的主力。準確的說，如今的局勢是，張獻忠想要攻下成都，然後稱王建制，然後他為此準備了很久，接着，墨子就帶着八萬大軍過來了。
這種時候，讓張獻忠放棄即將到手的成都，他不甘心。所以，決戰的時刻，忽然就到來了！
決戰之前，墨子忽然動用了自己玄門精英成員的許可權，開啟了直播，這一刻，玄門之內的道友們耳邊紛紛傳來天書的提示聲。
觀看墨子直播的人數，也迅速的往上竄，很快就達到了四位數，看着不再大規模動彈的人數，墨子點了點頭，開播！
「諸位道友下午好，我是墨翟，此地是成都附近的大平原，對面是張獻忠的三十萬大軍，我身邊則是關中八萬勇士。」
「此次直播之時，我將親自出手，演示氣血之道先天之境的戰鬥力。在此之前，老夫會粗略講解氣血之道成就先天的思路、方法。」
「突破之法其實不難，超凡三境，本質上是修鍊氣血，但人體是有極限的，所以單純的修鍊氣血，很容易就會遇到瓶頸，再也無法進步。」
「所以，老夫的突破之法，就是將精神融入氣血之內，如此，便會誕生一股新的力量，老夫稱之為罡氣。」
嗤的一聲，就像是着火了一樣，墨子的食指之上，出現了一簇赤紅色的火焰，火焰隨風擺動，墨子輕輕的對着眼前的一塊大石頭指了一下，食指就深入了進去，就跟插在了豆腐里一樣。
「扁鵲道友曾經說過，人體之內有八大系統，而我們的氣血，便相當於第九大系統。更關鍵的是，氣血可以和前面的八大系統在互相循環中融為一體，所以，當我們的身體器官開始衰竭之時，氣血便會主動補益器官，當我們的其他系統出現問題時，氣血也會主動幫助其他系統恢復正常。」
「而這，才是無漏境高人，可以一直在臨死之前保持巔峰的主要原因。他們的身體，比常人多出了一套完整的系統，可以和體內互補，只要氣血還在，便能保持巔峰。」
「而精神力，其實可以看作是人體的第十套系統。精神力更加玄乎，看不見摸不著，無質無形，起碼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精神力無質無形。」
「將精神力融入氣血之內，誕生罡氣，這罡氣具備大小如意、操控隨心、無物不破、至柔至剛等諸般特性。」
講到這裏，墨子忽然把右手的袖子給擼了起來，露出了一條又白又嫩的大白胳膊，看着這樣的胳膊，南子直接擼起了自己的袖子，對比了一下，便忍不住發出了一條評論：「太嫩了，先生是怎麼保養的？看上去已經和老聃先生不相上下了。」
「對呀，難道先生學習了老聃先生的養生之道。養生之道好是好，但就是注意事項太多，入門簡單，但想要大成，實在是太過艱難。」
墨子微微一笑：「老夫這當然不是養生養出來的，老夫天天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喜好大油大鹽，光看飲食，怎麼看都不像是養生的主兒。」
「之所以皮膚這麼白嫩，仍然和精神有關。當老夫把精神力融入氣血之中后，老夫的身體就開始向著嬰兒蛻變，如今已經蛻變的差不多了。」
「無漏境的時候，老夫體內的器官、組織，僅僅只是一直保持巔峰而已，強大是強大了，但是潛力卻沒有多少。而如今，當精神力也融入氣血后，老夫體內的器官就變得和嬰兒一樣，充滿了生機，充滿了希望。」
「或許，這就是先天二字的由來。老夫如今體內的生機實在是太過充盈，甚至老夫懷疑，隨着老夫的修鍊，即使老夫斷了胳膊少條腿兒，也能再次長出來。這一天，不會太遠。」
說到這裏，墨子就拉着繩子，飛身而上，來到了一個特製的熱氣球之中，熱氣球正在起飛。而此刻此地的熱氣球，遠不止一個，而是足有數百個之多。
看到這一幕之後，吳起、孫武的眼睛都直了！
「這是孔明燈？大號的孔明燈？這種日常可見的東西，竟然能這麼玩兒，老夫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有些懊惱的吳起。
「裝在大號孔明燈上的，八成是關中特製的高質量火藥、火油、白磷等物，這樣威力巨大的東西，從天而降，扔到步兵軍陣之中，還能有活人？」
「步兵若是結陣，那就是等死。步兵若是不結陣，面對結陣的關中大軍，那就是找死。一個大號孔明燈，竟然直接改變了戰爭模式。」——喜歡軍事的孫武。
「這玩意兒也不是無敵的，受風、雨等天氣的影響很大，對風的依賴較大，不過既然墨翟道友用了，那就說明今日的天氣，很有利於孔明燈作戰。不過，今日以後，估計天下名將，再次作戰之時，都會提前規避有利於孔明燈發揮的地形、天氣。」——吳起。
「但是，此物卻給了老夫一個提示，此物象著着一種新的戰爭模式，一種前所未有的戰爭模式。」——孫武。
「不錯，如果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制空權。從今往後，誰掌握了制空權，誰就掌握了戰爭的主動權。而戰場之上，誰掌握了主動權，誰先天就立於不敗之地。」——吳起。
雖然吳起和孫武，你一言我一語，很快的就把這種大號熱氣球給分析的透徹無比，但熱氣球的第一次現身，還是對張獻忠的大軍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轟隆！
當第一枚雷火彈崇禎十七年版（凝固汽油彈）從天而降，擊中了張獻忠的先鋒大營之後，這一戰就再無懸念。
落地的那一刻，以之為中心，向著方圓數十米爆炸而去，化為了一道火環，火焰所過之處，非死即傷。
除了大周天之外，哪怕是小周天面對上千度高溫的烈焰，也會瞬間重傷，一不小心就是死路一條。
可是，張獻忠的軍隊之中，才多少大周天？
一枚！
僅僅一枚崇禎十七年版的雷火彈，便瞬間燒死了二百多名流寇精銳步兵，並使得附近的一千多名步兵，失去戰意，陷入恐慌之中。
曲大看到這一幕，鎮定自若的傳出將令，讓一支軍隊結陣后沖了過去。結陣對沒有結陣，戰意高昂對剛被嚇個半死，結果自然就不必多說。
而這樣的熱氣球，今天有多少個呢？
當張獻忠收到前線戰報的時候，當張獻忠帶着中軍大營來到前軍附近的時候，五萬前軍已經崩潰了。
雖然五萬前軍之中只有五千老兄弟，可也不至於崩潰的這麼快啊。可是當張獻忠親眼目睹一枚雷火彈爆炸的威力之後就沉默了。
抬起頭來，就看到了天上那黑壓壓的一大片熱氣球，張獻忠臉都抽抽的不成樣子，這種時候能跑嗎？
跑的話，能跑掉多少呢？
不跑的話，能贏嗎？
跑的話，能跑掉嗎？
有天上的那玩意兒盯着自己，這一次，真的能跑掉？
如果跑不掉，那就拼了吧！
「諸位弟兄，有那玩意兒在天上盯着，我們這次跑是跑不掉了，只有拚命，只有打贏他們，我們才有活路！此戰若勝，成都就是我們的了，到時候，全軍放搶三天！」
「三天不封刀！」
「三天不封刀！」
「三天不封刀！」
地面上，張獻忠臨危不亂，在做最後的準備，三言兩語之間，便激起了中軍精銳的士氣，試圖最後一搏。
天空之上，某個熱氣球中，墨子隔着五百米的距離，也聽到了底下數萬大軍的嚎叫，只不過他們的口號讓墨子很是不喜。
「成就先天之後，氣血與精神融為一體，我們對罡氣的操控能力大大加強，下面我就演示一番，我剛剛創造出來沒多久的新招式。」
念頭一動，墨子就被火紅色的罡氣包圍，幾個呼吸后，體表浮現了一層淡淡的罡氣，後背之上，更是出現了一對由罡氣組成的翅膀。
「老夫小的時候仰望天空看見飛鳥的時候，就常常在想，為什麼鳥兒能飛，人不能飛？老夫能否有朝一日，也自由自在的在天空中飛翔呢？」
「後來慢慢的長大了才知道，人類是飛不起來的。那時老夫充其量只能製造一隻短暫飛行的大鳥，僅此而已。可是當玄門降臨之後，一切都不同了。」
說到這裏，墨子一步跨出，便離開了孔明燈，直接踩在空氣之上，就像是面前有着階梯一樣，而不是一腳踩空，直接從五百米高空跌落下去，活活摔死。
看到這一幕，張獻忠眼睛都直了！
「左右何在？弓箭手做準備！」
剛才邁出去的是左腳，此刻邁出去的是右腳，這一瞬，墨子雙腳都離開了孔明燈，直接踩在空氣之上，背後的翅膀則是迅速的活了過來，不斷扇風，保持着墨子的平衡。
「有意思，真有意思，這是對罡氣的操控達到了一定程度，起碼也是毫米級的罡氣掌控，才能組成這麼一對翅膀。不過，老夫還是很羨慕，老夫也想試試飛翔的感覺，而不是總是靠着風才能暫時飛起來。」在空中，順着風兒飄來飄去的莊子發出了羨慕的心聲。
莊子此刻的飛行，靠的是對天地自然（空氣動力學）的理解，再加上強大的修為，直接讓他不斷的藉助風力，漂浮在空中。
「張獻忠，你的死期，到了！」三百米高空之上，墨子猛的一聲大喝。
念頭一動，翅膀消失，墨子在重力的作用下開始向下做理由落體運動，六秒后，墨子距離地面還有一百二十米，下降速度已經高達六十米每秒。
要是在不控制一下，要是再不減速，可能摔不死，但肯定會受傷。最重要的是，一直以來營造出的氛圍會消失。流民精銳對墨子的恐懼也會消失。
「死來！」
「放！」
又是一聲大喝，墨子體表的罡氣化為了滑翔翼，整個人猛的往前竄了一大截，以至於漫天箭雨都射偏了，而墨子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在張獻忠沒有逃命的情況下，還是能夠組織起一批弓箭手進行反擊的，幾秒后，當墨子距離地面只有三十米的距離的時候，第二波箭雨來了！
「呔！」
墨子張口一吐，一道白色毫光自肺部升騰而起，朝着三十米外的眾人而去，白色毫光所過之處，兵器被斬斷、身體被分開，腦袋和脖子分離，哪怕是無漏境高手，面對這白色毫光也無法做出任何有效抵擋。
此刻已經死去的張獻忠最有發言權！
當他看到白色毫光之時，便被墨子的精神所震懾，墨子的精神力早已達到了外放操控紙張、雨滴的地步，哪裏是他能比擬的？
故此，看了一眼白色毫光，他就雙目無神，陷入了幻境之中，開始回憶過去：那夕陽下的奔跑，是我逝去的青春！
所以，當張獻忠死亡之後，還滿臉笑容，顯然，即使是他這種殺人魔王，內心深處也是曾經有過一段柔軟的。
神手一攝，張獻忠的腦袋就飛到了墨子手上：「張獻忠已死，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聽到墨子的呼喊聲，附近的軍隊下意識的往此地看，然後他們就看到軍中的帥旗倒了。
那副綉有大大的張字大旗，已經不在了！
「神仙！」
「鬼啊！」
「妖怪！」
「我看到了，他張嘴一吐，大王就沒了，他是個狐狸精，剛才吸收了大王的精氣，把大王給吸死了！」
「不不不，那是劍仙，不是狐狸精。你沒看到白色毫光一閃而逝嗎？那白色毫光其實是秦國公苦修許多年的本命飛劍，那可是仙家飛劍，祭出之後，可以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的寶貝！」某位蜀山附近的本地人大聲的反駁了起來。
「不對，就是狐狸精！還是九條尾巴的！不然，大王的臉上怎麼會充滿笑容？連附近的弟兄們，臉上也都是笑容，這不是狐狸精又是什麼？」
「只有狐狸精，才能讓大王他們在春夢之中死去。也只有春夢，才能讓爺們兒死前臉上帶笑，也不知道，大王他們夢到的狐狸精到底有多漂亮，屁股大不大？是不是好生養？」
「怎麼可能，明明是飛劍才對！」不過這位蜀山出身的大兵，此刻也有些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了。
不然，沒法兒解釋他們臨死之前，怎麼各個都那麼開心。
拿着張獻忠的腦袋，墨子再次罡氣化翼，飛到了孔明燈之上，看了一眼人數沒有大變的直播，笑了笑：「這一招其實消耗很大，若不是老夫底蘊深厚，恐怕只是剛才那一劍，便足以抽光老夫的罡氣。」
「這一招乃是老夫的肺部二次進化之後，所得來的神通，謂之庚金劍氣。當我等成就先天之後，當我們的身體之內充滿了綿綿生機猶如嬰兒一般后，便可以用精神力點化體內的器官，使之誕生神祇。」
「這種思路來自於黃庭經之中的三元八景二十四神，點化也好、催眠也罷，最終當體內器官誕生了神祇之後，老夫對肺部的掌控，就明顯更上一層樓。」
「往昔之時，老夫只能通過氣血刺激的方式，來一點點的掌控肺部，可如今，老夫卻能直接進行細胞級操作，要是哪個細胞出了問題，老夫能直接控制肺部，消滅這個細胞。」
「簡而言之，當精神力融入氣血之中后，對身體掌控的加強，是全方位的。而當老夫點化肺部神祇之後，對肺部的掌控，更是強大到了可以短暫操控某一個細胞的地步。」
「對了，細胞這個概念，不懂的可以去詢問扁鵲道友，也可以購買關中出產的顯微鏡，那些鏡片，可都是老夫今年才研究出來的高質量鏡片，可以直接觀測到細胞的存在！」
「老夫如今越是修鍊，就越覺得，我們得多學習。就像剛才的那一道庚金劍氣，不是說你點化了肺部神祇就可以使用的，其中還涉及到一系列生物學原理。否則，一不小心就成了吞金自殺，哪怕死不了，也會鬧笑話不是。」
說到這裏墨子低頭看向了底下的戰場，而玄門論壇之上，則是出現了大量的評論，瞥了一眼諸位道友的評論，墨子的心理就有底了。
「此外，老夫的肺，也主動開始了第二次進化。如今，老夫在不換氣的情況下，可以一口氣閉氣一個時辰。」
「這還只是肺部，按照老夫的想法，後續的修鍊，應當是一步一步的點化體內全部器官，使之誕生神祇，實現二次進化。」
「在老夫想來，這一境界或許可以分成三步走，分別是上元八景二十四神、周天三百六十五神、無窮之神。到了那時，老夫對於身體的掌控會不會更上一層樓？」
「老夫曾經學習過扁鵲道友編撰的生物學詳解，知曉幹細胞和胚胎幹細胞的工作原理。倘若老夫以精神力混合氣血，刺激體內的幹細胞，能否做到斷肢重生？甚至當這一步到了極致之後，能否做到滴血重生？」
墨子還在滔滔不絕的講道，可是孔子卻不想繼續看下去了，因為他知道，能說的墨子都已經說了，剩下的都是要付錢的！
果然，不久之後孔子就聽到了預料到的內容：「精神力如何誕生呢？老聃道友開闢的煉神之法，便可以練出精神力來，就是有點兒難。」
那是有點兒難嗎？
那是正常人能練的嗎？
普通人能主動人格分裂，一次性分裂出幾百上千個人格，最後再把所有分裂的人格給融合為一嗎？
別說分裂幾百個人格了，就是分裂成幾個人格，說不定都能把他們給整瘋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第二條路。我們的身體，其實是非常神奇的，刺激不同的穴道，有不同的效果。而我們體內有一處穴竅，可以將精神力和體內的氣血之力互相轉化。」
「這枚穴竅，我稱之為祖竅！只要找到祖竅，就可以讓氣血之力，通過祖竅轉化成精神力。有了精神力之後，諸位停留在無漏境的道友，也可以很快進步，成就先天。」
「為了讓諸位道友進步更快，老夫就寫了一本如何尋找祖竅的秘籍。這本秘籍有些貴，不是銀子能買的到的，即使是所有時空系列通用的銀子，也配不上這本秘籍的價值。」
「然而，我墨翟也不是貪財的人！」
「所以，我是這麼想的。一個月內購買此書的話，只需要一個傳奇成就即可！」說到這裏，墨子豎起了一根食指。
聽到這裏，孔子即使早有預料，可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他么怎麼不去搶？
王詡則是苦笑的噴出了嘴裏的茶水！
老子依然一動不動，不過，若是仔細觀察、對比老子前後的變化的話，就可以發現，老子的瞳孔，在剛才放大了五十分之一左右。此外，他的一根睫毛也有些極其輕微的晃動。
至於莊子，則是瞬間購買了此書。
「老夫早就說過，玄門是知識交流、互相進步的地方，所以，一個月後，這本秘籍的兌換價格就從傳奇成就，降低到了十個普通成就。」
「三個月後，秘籍的價格進一步降低，那個時候，只需花費玄門內部通用銀兩，便可兌換。甚至在未來的有一天，興許老夫會直接將之免費公開，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