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天塌了！！！（本月最後一次求月票）
第二天
有御史照例彈劾李牧，彈劾白起。在這位御史看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彈劾肯定是失敗的。但是，我輩文人，豈能因為失敗就停止彈劾？
所以，他又一次上書。上書之時，他就做好了被拒絕甚至是被簡王批評一頓的準備了，可是誰知，等了一天，也沒有等來任何結果。
又等了一天，還是沒有任何結果。
三天後，御史終於反應了過來，這一次陛下也對那群武將不滿了。以前總是壓制御史，不讓御史彈劾他們，是因為他們還有用，如今新軍已成，西夏已滅，這些武將已經沒什麼用了。
更何況，這位御史也不覺得，李牧有什麼大本事。
在文官之中，對於這一戰的主流看法是這樣的：不是我軍太能打，而是西夏腐朽了，再加上新軍極其強大，所以就算是一條狗當元帥，這一戰也能打贏。至於李牧小兒，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所以，在自以為自己明白簡王心意之後，他就立刻回到家中，發動親朋好友，發動圈子裏的其他文官一起上書，彈劾李牧擁兵自重、囂張跋扈、意圖造反！
這一次，簡王仍然躲在後宮之中，不對這些奏摺進行任何批示，就好像沒看到一樣。
皇宮中，呂不韋正在幫助簡王批示奏摺：「陛下，這就是我朝的文官，說他們是垃圾都侮辱了垃圾，臭不可聞，簡直是臭不可聞，大宋朝若在這麼下去，就算老臣不動手，也會有其他賢達選擇起兵造反，匡扶社稷。」
不過這一次，呂不韋仍舊沒有對御史們的奏摺進行任何批示。而御史們則是又一次開始了腦補：官家不是對武將們沒有意見，而是官家要臉，我等必須立刻找到李牧造反的證據才行！
數日後，文官們再次集體上書，並且提出了好幾項證據，這些證據，看的呂不韋都氣笑了。
「證據一，李牧擁兵自重，故意逼反西夏地方部落，使得他們前去投靠李乾順，以至於朝廷足足拖延了一年時光才消滅西夏，有造反嫌疑！」
「證據二：李牧的庭院之中，忽然長出了靈芝，這樣的異象，自古以來都只出現在天子的家裏，而李牧的家裏卻也長出了靈芝，所以李牧圖謀不軌，他心裏一定在思考如何造反。」
「嘖嘖嘖，庭院裏長靈芝，文官們玩來玩去也就只會這一套了，這就是大宋朝的好文官。當年，狄青就是這麼被玩死的吧？」
今天說你擁兵自重！
明天說你圖謀不軌！
後天開始扒舊賬，說你某年某月某日，曾經於某地說了一句不敬朝廷的話，一看就是個大反賊。
大後天說你家裏長了靈芝，這樣的祥瑞，本是天子家裏才能擁有的，你狄青卻有了，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大大後天說今天老夫碰到狄青，卻發現此人竟然敢不貪污，這是什麼性質？這是想要獲取軍心，他一個武將，不好好的貪污，竟然敢清廉如水，還想要獲取士兵擁戴，他若不是有着謀逆之心，怎麼會這麼做？
「證據三，李牧不貪污，不僅不貪污朝廷的軍餉，連戰利品都沒貪污，整個西夏的府庫，都被他及時的交給內庫，這是他擁有長遠志向的證據，而大宋朝，武將是不能擁有長遠志向的。」
「證據四，李牧打了個大勝仗，使得國內武人有抬頭的趨勢，為了防止重演五代舊事，希望朝廷直接斬了李牧麾下的大將武松、小將岳和，通過這種斬小保大的做法，讓李牧明白朝廷的威嚴。」
讀到這裏，呂不韋是徹底的氣笑了，雖然簡王一直什麼也不說，但呂不韋卻一直在說給簡王聽：「又是狄青舊事，這些文官，就不能創新一下？」
至於武松和岳和究竟犯了什麼錯？
莫須有錯！
莫須有懂不懂？
對武將莫須有也是大宋朝的慣例了，不是從岳飛才開始的，只不過秦檜親口說了出來罷了。
「這一次，臣繼續留中不發，陛下不妨猜一猜，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麼？」呂不韋冷冷的道。
又數日，文官們經過腦補后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摸清楚了簡王的心思，如今也又一次到了馬放南山，打壓武人，彰顯大宋朝政治正確的時候了。
這一次，文官們直接聚集起來，成群結隊的在李牧前往軍營的路上，攔住了打算前往軍營的李牧。
李牧身材極為高大，兩米左右，卻顯得很勻稱，渾身上下也給人一種流暢的美感，不像有的武將，有着一個大大的將軍肚，也不像有的武將，胳膊上的肌肉高高隆起，看起來就強壯的跟條狗熊一樣，李牧就是那種勻稱、高大、魅力高，一看就值得信任的人。
一般來說，武人、江湖人士看到這樣的李牧，都會豎起一根大拇指，然後誇上一句好漢子。
不過當文官們看到這樣的李牧之後，各種惡毒的話，瞬間就說了出來：「果然是狼子野心，一個武將，卻長成這樣，這不是故意收買軍心嗎？」
「是啊，武將就要有武將該有的樣子，像這樣一看就讓人新生好感的長相，發現之後就應該當做反賊給斬了！」
「反賊！」
「禍國奸臣！都是這個小人，打了勝仗，看上去好像於國朝有益，實際上此舉只會讓武人抬頭，大大的違背了朝廷歷代以來的基本國策，是大大的反賊！」
「李牧，你怎麼還不去死？倘若你有哪怕一點點廉恥之心，你難道不應該一死以謝天下嗎？」
「李牧，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是為了大宋，為了朝廷，還請你立刻自盡，否則，一旦陛下的封賞下來了，這會對民間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說不定還會掀起尚武之風。」
「一旦民間掀起了尚武之風，朝廷持續多年的國策就會受到動搖，到時候文武之爭一旦興起，就不知何時才能結束，難道，你想要眼睜睜的看着大宋陷入黨爭嗎？」
「是啊，李牧我也知道你是個忠臣，所以你好好想想，為了朝廷，為了大宋，為了天下，你就自盡吧。只要你死了，武人抬頭的這股趨勢，就可以壓下去，就可以避免文武之爭，朝廷就可以繼續安穩下去。」
「對啊，你想想，如果你不死，如果你堅持繼續打仗，那後世的史書會怎麼記載你？史書只會說，你李牧是大宋朝文武之爭的源頭，到那時，你就是真正的千古罪人！」
「李牧，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此刻自盡，老夫保證，你們一家可以成為開封府將門的一份子，那可是真正的榮華富貴，世襲罔替、與國同休！」
「不錯，你若是敢繼續活下去，那就不要怪我們不擇手段了！」
這一刻，大量的有心人，通過萬冰玄光鏡，或者直接派遣化身過來，注視着這一幕，聽着文官們理直氣壯的樣子，不同的人給出了不同的評價。
雖然他們有些過分，但他們說的確實有些道理，一旦興起文武之爭，大宋就完了，所以為了朝廷考慮，為了天下蒼生考慮，還請李牧你果斷自盡！——大多數有良知的文官，這麼想到。
為了朝廷，委屈李牧了——這也是有良知的文官的想法。
為了朝廷，犧牲一下怎麼了？你還是不是忠臣？你為什麼還不趕快自盡？你難道不知道，如今這一幕已經流傳開來了嗎？你難道不知道，這一幕會對我們文官的整體形象造成巨大的影響嗎？——沒有良心，且在現場的文官悄悄的咒罵了起來。
好你個李牧，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沒良心·在現場·文官。
終於開始行動了，如今在關中呆了十年，也是時候前往川蜀或其他地方，繼續建設特色小鎮，把百姓從地方豪強、士大夫的手中奪過來了——時刻準備起兵的曲大。
說到底，這都是皇帝這個職業本身的錯誤！皇帝的本質，就是獨夫民賊，以全天下之力，供養一人，全天下的權利，收歸一人所有，這本身就是錯誤的！
當此人是個明君的時候，天下大同，可是當此人是個昏君的時候，百姓輕則倒霉，重則天下動蕩，甚至是王朝更替。我們不能繼續將全天下百姓的生活，寄托在皇帝一人的身上。所以，真正的為民做主者，都應該做好，時刻起兵推翻皇帝的準備！——時刻做好準備的墨子。
以前還不覺得，如今跳出大宋，看了大明朝的歷史，看了春秋各國的歷史，再來看看大宋的歷史，只覺得大宋朝的文官和官家，有種的太少太少了——此刻很想懟人的李懟懟！
終於開始了，此次之後，我要前往開封府上市圈錢，公然發賣奴隸，組建產業鏈，為諸位道友開發封地做好準備。——心地善良、樂於助人的風逸。
哼！
「不知所謂！」
說着，李牧就舉起了一雙拳頭，開始狠狠的打！
「你？你不同意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反抗，誰給你的膽子，你就不怕誅九族嗎？」
「野蠻！不講武德，蠻橫，果然是粗胚，根本就沒法講道理！」
「該殺！天下武將都該殺！要我說，就該把他們全殺了，這樣天下才能安穩！」
這一天，除了那些跑得快的，其他的文官，都被李牧打斷了雙腿，又打斷了雙腳。
不過，李牧卻沒有急着殺人，因為還不到時候！
此次事件之後，文官集體都瘋了，但是他們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法把李牧怎麼樣，除了繼續彈劾他。
在大宋朝的體制之下，縱然做到了丞相的位置，府邸之上也不能養門客，也不能養死士，至於供奉之類的，都是不允許的！
所以文官們除了自己之外，一個死士都沒有。他們又比較愛惜自己的小命，又比較怕疼，所以就打消了繼續和李牧講道理的打算。
至於直接派兵圍殺李牧，文官們就更做不到了，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動員更多的文官，集體彈劾李牧。
就在文官們做好罷朝威脅簡王必須殺死李牧的準備之時，呂不韋公然露面，前往皇宮之中，一個時辰之後，呂不韋掩面而走，看上去有些落魄。
片刻后，皇宮中傳來消息，說呂不韋為李牧求情，請簡王把李牧流放到海南島去，而不是直接殺死李牧。
聽到呂不韋的諫言之後，簡王大怒，訓斥了呂不韋一頓，可呂不韋卻堅持說，李牧本身無罪，錯的是大宋朝的祖制。
原本簡王只是大怒而已，結果呂不韋這番話一說出來，簡王就跟個爆竹一樣，直接就爆炸了。
暴跳如雷的簡王，直接說呂不韋累了，需要休息，然後就給了呂不韋一個長達三個月的假期，期間少府的一切事務，暫時由天子的其他親信接任。
這個消息，很快的就傳遍了整個開封府。
「劉兄，你怎麼了？我們不是要集體罷朝，好殺死李牧這個奸臣嗎？你臉色怎麼忽然變的這麼蒼白？難道你得了什麼急症？醫者呢？快傳醫者！」
「是啊，劉兄，你怎麼忽然間如此不安？難道有什麼大事發生？」
聽着眾人的詢問，這位劉兄臉色非常難看的道：「快走，邊走邊說，慢了就來不及了？」
說着，這位劉大官人就提着長褲，開始小步疾走，一邊走一邊解釋：「沒時間了，呂少府是誰？陛下竟然讓他閉門思過？還一下子就是三個月？陛下莫不是瘋了！！！」
「劉兄，你怎麼敢大不敬？」
「敬你娘！！！老子在股市裏面，還有足足一百三十萬兩的銀子，其中有十萬兩是老子自己的全部財產，有八十萬兩，是老子用三層別院抵押貸款的銀子，還有四十萬兩，是老子從豪商那裏借貸的，都用在了股市之中。」
「如今，如今……」
說到這裏，這位劉大官人的臉色瞬間白的跟抹了粉一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直接出現。這一刻，不僅僅是他，其他的文官，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你說什麼？」某位文官的嗓音，瞬間就從低沉的男中音變成了高亢的老公鴨嗓子！
「呂少府一手建立了股票交易市場，一手開創了開封府樓市，一手發行了少府劵，縱然他不是文官，老夫也發自內心的欽佩他，因為朝廷確實因此發了財，老夫也發了家！」
「可是，股票這玩意除了不停的漲之外，也是會跌的！你們說，當呂少府被陛下下令，強行閉門思過的時候，大宋的股市會不會動蕩？股價會不會下跌？」
「更重要的是，呂少府此次明顯是得罪了陛下，縱然我等此刻前去勸說陛下收回命令，也來不及了，因為從此以後，大家都知道君臣不和了！」
「可是，這個天下，還有比呂少府更明白股市規則的嗎？縱然一年半載之後，股市恢復了平靜，可在此期間又要下跌多少？又有多少銀子，直接跌沒了？」
「那可是一百三十萬兩銀子啊，此事之後，有多少商人會直接破產，然後他們會上門索要財物？還有那些管理朝廷府庫的碩鼠，他們平時拿着朝廷的錢去炒股，掙了都是他們自己的，可如今跌了！！！！」
聽到這裏，好幾位官員，當場就昏死了過去！
「張兄，你怎麼了？你可不要想不開啊！」
「魏兄，你怎麼也昏過去了？你又不是主管府庫的官員？」
「咳咳，魏兄雖然不是主官府庫的官員，但是魏兄為了炒股，據說直接借了整整一百萬兩銀子，連他妻子的嫁妝，連他父母在老家的土地，都抵押了出去，借給他銀子的乃是開封府將門子，這一次要是股價大跌的話，他就，他就，他就……」
「一旦有關部門嚴查，一旦到了時候，他們拿不出銀子，拿不出糧食，到時候就是天下板蕩之時！」
「哦，我的天啊，陛下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直接讓呂少府閉門思過，天啊！天啊！我的銀子啊！我的一百三十萬兩啊！你們怎麼還不開門？想造反嗎？還不趕緊打開宮門，老夫要出去，老夫要出去啊！！！！！！」
「大傢伙兒跟我沖！法不責眾，只要我們人數夠多，事後陛下是無法追究的！」
「是啊，趕緊沖！」
「沖沖沖，我看誰敢阻攔，這些小小的士兵，難道真敢一次性對我們這麼多文官動手不成？」
「哎呀，這個樓有些高，大傢伙兒等等我啊，等等我啊！」
站在高處，看着眼前這魚貫而出的眾多文官，呂不韋冷冷一笑：「陛下，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大宋的文官！」
……
第一個時辰，反應及時且捨得割肉，敢於大規模降價出手的，成功逃離！
第二個時辰，呂不韋被簡王下令禁足三月的消息傳出，整個開封府都知道了，這時大量的開封府市民，湧向股市，將小小的股市圍的里三圈外三圈，可謂是水泄不通。
「跌了！」
「跌了！」
「又跌了！」
「為什麼？這可是連續漲了十年的股票，怎麼說跌就跌了？」
「是啊，怎麼會這樣呢？這不合理！」
「不，老夫不信，這可是當年老夫托關係才買到的橘君商行股票，橘君如今正在海外獵龍，只要她獵龍成功，商行的股票就一定會接着漲的，老夫不信，老夫不賣！」
「不錯，老夫的看中的這支股票，也不會跌的！這可是許行許爺爺的商行，就算呂少府不在了，全天下還能不吃糧食？」
「對對對，說到底這就是陛下和呂少府不和，只要說清楚了，沒有了誤會，不就好了？」
「是誰在出貨？是誰在大規模出貨？」
「這種時候，不大家聯起手來，把股市給撐住，竟然還敢大規模出貨，腦子裏想的是什麼？」
看着股市上的現狀，子貢扶了扶高檔眼睛，冷靜的對着周圍的開封府將門子、高級文官們解釋道：「有人在做空，還是難得一見的超級大空頭！」
「這個大空頭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他們還動用了槓桿！若是讓他們成功了，他們至少可以獲利十億兩！」
聽到這裏，一些開封府將門子就悄悄的往外邊走去。
做空？
這可真是個發財的好機會！
多虧了子貢先生！
俺這就去做空，這就去抄底！
「這些反動大空頭們，為了做空，為了打擊人們對故事的信心，甚至連許行先生的商行、橘君的商行這種最優質的，連漲十年的股票，都開始低價拋售，這簡直就是在亂來！」
說到這裏，子貢義憤填膺的握緊了拳頭：「諸君，此時此刻還不是懈怠的時候，也不是絕望的時候，只要我們團結起來，多找幾家基金，在找到少府，讓少府出錢兜底，那麼股市就可以保住。」
「可是，一旦我們各自為政，一個人一個想法，只會讓這些大空頭們各個擊破，最終讓股市大跌，到那時，誰也不知道會有多少財富，直接在這場股災之中憑空蒸發。」
「還請諸位速速授權給我，讓我可以擁有足夠的許可權，讓我可以調動足夠多的資產，唯有如此，才能立刻打掉這些大空頭，維持股民們對於股市的信心！」
可是，到了此刻，現場的人卻只剩下了一半左右，離開的人，都已經吩咐自己人開始做空了！
「諸君，如今整個開封府股市交易市場，近乎聚集了整個大宋數十年來甚至上百年來的所有財富，總數目可能多達五千億兩，我們不能讓股市發生大規模股災，否則，哪怕平均下跌百分之一，就會瞬間蒸發五十億兩的財富，如果下跌一層，那就是五百億兩的財富啊！！！！！」
聽到這裏，原本還有些矜持的文官，也立刻動身了，這一次老夫也要化身絕世大空頭了！
而附近的百姓，聽到子貢的說法，也驚呆了。
「股市裏面，有五千億兩銀子？怎麼會這麼多？」路人甲好奇的道。
「當然了，如今的股市，可是聚集了大宋朝開國至今的所有財富。你想想哈，每年光是土地上的出產，就至少有二十億兩銀子左右的財富，每一位先天高手，每年至少能賺取一萬兩銀子左右的財富，每一位風劫真人，每年至少可以賺取五萬兩到十萬兩銀子的財富……」
「股市創建至今，起碼也有十年了。這十年來，全大宋的宗門，有哪一家沒有在股市投錢？有哪一家，沒有在股市圈錢？唯一的區別就是投入了多少而已！」
「是啊，聽說南邊全真教的紫陽真人，為了到股市裏掙錢搞研究，直接把自己的根本功法《悟真篇》都給抵押了。他的弟子杏林真人石泰，為了做實驗搞研究，更是把自己的醫術都給抵押了，這還算是好的，因為他們至少人還在！」
「我聽說北邊的太一門，為了進股市撈錢，哦不，是為了光大門派，連祖產都給抵押了，他們的福地都被抵押了！」
「這不算慘的，更慘的應該是黃河老祖，聽說他為了更進一步，直接把整個海沙幫都給抵押了，還抵押了自己未來二十年的自由權，才換來大量資金，進入股市裏呼風喚雨……」
「聽你們這麼一說，股市裏面好像真的有五千億兩銀子的財富，可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實在是難以想像！」
「有什麼不可思議的，我給你捋一捋！如今市面上市值超過百億兩的只有一家，就是許行先生的商行，專門負責售賣高產種子和高精靈米，每年獲利都是以億兩為單位，而且極為穩定，這樣的商行，估價一百億兩，高嗎？」
「確實不高，要不是沒錢的話，我肯定要抄底這家商行，有多少錢就買多少，別人賣多少，我就吃多少！」
「市值在十億兩道一百億兩之間的，有三十多家，比如橘君的獵龍商行，獵龍的口號，橘君已經喊了十年，如今已經正式開始行動，為了這次行動，橘君還打造了一艘真正的法器戰船。即使不考慮獵龍問題，橘君如今麾下有五十多支船隊，光是這些船隊，每年都能帶來至少四千萬兩的純利，這麼多的年利潤，估值十五億兩高嗎？」
「有些高了。」
「不高！」
「我覺得還能漲！」
「熊學士麾下的商行，負責萬冰玄光鏡專利的授權，負責通網費用，負責法網基礎運營，你能不能練上法網，都是熊學士一句話的事兒，這樣的商行估值九十五億兩，高嗎？」
「這個不高，估計還能接着漲！」
「對呀，這三十多家頂級商行都是真正的優質商行，沒有一家是水貨，他們的總價值，怎麼都有一千億兩銀子了！」
「至於估值在一億兩到十億兩之間的商行，起碼也有好幾百家，他們有太一門、龍虎山、華山派這樣傳承久遠的一方大教，也有全真教這樣的新興勢力。」
「他們門內有着先天傳承，每一代都能出先天高手或者風劫真人，甚至還有着至少一座洞天福地作為底蘊，這樣的門派全部價值所建立的商行，難道不值這個價嗎？」
「不說別的，就說全真教紫陽真人的《悟真篇》，此功法號稱可以幫助人找到玄關一竅，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只要無漏境獲得了這份功法，成就先天就從不可能事件變成了小概率事件！你說，這樣的功法，賣給那些無漏境，一萬兩銀子看一次，不準外泄的話，能賣上多少次？一萬次都是往少了說吧？」
「此外，還有那些幾百萬兩，幾千萬兩的商行，可謂是隨處可見，但多少也有些可取之處。這麼多的財富，加在一起，就是沒有五千億兩，也差不多了！」
聽到這裏，一旁的吃瓜群眾都快要哭了，他看着遠處的大屏幕，失聲的道：「又跌了！」
「為什麼啊？既然這些商行這麼優質，都這麼有價值，看上去也都很有前途，可為什麼會跌呢？為什麼啊！！！！」
……
「師父，為什麼啊？我們不過才投入了兩億兩現銀進行做空，再加上一些流言，怎麼就直接引爆了整個股市？」
「股市早就有問題了！」
「股市早就該出事兒了！」
「這一點為師、呂不韋、子貢等人，都是心知肚明。」
呂不韋知道，是因為呂不韋是股市的創建者，是整個股市遊戲的主導者。子貢知道，是因為子貢一直在盯着股市，還是如今天下最大規模基金的總負責人，視角高度比普通人高出了太多太多。
可是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你要是好好的想一想，肯定也能想明白。不要總是把腦子用在打馬吊上面，也不要總是把腦子用在賭博上面，大宋朝不缺你這個女賭聖，反而缺少一個大數學家！」說到這裏，熊岩就開始了解釋。
「如今的股市之中，蘊含着五千億兩的財富，可是大宋朝的貨幣總量才多少呢？金幣、金幣、銅幣，全部加在一起，估計也就是三五十億的樣子，剩下的就是呂不韋這些年來發行的少府劵。」
「他每年都發行一部分，又回收一部分，但發行的數目，遠大於回收的數目，再加上少府名下的諸多產品、開封府的樓市以及股市，三者一起兜底，才使得少府劵的價值被世人所承認。」
「可即使如此，發行少府劵的時候，呂不韋也是戰戰兢兢，小心謹慎，如今也就才發了一百五十億兩面額的少府劵罷了。」
「也就是說，大宋朝的貨幣總量，不過才區區二百億，可股市之中的總值，卻已經高達五千億！」
「平時的時候還好，多虧了我的萬冰玄光鏡，幾乎所有的大額交易，都是通過萬冰玄光鏡交易，都是通過少府劵交易。這也就導致了，真正的大宗交易，根本就見不到金銀，只是彼此賬戶上改個數字罷了。」
「在過去，由於呂不韋的辛苦維持，再加上所有的大宗交易，都只是賬戶上數字的改變，所以這一切都很順利的發展了下去。」
「可是如今，信心沒有了。所有的股民、股東，都在急着把錢要回來，他們覺得股票不安全了，想要少府劵，甚至連少府劵也不安全，就想要現銀！」
「可是，大宋朝哪來的那麼多銀子？」
「越是想要現銀，就越是發現沒有銀子，當人們都開始質疑股票的時候，人們對股市的信心就沒有了，股價就開始大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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