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是要成為海軍王的男人
「領域展開·無量空處——」
其實是還有一個後綴沒說完。
「——微縮限定版！」
無量空處是五條悟的領域名。
效果是喬魯諾·喬巴拿的提升「黃金體驗」的超級加倍版本。
直接給你腦內灌大量信息，讓你的思考不斷加速，卻無法作用在身體上，也可以視作「腦內重拳出擊，現實唯唯諾諾」的終極版本。
最終的結果是CPU過載，把主板燒到宕機。
就算你天賦異稟，沒有宕機，五條悟也可以在這個過程中讓你物理宕機。
因為是瞬發，無法防禦，無法抵抗，所以被稱作無敵的領域，也是五條悟最強的底牌之一。
當然，這個底牌的缺點還是在的，領域之內不分敵我。
領域全開的話，這附近兩條街的人都會變成白痴。
所以才要加上一個後綴，微縮限定版。
微縮是為了縮小範圍，避免誤傷。
限定則是對輸出的信息流作出調整，盡量減少垃圾信息，增大有效信息的佔比。
雖然以「無量空處」的輸出，就算五條悟調整過，人類的大腦也很難承受，但今次輸出的對象不是人類，而是誕生於電子之海，自由穿越虛擬與現實的電子寶可夢，天生的處理器——多邊獸乙型。
看到那招牌式的鴨子圖案，最高興的不是其他人，正是五條悟。
天生的處理器，與天生的信息員，二者可說雷電介面遇上雷電數據線，天作之合。
五條悟這邊花費0.2秒時間開領域傳數據，那邊多邊獸乙型在2秒內篩選處理完畢，又花了一秒鐘時間與結界班對接，將兩者的數據進行比照分析。
雖然最初的提議者明理被派往北海道，音訊全無，東京支部卻沒有停下數字化的腳步，堅定不移地走神秘與科學相結合的路線。
今晚的作戰不僅用上了傳統的咒術戰模式，
還初步引入了數字化信息系統，由專人負責匯總通過咒術收集到的信息，進行上傳，與每一位作戰成員的終端進行同步。
儘管非常初級，儘管不夠智能，但在數據還要靠傳真機和手算的日本業界，這已經是質的飛躍。
第一個吃螃蟹的依舊是五條悟，多邊獸本體在此，數據傳輸毫無延遲。
五條悟一眼就分辨出敵方主力的大概位置。
上千咒靈聽上去恐怖，真正能打的也就那麼些，把夏油傑籠絡的詛咒師一併加上也不可能到達三位數。
把這一批解決了，剩下的都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不能全面進攻，那就重點進攻。
離得最近的是——
「高島屋時代廣場嗎？決定了！數碼寶貝，我們走，我是要成為海軍王的男人！六式·月步！」
五條悟踏空而行，幾個呼吸的功夫便已來到高島屋的上空，這裏一隻體型肥碩，足有二層樓那麼高的大型蠕蟲正在肆虐。
「指槍！BIANG！」
食指點出，指尖起驚雷。
蠕蟲的巨體上瞬間開出一個破洞。
確定已經貫通核心，五條悟正打算離開，全開的六眼卻從咒力散逸的縫隙中瞥見有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Lucky，今天的運氣不錯，一上來就中獎了，是你們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們出來？」
「五，五條悟！！！」抱着吐舌玩偶的黑髮少女打了個哆嗦。
「糟糕透了。」走辣妹風的白髮少女手裏緊緊握着手機。
「怎麼辦，菜菜子？」
「別問我啊，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管怎麼樣都不能給夏油大人丟臉。」
菜菜子右手攥住手機，指尖硬是捏的泛白，似乎想要拿起。
五條悟大大方方地落在地上，還貼心地將蠕蟲咒靈的殘穢掃清：「是有什麼有意思的術式？還是要打電話求援？我都沒問題哦。」
他越是這樣，少女們就越不敢動。
「咕！」
「你們什麼都不做嗎？那換我來吧。雖然很想和你們聊聊傑的事，但抱歉，我趕時間——」
說到「抱歉」之時，五條悟還在十米開外，「趕時間」已經來到兩位少女的面前，少女們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兩根手指在眼前不斷放大。
千鈞一髮之際，又一道人影從斜後方穿出，手中漆黑如墨的武器如同一條長鞭，重重抽打在五條悟的身上。
在雙指落下的前一刻，將五條悟整個人抽飛出去。
來人則順勢將兩位少女護在身後，同時用帶有濃重口音的英語吼道：
「你們兩個，愣著幹嘛，快離開這裏！」
「米格爾——」
「你——」
少女們瞪大雙眼，繼而面面相覷。
名為米格爾的男人轉過頭，露出六顆大白牙：「不用擔心，拖住五條悟是我的任務，我也想看看日本第一，最強無敵之名是不是名副其實。」
「原來如此，外國人啊，還有能夠擾亂術式的特殊咒具，傑為了對付我還真是煞費苦心。」
被抽飛的五條悟拍拍身體，從地上站起。
目光現在對方手中的黑色繩索稍作停留，又轉向敵人的臉。
那是一張帶有美洲或者非洲特徵的臉，皮膚棕黑，體格雖然說不上魁梧，卻非常結實，從穩固的下盤和渾身流動的濃郁咒力可以看出，這是一位水準極高的咒術師。
詛咒和咒術師在日本之外的地區沒有那麼高的密度，但不高不代表沒有，以全世界為基準總會誕生出一些強者，說不定這位是某個國家或者地區赫赫有名的人物。
再加上他手中，稱得上是「術式剋星」的咒具——黑繩上附帶的擾亂術式運作的效果，讓五條悟的「聖盾術」出現了縫隙，這才導致無敵金身被破，被人被抽飛。
不過因為五條悟一直處於術式反轉狀態，被打飛的同時開始自我修復，此時已然恢復如初。
把無敵寫在臉上的男人自顧自地活動起了手腕，他終於提起些許興緻。
「希望你足夠結實耐打，能讓我好好活動活動，在傑出來之前，就找你練手了。」
被那雙蒼色的眸子一盯，米格爾如同置身暴風眼，額頭上的冷汗當時就下來了：「這就是最強……夏油，我要是死了的話，可是會作祟的哦。」
同一時間，一隻由紅黃藍三色組成，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稜角的小傢伙攔住了兩名少女的去路。
「！#￥！￥（此路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