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咒胎戴天，特級之恥

少年院。

日本和韓國等國家，專門針對未成年人犯罪的特殊法律設施。

對品行不良和犯罪少年實施矯正教育的設施，主要是對被收容者施以職業訓練和思想矯正。

其理念是那句全世界皆知的話語——他們還是孩子，還有未來。

而世界各國均設有類似的設施，只是名字不同，在種花家叫少管所，在英國叫感化院。

「巧了，這些已經達到刑事標準的不良少年們，最後的去處可不就是少年院么。這樣的巧合當然是越多越好，不過，特級的咒胎啊……」

咒胎。

顧名思義，咒靈的胎兒，即詛咒實質化為咒靈最開始的狀態。

和人類、寶可夢一樣，咒靈也需要時間成長，集中更多的詛咒，獲取更多的力量。

絕大多數的咒靈初生時都很弱，大約相當於1到10級的寶可夢水準，對人類基本無害。

不過一旦和特級扯上關係，甭管咒靈咒術師咒具咒物，還是廚師、建造師、戰鬥英雄，都不能以常理揣度。

根據以往的經驗，二級以下去就是送菜。二級如果在咒胎還沒「變態」（改變形態，到能自由活動的階段），或許能撿個便宜。一旦完全變態同樣會有致命的威脅，只有一級咒術師才會相對比較穩妥。

「這個時間點，又是少年院，又是特級，應該就是那個事件吧，一年級三人組第一次重大失敗。」

明理一邊滑動手機，一邊自言自語。

因為咒術師常年人手不足，高級咒術師更是短缺，特級咒胎出現的時候，東京竟無一人可用，無奈之下只好把剛入學不久的三名新生派上戰場。

畢竟伏黑惠當時已經是能夠獨立行動的二級咒術師，而任務也只是救出被困在少年院裏的學生，不是與咒靈交戰。

沒想到咒胎變態的速度極快，三人完全是羊入虎口，傷的傷，殘的殘，最後還得靠虎杖悠仁把宿儺放出來才把咒靈解決掉。

但宿儺也不是聽話的乖寶寶，

反手就把悠仁的心臟掏了出來，悠仁取回身體后當場暴斃，上演了「開篇死男主」的邪道操作。

雖然虎杖悠仁因為宿儺的「反轉術式」後來又活了，對於主角團的影響卻是極為深遠。

不過這些都是原劇情，在穿越者蝴蝶拚命扇動翅膀的影響下，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明理十分好奇。

「因為寶可夢訓練家計劃的推進，人手的壓力有所緩解。惠已經摸到特級的門檻，兩隻腳踏進去也是早晚的事，他一個人就能把這玩意祓除。特級也分榮光和恥辱，而這貨就是典型的特級之恥，名字好像是叫『戴天』？」

隨意地將手機打了個轉，明理抬起另一隻手。

沙奈朵憑空出現，恰到好處地握住明理的手。

下一個瞬間，兩人已經出現在幾公里開外。

正是沙奈朵第二常用的技能是·瞬間移動。

瞬間移動的範圍與沙奈朵自身的超能力息息相關，剛到東京之時只能局限在百米的單位中，如今早已達到公理的等級。

這還不是全力，這麼說吧，城市內的行動，明理已經不用專門動用飛行系，全靠瞬間移動。

一次不夠就多來幾次，沙奈朵的超能力不夠了，還有夢幻。

有這樣的保命神技，明理比五條悟都難抓，行動力更是超強。

伊地知的召集令發佈才過去十分鐘，明理已經趕到現場——主要是不認路，誰沒事去少年院？定位、選擇位移點花了不少時間。

和五條悟的超高速移動術式一樣，瞬間移動也需要選擇合適的位置，正常對瞬間移動的使用都是在視野範圍內，不然傳送出來卡牆裏怎麼辦？現實世界又不是盛產土豆的遊戲公司，把相位重疊當成家常便飯。

明理到達的時候，伊地知潔高早就在現場，並擔當起了指揮的工作。

別看他在五條悟面前一臉受氣包，比順平還順平的樣子，在外人，尤其是不相干的普通人面前還是很有威嚴的。

一推眼鏡，站得筆直，一副面無表情，冷麵冷心的做派。

「設施內出現大規模昏迷案件，推測有人投毒或者故意破壞瓦斯管道引起泄露，請少年院全體人員遵從工作人員的指引，緊急避難。」

這並不是媚上欺下的兩面派作風，而是多次實踐總結出的經驗。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強硬。

指揮官都慌了，怎麼讓其他人服從？

尤其這裏還是罪犯扎堆的少年院。

他的頭頂，一隻白色腹部，褐色後背，頭頂長有三撮毛，體長三十公分的中型鳥在來回盤旋，不時發出帶有威嚇警示意味的鳴叫。

不過因為特點和樣貌都不出眾，所以沒有過多的人注意。

它是伊地知的搭檔寶可夢——波波。

小鳥寶可夢，飛行系，是寶可夢中最早登場的飛行系寶可夢之一，被成為最初的家門鳥。

其性格和外形特徵和主人伊地知如出一轍，不起眼、老實、聽話、任勞任怨，丟去坐冷板凳二十年都不會有怨言。

可是在你需要它的時候，它從不掉鏈子，不一定會有特別驚艷的表現，但絕不會讓你失望。

稍微衝動一點人與寶可夢，說不定早就衝進去，嘗試能不能將咒胎扼殺在萌芽之中。

這可是特級啊，多大的一筆功勛啊，無論是名望還是金錢的收益都非比尋常。

更何況監督這個職位的處境向來不尷不尬，沒有咒術師重要光鮮，在上層眼裏又都是工具人，不怎麼受待見，好不容易得到了可以改變命運的精靈，有多少人能忍住這種鹹魚翻身，一飛衝天的誘惑？

伊地知忍住了。

不管有沒有寶可夢，有沒有陞官（現東京支部監督總管），他對於自己始終有着清晰的認知。

我的能力上限在哪裏，我為什麼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能做些什麼，該怎麼做最好。

先用瓦斯泄露的的理由疏散人群。

雖然總是被五條悟吐槽過時，沒新意，十幾年前就用爛了，冬木的瓦斯都泄露過好幾回了，但伊地知清楚，這是最合適的理由。

其他的諸如暴恐、軍事演習、火災爆炸之類的，都需要肉眼看得見的動靜，只有這一類的理由不需要。

等中心部位的人疏散的差不多了，再根據咒力的量判斷警戒範圍。

這樣的做法立不了大功，同時也不會犯下大錯。

少年院人員清點完畢，缺席五人。

這五人都在咒胎佔據的受刑者第二宿舍，真正的龍潭虎穴。

雖然很冷血，但伊地知沒有派人進入救援的意思，在真正的實力者到來之前，派人進去只是送菜。

他不是那種單純用數量衡量人命的極致的理性主義者，但徒增傷亡的事他同樣不會做，至少要有一定程度的希望才行。

這種典型的社畜想法，明理非常能理解，甚至希望每一位監督都以此為榜樣，好好學習。

東京支部能在他這個第一智囊遠遊之後，還這麼安穩蒸蒸日上，除了藏在暗處對付陰謀的理香，就是靠着這一批踏踏實實做事的人。

打江山需要銳意進取，坐江山首重一個穩字。

把寶可夢託付給這樣的人，他才放心。

至於進去救人的能力，明理當然是有的。

區區的一個特級之恥，就算不讓寶可夢幫忙，明理也不用費多少功夫。

不過他一點都沒有進去救人的意思，除了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更因為英集少年院（這名字，擺明了orga集英社）在少年院中也屬於重刑等級，裏面沒一個好人，順平放翻的三個不良在這裏全是弟中弟。

這樣的人有拯救的必要嗎？

少年院之所以會誕生咒靈，不就是因為惡人多，負面情緒也多。

自己的，社會上匯聚而來的恨意……

在明理眼中，這就是典型的自作自受。

你願意救是你的事，我反正不願意。

政治正確什麼的和明某人沒有關係，我要是在乎這個，就不會用比五條悟更嚴苛的方式去推動寶可夢的生態圈。

明理就這麼在躲在夢幻的隱形力場中等著，看着。

看着伊地知將聯絡警察，將少年院的犯人押到其他的地方關押。

看着他將附近五百米的人全都疏散，緊接着又將警戒範圍定位十公里。

看着他最終敲定任務人選，不出所料，是咒術高專一年級的新生。

不同的是，任務不止是救人與逃跑，而是分段位。

伏黑津美紀、虎杖悠仁以及最後抵達東京的釘崎野薔薇負責搜救，以及對付可能依附於特級咒靈的雜魚咒靈。

伏黑惠，只做一件事，專心祓除特級咒靈。

津美紀和野薔薇當然不會有意見，她們很清楚一級的分量。

尤其是野薔薇，聽說有個同年齡的一級，人都傻了。

雖然來自偏僻的小山村，除了傳授她咒術的奶奶沒見過其他的咒術師，但奶奶也曾是高專畢業，年輕時沒少祓除咒靈。

野薔薇出師的時候，奶奶說她在咒術師中絕對算天才的，有望去沖一衝一級。

而這個終極的目標，已經有人做到了。

要不是有兩個掛壁特級排在前面，伏黑惠的升級速度絕對可以載入史冊，黃金一代的五條悟和夏油傑都沒他升得快。

而虎杖悠仁……他是對評級完全沒概念。

這些天盡忙着惡補咒力和詛咒的基礎，還沒接觸到更高級的東西。

對此，伊地知很形象地給出比喻。

四級咒靈：渣渣，對人類基本無害，拿根棍子就能對付。

三級咒靈：戰鬥力只有五，不過是《龍珠》的標準，手槍可以勉強安心。

二級咒靈：霰彈槍能勉強搞定。

一級咒靈（含准一級）：就算出動坦克也很難對付。

特級咒靈：超常規，集束炸彈或者地毯式轟炸都沒用。

當然，所有的攻擊都要代換成神秘屬性，沒有神秘的話，你就是上核彈也炸不死最弱的咒靈。

也就是說，伏黑惠現在至少相當於戰車集群，再加上一看就很強的耿鬼，虎杖悠仁後知後覺的發出驚叫。

他一直以為這個臉很臭，房間很乾凈，是個人都看出有姐控屬性的小白臉不怎麼強來着。

沒辦法，沒有了初見過命的交情，曾經的第一第二男主對彼此的了解遠遠談不上深入，也沒啥羈絆可言。

反倒是津美紀因為同病相憐+初遇+雙方都是小太陽小天使性格，關係極好，外人看上去這一對更像姐弟，這讓伏黑惠愈發不爽。

看着和三角關係差不多的互動，以及野薔薇時不時的拱個火的場景，明理覺得自己錯過了很多。

如果自己沒有這麼強，也沒啥遠大的理想和目標的話，天天吃瓜看他們的互動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自己這一屆啥都好，就是太穩了，反而少了些趣味。

當然，暗流歸暗流，該幹活的時候，這幫初出茅廬的少年少女們都不含糊。

擺了個菱形陣，虎杖悠仁走前面，津美紀和野薔薇走兩邊，伏黑惠走最後並召喚出兩隻玉犬。

乍看像伏黑惠借任務打擊報復，實際上是有意在鍛煉三名新人。

明理去年帶團下副本的時候也是這樣。

伏黑惠看着臉臭，平時話也不多，實際上比誰都更懂得留心，更懂得從周圍學習知識，汲取力量。

明理的，其他學長學姐的，還有看着他長大的五條悟。

當完全「變態」的特級咒靈「戴天」出現，展現出領域的雛形時，伏黑惠一躍上前，開始了他的個人秀：

「機會難得，就讓你們提前看一看咒術戰的頂點『領域展開』。『領域展開』，簡單的點說是用咒力在周圍構築起施加了術式的『生得領域』。」

「惠同學。」虎杖悠仁舉手，「什麼是『生得領域』？」

「要從這邊開始講啊。」

伏黑惠不耐與困擾的樣子，讓明理忍不住想笑。

沒記錯的話，去年五條悟講領域的時候也有這一出。

同樣是新入門的乙骨憂太問，五條悟來解答。

不愧是養子啊，嘴上傲嬌，實際上學了個十足十。

無論是理論知識，還是拿特級咒靈當教具的授課方式，都是一模一樣。

唯一的不同是，教具的水準。

同樣是特級怨靈，咒靈女王理香是特級之榮，戴天卻是特級之恥。

除了最開始的時候為了方便講課，讓耿鬼出來擋了幾下，保證授課的順利進行，等伏黑惠張開領域「嵌合暗裔庭」后，勝負就沒了半點懸念。

暗影洪流直接將戴天沖刷成渣，不管對方怎麼抵抗都沒用。

主人站着不動，耿鬼回爪最後一掏，簡直是裝到極限。

就差打上一行旁白——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ps：特級戰鬥英雄，沒記錯的話，從我黨建軍以來一共就八十個人，各個都是超人、人形高達，功績可以自行度娘，什麼三個人拿下炮兵陣地，活捉兩百多號敵人之類，抗日神劇都不敢這麼演——最離譜的神劇，也只是摸到一級戰鬥英雄的門檻。

ps2：野薔薇的評價是作者個人的看法，不過應該沒差了，芥見下下不打補丁的話，釘哥的上限是比較清晰的。原作中一級提名是五條悟走的後門，真正算起來，還沒到一級。這個澀谷戰表現的最明顯，野薔薇和七海建人的差距，還有機械丸的評價——京都那邊，只有東堂葵能保證在那樣的戰場上活下來，其他人都不行，哪怕那時加茂憲紀已經是准一級咒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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