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工作是狗屎！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三加一，一共四天的時間，明理覺得怎麼都能孵化出第三隻寶可夢，結果事與願違。
四天時間，抱着睡了四天時間，蛋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那甚至都不能算是蛋。
而是一團由黑暗構成的團塊，像是黑色的火焰，又像是黑色的霧氣。
如果不是系統明確給出提示，明理會認為那是「咒胎」——咒靈的胚胎。
只能說不愧是從特級過咒咒靈身上採集到的模因，確實不同凡響。
其存在方式也和前兩枚寶可夢蛋不太一樣，既可以是實體，也可以是虛體，因此明理可以時時刻刻帶在身邊。
這麼不同凡響的蛋中誕生的到底會是怎樣的寶可夢呢？
按照理香的地位對標——准神？幻之寶可夢？總不能是真神吧。
想到這裏，明理自己都笑了。
不管是哪一種，明理都會好好地培養，「訓練之人」品質保證。
在此之前，明理要遵守和五條悟的約定，去見一個人，一個靠譜的成年男性。
一杯咖啡，一份報紙，一身沒有褶皺的白西裝。
襯衫領帶，金色的頭髮也梳得一絲不苟，除了鼻樑上的不知道是探測器還是墨鏡的裝置稍微有點特色，其他都像是華爾街的精英，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的那種。
見到明理，第一時間起身招呼，完全沒有日本人一貫的長幼尊卑：
「你就是明理？我是七海建人，請多多指教。」
「請多多指教。」
明理身體微微前傾，彷彿回到曾經的職場。
不過七海建人接下來的反應，就不那麼職場了。
「那個人到底在想什麼？學習『黑閃』就算了，為什麼要這麼年輕的孩子去面對詛咒師？」
明理想了想接話道：「大概是覺得值得信賴？七海先生，還有我。」
「不，可能只是單純的懶。」七海建人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明同學，五條先生是怎麼介紹我的。」
「七海建人，二十七歲，家住東京，未婚。曾是某證券公司的普通上班族，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到八點才能回家。不抽煙，酒僅止於淺嘗，晚上11點睡，每天要睡足8個小時。睡前，我一定喝一杯溫牛奶，然後做20分鐘的柔軟操，上了床，馬上熟睡。一覺到天亮，決不把疲勞和壓力，留到第二天，醫生都說他很健康……」
這真是五條悟的原話，雖然明理知道五條悟在NETA誰。
可惜，七海建人這麼靠譜的人，和二次元沒關係，反而GET不到點，認真糾錯：「我不做柔軟操，以前上班的時候不止加班到八點，不過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工作是狗屎！加班更是狗屎！」
最嚴肅的神情，最上流的裝扮，說着最接地氣的話。
明理差點沒忍住鼓掌，名場面啊，說出了我輩打工人的心聲。
七海建人不知道明理在想什麼，一以貫之地說道：「所以，我不管五條先生怎麼想，跟我一起行動，只是早九點，晚十八點，絕不加班。」
「感覺和工作沒什麼區別。」明理小聲嘀咕。
「沒錯。我在短暫的高專學習中意識到了咒術師就是狗屎！既然都是狗屎，不如選擇我更適應的，這就是我回來的理由。請不要以為我和五條先生有同樣的想法，我信任他，也信賴他，但並不尊敬他！」
第二，第三名場面GET，
可惜啊，你只是JO良JO人，不是，不然你意識到的就是咒術師的極限，從而超越咒術師。
「簡而言之，明同學，一起來做這份狗屎的工作吧，希望你本人沒有那麼狗屎。」
「如果對標的是五條悟，我還是有點自信的。第一，我不遲到。第二我不會閑着沒事耍人玩。」
「那是為人最基本的要求，請不要以五條先生作為準繩。」話雖如此，七海建人仍是滿意地點點頭。
明理微微一笑。刀子嘴，豆腐心，這就是七海建人的本質。
「了解。接下來——」
「本來是想先花一到兩天時間對你進行適應性訓練，不過臨時接到上面的通知，只能一邊行動，一邊教給你了，這在『咒術界』是常有的事，也是這份工作最狗屎的地方。」
「沒關係，沒有夠分量的對手，也沒有使用『黑閃』的價值。」
聽到明理這麼說，七海建人的表情反而一沉。
「明同學，我們今次的對手不是咒靈，是詛咒師，是人類，請不要以輕鬆的心態去面對。人類的頭腦，和人命的重量和咒靈都不一樣，請做好覺悟。」
「是，七海先生。」
明理知道七海建人是為他好。只是七海建人並不知道，明理的心理年齡更大，早就做好了覺悟，不管是與人廝殺，還是奪走人命。
過不了這關，明理就不會站在這裏，更不會進入咒術界。
「不是對我，是對你自己，說到底，你怎麼樣，我都無所謂。」
明理仍是笑容不減，真不在意，都沒必要說，咒術師那麼高危的職業，死一兩個不是很正常嗎？
所以，烈·海建人·王，你做得好，做得好啊！
唯一可惜的是，這位靠譜的成年男性什麼特質都有，就是沒有寶可夢或者訓練家相關的模因，大概這就是人無完人吧，就像五條悟明明各方面都很頂，卻配了一個糟糕的性格。
「今次我們要面對的敵人是？五條老師沒有告訴我任務的具體事項和情報。」
「意料中事，畢竟是那個人嘛。」七海建人的表情毫無波動，「今次的敵人，是詛咒師集團Q。」
「真是簡單到隨意的名字。」
按照中二到骨子裏的日本命名風格，怎麼都該是『咒術正理教』之類的玩意。
「名字只是個代號，這個詛咒師集團來頭不小。知道『天元』大人嗎？這個詛咒師集團的目的就是通過讓『天元』大人暴走，進而顛覆整個咒術界。」
「這麼『了不起』的目標，只靠我們兩個人夠么？」
「組織全盛時期當然不夠，不過十年前Q已經被那個人毀滅過一次，今次只是死灰復燃。」
這麼一說，明理想起來了，懷玉篇的背景板，被兩大特級實力碾壓。
時間能埋葬很多東西，也能讓很多東西重新回歸，如同輪迴。
不過，「天元」大人……嗎？
明理眯起眼睛，臉上的表情竟是讓七海建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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