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無法理解的選項

雙方修為懸殊。

林羽小心翼翼跟上去，收斂氣息裝成普通人，對方不可能察覺到。

不一會，一男一女在一樓大廳，跟前台接待小姐說了幾句，被帶進那部專用電梯。

專用電梯只有兩種人能用。

一是公司核心層。

二是公司重要客戶或合作夥伴。

正好！

另一部普通電梯，正好也到了一樓，林羽飛快鑽進去……

幾分鐘后。

董事長辦公室。

肥胖的白種男人走進來。

「弗蘭克先生，您好。」

沈素玉快步迎上去，微笑着主動伸出手：「很高興見到你。」

「沈小姐，我這次過來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吧？」

弗蘭克淡淡一笑：「歐洲方面的代理費，必須提高30個百分點，這不止是我的意思，也是整個集團的意思——你也知道，各方面成本都在提高。」

開門見山。

沒有客套。

服裝是沈氏的核心業務。

其中，除了供應國內市場之外，海外出口份額也不小。

一直以來，沈氏走的都是代理路線。

通過跟歐洲某集團公司，進行代理合作打開市場。

什麼情況？

費用提高30個百分點！

沈素玉眉頭緊皺，沉聲道：「提高30個百分點，我這邊就沒有利潤了，難道讓我給貴公司，白白打工？這樣吧！你給一個合理價格。」

「沈小姐有兩個選擇。」

弗蘭克聳聳肩，微笑着說道：「要麼提高30個百分點，要麼……如果沈小姐，能幫我一個小忙，所有問題都不存在。」

「請說。」沈素玉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充滿了疑惑。

對方並沒有信口開河，目前運輸、人工等成本，都比以前有所提高。

那麼，對方要求提高比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是！

30個百分點無疑太高了。

對方上門洽談，完全在她的意料中，但她能接受的比例，最多只能到8個點。

30個點？

那還不如放棄歐洲市場，因為根本沒有利潤可言！

問題來了。

這幾年，弗蘭克一直是奧斯集團，負責跟他對接的負責人，而且還是奧斯集團董事——他首要職責就是，為集團爭取利益，怎麼可能……

自己幫他一個小忙，他就放棄公司利益？

這，很不符合邏輯！

沈素玉心裏一凝：莫非對方獅子大開口，就是為下一步做鋪墊？

明知提高這麼多價格，自己根本不可能答應，所以……當提出另一個要求，自己將無法拒絕？

「沈小姐有個妹妹對吧？」弗蘭克微笑。

嘎！

沈素玉心裏一凝。

素妍？

對方提到素妍幹什麼？

「是。」她點頭。

「讓沈二小姐放棄，參加計算機比賽的名額，三年內我們的合作，都不會提高價格。」弗蘭克說道。

什麼？！

沈素玉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也知道，妹妹最近要參加一個，全國性質的計算機比賽。

可是……

奧斯集團放棄利潤，提出這麼一個要求，實在讓人費解。

「為什麼？」

她緊皺眉頭，盯着弗蘭克：「這樣的要求……抱歉，我實在沒辦法理解。」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小姐的選擇。」弗蘭克微笑。

「……」

沈素玉陷入思考之中。

對方寧願放棄，數以十億計的利潤，去阻止妹妹參加比賽。

這……

到底隱藏着什麼？

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哪怕美女董事長再聰明，也實在猜不出個所以然。

好吧！

包括躲在外面，偷聽了全部對話的林羽，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他知道的事比沈素玉多。

比如，在金陵理工大學那場球賽，他見到一個漂亮的不像話，名叫愛麗絲的女留學生——她也是武者。

至於那場籃球比賽，正是為了爭取名額。

他甚至能聯想到，弗蘭克出現在這裏，跟愛麗絲肯定有個關係。

可問題是……

寧願放棄巨額利潤，換取一個比賽名額，這是不是太扯了？

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

儘管林羽也猜不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沒有誰願意，去做虧本的生意，表面上對方放棄了，多達數十億的利潤，但肯定能獲得更多。

吱呀……

突然，辦公室門被推開。

林羽笑盈盈走進來。

「你怎麼來了？」沈素玉一愣。

「弗蘭克？」

沒回答她，林羽看向弗蘭克，笑道：「我們還有第三個選項。」

「你是誰？」弗蘭克皺眉。

「我叫林羽，沈氏集團設計部總監。」

「你沒資格出現在這裏，出去！」

「他的話，就是我的話。」

沈素玉上前一步，毫不客氣打斷對方。

弗蘭克皺眉。

他目不轉睛盯着林羽，突然笑了起來：「那麼……林先生，第三個選項是什麼？」

要麼，按照30個點的比例增加代理費。

要麼，沈素妍放棄參賽名額。

二選一。

這是弗蘭克提出的條件，根本不可能還有其他選項。

「放棄合作。」

林羽笑了笑，說道：「提高30個點代理費，沈氏已經沒有利潤了，既然如此……還合作什麼？至於另一個選擇，如果我想不明白原因，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明面上放棄利潤，實際上你們肯定會，得到更多的東西，甚至有可能對沈氏，又或者對沈素妍，造成某種損害。」

「你……」弗蘭克勃然大怒。

「弗蘭克先生，合作是雙向的共贏，既然貴方提出無理要求，那麼我只能放棄合作，請回。」

「不！」

弗蘭克大急。

他此行，受到集團總部的要求，就是要讓沈素玉答應，他提出的第二個選項。

現在呢？

沈素玉竟然拒絕了！

關鍵，她竟然還提出終止合作，這會嚴重損害集團利益。

「哦？」沈素玉露出笑容。

她意識到，弗蘭克後悔了。

後悔，那就有得談！

「沈小姐，可以再商量一下……」弗蘭克忙道。

沒錯！

在他看來，既然對方不答應，那就退而求其次，保證集團的利益。

他難道不知道30個點太高？

「還真是沒用。」

突然！

咻！

就在弗蘭克後悔，準備退而求其次時，一道寒芒陡然閃過。

噗……

一直站在弗蘭克身旁，充當着秘書角色的女人，嘴角挑起冰冷的笑。

鮮血噴薄。

弗蘭克捂著脖子，眼神中充滿絕望，屍體慢慢倒下去。

「你……」沈素玉花容失色。

秘書殺了老闆？

女人拿着一柄匕首，笑盈盈看向沈素玉：「現在，我給沈小姐新的選擇。要麼，沈小姐答應讓令妹，放棄計算機比賽名額，要麼……你會成為殺人兇手。」

沈素玉整個人都傻了。

她是武者？

是！

但她也就是剛開始修鍊，剛經過提升突然變成武者。

在心理層面上，她跟普通人毫無區別：遇到這種，突如其來的詭異變故，整個腦子裏都是懵的，完全做不出任何反應。

「沈小姐，是你殺了弗蘭克，對吧？」

突然！

女人雙眸中，閃過一抹奇異光彩。

「是我……」

緊接着，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

沈素玉彷彿沒了魂，傻獃獃的朝女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