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寒山雜談

第三百零四章 寒山雜談

滿殿的君臣全都懵了,滿臉大寫的問號,齊齊看着広謂。

安之峰連忙說道:「広使,本官可為你做主,無需懼怕。」

広謂也有點懵,滿臉的搞不清楚情況。

正當大家都很懵的時候,一聲弱弱的聲音傳來。

「三世子殿下。」

開口的人,正是斐國正使斐宏志。

斐宏志看向秦游,滿臉都是討好的笑容:「八十一萬貫,我斐國使團也籌措出來了,您…您不會也反悔了吧。」

秦游目瞪口呆:「本世子什麼時候讓你籌錢了?」

「舍妹,舍妹呀,您不是和舍妹說好了么,您可不能有言而無信,錢我們都籌措好了,舍妹說《寒山雜談》一共八十一頁,八十一萬貫,今日就可交接,貴國君臣皆在,您可不能出爾反爾。」

秦游一臉無語,這才想起來當時斐雲榮和自己說過這事。

秦老大滿臉錯愕的看向秦游:「你還訛詐斐使了?」

秦游:「…」

「三世子!」又有是一個人開口了,晉昌使者譚眗滿面怒意:「我晉昌與天楚、斐國,有何不同,為何你能賣於他們卻我們,不就是八十餘萬貫么,不,我晉昌作價九十…百萬貫,百萬貫,月余之內籌措,《寒山雜談》晉昌亦要。」

秦游一頭霧水:「我什麼時候說賣你書了?」

「老夫不管,這書,你若是不賣於我們,我…我…」譚眗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一急眼,居然沖着秦老大跪下了。

這一跪可嚇著不少人,要知道因為歷史遺留問題,晉昌的人要是給夏國天子跪了,面子裏子全丟了,回國就容易被殺頭。

「陛下!」譚眗往那一跪,滿臉的委屈:「雖老朽不是夏人,卻也是漢人,《寒山雜談》皆是漢人的學問,其中多是先人失傳的技藝,同為漢人,為何斐人可學楚人可學,而我昌人不可學,這是何道理。」

深怕被譚眗搶了先的,広謂連忙叫道:「陛下,是我先與三世子約定好的!」

斐宏志跟着叫道:「我們斐人也與三世子殿下約好了,這可是三世子親口答應舍妹的。」

秦老大出生到現在,大半輩子都過去了,頭一次大腦運有些宕機的感覺。

望着譚眗半晌,秦老大如同看一個傻X似的:「《寒山雜談》不是春宮圖么,你要花費八十萬貫購買?」

「春宮圖?」

這次輪到幾個正使如同看傻X似的看着秦老大了。

広謂一頭霧水:「陛下,您說的,是《寒山雜談》么?」

秦老大哭笑不得:「還有第二本《寒山雜談》?」

斐宏志嘀咕道:「陛下您是不是和我們看的不是一版啊,我們說的是學問和技藝。」

秦老大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猛然看向了秦游。

誰知安之峰突然一聲爆喝:「秦游!」

「你究竟給這些使節灌了什麼迷魂湯!」安之峰氣急敗壞的叫道:「是你,一定是你私下恐嚇了他們,對,一定是你,你與那喬冉狼狽為奸,定是讓喬冉派騎司威脅了他們!」

「大膽!」白千面色一變,滿面冷意。

不少離的近的臣子也面色劇變。

就憑安之峰剛剛說的那一番話,被治罪都是輕的。

秦老大的面色也陰沉了下來。

安之峰早就急昏了頭腦沒了理智,怒視着秦游,整張臉都扭曲的變形了:「你究竟是如何威脅的他們,說,說,你個亂臣賊子!」

原本滿面冷意的秦老大突然笑了,笑的極為快意。

亂臣賊子,這四個字可不是能輕易說出口的,更別說,是指一名世子。

秦游冷哼了一聲,邁步走了過來,沒有搭理安之峰,而是看向三名正使。

「書,本世子沒說不賣,但是,禮部尚書安之峰不讓我賣,因為,他說我不是賣書,而是訛詐你們,訛詐你們八十萬貫錢財,你們也聽到了,若是我賣了,我就是亂臣賊子。」

「你胡說。」安之峰目眥欲裂:「你本就是訛詐於…」

沒等安之峰說完,広謂怒吼一聲:「胡言亂語!」

看向秦老大,広謂朗聲說道:「陛下,我雖是楚人,可我楚國卻是年年朝貢,與夏國永修秦晉之好,貴國朝政原本我這楚人是不該議的,可這禮部尚書安之峰胡言亂語,這書,是我主動央求三世子他才答應賣於我的,何來訛詐一說,休要聽他胡言亂語。」

「不錯。」斐宏志接着說道:「我斐國也是出於本心未受他人脅迫,八十一萬貫已籌措齊,就等著與三世子殿下交接。」

譚眗:「我晉昌亦是如此,百萬貫,月余之內定會籌措齊全。」

議政殿中,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

臣子們各個目瞪口呆。

到了如此他們也看出來了,所謂訛詐,所謂恐嚇,完全是子虛烏有之事。

這三國使節就算是演戲,也不可能聯手演戲吧,尤其是晉昌使節譚眗,都跪下了,足以說明此事是自願的。

那麼問題來了,這《寒山雜談》,究竟是什麼奇書。

秦老大看向秦游,終於問到了點子上:「這《寒山雜談》,寫了什麼?」

秦游眨了眨眼睛:「雜談。」

秦老大:「…」

「陛下。」南宮奢走了出來,微微一拜:「此書我與書院中幾位大儒曾抄錄過。」

「是何內容。」

「包羅萬象,皆是一等一的學問,利國利民之學問!」

南宮奢清了清嗓子,緩緩的開了口。

「馬蹄鐵,又稱馬掌,是馬、騾等牲口裝釘在蹄上的鐵制蹄型物,戰馬若是釘此物於馬掌之上…」

龔文華面色大變,剛要開口,南宮奢卻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牛鼻環,牛鼻穿了此環之後…」

這次輪到工部和戶部的人不淡定了。

可誰也沒打斷,直勾勾的望着南宮奢。

「筒車,水輪直立於河邊水中,輪周斜裝若干竹木製小筒…」

「婦人產子…」

「疫病防治…」

「山林辨物…」

「地動儀…」

「礦脈勘查之書…」

「岐黃醫方…」

議政殿中,只有南宮奢不疾不徐的朗朗之聲,秦老大目瞪口呆,其他臣子瞠目結舌。

南宮奢如數家珍的將部分學問說完后,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幾個年輕的官員出班。

「臣廣懷縣縣令,有事要奏。」

「臣南塨道州府東司務,有事要奏。」

「臣…」

「臣…」

「臣…」

一連出來了五個人,全都是各地的官員,還全是小官,不過是因為被吏部評了極佳后才留在議政殿中參政。

這五個官員跪倒在地后,依次開了口。

「數月前,寒山書院先生李太白,攜半部《寒山雜談》,傳大棚種菜之術…」

「入冬之際,寒山書院先生杜子美,攜半部《寒山雜談》,傳…」

「寒山書院先生賀季真,攜半部《寒山雜談》,傳…」

「工部郎中南宮奢大人,攜半部《寒山雜談》,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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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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