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四 探秘境斬獲至寶 滅獨孤收懾西胡 三七

二九四 探秘境斬獲至寶 滅獨孤收懾西胡 三七

大榕樹村出口處,獨孤部族的軍士們在金甲將軍的一聲鼓舞之下士氣大振,腳下的那一條不算寬的路似乎也不能成為他們的阻礙,三名騎兵並排朝着前方的槍盾陣吼叫着衝殺了過去,長長的騎槍直挺挺地朝着前方的敵人突刺一擊。

轟隆一聲爆響傳來,頓陣紋絲不動,反倒是那些騎兵後退了幾步,從這裏就可以看出,金甲將軍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他並沒有讓騎兵密集衝鋒,而是留出了一定的距離,突然,騎兵後方有笛聲響起,那曲子一開始還是悠揚婉轉,不過片刻后就變得激昂了起來,那些騎兵也隨着這樂曲變得亢奮,渾身的真元似乎只在一瞬間就能提升到峰值,而他們胯下的戰馬更是全身泛起了紅色,似乎就連那全身的肌肉都鼓脹了起來,看樣子,下一次的衝擊力不簡單!

殷雲璽看着這一幕卻是沒有怎麼吃驚,呵呵一笑道:「呵呵,看來那獨孤軍也不知道在哪裏找來了一名擅長音律的高手,僅靠一支笛子就能將一隊軍士的戰鬥力硬生生的拔高一個檔次,還真是了不起呀。」

就在他話音落下之際,對方的三名騎兵再一次沖了過來,轟隆~~又是一聲爆響,騎槍死死地頂在了盾牌之上,然而,那些表面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盾牌卻是在這樣的衝擊之下毫髮無損,騎兵們死死地握住騎槍,全身肌肉隆起,青筋暴突,就連那騎槍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真氣光暈,那戰馬更是不停地移動着腳步來調整自己的平衡,然而,儘管那些獨孤軍已經拼勁了全力,卻還是撼動不了那如同山嶽一般的盾牆。

花將軍見狀卻是有些不解,問道:「大元帥,咱們為什麼不進行反擊呢,弓箭手都已經到位,在這條土路之上,面對咱們已經展開來的弓箭手群,他們也只有挨打的份兒!」

殷雲璽卻是擺了擺手道:「沒關係的,讓他們經離一下實戰,平日裏不管訓練有多麼的刻苦,演習有多麼的逼真,那都不是實戰,現在咱們可是佔據着絕對的優勢啊,為什麼不趁機將他們都洗禮一番呢。」

王將軍點頭道:「如此的話,既然咱們的弓箭手先不用的話,那麼長槍兵呢,他們可是和盾陣一體的呀,可是,我看他們現在都還沒有攻擊過,難道是沒有得到命令,他們不敢擅自行動?」

殷雲璽搖了搖頭,卻是沒有說話,前面,雙方的角力已經持續了一刻鐘,可是卻依然沒有分出勝負,不過卻可以明顯地看出,獨孤軍的真元已經有些跟不上了,就在這時,後方突然出來了一聲呼哨,那些騎兵竟然就在這時一同撤力,然後頭也不回地奔了回去。

就在凌華軍的指揮官們還不明就裏的時候,獨孤軍的另外三名騎兵又沖了過來,騎槍轟隆一聲撞在了盾牌之上,然後又是互相的角力,殷雲璽看到這一幕,卻是笑了,旁邊的王將軍一臉的不解,開口問道:「大元帥,對方這明顯是要施展車輪戰術啊,雖然現在我們的士兵還沒有問題,可是只要再來個兩三輪的話,他們必死無疑呀,您就下命令吧。」

殷雲璽搖了搖頭道:「這一批新兵雖然訓練刻苦,底子也很不錯,可是他們的作戰意識還是不夠,更重要的是他們上面的伍長、百夫長這一類的基層指揮官也同樣的經驗不足,哎,經驗這個東西呀不能傳授,只能在實踐中獲得呀,老王,現在如果你是他們的百夫長的話,你會傻愣愣的杵在那兒等待上面的命令嗎?」

王將軍卻是苦笑着搖了搖頭,道:「這種小規模的遭遇戰,上面根本就不會去管的,只能靠指揮官自己,呵呵,大元帥,我明白了,你是要讓他們見見血,不光是敵人的血,更有自己人的血!」

轟隆,這已經是獨孤軍更換的弟四波攻擊了,然而,凌華軍這邊卻還是傻愣愣地用原先的五個人,在頂下這一波攻擊后,他們每個人都已經是真元枯竭顫顫巍巍了,然而,對方卻不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騎兵繼續衝擊突刺,終於,下一次的衝擊將那些塔盾兵給沖飛了出去,最外面的兩人甚至是直接跌落了懸崖,緊接着,那三名裹挾著滔天之勢朝着盾陣的後面衝擊而來。

殷雲璽在後面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此時,那些陣法師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辛冉就要動手在前面的士兵身前布下防禦靈陣,這對於她來說只不過是揮手間的事情,然而,殷雲璽卻是沖她擺了擺手,示意不着急,而他本人則是面帶微笑地看着前面的敗戰。

約莫又是一刻鐘過後,第二排盾陣被衝破,又一排長槍兵被殺,然而,前方的百夫長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安排,任憑第三排盾陣被衝擊,直到這時,殷雲璽才嘆了口氣,朝後面的偏將輕聲道:「哎,你去,把前方指揮的那名百夫長給我替換過來,順便命令所有的百夫長都去前面給我好好的觀戰,可別到時候死了也不知道為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殷雲璽說話的語氣很輕,可是偏將卻總覺得有一股寒意從背脊處升起,不敢多言,立即領命而去,於此同時,王、花二人也在心中默默地為那位百夫長默哀;不多時一名身材雄壯、面色剛毅、奈何境知微的中年黑甲男子小跑着過來,見到殷雲璽抬起右手平胸,掌心筆直向下,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喝道:「第三兵團第七軍二一二師第五方陣第三編隊百夫長見過大元帥!」

殷雲璽聞言輕輕地「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說多話,也沒有轉身看他一眼,只是看着前方的戰場,然而,這位百夫長卻是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寸,不知道該做什麼了,但是,上峰沒有下達命令,他也就只能站在這裏,恰好面朝戰場,可以看到前面發生的一切。

······

桑坦城最好的一家客棧,鄭凌霄一行十人將這裏的天字型大小房全都包了下來,在美美地吃了一頓,收拾好個人衛生過後,眾人只是淺淺地交談了一番,然後就彷彿是感到特別的累一般,全都回房睡覺去了。

是夜,街道上連個打更的聲音都聽不見了,星光下卻隱隱地可以看到幾道身影在房頂上穿梭,只不過是幾次騰挪就來到了一行人落腳的客棧頂上,一名黑衣人輕輕地伏下了身子,側耳傾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什麼動靜,起身對其餘的數十人做了個手勢,眾人一點頭,分散了開來,只不過一兩個呼吸就將上面的瓦片給搬出了一個個正方形的孔洞,然後,他們便一個個地跳了下去。

可是,令那些黑衣人驚訝的是,他們在外面明明看起來這下面的屋子裏是漆黑一片,然而,當他們真正跳入其中的時候,卻是發現,裏面竟然是明晃晃的大堂,而堂上卻正有一人端坐着笑眯眯地看着他們,就在眾人心下驚恐,想要闖出去的時候,卻是悲劇地發現,不光是沒有了出口,就連他們的一身修為都給封禁了。

鄭凌霄看向那慌亂的十來人,身上威勢猛然爆發,全部都作用在了這些黑衣人的身上,撲通撲通的跌倒聲響起,那些已經被封禁了修為的傢伙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抵抗力,一個個的都趴在了地上,表情痛苦扭曲,小少年緩緩地來到了一個人的面前,扯掉了他的面巾,一隻手抓住了他的頭髮將那顆腦袋掰了起來,卻是用最溫柔的語氣問道:「壯士,可否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你們又為什麼要來襲擊我們,還有,這桑坦城裏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那人聞言卻是表現的十分的硬氣,脖子一梗,想要說出什麼豪言壯語來,然而,話還沒有出口,卻是聽到了一道輕微的咔嚓聲,緊接着,他就失去了一切的感知;鄭凌霄又來到了第二個人面前,同樣的流程,那人卻是什麼也沒有說,然後也步了前面那人的後塵,小少年的情緒毫無波動,還是那個節奏,還是那樣的話語,還是那個問題,第三人卻是遲疑了一下,然後他也跟着前面兩人去了。

連殺三人,其餘的幾人心中已經開始發顫了,鄭凌霄能夠明顯地感受到他們的心境,來到第四人面前,還不等他發問,這人就立刻開口道:「我們是城主的近衛隊,你們幾個一進城就被發現了,不過當時發現你們的是我們的大隊長,他說你們幾個相當的厲害,來城裏的目的絕對不簡單,不過,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將你們怎麼樣,於是就想到了這個辦法,趁著晚上你們熟睡的時候,用迷魂香將你們弄暈,然後再破壞了丹田氣海,定住神庭,那麼,接下來就任由我們拷問啦!」

說到這裏,他的喉嚨滾了滾,還想要繼續說下去,卻是突然感覺到眉心一疼,然後就倒了下去,鄭凌霄收回劍指搖頭嗤笑道:「切,編造理由也不找個好一點的,以為我真的很好欺騙嗎,要是城主府想要抓我們的話,派遣大批的軍士將此地一圍,然後眾多高手聯合一擊,我們恐怕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難以存活了。」

說完,他就這麼來到了第五個人的面前,那人的身子已經是抖若篩糠了,不過他還是搶先說道:「大···大人饒命啊,我···」咔嚓,脖子被扭斷的聲音響起,第五人倒地。

鄭凌霄面無表情,來道第六人面前,他竟然是心境崩潰,大叫一聲,自斷心脈而死了,小少年沒有任何的表示,又來到了第七人的面前,那傢伙卻是很平靜,呵呵一笑開口道:「先前那傢伙說的都是真的,之所以我們要如此做,那是因為我們的人手不夠啦,這桑坦城其實就是一座空城,表面看上去氣勢洶洶,人手充足,將整個城市都管製得十分的嚴格,其實,這裏面也就只有一萬不到的城衛軍和駐軍了,其餘的都已經被調去圍困西胡族了,可是,那些部隊的物資卻偏偏的還囤積在城裏,我們沒有辦法,也就只好出此奇招了。」

聽了這人的話,鄭凌霄點了點頭,嘴角總算是露出了一抹笑意,緊接着劍光閃爍了幾下,其餘的人全部都倒了下來,片刻后,幻陣撤去,其餘九人陸續走了進來,眾人將審問到的消息核對了一下,發現相差不大,這時候,鄭凌霄的嘴角裂開,道:「各位,我有了一個不錯的想法,既然如此的話,那麼咱們何不去將那些物資都給搶走呢,再把他們的高層都幹掉,呵呵,接下來,桑坦城就會大亂,這也就給咱們接下來的計劃減少了很多的麻煩。」

眾人聞言想了想都嘿嘿地笑了起來,一番商量過後,眾人分成了七組,鄭凌霄一個人來到了城西北的一座龐大的軍營外,隱身在那柵欄的陰影處探查了一刻鐘,發現,在軍營裏面的巡邏隊少得可憐,可以說只有一支,巡邏範圍也相當的有限,他不再猶豫,輕輕一縱身就翻了進去,走不多遠,迎面就遇到了那支巡邏隊,那些軍士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只見到劍光一閃,十顆人頭飛起,卻還沒有落地就化作了精純的靈氣,連屍體都消失了蹤跡。

鄭凌霄毫無顧忌地神識全開,只不過十分鐘左右,他便將軍營里五百人殺了個乾淨,就連那位駐守的破墟境的將軍也都沒有逃脫厄運,最後,來到軍營後面的四座巨大的軍帳前,用劍將其劃開,果不其然,裏面全都是軍用物資,毫不客氣地拿出儲物袋將這些東西全部都裝了起來,竟然發現其中還有海量的他們所需要的陽炎符和聖光符,只不過,像符文重炮這樣的東西卻是沒有看到,做完這些,小傢伙又想了想,然後,便把駐守將軍以及其餘幾名重要將領的頭顱帶了出來,然後扔在了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次日,一行人好好地睡了個懶覺,當他們起床的時候,卻是發現昨天還十分清凈的客棧,今兒個卻是嘈雜了起來,好幾個店小二都已經忙得是腳不沾地了,眾人叫了一桌子的飯菜,當小兒送來的時候,卻是被鄭凌霄拉住了,塞了一塊元晶問道:「小二哥,今兒個這是什麼情況啊,難道是大家都想出來透透氣了嗎?」

店小二被拉住,卻是一臉的焦急,不過在看到了手上的元晶后,立即就沉靜了下來,一邊將之收入懷中,一邊笑着看開口道:「客觀,您是不知道啊,昨晚咱們城裏來了凶人了,把六座軍營的軍爺們全都給殺了,而且還將裏面的東西全都搶走啦,哎喲,那得是多少錢吶,而且還不光如此呢,聽說呀,城主大人也被殺了,城衛軍的頭領們也都沒有跑掉啊!」

程翠平奇怪道:「如此說來的話,你們應該感到恐慌才對呀,可是我怎麼感覺你們反而像是在慶祝一樣呢!」

小二一笑道:「嘿嘿,客觀,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自從十多年前咱們桑坦城有大量駐軍以來,城主就把稅負給提高了好幾倍,而且我們還要承擔大量的軍餉份額,搞得我們是怨聲載道,卻又無可奈何,前些日子,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那個天殺的城主又對全城都進行了軍管,這一下,咱們可是連生意都沒法做啦,平日裏我們不敢多話,可是背地裏卻沒有一個人不在罵他們的,嘿嘿,昨晚也不知道是哪裏的俠士,幹掉了那些可惡的傢伙,我們也終於可以解脫啦!」

店小二走後,吳星魂憤怒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喝道:「這個獨孤部族的大酋長真的是瘋啦,為了這麼個東西就要滅人家整個種族,好吧,你說他們是敵人,不能留情,我忍啦,可是,現在呢,這些可都是他的子民吶,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他怎麼能做得出來,小五,我建議,咱們這一次就順手也將這個腐敗的朝廷給一併收拾咯,讓宗門徹底的接管這裏!」

一哥夾了一口菜,笑道:「呵呵,看不出來呀,咱們的這位殺人最多,最狠的法師大人竟然也有一顆悲天憫人之心呢,嘿嘿,佩服佩服!」

杜靈萱思考了一下說道:「小五,咱們這一次算是將他們的後路給斷了,你說那個大酋長會不會不顧一切,將這城裏所有人的物資都給搶走,以充軍餉啊!」

鄭凌霄明白她心裏想的是什麼,呵呵一笑開口道:「你放心吧,就算是那傢伙要瘋狂,也是需要時間的,你別忘了,這城裏的人雖然不少,可是都已經被他們給壓榨了十年了,能剩下些什麼,金銀的話根本就沒有意義,嘿嘿,可是,如果在那大酋長發狂之前卻是得到了我們的蹤跡的話,那麼他還會去對付那些老百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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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嘯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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