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節 惡毒的女人

第四百二十一節 惡毒的女人

大安帝國,李占錫即是名將又是堂堂的兵部尚書。想刺殺他可不容易,更何況還要把禍水引向皇室,郭敬之必須要詳細制定一套完整而可行的計劃。不然,非但不能成功,還要把京都諜網都牽連出來。

郭敬之心知憤怒,但也不得不顧及一下陌芊的想法與感受,畢竟這裏不是玉川城,而是大安帝國的京都。真要是把這個女人逼急了,郭敬之相信她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此時,遠在玄甲山的林奇,正帶着岳丈李智與賢王劉秉等人,正在對密地武裝進行正規性的第一次考核。

看着一個個生龍活虎的壯漢,林奇也感嘆世上的窮人太多。經過近兩年的暗中徵召,如今密地全部力量已經達到了五百餘人。他們大多數遭受天災流離失所的流浪者,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經歷了一番歷練,加上有上好的伙食,他們都脫胎換骨,猶如有了新的生命。

林奇把兵馬分成了三個戰隊,分別由沈劍鋒閆吉山以及廖倉統領,沈劍鋒與閆吉山統領的是普通作戰分隊,而廖倉親自管轄的則是巴郎密訓的那幫武奴與年輕人。

不得不說,在常規騎射與陣法上沈劍鋒與閆吉山所帶人馬非常出色,但武力值比起來,林奇一眼就能看出廖倉所部能秒殺了對方。這些人可是在劍神巴郎親自的調教之下苦訓了近兩年,雖然與原來劉峰那些兄弟們還有些差距,但鋒芒已經隱藏不住。如果這一二百人全部配備了槍支,林奇相信在千軍萬馬之中他們也能來去自如。

老國公李智更是看的心潮澎湃,身為戎馬一生的老帥,兵源素質以及戰術的配合當然瞞不過他的法眼。李智自從帶着三位夫人進山之後,越發顯得老當益壯,不禁讚歎的說道。

「賢婿,若是當年出入北辛之時有這麼一支奇兵,岳父絕對能拿下玉川城。」

林奇笑道,「只可惜,養兵的費用太大,咱們也只能創建這麼多了。我已經告知李達,錢還得省著點花,這一兩年開支太大,希望等到明年之後密地能達到收支平衡。」

劉秉一怔,「怎麼,聽你的意思~那人間大炮不造了?」

林奇點了點頭,「十二門,足夠用了,咱們主要用於自保,又不是要奪取天下。況且現在上好的精鐵越來越難尋,李達甚至都開始高價收購刀劍了。這麼揮霍確實有點可惜,還是等咱們的工匠提高了冶鍊技術之後再說吧。」

林奇說完令旗一揮,三大戰陣迅速收攏,整齊的排列在開闊地上。

林奇面色威嚴的看着眾人,高聲喊道,「今天的考核我們幾個考官非常滿意,可以說超出了我們的預想。不過,大家也不能鬆懈,平時多吃點苦,戰時就少流點血。不要以為如今的大安太平盛世,沒有什麼戰爭可言。別忘了咱們這裏是密地,之所以稱為密地,那就是還不能公開。一旦公開了密地,我們就要堂堂正正的行走在天下各地。到時候,不管是朝堂還是唐川兵馬,膽敢犯我玄甲山者,哪怕傷及任何一個老弱婦孺,我們必誅殺之。到時候能不能昂起頭,就看大家是否努力了。」

林奇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不但點燃了將士們的熱情,連四周圍觀的密地百姓與工匠們也都紛紛叫好。經歷了一兩年的聚集生活,他們早把這裏視為自己的家,甚至密地中的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的親人。

林奇當即宣佈,把十二門可以車載的大炮,授予了閆吉山所部。而沈劍鋒所部,則是輕騎衝鋒,配備的是最新的臂弩與大量的手雷。至於巴郎所訓的那批猛獸,林奇暫時沒做安排。畢竟槍支還沒有量產出來,這支人馬將是密地之中最犀利的秘密武器。

大安京都,這段時間陌芊與城防大營主將王賀海以及行營將軍於三成的夫人來往密切。這兩人如今是陛下的軍中嫡系,在搬到皇宗一戰中王賀海自認功勞甚大,如今林奇已經不在,老國公更是回鄉歸隱,王賀海漸漸的有些瞧不起李占錫。甚至說,兵部下達的一些指令與作訓計劃,王賀海更是嗤之以鼻丟棄一旁。

陌芊正是利用自己便利的身份,開始暗中蠱惑王夫人,彷彿王賀海身居城防大營主將有些屈才了。更有甚者,陌芊婉轉的暗示兵部一直在打壓城防大營。這些將軍夫人大多是頭髮長見識短,更何況王賀海身為武將本就欠缺洞察陰謀的睿智。果不其然,王賀海與李占錫終於爆發了一場爭吵,並且王賀海告御狀,指責兵部扣發他們的後備軍需。

對於這二人的爭執,帝君劉軻也只能是和稀泥兩面壓制。畢竟李占錫是他的親舅父,而王賀海更是劉軻安插在軍中的嫡系。豈不知,這一切都是郭敬之與陌芊暗中主導,為的就是接下來的刺殺,把矛頭指向王賀海。到時候帝君劉軻定會以證據不足壓制下來,但遠在玄甲山的李智和林奇,可未必會這麼想。更何況如今的李占錫執掌了家族,李占錫一死如同斷了根,李智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

大安兵部,李占錫心中即是憤怒又有些無奈,面對日益張狂的王賀海,李占錫想以軍律制裁他都做不到。

李占錫氣的大罵,「王賀海這個混蛋,看看把城防大營弄成了什麼樣,簡直是一群無賴匪兵。」

李占錫罵歸罵,但職責所在,兵部該向城防大營下達的行文還得下達,不過李占錫震怒之下,確實扣發了城防大營不少戰備物資。在他看來,這些物資到了城防大營手中,根本就是去兩市坊進行黑市交易,得到的錢財中飽私囊。為此,李占錫專門派人去調查,還別說,這一查還真抓到了王賀海的把柄。

有了證據,李占錫也挺起了腰桿,當即入宮面聖,懇請陛下嚴懲這些貪贓枉法之輩。但讓李占錫沒想到的是,帝君劉軻只是不疼不癢的在朝殿上訓斥了一番,並沒有追究責任。不過這種事一公開,兩人可就結下了仇恨。

皇宮之中,帝君劉軻把耿占秋召了過來,對於軍中兩員幹將的互相撕咬,帝君劉軻也很頭疼。為此,他準備讓耿占秋出面調停一下。

「占秋啊,對於王賀海私售軍用物資之事,你怎麼看?」劉軻故意問道。

耿占秋心知肚明,王賀海如今是陛下的親信,他剛把林奇一事與陛下澄清,耿占秋可不想惹禍上身。更何況朝臣們都看得出來,陛下一直護著王賀海,他耿占秋要是不順着點,估計又得受到打壓。

微微一躬身,「陛下,臣以為~理當嚴懲,但雙方都有責任,李大人延遲軍餉扣發戰備物資也有些不對。更何況,如今軍心剛穩,王賀海將軍也是有功之臣,若是嚴懲的話,恐怕軍心不穩。所以臣建議~還是從輕發落吧。」

聽到這些,帝君劉軻很是受用,「占秋啊,還是你理解朕的難處。王賀海私吞了些銀兩確實該罰,但也不能向李大人說的那樣革職查辦。王賀海畢竟在平定皇宗一戰上忠誠無私,避免了京都一場流血事件,朕才剛獎賞他沒多久就要查辦,這也有些說不過去。所以啊,還得你這位相國出面,最好約個機會喊他們坐一坐,讓兩人的矛盾緩和下來。」

耿占秋笑道,「陛下,臣正有此意,既然陛下恩准,那臣就定個時間,把兩位大人約到府上一敘。」

「還是你占秋會來事,不愧為朕的相國。對了,如今林奇一事你也清楚了,怎麼樣,想不想去坦品郡看一看?」

耿占秋心中一緊,故作平靜的說道,「去與不去,但憑陛下的安排。不過林大人能安於現狀隱姓埋名,對我大安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劉軻冷哼了一下,「林奇那傢伙可不會安於現狀,據朕所知,玄甲山那邊經常雷響震天,恐怕這傢伙又再搞什麼古怪玩意。占秋,玄甲山非常神秘,外人根本無法進入,所以朕覺得~你該去看望看望這位老友了。」

耿占秋心中一喜,但表面上故作無知的問道,「陛下的意思是~讓臣去玄甲山一探虛實?」

帝君劉軻臉色一寒,「你說呢?」

耿占秋趕忙一躬身,「臣明白,既然陛下允許臣去,那臣就是陛下的眼睛和耳朵,一定會如實相告。正好,大冶郡那邊受了蝗災,臣以看望災情為名,順道去一趟坦品郡。」

帝君劉軻點了點頭,「如不如實,那就看你的心意了,到時候也替朕問候一聲。」

帝君劉軻瞟了耿占秋一眼,要不是其他人根本就進不去玄甲山,劉軻當然不會讓耿占秋出馬。關於這神秘的玄甲山,帝君劉軻越來越感興趣,如果不弄個水落石出,猜忌心深重的劉軻可有些寢食難安。

耿占秋心中興奮,出了皇宮,趕緊乘車去了李占錫的府邸。耿占秋心說撮合這二人是小事,他都有些急不可耐要去坦品郡。

耿占秋約請王賀海與李占錫之事,很快就通過王夫人傳到了陌芊的耳朵里。郭敬之當即安排人手放出風聲,說是李占錫要在相國大人的宴請上,讓王賀海當面向他認錯道歉。已經被帝君的寵愛沖昏頭腦的王賀海得知消息,頓時暴跳如雷,他不但不會向李占錫道歉,還要主動發難,讓李占錫知道他也不是好惹的。

一切的計劃都在郭敬之的掌控之中,利用武者的魯莽和衝動挑起二人的爭端。李占錫可沒有李智的頭腦和冷靜,王賀海更是一介投機取巧之輩,正如郭敬之想看到的結果,耿占秋不但沒有撮合了二人,面對王賀海的主動挑釁,身為上官的李占錫豈能忍受,更是在酒宴之上就大打出手。別看李占錫身為兵部尚書,卻也是一位鐵血將軍,王賀海哪裏是他的對手。要不是耿占秋即是阻攔,李占錫非把他打的鼻青臉腫不可。

調停無果,耿占秋也懶得去管這些閑事了,當即以相國的名義宣告,要去大冶郡探望災民。耿占秋一走了之,乾脆躲開這種兩面不討好的事。

耿占秋離開了京都,李占錫與王賀海的事情可沒完。吃了虧的王賀海甚至放出風來,早晚要讓李占錫好看。對於二人的矛盾,帝君劉軻更是洋裝不知不管不問,軍中主將與兵部尚書有矛盾,雙方反而會更加忠誠帝君。

西市坊內,郭敬之等待了近兩個月,終於可以實施暗殺計劃了。只要李占錫一死,王賀海是跳進卧龍池裏也洗不清干係。雖說刺殺李占錫難度不小,陌芊卻利用了自己與李家的特殊關係,為郭敬之的殺手創造了一個絕佳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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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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