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結束
趁著幾個孩子玩在一起,胡嚶嚶進房間找薛臣。
薛臣生氣的時候比平時更沉默,當然他也不是真的生氣。胡嚶嚶小心翼翼的湊過來,給他端茶倒水,捏肩捶腿。
薛臣抓住她越來越不安分的手沉聲說道:「又想用這一招。」
胡嚶嚶從後面環住他,湊到他耳邊撩撥道:「這個方法不管用嗎?」
薛臣側着抬頭看她,冷哼一聲,在她嘴唇上啃了一口。
「言敘傾想挑撥我們夫妻關係,藉機報復,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能力,指不定是賠了兒子又折兵呢!」
胡嚶嚶笑着在他臉上啄了一口,問道:「那你不生氣了?」
薛汐跟薛洺兩個人扒著窗戶往裏看,言亦辰覺得偷聽不是君子所為,不願意過去。薛汐就跟沒看見他的拒絕一樣,偏要拉着他偷看。
一臉不情願的言亦辰被她拉到窗戶底下,往裏看了一眼,趕緊捂住眼睛站起來。正碰到半開的窗戶上。
胡嚶嚶抬頭看見兩個小腦袋迅速縮回去,拉下臉喊道:「薛汐,你又偷看是不是?」
從屋子裏出來,只有言亦辰一個人臉色通紅的站在院子裏,見她出來趕緊認錯。
「師父,我不是故意的,是,是薛汐她……」
想了想又覺得告狀也不是君子所為,他趕緊閉上嘴巴低着頭站好。
胡嚶嚶徑直走到薛汐藏身的柴火垛後面,一手一隻,提溜著兩人的后衣領把兩人拽出來,言亦辰看見她的動作,嘴巴張大。
「讓你們偷看!」胡嚶嚶把小木劍扔給他們兩個人,「我親自陪你們過招!出招吧!」
薛汐的臉瞬間垮下來,哀求道:「娘啊,能不能換個懲罰!」
她娘每次跟她過招手下一點情面都不留,哪像她爹,點到即止,從來不捨得傷她。
「娘啊,要不讓我爹懲罰?」
胡嚶嚶朝窗戶里看向薛臣,見他一臉慵懶的模樣,想起來從前跟她過招的時候他下過的黑手。
「少廢話,快點,你不動手我就先動手了!」
薛汐還是板着臉,卻趁她不注意,插空偷襲她。胡嚶嚶切了一聲,趁著切磋的功夫把她一頓好揍,揍完把她提溜到房間里扔到床上讓她自己睡覺。
薛洺也是差不多的流程,胡嚶嚶對自己家的閨女都能下得了狠手,更不用說皮糙肉厚的小子了。
只剩下言亦辰乖乖的站在院子裏等候發落。
胡嚶嚶嘆了口氣,不免跟其他家長一樣喜歡別人家的孩子,瞅瞅人家多乖。
「你的房間在那邊。」
胡嚶嚶指了指,他先是給胡嚶嚶行了個禮,自己就乖乖的回房間了。胡嚶嚶先把窗戶關上,端了水洗漱之後也準備休息了。
還在太師椅上坐着的薛臣問道:「沒了?」
已經躺到床上的胡嚶嚶瞪他一眼,脫了外衣,側着身子支棱起腦袋給他拋了個媚眼。
「少主,你覺得我美嗎?」
薛臣淡定的起身脫了外袍,吹滅蠟燭,在他旁邊躺下。
「天色不早了,睡吧。」
胡嚶嚶切了一聲,背過身去不搭理他,兩個人個睡各的,結果不出一刻鐘,薛臣的手就貼着她的肚子往上。
胡嚶嚶內心吐槽一聲狗男人,轉過身環上他的腰,這小腰細的,她一個女人都羨慕。
第二天一大早,胡嚶嚶下廚做飯的時候,言亦辰老早就起床了,正在院子裏看書,薛臣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言亦辰早就放下書本,跟薛汐和薛洺一起在院子裏扎馬步。
他們三個裏面薛汐年齡最小,但是她最喜歡當大姐,對新來的成員十分照顧。言亦辰從小也跟着師父練武,溫言還去教過他一段時間,他很能吃苦。
薛汐最先站不住,然後是薛洺。等胡嚶嚶把飯菜端上來的時候,薛汐趕緊跑過來坐下,薛洺猶豫猶豫也跟着過去,只有言亦辰還在院子裏。
看見他,胡嚶嚶就像看見當年的自己一樣,因為對未來沒有把握,所以對自己要求很嚴格。
她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吃飯去吧。」
因為蹲的太久了,言亦辰的腿麻了,胡嚶嚶扶着他先活動了活動。
「你跟我小時候很像,我那時候練功,也得被人扶著下來。你父皇對你要求很嚴格嗎?為什麼這麼拼?」
言亦辰想了想,說道:「沒有,是我對自己要求嚴格,我有很多東西都不會,很多東西不知道,我怕,我不夠優秀,配不上那個位置。」
胡嚶嚶揉揉他的腦袋,笑道:「傻子,你是一個人,你不是神,你父皇書房裏有那麼多書,他有功夫和精力把每一本都背下來嗎?」
「配不配的上不是別人說的,而是你生來就註定要坐到那個位置上的。你父親是皇帝,他不需要什麼都會,也不需要什麼都懂,他只要會用人就行了。朝廷運轉需要多少人才?要是都讓一個人去干,就是累死也干不完活。」
「你小小年紀,先學會這個年齡段該做的事情,拔苗助長的故事聽說過嗎?」
言亦辰點點頭,胡嚶嚶牽着他的手過去吃飯。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回青州?」
薛汐在桌子上一邊吃一邊問,胡嚶嚶先看看薛臣,問道:「少主,你說呢?」
薛臣瞥她。
「你做決定。」
胡嚶嚶想着反正也沒什麼事情。
「不如我帶你們去海邊逛逛?」
薛汐的眼睛都亮了。
「娘,娘,你答應過教我潛水的,不準說話不算數!」
現在京城這邊是秋天,他們一路往南走,正好先找幾座名山大川遊覽一番,等天冷的時候正好到南邊過冬。
「那咱們就不回青州了!」
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言亦辰眼底有興奮之色,輿圖掛在牆上只有一面牆那麼大,但是等真的踏足到每一個地方,又會顯得自己很渺小。
抬頭看見薛汐跟薛洺都摩拳擦掌準備出發,言亦辰從自己漏跳兩拍的心跳中感應到自己雀躍的心情,他從小到大都沒有朋友,從小受宮規約束,哪怕父皇跟他說,讓他不要太拘泥俗禮,但是他從小耳濡目染,父皇跟母后都是按照宮規生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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