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妖山分兩儀
文長緩緩搖頭。舟楫也愣了「很難？」
「主要是沒有食材，若果猜的沒錯，這魚並沒有放入任何調料。」
「那我們便去抓魚。」
這回卻是清軻發話了「抓不到的，無數人嘗試過了，當官的，平頭百姓，練武的修仙的不一而足。五人成功。」
墨山山仍不甘心，卻聽清軻繼續說道「聽聞這家老闆用的是直鈎。」
「願者上鈎？」文長驚訝的說到。
對方點了點頭。
……
秋高氣爽，秋風像是有什麼魔力，讓人神清氣爽，心情愉悅，卻往往也能勾起人心底的思念與悲傷，站在陽光下，感受那開闊和爽朗。石磊村在兩儀山下，有個十人抱的大槐樹，傳說是移居到此的第一代先人種的，是他們庇護神和心靈寄託，傳道他們這一代已經是半樹花開，另外半樹像是死了一般。
和村名一樣村中人都姓石，現在村中最老一代還有兩個老人，備份最高，一個叫做石青，一個叫做石紅，兩人年輕時都是村中最好的獵手，和有能力之人，現在老了也依然是村子裏敬重的族老。
兩人坐在槐樹之下，一人在生面，一人在枯面，一人在落葉之上，一人在黃土之上，下着象棋，兩人已經有半日沒有說話，哪怕一盤棋局結束，兩人也只是默不作聲的把棋子在重新擺好，再做衝殺。就彷彿他們早就把一輩子該說的話早就說完了。
他們都叼著旱煙煙袋，叫石青的老頭子吐了口煙氣，終於出了一聲「將！」
另外一個叫石紅的老頭猛的將棋盤一掀，喊道「你有完沒完！」
「這一上午你已經輸了十三回了，沒贏一次。我贏了，」話里充滿了自得。
「再來！」石紅老漢，本來就棗紅的臉，因為生氣變得更加紅了。
「算了吧，再來也是一樣。」石青老漢把旱煙鍋子在鞋底敲了敲。
「再來！」石紅老漢不甘心的喊道，臉憋得通紅，像極了爭強好勝的孩子。
「再來就天黑了。」
「這才晌午，不差這一盤！」
「早去早好。」
「你不準去！去就是是個死！」石紅紅著臉爭論。
「都活了這把年紀，晚點都一樣。山上山下也一樣，要是有心，就讓那些兒子孫子們給我立個牌位，屍體就不用尋了，也尋不到。」石青低頭填了些煙絲進去，煙絲生，他使勁嘬了一口。
「不行，這個事情還是要我去！實在不行。」他耿直了脖子，「就咱倆一起去死山，還有個照應。讓小一輩的去生山。」
「他們能行？他們懂個屁，要真是那樣我就真白死了。」石青抬頭看着天，呼出了一口煙氣。
「那就再來一盤！」
「天上有鷹！」老人常年打獵，哪怕老了也目力極好。
「我看你是老糊塗了。你見過五隻鷹飛一起的么？那是雁。」石紅嘲笑道，「你都傻成這樣了，我看還是我去死山，你去了耽誤事。」
「你見過雁飛那麼高的么？我看你才是老糊塗。」
「也許是鷲？」
「呸，那跟鷹有什麼區別！」
「當然不一樣！」
石紅再抬頭，「飛的越來越低了。」
「也許不用死了。」石青說到。
「五隻鷹」落在了兩個老人身前，問道「敢問老丈，這山可是兩儀山？」，說話的正是舟楫，來人正是文長三人。
「正是兩儀山，五位仙師所為何來？」石紅問道。
「聽聞此地生了異獸，作亂周邊，而且每五十載會有一次大震。我等領了宗門任務，特來解決此事。」清軻說到。
「甚好，哈哈，甚好！我來給仙師詳細講一下這兩儀山的事情，」石紅老懷大慰。石青卻只是吐了一口煙氣，呵呵一笑。
「如此，勞煩老丈了。」舟楫說到。
「這兩儀山，也叫生死山，兩座山峰，一山生，一山死，平常我們打獵或是種田都在生山之下。沒人敢踏足死山之地，去過的人也都有去無回。仙師提到的異獸也是個雙頭怪，半身如禿鷲，半身如老虎，常年待在死山之中。
這生死山，每五十年會有一次暴動，都是我走要獻上一個年過古稀的直系族人命，才能換來小一些的暴動，會少死一些人。」
「你們就沒想過遷走或是離開？」墨山山問到。
「怎麼沒想過，但是我們石家一族的血脈似乎受到了詛咒，離開這個地方便會患上各種奇怪的病，根本活不下去，我們根本就像是被拴在了這裏，像一個看門狗一樣！」石紅說到這裏情緒激動，口水嗆到，竟然還咳了咳。
「那這次的暴動預計還有多久，兩位老丈可有判斷？」
石青抬頭看了下天，晌午已過了一個時辰，太陽還在那裏，但是似乎黯淡了許多，而生山變得更加明亮，鬱鬱蔥蔥，死山則變的黑氣瀰漫。「不出三天了。」
「哦？敢問老丈如何得知？」清軻問道
「我年輕的時候經歷過，若是日頭過了晌午太陽便沒了光輝，它便是來了。現在是晌午過了一個時辰。」事情說道。
「那事不宜遲，咱們進山？舟楫師弟以為如何？」清軻問道，
「師兄說的是，那咱們就進山。」舟楫看着黑咕隆咚的死山，突出了最終叼著的狗尾巴草。文長也是不久前才知道，這個「狗尾巴草」竟然也非通尋常，竟然是也是一種靈草，名為「梳絨」，中心有甜漿，緩緩飲之可舒緩心神，甚至能鎮壓疼痛。
「勞煩老丈指路。」清軻雙手合十。
石青這個時候深深的嘬了一口煙袋，隨後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濃煙，然後把煙袋鍋子倒過來使勁在鞋跟上磕，磕出了剩下的煙草，抬頭「我帶你們去。」
「深山危險，我們自去就行。」
「沒我帶路，你們進都進不去。」石青卻是堅持。
「讓我來帶路。」石紅也站了起來。
「你才去過幾次，再給人帶到溝里，你放心有這些仙師在，我這老骨頭當死不了。」
不能救你，我還修仙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