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4 章 搪塞
太宰治不由得摸了摸繃帶下的傷疤,心虛地想:當初是小榮嘢親口說我皮膚滑的,自己可一個字都沒有保證過。
嗯,所以是她判斷失誤,不關自己的事。
到時候就用這個借口就好了。
見他沉默這麼久,山崎榮嘢誤以為他不想讓自己碰,不過一想也就理解了,有些人就是不喜歡外人觸碰自己,所以理解道:「算了,不摸你的了。」
太宰治:「……?」
他問:「不摸我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不摸了啊。」她理所當然地說:「我去摸別人的就好了,不勞煩你了。」
太宰治:「???」
「你要摸別的男人??」
「你不讓我摸還不許我摸別人了?」
「小榮嘢你就不能不摸嗎?」
「不能。」山崎榮嘢冷酷道,「反正不會不會摸你的就是了。」
太宰治:「……」
感覺自己要被綠的感覺是什麼鬼?!
他倒不是說不能給她摸,但是自己一身傷疤,身上都沒幾塊好肉的,估計看了也會喪失想摸的欲·望,加上皮膚也不怎麼滑……
小榮嘢很有可能以這點來提前結束契約。
愁人啊。
為什麼她有這個癖好?
太宰治想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想到自己的癖好也挺讓對方頭疼的。
電梯到了,山崎榮嘢先奔奔跳跳地出去了,也沒管他在想什麼。
門是關的,她開不了門,先到了的懶兔子只好倚牆等著主人過來開門。
主人站定在門前沒有着急開門,而是沉思了一會兒,對懶兔子說:「我可以給你摸。」
懶兔子:「?」
讓你開門你怎麼扯到那兒了??
「滴。」門開了。
山崎榮嘢進去直接躺到了沙發上,因為剛吃飽的原因她不是很想動也不是很想思考別的東西就直接在上面葛優癱了。
太宰治見她突然對『摸自己』這件事情不感興趣了,不經坐在了扶手上,看着她問:「摸嗎?」
山崎榮嘢:「?」
摸人皮膚這件事情她還是很感興趣的,於是懶洋洋地問:「現在?」
「嗯,不過小榮嘢你得等一下。」
她甩了甩手表示有什麼事情趕緊弄完。
太宰治起身去了廁所,還不忘拿了把剪刀和新的一卷繃帶。他脫了大衣和剛換上不久的T桖又把上身的繃帶給拆了,有一道被鐮刀砍過的痕迹從左臂上方貫穿到了右下的胯骨,並且小腹上還有其它的刀疤和子彈穿過的痕迹。
他轉過身對着鏡子看了一眼,背部雖也有些槍傷,但更多的是一些被尖銳的東西給劃過的痕迹。
好像是石頭?
他不確定地想。
太宰治又轉回來,順拜年把脖子上的繃帶也拆了,在喉結下方、鎖骨中央的上方也有交錯雜亂的疤痕,他記不太清是自己弄的還是別人弄的。
小榮嘢會喜歡嗎?
他拆開新的一卷繃帶以脖子為始點再直直地繞到腹部下的骼骨骨翼纏了一圈再反覆重負,這樣就只會把前面給遮住了,而後背是幾乎裸·露的。
弄好一切后,太宰治又穿上了衣服打開門出去了,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山崎榮嘢,他站定在她面前,說:「可以了。」
她渾身沒力氣,自己也不太想起來就習慣性地抬起雙臂等著別人扶起自己。
而這在太宰治眼裏是要抱抱的意思。
還挺會撒嬌的。
他心想。
他俯身一手摟住她的腰另一手繞過她的肩胛骨然後抱了起來,接着自己坐下了,把她放到了雙腿上,說:「好了。」
只是想要讓人扶起自己從而借力起身的山崎榮嘢:「?」
我怎麼就突然在你腿上了???
她直坐在他懷裏,茫然地問:「你幹嘛?」
「你不是要我抱嗎?」
「?」山崎榮嘢懵逼道:「我什麼時候說要你抱了?」
「剛剛。」
「……」
算了。
她反正也懶得起來。
山崎榮嘢看着他問:「真的讓我摸?」
「只能摸後背。」
「唔……想摸其它地方來着的來着的。」
「……比如?」
「不告訴你。」山崎榮嘢將腦袋靠在他肩上,然後抬起了雙臂從腰間盤了上去。
真細。
她用手指仔細描繪着他的腰側的肌肉起伏、背心凸起的脊椎骨,還有不規則分佈在肌膚上的疤痕。
山崎榮嘢用食指指尖不停摩挲著太宰右腰后側的一個圓形疤痕,問:「這是什麼?」
太宰聲音暗啞地開口,「也許是直徑約9毫米的子彈留下的傷口。」
「是嗎……」她又在上面劃了一圈后就離開了。
炙熱的手心撫摸過背後的每一寸肌膚,手指有時會在那些細小的划痕上停留一會兒,然又很快轉移去了其它疤痕更少更加光滑的位置上。
太宰治感到一陣無序的喘息灑在自己的脖頸處,他微微撇頭,發現山崎榮嘢離得他極近,並且在用鼻尖摩擦著一部分未被繃帶纏繞起來的皮膚。
「小榮嘢?」
「嗯?」她低低地應了聲,手上的動作不停遊離着他的背部,最後忍不住在他頸窩處喘息著問:「我能咬你的脖子嗎?」
太宰治一愣,想不清為什麼她開始主動了起來,但是這種好事誰拒絕誰傻叉,於是他點頭:「可以。」
兩瓣柔軟的雙唇貼在了他右側的脖子上,接着舌尖登場,有力卻又軟滑的舌面舔過這塊肌肉的並順着生長的方向往上到達了下顎處。
他感覺到濕軟的舌頭已經收了回去,猜想着牙齒是不是該上場了。
下顎處突然傳來一整微痛,但更多的是酥麻感和帶着熱氣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肌膚上的感覺,想是為了安撫自己,她開始吮吸了起來。
背部不斷傳來被柔嫩的掌心撫摸的快·感,手上還環繞着罪魁禍首的柔軟又帶着健身後的韌性的腰。
太宰治忍不住悶哼一聲。
山崎榮嘢終於抬起了頭,忍不住大口呼吸著,她看着某人下顎處的牙印和被自己吮吸得一片通紅的皮膚,罕見地紅了耳朵。
我到底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