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0章 血痕

第1850章 血痕

「看,你自己都說了,這是肝鬱氣滯證,你憑什麼說我的說法是錯的?」知秋冷笑道。

「我沒有說你說錯了啊,我只是說你的說法不全面。」蘇北辰道。

「怎麼不全面,你說說怎麼不全面了?」知秋今天和蘇北辰徹底的杠上了,他要讓蘇北辰當眾出醜。

「肝鬱氣滯證共分九種情況,胃痛、痞滿、呃逆、腹痛、便秘、肋痛、積聚、郁病、癭病。這九種情況,都可以說是肝鬱氣滯證。」蘇北辰淡淡的說。

「沒錯,是分這九種,但病人的表現以及病理情況,都是屬於胃肝鬱氣滯證胃痛,你說我有說錯嗎?」知秋緊追不捨的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師父當初為何會收你為徒。」蘇北辰表示自己很無語。

「你說什麼?」知秋大怒:「病人表現胃脘疼痛,連及兩脅,攻撐走竄,每因情志不遂而加重,善太息,不思飲食,寐差.舌苔薄白,脈弦。」

「這是典型的肝鬱氣滯證胃痛,你敢說我說錯了嗎?」

「你要真這樣說,我真的無話可說。」蘇北辰搖搖頭道:「西醫治標,中醫治本,而西醫遵從的治療方法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而你只看到了病人表面的癥狀,你卻沒有真正的了病情。」

「甚至你連病人的情況都沒有完全認清楚,你就這樣武斷的下結論,而且還振振有詞的說自己的師弟們沒用,呵呵,你敢在裝點逼嗎?」

「那你說說這是什麼情況,你說,你只要你說的讓我的信服,以後我大師兄的位子讓你來做。」知秋簡直快被蘇北辰氣瘋了,他覺得蘇北辰就是猴子派來的逼比。

「這位先生,請問您最來腹痛嗎?」蘇北辰問。

「痛。」病人一點頭道:「時不時的絞痛一陣,然後胃也不舒服,吃不下東西。」

「便秘不?」蘇北辰又問。

「幾天沒大便了,現在我都考慮要不要去灌腸了。」病人哭喪著臉說。

「那最近有心煩事吧。」蘇北辰又問道。

「心煩事?」病人心了愣,隨即有些無奈的說:「心煩事,貌似從來沒有斷過。」

「你這種情況,是情志失和,肝氣鬱結,失於調達,導致傳導失司從而導致便秘。」蘇北辰道:「也就是肝鬱氣滯證性腹痛便秘。」

「因為你長時間便秘,甚至幾天沒有大便,所以才會導致胃部難受,胃一難受,吃飯不香甜。」蘇北辰微微笑道。

「是嗎?你這說法,倒與我有些像,我這幾天難受的要死。」病人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那有的治嗎?」

「當然有,順氣導滯,降逆通便,只用六磨湯加減即可。」蘇北辰說着大筆一揮,馬上寫出了方子。

「好好,謝謝了,我覺得你比你大師兄厲害多了,剛才他說了半天,我愣是沒有聽懂,真是長灑後浪推前浪啊。」病人喜出望外的接過了蘇北辰手中的方子,然後屁顛屁顛的跑了。

「蘇師弟說的倒有道理啊,這種情況,應該是弦脈吧。」知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蘇北辰為他找回了場子,他的心中,那叫一個暢快。

「是啊剛才我把過脈,是弦脈,這應該是和蘇師弟所說的一樣。」知非也小心翼翼的說。

知秋的臉色難看的幾乎要滴下水來,他瞪着蘇北辰喝道:「你這樣武斷的給病人開方子,如果出了問題,你負責的起嗎?」

「方子是我開的,病人吃了葯不好,我負所有責任。」

蘇北辰淡淡的說:「而且我看病有我看病的標準,治不治的那,你說的也不算,你只需要知道我會對病人負責,我會對一診堂負責就行了。」

「呵呵,問題是,你負責的起嗎?」知秋冷笑道,他指著一診堂正中間的那張醫者仁心這四個大字道:「這四個字你認識嗎?」

「不但認識,而且還很熟悉,我倒著寫都能寫出來,用不着你教我。」蘇北辰笑了,這傢伙真的把自己當成什麼了不起的大醫了?他確定他自己能理解這四個字裏面的含義。

「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知秋冷笑道。

「中醫注重於傳統,醫者仁心,指的不僅僅是一個人有高明的醫術,他的醫德同樣很重要。」蘇北辰淡淡的說:「另外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不是用來攀比的,這一點,大師兄做的不是很好啊。」

「我做的不好,難道你做的好?」知秋冷笑道:「一診堂的規矩大家都是知道的,如果犯錯,是要受到嚴厲的處罰的,現在師父不在,會由我執掌刑罰……」

「知非,拿鞭來。」知秋喝道。

「大師兄,這樣……有些不太好吧。」知非愣了愣,他知道一診堂對弟子最嚴厲的刑罰就是鞭刑,而且這鞭是由柔軟的鋼絲製成,上面生滿了倒刺,抽在人身上,絕對不會好受。

「我說讓你去拿鞭。」知秋冷冷的盯着知非喝道:「是不是我現在說話,都不管用了?」

「不是,大師兄,你就算處罰師弟,你總得有個理由吧。」知柏也看不下去了,他上前道:「雖然一診堂有鞭罰這一說,但是師父從來沒有用過,鞭罰是對於一些在醫療行為中有重大事故的人說的事情,如果大師兄濫用鞭罰,這樣不好吧。」

「你閉嘴。」知秋冷冷的盯着知柏道:「這次的事情,完全是因你而起,等我罰完他之後,連你也一塊罰了。」

「梁峰,去拿鞭來。」知秋向葯櫃後面一直默不作聲的梁峰喝道。

「大師兄……」梁峰本來想遠離戰火,但是戰火還是燒到了他的身上。

「去」梁峰的眉毛一挑道:「還是不去?」

「我……去。」梁峰本能的想拒絕,但是他卻吐出了一個去,隨即他匆匆的走進了後堂裏面。

「你要用鞭子抽我?」蘇北辰盯着梁峰道。

「一診堂的鞭罰,就是用鞭子抽,你犯了錯誤,我當然要抽你。」知秋道:「你誤診,還私自給病人開處方,這是犯了大錯,有可能會累及一診堂,我用鞭抽你,是為了讓你長長記性。」

「呵呵,我給病人開的每一個方子,都有我的道理,你憑什麼說我的方子有問題?」蘇北辰笑了:「再者,師父親自說過,我有獨立開處方的能力,所以特許我給病人開方子。」

「你開的方子有問題。」知秋道。

「哪裏有問題?」蘇北辰反問道:「上次比試醫術,貌似是大師兄你敗了吧?」

「我只是就事論事,不要以為自己贏了一次,你就在這裏沾沾自喜。」知秋冷笑道:「我要讓你清楚,一診堂到底是誰做主。」

「呵呵,你這種人,在里活不過三章的。」蘇北辰笑了:「知秋,說真的我最看不起你這種虛偽的人,表面上你是一個謙謙君子,但事實上你的心胸狹窄,你覺得一診堂除了師父之外就是你最大,對嗎?」

「胡說。」知秋大怒。

「你別着急,你聽我說完。」蘇北辰擺擺手道:「在我來之前,你的醫術是一診堂除師父外最高的,你風光無限,你認為你天下無敵。」

「可是我來之後,你卻發覺這並不是這麼回事,你雖然不承認我比你強,但潛意識裏,你怕我,你怕我奪走你所有的光環,對嗎?」

「你……」

「如果你真的怕我奪走你的光環,那你就應該更加努力一點,讓自己的醫術有更好的提升,而不是在這裏用這些刁蟲小技來排擠我,這是小孩子才幹的事情。」蘇北辰搖搖頭道:「說真的,我簡直提不起和你這種人戰鬥的興趣。」

「大師兄……鞭子……」梁峰舉著一根黑長的鞭子走了過來。

知秋一把抓過了鞭子,他冷笑道:「蘇北辰,我承認你會耍嘴皮子,但是做錯了事情,就要接受懲罰,現在你認不認錯?」

「我不認。」蘇北辰搖搖頭道:「我也是醉了,平白無故的被一隻瘋狗咬……」

「你說誰是瘋狗?」知秋怒道。

「誰咬我誰就是啊,你覺得我是說你,那就是說你吧。」蘇北辰笑呵呵的說。

知秋一言不發,他舉起手裏的鞭子就向蘇北辰擊落……

「大師兄……」梁峰突然抓住知秋的鞭子道:「大師兄,蘇師弟也不是故意的,你就饒他這一次吧……」

「讓開。」知秋盯着梁峰道。

「大師兄,這樣真的不合適。」梁峰嚅嚅的說。

「你還要不要學醫術了?」知秋冷冷的說:「如果你要,那現在就滾一邊去,讓我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傢伙,如果你不要,那可以,隨便你……」

「我……」梁峰欲言又止,他雖然有些不忍,但他還是默默的退開。

知秋突然掄起鞭子,向著蘇北辰抽了過來。

這根鞭子是一診堂祖上傳下來的,鞭子是由精鋼製成,上面生滿了倒鈎,古代的一診堂,在華夏內地對弟子是極其嚴格的,大凡門下弟子犯錯,一般來說都都會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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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運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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