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9章 生死之斗
現場的氣氛在這一瞬間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兩人是老朋友，剛才見面還有說有笑的相互取笑，還在一起感慨歲月不饒人，可是一眨眼，就提到了這樣沉重的問題，這氣氛讓人感覺到有些詭異。
「我覺得，命運這些都是騙人的，你是天機門的門主，這一生，也不知道斷了多少的命，泄了多少的天機，現在你算出自己的大限到了，但是我覺得你的大限，完全可以受自己控制的。」玄無涯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消失。
「控制不了。」玄機微微的搖搖頭，他為自己和玄無涯倒上了一杯茶，微微一笑道：「命運就是命運，我沒有那種逆天改命的能力，當初我遣散天機門，就是知道，我們天機門泄露出去的天機實在是太多了，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毀的不僅是我，還有整個天機門人的命。」
「可是他們現在除了你徒弟之外，都死了，不是嗎？」玄無涯淡淡的說。
「至少，他們有幾十年好活。」玄機笑了笑道：「如果天機門還存在，他們就不是普通的生老病死那麼簡單了，他們極有可能會死在天道之中，永生永世，都不得在輪迴。」
「這話說的，有些嚴重了。」玄無涯微微的搖搖頭，他突然笑道：「其實你也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了，所以我也不想在多說什麼，我只有一句話想問你。」
「你不用在問了。」玄機微微的搖搖頭道：「我不可能跟你站在同一個陣營，就算我同意，你也不會放過我的，所以你不要在我跟前假惺惺的了。」
「我們是朋友。」玄無涯嘆了一口氣，他的神色露出一絲不忍的神色：「當年的人，死的差不多了，前不久，劍聖也去了，真的不多了，說真的，我實在是不忍心殺你。」
「你不殺我，你如何談成你的霸業？」玄機微微一笑道：「我身上，有你需要的東西。」
「不錯，你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玄無涯點點頭道：「你想的也沒有錯，就算你和我站在同一陣營上，我也會殺你，我之所以來跟你廢話這麼多，完全是客套話。」
「看出來了，你這完全就是客套話，你還是那樣虛偽。」玄機笑道：「所以你還猶豫什麼呢，現在，動手吧。」
「我不忍心，真的。」玄無涯搖搖頭道：「但是我也沒有想到，我師父在給我身上下禁制的時候，把破除禁制的東西分散而開，不僅僅是劍聖身上有，還有好幾個人身上都有……所以，我現在只能一個個的把你們殺了，取得你們的精血，或者說是靈魄，這樣的話才能讓我真正的超脫，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
「所以，你還在等什麼？」劍聖微微一笑道：「動手吧，別說你不忍了什麼的，你想長生不死，你想成為遠古大能一般的存在，你只有殺了我，取得我的靈魄。」
「你真的想清楚了？」玄無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豫的神色，他閉上眼睛，說真的，他真的有些不忍心。
「我從來沒有考慮這麼清楚過。」玄機端起了跟前的那杯茶，一飲而盡，他淡淡的說：「只是，令我遺憾的是，沒有見茶痴最後一面，其實，我的茶，已經達到了她的要求了。」
「哦，那真是遺憾，或許我可以給你些時間，讓你見過她最後一面之後在去死。」玄無涯看着玄機道。
「這倒不用。」玄機微微一笑，他搖搖頭道：「我還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她，這麼多年了，虧欠她的，還不完，也還不清，就這樣吧，早點了結，早點去輪迴。」
「要知道，取了你的靈魄，你是不可能在輪迴的。」玄無涯提醒道。
「不用你提醒，這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玄機搖搖頭道。
「那好，是你自己交出來那些東西，還是我幫你取出來？」玄無涯問道。
「呵呵，恕我直言，雖然你很強，但是你沒有強到那種能讓我跪的地步。」玄機笑了：「而且，我也好久沒有痛痛快快的戰一場了，今天，我們就正兒八經的打一場吧。」
「你不是我的對手，你為什麼還要掙扎呢？」玄無涯嘆了一口氣道：「何必呢，我給你一個痛快，多好？」
「劍聖明知道不敵，但他還是和你拼了一場，因為他有亮劍的精神，同樣，我也有亮劍的精神，面對敵人，如果不戰而退，那是慫，如果明知道不敵，還要拿起手中的武器上前拼，這是一種值得學習的精神。」玄機微微一笑道。
「你接不了我一劍。」玄無涯右手一抓，一把短劍出現在手中，這把劍的劍身微現血紅，上面黑氣隱隱，隱約間，有無數陰影在劍身上浮動，他手中這把劍上，也不知道沾了多少亡魂。
「這把劍，就是你的飲血？」玄機凝視着他手中的劍，讚歎道：「好劍，我早聽說，這把劍可斬人靈魄，收人陰靈，嗜血無比，現在看到這把劍，我就有種驚悚的感覺，看起來，傳聞是沒有錯的。」
「傳聞是沒有錯，你的定天尺呢，呵呵，我倒也想見識見識了。」玄無涯笑道。
玄機右手虛空一伸，只見一把兩尺長的玉尺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玉尺上靈氣隱隱，看得出來，是一件不錯的法器。
他撫摸着手中的玉尺道：「自從當年解散了天機門以後，這把玉尺，我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就算當初我們一群人群攻雲中霧嵐，這把玉尺我也沒有拿出來過，今天倒派上了用場。」
「說真的，你的尺子，讓我有些失望。」玄機微微的搖頭道：「我斷言，你接不了我一劍。」
「呵呵，不試試，怎麼知道？」玄機的眉毛一挑道：「你雖然虛長我幾歲，但也不用這樣打擊人吧。」
「我只不過是在說一個事實罷了。」玄無涯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斂去，他身上罡風隱隱，在這一瞬間，他變成了一把劍，一把隨時都可能會傷人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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