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透支生命的玄術
見屠志國害怕了,蘇北辰淡淡說道:「哼,是不是誣衊,你去問問你兒子就知道。」
「你應該知道我有一群什麼手下,只要我願意,就算你是三局的副局長,他們也有辦法把你的祖宗八代都挖出來。」
屠志國的神色不由得有些震動,半晌他才回過神來道:「你想幹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想惹麻煩,但是也不怕麻煩,我和閆宗睿之間的事情是屬於神仙打架,你這種小鬼,最好不要牽扯到裏面,否則的話你會後悔。」蘇北辰道。
被人稱為小鬼,屠志國的臉色有些難看,想他堂堂三局的副局,也是掌握重權的人物,竟然被人稱之為小鬼?
「我父親當年承蒙閆家老太爺恩惠,不然的話也不會有我屠志國的今天,做人要知恩圖報。」屠志國道。
「據我所知,你父親當所也是為閆家老太爺而死,知遇之恩算是報了吧,而你這些年來,對閆家的幫助也不算少,可是閆宗睿是怎麼對你的?」蘇北辰問道。
「他一向敬我為長輩,蘇北辰,你少在這裏挑拔離間。」屠志國怒道。
「你兒子失去失育能力了吧。」蘇北辰突然道。
「你……」屠志國神色一滯,然後默默的不說話了。
確實,他兒子在醫院昏迷了三天三夜,醫院檢查后告知,除了一點輕微的腦震蕩之外,身體其他的地方的問題不大。
但是,由於他大腿處的血管受傷,失血過多,可能會導致不育。
屠志國也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他兒子不育,那他可就真的斷子絕孫了。
「這件事情閆宗睿知道,我對他說過,如果他能來求我,我可以不計前嫌,把你兒子治好,畢竟我們之間的恩怨是因他而起,但是他來了嗎?」蘇北辰淡淡的說。
「他不會來的。」屠志國沉聲道。
「不錯,他的確不會來,因為他有京城三大才子的驕傲和尊嚴,他絕對不可能向敵人低頭,在他眼裏,你兒子的生育能力似乎跟他沒有多大半系,甚至比不上他一個低頭道歉,呵呵,屠志國,這就是你一向很看重的閆家子孫對你的態度。」
「你有辦法治好我兒子的病?」沉默了半晌屠志國緩緩的說。
「當然,我有一百分把握治好他的病,能讓他某方面的功能恢復。」蘇北辰道。
「那好,你治好我兒子的病,那麼以後我和閆家在沒有一點關係,你們的恩怨,和我無關。」屠志國道。
「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蘇北辰從行醫箱裏翻出一顆藥丸道:「這顆藥用水調和,分三次服下,三天後我在為他行針,能讓他徹底的恢復。」
屠志國接過那顆葯,淡淡說道:「很好,你成功的離間了我和閆宗睿的關係。」
「我只是讓你看清一些人的嘴臉罷了,或許你對閆宗睿是一腔忠誠,但是他是怎麼對你的,你現在應該清楚吧,人死如燈滅,閆家老太爺對你父親有恩,但是你父親已經把命還給了他,你們姓屠的不是奴隸,不需要為他閆家付出。」蘇北辰道。
屠志國點點頭,他緩緩的說:「關於屠康的罪證,你想打算怎麼辦?」
「如果他能改邪歸正,我保證這份資料不會外泄,如果他依然死性不改,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不會任由一個毒瘤生存在這個世上。」蘇北辰淡淡的說。
「謝謝了,如果他依然死性不改,我親手送他上兵部法庭。」屠志國說着就要離開。
蘇北辰這才鬆了一口氣。
屠志國的身份屬於國家秘密單位的人,如果要動他,恐怕有些難度,剛好他兒子撞到了蘇北辰的手裏,所以蘇北辰借調發揮,狠揍他一頓。
然後施點手段,讓醫生檢查出的結論是他兒子失去了生育能力,而蘇北辰放出話,說除非閆宗睿去求他,否則的話會是不會為屠康治病。
閆宗睿是一個驕傲的人,他當然不會去真的求蘇北辰,這讓一向對閆家忠心耿耿的屠志國心灰意冷。
屠志國的父親當年受老太爺的恩惠不小,在他父親臨終前在三叮囑,一定要好好報答閆家,現在閆家的聲望大不如前,所以屠志國是閆宗睿一個不小的助力。
現在屠志國對閆宗睿的做法心灰意冷,所以以後一定會疏遠閆宗睿,蘇北辰不費多大的力氣,就為自己的敵人除去一助力,可謂老謀深算。
閆家別院。
只見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輪椅上,他的神色蕭索,雙眼混濁,就像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一般。
這人正是閆宗睿的父親閆堅,其實他真實的年齡還不到五十歲,但是他的樣子卻看起來像是一名垂暮之年的老人一樣,當年的閆堅,也是京城一方人物,被稱為閆家第三代最有能力的人。
可惜因為和蘇家的衝突中,他出了車禍,一晃就是幾十年,這幾十年他心如死灰,不到五十的年紀就頭髮全白,看起來頗有幾發苟延殘喘的模樣,當年閆家第一人,卻落到這種地步,讓人看了心酸。
半空之中鐵狼交加,黑沉沉的烏雲浮在半空中,就好像未日即將到來一般的恐怖。
夏季的雨水較多,往往遇到這種天氣,不需多想,就知道即將有一場大雨來臨。
「爸,我推你進去吧,外面要下雨了。」
閆宗睿站在他的身後道。
坐在輪椅上的閆堅抬頭看了看天,淡淡的說:「下不了。」
閆宗睿猛的一驚,他父親竟然開口說話了。
父親當年癱瘓的時候他年紀還小,見到鐵塔一般的父親從此站不起來了,這對閆宗睿的衝擊很大,也就是從那時候,閆宗睿知道以後自己要像個男人一樣,撐起這個家。
雖然閆家權財傾天,但是父親的雙腿被判了死刑,神經組織壞死,不截肢已經是奇迹了,醫生判定,他以後再也站不起來了。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閆堅幾乎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更多的時候,他把自己關到室內,任何人也不見,也就是這兩年他的情況才好了些,允許別人推着他到院子裏走動走動。
但是他更多的時候只是沉默,從來不主動說話,就算是閆宗睿抽空陪他,在他跟前也多半是自言自語。
今天,他竟然主動說話了,而且是那種淡然如常的語氣,在這之前,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管怎麼說,父親開口說話就是好事。
閆宗睿壓抑著心頭的激動,然後用平淡,就好像是和正常人交談時候的語氣道:「天氣預報說今天有大雨,看這架勢是要下雨了,我會錯,但天氣預報不會錯吧。」
「老天都有犯錯的時候,何況是人?就算有雨,最多只下到前院,我們所在的地方,滴水不沾。」閆堅定定的看着半空。
他的話音剛落,半空中又是一道閃電劃過,遠方一陣雨幕映入眼帘,黃豆大小的雨滴從天而降。
閆家的院落是大門向南,分前院後院,自從閆堅當年癱瘓之後,他一直一個人獨住後院,任何人也不見。
只見雨幕漸漸的近了,半空中一聲緊接一聲的響雷,以及那隱約的紫電讓人感覺有些心驚膽戰。
令閆宗睿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飄潑一般的大雨,果然只到閆家的前院便停了,前院片刻便雨流成河,而閆堅所居的後院竟然一滴雨也沒有。
「爸……你,你是怎麼知道後院不下雨的?」閆宗睿半晌才回過神來。
「因為天道不允許他下雨。」閆堅的雙眼漸漸的收回,他混濁的雙眼之中突然精芒一閃,原本看起來有些垂暮之年的他現在顯得有些鋒芒畢露。
「天道?」閆宗睿有些迷惑。
他的心裏有些疑惑,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如此神神道道,他所謂的天道又是什麼?
「幫我剪一剪頭髮吧,我們要有客人來訪了。」閆堅淡淡的說。那份沉靜深沉如水,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好。」雖然不知道有誰來訪,但是閆宗睿還是點點頭,拿出剪刀,為父親鋪好剪頭勢,然後開始細心的剪了起來。
閆堅不知道多少年不剪頭髮了,他的頭髮足足有一尺多長,而且花白花白的。
閆宗睿雖然不是專業的理髮師,但是他剪起來格外的認真,半個小時以後,閆堅的頭髮便被剪完了。
剪了一頭短髮的閆堅顯得精神奕奕,他照了照鏡子,然後道:「幫我把衣櫃里那件長袍取出來,那是我師父留給我的。」
「好。」閆宗睿遵從父親的話,轉身走進室內,從他的衣櫃里翻出來了一件灰色的長袍為閆堅換上。
當年閆堅癱瘓了以後,曾經有段時間一心尋死,因為他的驕傲讓他難以接受自己已經癱瘓的事實。
但是有一天一名道人來到閆家,和閆堅促膝長談以後,閆堅的鬥志才出來了,他稱那個道人為師父,那道人留下一身長袍和一本書就離開了。
從此以後,閆堅成天便痴迷那本書,那本書用的是古體,別人看不懂,但是閆堅年輕的時候也是才高八斗的人物,所以讀起來不算吃力。
而那件長袍,也是他稱為師父的道人所留來的一件法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