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徐飛搖了搖頭。
「其實按照我的計劃,貸款加上我們這批的貨款,我還能從別的地方籌到一些款項,十萬塊還是沒問題的。」
「十萬!」
張明揚聽到這個數字,也是一愣,他看了眼徐飛。
「老四,你去哪弄另外的五萬啊?」
「唉!」
徐飛搖了搖頭。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什麼必要了。」
張明揚還是好奇地看了眼他。
這時。
二人已經來到兄弟商店前。
徐飛看了眼春光商店的門前,還是門前站滿了買電視的人。
「看來他們賣的還是很不錯啊。」
「老四,我就納了悶了,你說我們這真貨,怎麼就打不過他們這殘次品了?」
「這就是市場的規則,消費者往往在意的就是價格,中高端的消費群體,只是少部分。」
張明揚聽着徐飛的這通言論,是一愣一愣地,搖了搖頭,道:「沒聽懂。」
徐飛笑着看了眼他。
「行了三哥,我們進去吧。」
二人走進店內。
杜姐笑着朝他們打着招呼。
看了眼商店內,只有兩三個顧客,卻只是看看后,又都跟着走出去直奔了對面的春光。
張明揚氣的瞪了眼。
「去買吧,早晚讓你們後悔都來不及。」
「徐經理,張經理,今天我賣了一台。」
張紅軍笑着走上前道。
「行啊,紅軍,繼續努力啊。」
張明揚說着拿出一根煙,遞給了張紅軍。
「謝謝張經理。」
張紅軍隨手給徐飛和張明揚點上。
「兩位經理,我看對面這半球賣的是真火,要不我們也進一些賣不行嗎?」
徐飛沒說話。
張明揚卻瞪了眼張紅軍,隨手從他的手上,將煙搶了回去。
「我這煙多餘給你,你小子以後少在我們面前說這個,半球,我看你再說就要滾球了。」
張明揚的話讓張紅軍當時都傻了。
「張經理,我,我這不是為了咱們商店考慮嗎?我,我下次不敢了還不行嗎?」
徐飛擺了擺手。
「軍啊,行了,你也別在意,張經理也沒別的意思,這個春光賣的什麼別人不知道,我們應該清楚,這種殘次品我們兄弟商店是絕不會賣的,行了,你們繼續忙吧。」
徐飛說着拉着張明揚朝後面辦公室走去。
看着二人離開。
張紅軍氣地用力踩了腳地上的煙頭。
「什麼意思啊?杜姐,你說我還不是為了他們考慮,我圖什麼啊?」
「小張,你也是,他們兩個正上火呢,你還說什麼賣半球,你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就是,沒一點的眼力見。」齊曉瑩在一旁補刀。
「你們也這麼說?人家半球就是好賣,什麼真的假的,賣出去的東西就是真的,人家的假,可人家每天百十來台的賣,總比咱們一天賣出去一台強吧?」
「行了小張,你就少說一句吧,你要是閑的沒事幹,你去把地掃掃。」
杜姐瞪了眼他道。
齊曉瑩見狀噗呲一聲笑着走向一旁。
怕被殃及魚池地擦起了櫃枱。
「我以後再也不管他們的事了……」
張紅軍不服地嘀咕著,去拿笤掃掃地去了。
此時。
辦公室內的張明揚,正端著茶杯望着屋頂發獃。
「老四,你說齊志勇能答應你的要求嗎?」
徐飛手指的煙被他輕彈了下。
白色的煙灰掉進煙灰缸一大截。
「碰碰運氣吧。」
他說着似是做出了決定。
「那我跟你去?」
「算了,這次我還是自己去吧,也能省掉一筆開支。」
徐飛說着將煙頭重重地按在煙灰缸內。
「那行吧,看來我們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張明揚站起身。
「如果這次南京一行,你要是不能談下來,你想過別的辦法嗎?」
徐飛看出張明揚的擔心。
「還沒有,不過三哥你也別擔心,實在不行,我們也可以重操舊業。」
「繼續收米?」
「嗯。」
徐飛點了點頭。
「行了吧,我可嫌丟人。」
張明揚晃着腦袋說道。
「三哥,咱們原來也不是什麼都沒有,一車車米賣,才有了今天的嗎?」
「那是以前,我們現在,再怎麼說也是東海市,數一數二的商店,這要是被春光給擠兌黃了,我,我都沒臉在這東海待了。」
徐飛笑了笑。
「大丈夫能伸能屈,既然當初能幹的事,我們現在又怎麼不行。」
他說着在張明揚的肩頭拍了下。
「我現在回去準備下,今晚就去南京,家裏就交給你和大哥二哥了。」
「行啊,對了,你家老三的事?」
徐飛想了想。
「回頭我去趟張哥家,把這件事交代下,有他在,我在不在家都一樣。」
說完。
徐飛收拾了下,便離開了兄弟商店。
半路去了張澤家。
巧的是程曉曉也在。
他將自己出門的事說了下,還將徐雲的事拜託了張澤。
「徐飛,你忙吧,這個案子我已經着手準備了。」
「是啊,徐大哥,張雪松目前也只是剛剛和陳元鼎接觸,這個案子要是真的開庭,怎麼也要半個月之後。」
「那就拜託張哥還有曉曉你們了。」
「行了,你還和我客氣什麼?」
徐飛把徐雲案子的事交代明白。
他這才回到家。
「你又要出門?」
杜曼有些擔心。
「我聽說你們商店遇到問題了是嗎?」
「你怎麼知道的?」
徐飛有些詫異地看向她。
杜曼支支吾吾地沒有明說。
「是杜宏對嗎?」
「他就是昨天來找我。」
「找你?」
「嗯,說了你商店的事,還說,你早晚會破產,讓我早點給自己打算,還說,你要是這次真的破產了,就很難再起來了,以後的日子可能比之前還難。」
杜曼擔心地看向徐飛。
「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嗎?」
徐飛走到杜曼面前。
「要是真的,你怎麼想的?」
「我?」
杜曼看着徐飛的眼睛。
「最難的時候,我都和你一起過來了,還有什麼更難的嗎?」
徐飛聽她這麼說,心裏多少安慰了些。
這段時間。
事情真的太多,徐飛也是人,他扛着這些壓力,精神上綳著的很緊。
可。
每當看到杜曼,看到她溫柔的笑,他的心總是能得到一種撫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