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老屍重陰
劉舉說:「陰陽鞋是要養著的,我一直沒跟你說,我是不想讓你參與進去,你偏偏就要問。」
「劉師傅,我分析《三十的夜》第六口棺材裏的人是活人,還剩下三天的時間了。」唐曼說。
「是呀,人命關於,可是我說了,你師父容易來罵我,我擔心……」劉舉喝了口酒,看着天棚。
「我把馮克叫來,你跟他說。」唐曼打電話,馮克半個小時後到了。
劉舉猶豫了,但是還是說了。
「陰陽鞋是在陽界存在着,要陰養,陰陽相平,才能入陰走陽,那就得在死人的腳上穿着,老屍重陰……」劉舉把酒幹了就走了。
走到門口又折回來說:「小曼,別跟你師父說。」
唐曼點頭。
馮克問:「你分析在什麼地方?」
唐曼說:「地下停屍廳,只有那兒有老屍,有一個有三十多年了。」
馮克說:「我們過去。」
唐曼看了一眼表說:「天黑后。」
馮克告訴唐曼,十院的人撤了,依然是沒結果。
這個神秘的人物,真是讓人害怕。
那任意說過,後面有一個團隊,就連季節都是棋子。
那唐人恐怕也是棋子了。
天黑后,兩個人去了火葬場地下停屍廳。
唐曼很快就找到了那老屍,掀開屍布,那鞋真的就在腳上,和《三十的夜》畫中是一樣的。
唐曼說:「找一雙鞋,換下來。」
馮克看着鞋底兒說:「不,這鞋恐怕是剛穿上不久,穿過了,等著。」
兩個人出來,馮克告訴唐曼,這鞋被穿過,恐怕這個人還會出現,出現的人,應該就是《三十的夜》第六口棺材中的人。
馮克派人守在這兒,隱藏起來。
唐曼回家,琢磨著,最好是這個人出現。
第二天,唐曼上班,牢蕊就進來了。
「局裏來電話了,和家屬溝通一下,看看能拿出來多少錢?不管多少,都處理了。」牢蕊出去。
唐曼就給家屬打了電話。
家屬過來了,唐曼說這件事情。
老頭看老太太,老太太看老頭,最後把存摺拿出來了。
「上面有一萬二千塊錢,全部了。」老頭說。
唐曼簽字,通知下面,明天火化。
「終於可以入土為安了,兒子,爹無能呀……」老頭跪下了,大哭。
唐曼把老頭扶起來,安慰著。
兩個人走後,唐曼是想把這錢給免了,可是她沒有這個權力,私下做了,一旦出現問題,給牢蕊也帶來很大的麻煩。
唐曼站在窗戶那兒看着外面,有兩個人隱藏在草叢中,在空處可以看得到。
這個人白天是不會來的。
唐曼是這麼想的。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唐曼接到了馮克的電話。
「一個人進去了。」馮克說。
唐曼走到窗戶那兒,看了一眼外面,就下樓了。
去地下室停屍間,她站在門那兒,等著。
那個人出來了,腳下穿着陰陽鞋,唐曼看到這個人,嚇了一跳,陰陽眼。
這個人也是一愣,站着瞪着唐曼。
「你是誰?」唐曼問。
「唐曼,你不要多事,否則下一個進棺材的人就是你。」這個人的聲音無力。
「現在棺材裏的人,是你。」唐曼說。
這個人沉默了。
「你跟我走。」唐曼出來,馮克就帶着人過來了,把人帶上了車。
唐曼跟着過去的。
希望,這個人能揭開這個秘密。
詢問,唐曼坐在外面,看視頻。
視頻中的這個男人突然臉色就變了,青,越來越青,唐曼站起來了,就往詢問室去了。
推門進去,那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唐曼把陰陽鞋脫下來。
「讓醫生來。」唐曼說。
唐曼給劉舉打電話,問發生的事情。
劉舉想了半天說:「人肯定是救不過來了,重陰,你說的陰陽眼,這個人原來是火場長的一名煉化師,出了點問題,被開除了,剩下的事情,你交給警察處理,你如果能帶着陰陽鞋過來,最好。」
唐曼和馮克商量陰陽鞋的事情。
馮克暫時是沒有讓帶走,說是證據,研究一下。
唐曼去劉舉那兒。
陰陽鞋沒拿到,劉舉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聊了一會兒,回家。
第二天上班,唐曼安排完工作,進化妝間,葉軍給那七年的屍體做化妝。
「葉師傅,精緻點。」唐曼說。
「嗯,放心,我會用心的。」
唐曼出來,看到了這個死者的家屬,只有老頭老太太。
老頭拿着一個黑袋子。
「骨灰盒買好了嗎?」唐曼問。
「丫頭,實在是沒錢了,交了火化的費用,沒錢了,用這個袋子裝了,埋了就完事了。」老頭說。
「你跟我走。」唐曼說。
進了中心,唐曼選了一個骨灰盒,給了老頭。
「大爺,節哀。」唐曼走了。
老頭擦着眼淚,不停的在哭。
唐曼回去,進牢蕊的辦公室。
牢蕊說:「你到底在幹什麼?」
牢蕊火了,她站起來,把門反鎖上,瞪着唐曼。
「師父,我怎麼了?」唐曼也是一臉的懵。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牢蕊發瘋了,唐曼從來沒有看到過,哆嗦了。
牢蕊點上煙,手都在哆嗦著。
「從你跟我學化妝的那天起,我告誡你什麼了?多少遍,多少次的,你就是不聽。」牢蕊吼著。
唐曼不敢吭聲了,就聽着。
牢蕊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東西,唐曼沒看清楚,牢蕊就摔到了她的身上,很痛。
「你看看這是什麼?這是什麼?」牢蕊是氣急敗壞的吼著。
唐曼把掉到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是一個鐵的牌子,一面是骷髏頭,一個是鬼臉,一面是伏靈,軟軟的,帶着藍色。
這是什麼?
唐曼根本就不知道。
牢蕊此刻也冷靜下來了,坐到椅子上。
「坐吧,剛才我沒有控制住,對不起。」牢蕊說。
「師父,您着急,肯定是為了我好的,這怎麼回事?」唐曼問。
牢蕊說:「火葬場,十院,還有外面發生的事情,都是有關聯的,這些人都在幹什麼?為了什麼?你也應該是清楚的,這鐵牌子,就是那些人用的,這東西是給你的,發給了你,你不接也得接,你就是一枚棋子,將和他們一樣,如果你不接,後果……」牢蕊沒有往下說,也明白了。
「我不願意,他們還強迫嗎?何況他們是什麼?我完全不清楚,做什麼,我也不清楚。」
「他們會一步一步的來,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牢蕊的表情是緊張的。
唐曼就知道,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