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逢九偏陽
唐曼接到可西西的電話,馬上去了第三等級的化妝室。
進去,可西西說:「這屍骨應該是九年了,逢九偏陽,要斷手中指的。」
唐曼知道這事,斷中指,以斷陽,九是大陽之數,斷陽入陰轉輪,不然一路難進。
「我全部完活了,你斷指就好了。」可西西摘下手套,扔到垃圾筒里后,就出去了。
唐曼對斷陽,只是聽說過。
看來這個可西西不是一般的人。
唐曼看着這復原的純兒,和本人是一樣的,眼淚又下來了。
唐曼出去,給葉軍打了電話,這妝要在太陽出來前,處理完成了。
葉軍很不高興,但是就斷陽的事情,葉軍不做。
唐曼咬着牙,再進去,斷右手中指后,蒙上屍布,把斷的中指帶回了辦公室。
一切都結束了,天亮后,和馮克申請,帶着純兒的父親和純兒告個別,就煉化了。
明樓那邊,唐曼已經給安排好了,讓滿伙給選了一個好的祭間。
唐曼和純兒的父親再見面,她說把純兒的母親的骨灰也遷移到天園去。
純兒的父親同意,同時也說,如果我死了,就把他的骨灰撒了。
「你死不死,我不管。」唐曼回了一句。
唐曼讓明樓幫着把純兒母親的骨灰移到了天園。
第二天,馮克帶着純兒的父親到的火葬場。
在告別廳外面,唐曼說:「我是給你一次給純兒道歉的機會。」
純兒的父親說:「謝謝你,我死後,你把那房子賣了,錢你留着吧,感謝你的,我會找人寫委託書和遺囑的。」
唐曼沒說話。
進告別廳,屏幕上是純兒的照片,玻璃棺里是純兒。
純兒的父親過去,就大哭,伏棺不起。
最後暈倒。
唐曼就是掉眼淚。
送進煉化間,唐曼去選了骨灰盒,小樓式的骨灰盒。
純兒上學的時候,說過,等他賺錢了,就把他家的平房,蓋成小樓,讓父母享受。
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唐曼的眼淚不斷的掉下來。
純兒的骨灰是純兒的父親撿到骨灰盒裏的。
純兒帶着去的天園。
三棟十三層十八號,擴間,五十一平,裏面的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
純兒父母的牌位和骨灰盒也擺在那兒了。
「純兒,我們回家了,和父母團園了。」唐曼放下骨灰盒,站了良久,離開了。
唐曼的初戀,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唐曼回家,很累,千城竟然回來了,在陽台趴着。
唐曼把門打開,讓千城進來。
千城趴到唐曼的腿上,一聲不吭。
唐曼的手機響了,是竹子,她給千城餵了貓罐頭,說:「好好的吃吧,我晚一點回來。」
唐曼去竹子那兒,竹子炒了六個菜,紅酒擺着。
倒上酒,唐曼就幹了一杯。
「我知道純兒的事情了,別那麼傷心了。」竹子總是那樣的關心自己。
唐曼「哇」的一下就大哭起來,伏在竹子的懷裏。
唐曼不哭了,說喝酒。
唐曼喝醉了,非得讓竹子送回家,說千城在家裏等著呢,她答應千城回家的。
送回家,千城就蹲在門口,看着。
竹子把唐曼扶到床上,蓋上被子,千城就上了床,蹲在一邊看着。
竹子不放心,在沙發上睡了。
早晨起來,竹子已經把早餐做好了。
唐曼說:「真幸福,我要開心每一天。」
她抱起千城說:「是不是?」
千城竟然叫了一聲。
「這千城守了你一夜,竟然沒睡,就瞪着大眼睛看着。」竹子說。
「嗯,不錯,再賞你一盒罐頭。」唐曼給千城吃罐頭。
唐曼吃過早餐,就去上班。
坐在辦公室里,她感覺今天的陽光很美好。
快下班的時候,馮克來電話了,說純兒的父親自殺了。
唐曼愣了半天,捂住了臉。
唐曼過去了。
「怎麼處理?」馮克說着,把遺書,委託書,還有很多的材料,都給了唐曼。
唐曼說:「他說的,煉化后,就撒到河裏去,隨便的一條河。」
「小曼,不是馮哥說你,畢竟是純兒的父親,當時確實是意外,筆錄我就不給你看了,有紀律,我大致的說一下,當時純兒是叛逆期,因為家裏條件不好,純兒和他父親吵了起來,鐵鍬打偏了,失手了……我覺得應該是放在一起吧!純兒能原諒他父親的,他也想着一家人團圓。」馮克說。
唐曼沉默了半天說:「好吧!」
唐曼把事情辦了,純兒父親的妝是將新新化的。
唐曼幾天後,帶着將新新去的純兒家。
純兒的房間,唐曼只是呆了一會兒就出來了,她受不了。
「新新,有時間過來打掃一下。」唐曼說。
唐曼去古街吃魚。
坐在那兒,腦袋挺亂的。
任意突然就進來了,把唐曼嚇得一哆嗦,就站起來了,把酒瓶子拿起來。
「至於嗎?唐小姐。」任意笑着,站住了。
唐曼把酒瓶子放下了。
任意過來坐下。
自己要了白酒,倒上了。
「唐小姐,那件事兒沒有你的責任,都是我的,但是我也沒有犯罪,我不怕警察,我躲起來,就躲師小妹,我確實是和師小妹的關係不太正常,師小妹死了,我也挺……」任意說。
「閉嘴。」唐曼不想聽,指了一下門口。
任意還想說什麼,想想站起來,就走了。
唐曼鎖著眉頭,半天給馮克打電話,問任意是不是有罪。
馮克說:「沒有,不過呢,師小妹死了,他也是嫌疑人。」
「那就是要詢問了?」唐曼說。
馮克馬上就明白了。
「放心吧,唐小姐,我會辦好的。」馮克掛了電話。
唐曼回家,任意竟然在小區的花園坐着。
看到唐曼過來了,他就走過來。
「唐小姐,回來了?」任意笑着。
「你不是把房子賣了嗎?」唐曼問。
「對,賣給我的一個朋友,假賣,那房子多好,我可不能賣了。」任意很得意。
「哼,和你做鄰居真是倒霉。」唐曼上樓。
她在站窗戶那兒看,馮克帶着人來了,把任意叫走了。
唐曼坐下喝茶,千城伏在唐曼的身邊,呼嚕起來。
唐曼沒有想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