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無底無色
唐曼看着上完三遍的華妝,心裏的寒意四起,蒙上妝,看十大妝。
華妝的第四遍妝是無底無色。
這個怎麼解釋?不用上嗎?空底空色?
這就不對了,一共是十三遍妝,肯定是有的,這個無底無色是什麼意思?
唐曼又弄不明白了。
看顧北北的華妝,有照片,有步驟,但是並不是詳細的,而且顧北北在第三遍妝的時候,就是不對的,唐曼搖頭。
看來顧北北確實是沒有弄明白,但是這華妝和棺妝也是化下來了,味道總是覺得不對,鬼里鬼氣的,說不好,那是什麼。
唐曼是弄不明白了,頭大。
第二天上班,馮克就來了,說要見見那個巫師。
唐曼看着馮克,半天說:「滿伙,薩滿巫師,你懷疑他,何況你不是找過他了嗎?」
馮克點頭,說:「沒有那麼神奇的事情,當時你不在停屍廳里,發生了什麼,你也不知道,還有丁河水,這些人裝神弄鬼的……」
唐曼聽着,笑起來。
「你笑什麼?」馮克問。
「滿伙就在天園,還有丁河水,你可以去找他們。」唐曼說。
「這兩個人我想,有一個中間人會好一些,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都不說實話。」馮克是這個意思。
「說實話,我不會帶你去的,我和那個巫師,還和涉劫人,不想有過多的交往,你也是明白的,我是相信這事兒的。」唐曼說。
馮克想了一下,就走了。
就這件事,唐曼確實是不想再帶着馮克去招惹那個滿伙,巫師總是邪惡的,邪惡上來,他可不管你是誰,親爹老子都想坑一下。
就師小妹事情,恐怕就葉軍所為,但是沒有證據,也就不能亂懷疑。
葉軍上班,人還是那樣,看不出來什麼變化。
唐曼也是隨時注意了。
下班,唐曼去古街無號江曼的那個宅子。
進去,坐在院子裏,有些冷了。
進屋,坐在沙發上,看着這裏的一切。
江曼是一個有品味的人,這兒恐怕她父母都不知道。
一直讓唐曼沒有弄明白的,江曼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呢?
和唐人到底又是什麼關係呢?
唐曼叫了外賣,坐在房間里吃飯,喝酒。
江曼,十院的主任醫生,還是一名畫家,血畫兒。
唐曼想着十大妝,無底無色,那要怎麼理解呢?
唐曼翻江曼的一個柜子,竟然翻出來了一幅兒畫。
唐曼拿出來,擺到桌子上看。
今天唐曼就決定在這兒住了,她要把江曼了解明白,那伏靈竟然出現了。
江曼的伏靈一直是跟着自己的。
江曼想左右自己,讓她找出來,被害的線索嗎?
唐曼也不害怕了,江曼要控制自己,也是遲早的事情。
伏靈也是在慢慢的長大,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伏靈的成長,是需要很長的時間的,伏靈十年只是我們生命中的一年時間。
唐曼發現江曼的這幅畫兒非常的奇怪,一幅畫中,只有一個血紅的點,是血滴濺到紙上的狀態,這是畫上去的,並不是滴濺上去的,十分的精緻。
底色最初唐曼以為,就是紙的原本色,但是並不是。
唐曼細看,那底色是很火的一種顏色,有點黃,還有點亮度,近於無色,無底無色,指的是這個嗎?
唐曼有些興奮了。
但是她沒有弄明白,這無底無色的顏料到底是什麼。
唐曼給唐人打電話,讓他到這兒來。
唐人過來,陰著臉。
「你一天是真能折騰。」唐人說。
「上次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唐曼解釋說。
「那是事實。」唐人的臉色難看。
唐曼也不敢再說了,給倒上酒。
「不是為了請我喝酒吧?還在這兒?是不是想問我江曼和我的關係?」唐人問。
「唐先生,我找你來,讓你幫我看看這畫兒。」唐曼看了一眼,擺在旁邊的畫兒。
「我注意到了,江曼的血畫兒,你又賺了一筆。」唐人說。
「唐先生,你到是有意思了,我想問一下,這底色是什麼顏料。」唐曼說。
唐人站起來,走到畫那兒,拿起來看,看了半天,放下,坐回來,把酒幹了。
「唐小姐,你在研究十大妝是吧?」唐人問。
「對,華妝的第四層妝,我是實在想不明白了。」唐曼說。
「十大妝的禁忌你都知道嗎?先知道禁忌了,再化妝的,是不?你們化妝師是不是先學禁忌嗎?」唐人說。
「對,唐先生,可是我並不知道十大妝的禁忌,肯定會是很多。」唐曼說。
「不知道,你就不要動十大妝,會出問題的。」唐人說。
「清喪妝,肯定是有禁忌的,但是也有可能是遺失,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十大妝再不研究,恐怕就是失傳了,這妝是太漂亮了。」唐曼說。
「那只是你想的,我入棺華妝而上,那華妝又是誰化的呢?」唐人的話讓唐曼一愣。
確實是,唐人入棺的時候,華妝上臉,那是真正的化妝,那就是說,有人會十大妝,而且都懂。
「你知道是誰?」唐曼問。
「我不知道,入棺無知,但是我知道,有人肯定是會的,這個你自己找吧!」
唐人喝酒。
「那這幅畫兒的底色是用的什麼顏料?」唐曼問。
「血,江曼就是用血作畫。」唐人的話讓唐曼一愣。
「血是有顏色的。」唐曼說。
「回家自己研究吧!」唐人說累了,就走了。
唐曼晚上十一點多休息。
早晨起來,去上班。
將新新就跑進來了。
「師父,郗婷和葉軍吵起來了。」
唐曼一愣,就是葉軍再不對,郗婷也不能和師父頂嘴,何況還吵起來了。
唐曼去了葉軍的辦公室,郗婷靠着牆站着,嘴角有血。
「郗婷你到我辦公室等我。」唐曼說。
將新新把郗婷拉出去,唐曼坐下了。
「師父打徒弟是沒問題,但是打女徒弟,還是少見的,不過打了就打了,我看你打得挺重呀!」唐曼心裏不痛快。
「我教訓徒弟,有什麼不對嗎?這事和你沒關係。」葉軍跟瘋了一樣。
唐曼沒再多嘴,出去了。
進辦公室,讓將新新走了。
「郗婷,怎麼回事?」唐曼問。
郗婷沉默了,竟然不說話了,唐曼就知道,這裏面的事情,不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