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靈行魂走
唐曼中午吃過飯,去河邊,河水封冰,上面有人在玩。
這個北方的城市,唐曼現在也說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
冬季長達半年之久,她喜歡冬季嗎?
不知道。
落雪了,唐曼在雪地上走着,這是美景,但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似乎看不到前面的路一樣。
化妝師的路,永遠是看不清楚的,你說不清楚,能走到哪一步。
唐曼回家研究鬼13妝,還有十大喪妝,對比,有共同之處,但是絕對不是同一樣的妝。
唐曼看着,棺妝,13妝的新妝,可怕的鬼13妝的新妝,只是第一妝。
妝妝接魂,說白了,是給魂上妝,給靈看的,靈行魂走,這是對死者的敬畏和尊重。
沒有一顆敬畏之心,是當不了化妝師的。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辦公室,唐人就打來電話說,中午讓她過去。
唐曼中心坐着,看監控。
可西西的妝總是不順暢,她真的是嚇著了,怯妝了,這不是好事兒。
就可西西的水平,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就一個普通的妝,竟然也是害怕。
怯妝,是可怕的,如果克服不了,有可能化妝師都幹不了了。
葉軍二等級的妝,總是在琢磨着什麼,手法也是有些奇怪,唐曼搖頭。
唐婉一直是在一級妝,很穩,如果把一級妝化得出神入化,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唐曼快中午了,出來。
回辦公室,換衣服,拿着包下樓。
董禮就跟小瘋子一樣,衝過來。
「師父。」董禮叫着。
「師父在此,徒兒莫慌。」唐曼說。
「走。」董禮眼睛冒光,就是想吃東西。
上車,去唐色,唐人的辦公室,上菜喝酒。
唐人說:「你得跟任意學膚畫。」
唐曼當時就一愣,就任意任得寶的人品而言,唐曼也不想學。
「怎麼突然讓我跟任得寶學膚畫呢?」唐曼問。
唐人說:「膚畫不簡單,膚畫的本身,就是一種喪妝的發展,達到了一個極致,而且任得寶也說想找一個人把膚畫傳下去,他準備停手。」
「有條件吧?」唐曼問。
「是有條件,但是我已經把他提出來的條件完成了。」唐人說。
「我不想學,任得寶的人品不怎麼樣。」唐曼說。
「有一些東西,是掌握在這些人手裏的,我讓你學的不是人品。」唐人說。
「那你為什麼讓我學呢?」唐曼問。
「你是化妝師,這是肯定的了,而且你會當一輩子的化妝師,你喜歡化妝,因為你在學十大喪妝,還有鬼13妝,一旦你學會了,懂了,你是擺脫不了的,如果是這樣,多學一些,弄得更懂,你的危險才會越小。」唐人說。
唐曼明白唐人的意思。
「我得先和任得寶溝通。」唐曼說。
「以後記得不要叫任得寶,他最不喜歡了。」唐人說。
董禮看着唐人,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唐曼捅了一下,董禮立刻端起杯來說:「哥,走一個。」
董禮把酒幹了,董曼瞪了她一眼,這丫頭會錯意了。
唐曼也看出來了,董禮對唐人的好感不是一般的好感。
喝完酒出來,董禮就有點大了,出來,竟然小聲問:「唐人有老婆沒有?」
唐曼看着她問:「你什麼意思?」
「這你還不懂?」董禮「嘻嘻」的笑。
「你想什麼呢,不可能。」唐曼說。
董禮問:「為什麼?」
唐曼一下就火了說:「不行,就不行。」
唐曼沒辦法把唐人不是「男人」的事情和董禮說,那是唐人的一個秘密。
唐曼回家,董禮又鬧騰一會兒,就睡了。
唐曼坐在陽台抽煙,雪色的北方,異樣的風景。
任得寶讓她跟着學膚畫兒,任得寶到底是什麼用意呢?
任得寶提出來了條件,唐人給辦了,如果這不是好事,任得寶想坑她,那唐人也不會讓她跟着任得寶學膚畫兒的。
唐曼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后,給竹子打電話。
竹子說在打籃球。
唐曼去了球館,站在一邊看着,竹子三十多歲了,打起籃球來,很帥氣,不輸那些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竹子看到唐曼,過來了。
「你站那兒別動,一身臭汗,去沖澡。」
竹子笑了一下,去沖澡。
回來在球館的二樓喝咖啡。
「說任意的事情,他讓我跟着學膚畫。」唐曼說。
竹子一下就火了:「這小子找死吧?」
「你聽我說完。」唐曼從頭到尾的把事情說了。
竹子想了半天說:「你親哥哥不會害你的,如果真是這樣,也得把膚畫到底對你化妝有什麼好處,了解一下,我給那兔崽子打電話。」
竹子打電話,任得寶半天才接,在休息。
竹子讓他過來。
任得寶四十分鐘才過來。
「怎麼找這麼一個地方?」任得寶問。
「這個地方有什麼不好嗎?」竹子問。
「進來就一股臭汗味兒。」任得寶說。
「別矯情,說膚畫兒。」竹子說。
任得寶也明白了,看來唐人和唐曼說了。
任得寶想了一下說:「第一,我把這個傳給唐曼,就束手,不再弄膚畫,膚畫是一種藝術,膚盡可膚,就是什麼皮膚都可以,但是我就做那種,第二,上次的事情,我真的感謝唐曼,如果我再弄下去,遲早掉腦袋的,第三,這膚妝是喪妝的一種,是鬼13妝中一妝的演變,達到了一個極致,對唐曼的化妝是有好處的。」
看來任得寶是把什麼事情都想好了。
「你提出來的條件,唐人給你辦了,那是什麼條件?」竹子問。
「這個我不能說,但是放心,我沒有什麼目的,唐曼是最適合學膚畫的,我知道她在研究鬼13妝。」任得寶說。
「噢,得寶,別有什麼壞心眼喲!」竹子說。
任得寶就火了:「再叫我任得寶,我就抽你。」
唐曼差點沒笑。
「任意老師,能講講嗎?」唐曼問。
「嗯,這個名字是我老婆起的,我就叫任意,我娶了她后,說我是她的寶貝,就叫我得寶,叫開了,都知道我叫任得寶,所以我現在聽到得寶我就生氣,我是誰的寶?誰的寶也不是。」任意情緒有點激動。
「任,任意,我道歉。」竹子說。
「任老師,我同意跟您學膚畫,謝謝。」唐曼說。
「那就每天下午兩點開始。」任得寶走了。
唐曼看着任得寶的背影,心裏也有一些不舒服,任得寶,管他叫得寶的女人,把這寶貝給扔了,和別的男人跑了,讓任意非常的生氣。
去逛街,竹子給唐曼買了一件衣服,一個包。
「你不在意我和那個人的事情嗎?」唐曼問。
「不。」竹子有些不快。
唐曼拉着竹子的手,去吃飯。
董禮就打電話來了。
「這是吃神,我們剛坐下,她電話就來了。」
唐曼接電話,告訴董禮位置。
董禮跑來了,得瑟著。
「竹子姐夫好。」董禮叫着。
「別瞎叫。」唐曼說。
「這怎麼了?不願意可別吭人家,人家可是三十大幾了。」董禮嘴直。
吃飯,聊天,董禮突然無意中說了一件事情,唐曼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