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唐色變色
唐曼第二天和牢蕊彙報了。
牢蕊看了葉軍的辭職書,就簽字了。
「往局裏報一下。」牢蕊把筆扔到桌子上。
唐曼去局裏彙報,然後就去了任得寶那兒。
「看來是找飯吃來了。」任得寶笑着說。
「你是我的老師,學生吃老師,天經地義的。」唐曼說。
「嗯,對,看看我的手藝。」任得寶做菜。
六個菜端上來,真是精緻了。
「你的膚畫好,這菜也是精緻了。」唐曼剛說完,有人敲門。
任得寶打開門,看是竹子,說:「又來看着我來了?」
「對,我對你不放心。」竹子進來了。
唐曼看了一眼竹子沒說話。
喝酒聊天,然後學膚畫兒,竹子一直就是很安靜,看書。
從任得寶家出來,唐曼說:「竹子,你這樣做不太好吧?」
「其實,我並沒有去看着誰的意思,我就是想多陪陪你,真的。」竹子說。
「我們有很多時間的。」唐曼說。
「噢,下次我不了。」竹子笑起來。
唐曼並不討厭竹子這麼做,到是有些小歡喜,只是這樣讓任得寶覺得不舒服。
唐曼回家休息。
晚上起來,吃過飯,就進工作室,看鬼13妝的書。
妝妝似魂,妝妝如鬼。
看到第五妝的時候,唐曼渾身發冷,合上書,放起來,就出了工作室。
她感覺發冷,這妝是有點讓唐曼害怕。
董禮打來電話,含糊不清的,一聽就喝多了。
一個人接過電話,說:「你的朋友喝多了,在小西街。」
唐曼開車過去接,董禮坐在地上,胡言亂語的。
唐曼氣得發瘋,把人弄到車上,拉回去。
董禮第二天爬起來說:「頭暈。」
「你昨天和誰喝的酒?」
「同學,一不小心就喝大了,他們說我是化妝師,手是死人手,渾身都是死人味兒,我就生氣了,把他們都給干多了,我也就完蛋了。」董禮捂著臉,一下就哭了。
這種難受,不是常人能承受得住的。
董禮說,找對像,不找火葬場的人,兩個人都這樣,感覺就不太對。
可是,找外面的,一聽化妝師,都害怕。
「好了,早餐在桌子上,吃過接着睡,今天就不用去了。」唐曼拎着包去上班。
去化妝間轉了一圈,唐曼回來,唐婉就進來了。
「小曼,我想請兩天假,孤兒院的一個媽媽生病了,挺重的,我陪兩天。」唐婉說。
「去吧,姐,有什麼事就打個電話。」唐曼說。
唐婉點頭,走了。
唐婉在孤獨院長大的,有點孤僻,話也很少。
唐曼中午過唐色,唐人在畫畫。
「哥,你沒事多關心唐婉一下。」
「你不叫姐,叫什麼唐婉?」唐人瞪了唐曼一眼。
「噢,我餓了。」唐曼說。
「去你自己的包間,自己點菜,我這畫有一個畫兒,今天得完成,我就不管你了。」唐人說。
唐曼看了一眼唐人的畫兒說:「一天就知道畫那種邪惡的東西。」
「你懂什麼?」唐人一下火了,把唐曼嚇得一哆嗦。
「你喊什麼?」唐曼進包間,點菜。
這菜剛點上,一種詭異的聲音就響起來了,惹有惹無的,鑽心入骨的。
唐人跑進來了。
「走。」唐人拉着唐曼就跑。
出去了,唐人說:「唐變,記住了,這段時間唐色不開,什麼時候開,我再找你。」
唐人進了唐色,唐曼都懵了。
唐人把門都關上,反鎖,掛上了黑帘子。
唐曼半天才緩過來,給唐人打電話。
「哥,到底怎麼回事?你沒事吧?」唐曼着急。
「小曼,哥沒事,放心吧,好好的。」唐人說。
唐曼是提心弔膽的。
去劉舉那兒。
劉舉在吃飯。
「喲,丫頭,快坐下。」劉舉給倒上了酒。
「我先問您一件事,唐變是什麼?」唐曼問。
「噢,唐人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邪惡的東西,會有異事出現,唐變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一點事兒也沒有,不用擔心。」劉舉說。
「怎麼會這樣呢?」唐曼問。
「唐色是辦喪事的,每天都有,喪氣帶進去,還有就是那後面的包間,都是什麼人?你也懂得,這很正常。」劉舉說。
唐曼放下心來了,如果是這樣,也不用太擔心了。
聊天,唐曼問:「介妝是什麼?」
「介妝就是一種說法,官私妝的混妝,但是這個很難,多少人想把介妝弄出來,可是沒有一個人可以,葉軍就在弄這東西,但是總是出問題,我不建議你去弄介妝。」劉舉說。
「可官可私的妝,可在民間化,也可以在官妝上化,是嗎?」唐曼問。
「確實是。」劉舉說。
劉舉的意思不讓唐曼碰介妝,等到唐曼鬼13妝,十大喪妝成了以後,自然會有介妝出來。
唐曼對自己沒有信心,就是看鬼13妝,都是寒毛倒立,她所不能承受之重,也許凌玲選錯了人。
唐曼去任得寶那兒學膚畫。
這膚畫確實是越來越詭異了,看着簡單,變化竟然是多端的。
「這膚畫我一直想達到一個水平,但是沒有達到,我覺得我這一生也不可能達到了。」任得寶說。
「什麼水平?」唐曼問。
「視之活,呼之出,你完全可以和畫中的人成為朋友。」任得寶說。
「那是靈交?」唐曼說。
「也可以這麼說,等我一下。」任得寶進屋,半天才出來。
一幅膚畫拿出來,打開。
「這畫只有我師父和我看過。」
畫掛到牆上,唐曼就呆住了,似乎這膚畫中的人,在用眼睛和自己交流,說話,視之活,呼之出,真的就是這樣,就是活着的一個人在畫里。
畫是一個老太太,慈祥,溫暖。
「這是我的母親,死了十二年了,我求我師父給我做的膚畫兒,皮是我母親的,我師父在第二年就死了,一生做了三幅這樣的畫兒,我一直達不到。」任得寶說。
這畫讓人感覺,這個人就是活着的,只是在框裏。
「這怎麼可能做得到呢?」唐曼問。
「確實是太難了,我窮其所技,所能,也沒有能達到,希望你能做到,如果真的能達到這個水平,這一幅膚畫,也就是無價了。」任得寶說。
唐曼知道,任得寶的一些膚畫,價格都是很貴。
這種畫留下來,確實是給親人傷痛的一個撫平。
天黑后,唐曼回家,董禮坐在沙發上追劇。
唐曼腦袋裏都是膚畫,那膚畫中的人,隨時就能和你說話,隨時就看着你,隨時的溫暖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