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尾隨的靈車
堆泥在造形,是很難的。
唐曼看着,胡集這個納棺師可以說是很優秀的。
「唐老師,你看這兒這麼做行嗎?」胡集問。
「納棺師的手法,我不是很懂,我覺得可以。」唐曼說。
胡集在精修的時候,下了陰刀。
「胡師傅,這樣不行吧?」唐曼說。
「納棺師防止意外的方法,下陰刀,斷陰,不然會出問題的。」胡集說。
「敬畏死者,安息靈魂,這是相違背的。」唐曼說。
「嗯,確實是這樣,但是這個頭不是他的,也無所謂了。」胡集的話讓唐曼接受不了。
這也許是納棺師自私的地方,陰刀斷陰,對納棺師是有利的,但是斷陰接屍,就對死者不好了,這頭擺在那兒,和沒接一樣。
這只是一種說法,具體的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胡集精修完成,唐曼看了一眼照片,把工具箱裏的金屍刀拿出來,上去就是幾下。
胡集都呆了。
「教授級別的化妝師,真不是白給的。」
安裝頭顱是胡集放的,死者下面的手就動了,抓住了胡集的衣角,唐曼看到了,沒說話。
胡集也意識到了,動作就小了,把頭顱安完,胡集竟然把衣服脫下來了,說:「送你了,也不值兩個錢。」
唐曼笑起來,這種方法都是少見了。
胡集把衣服給死者蓋上,那手竟然慢慢的鬆開了。
「這妝可就得大教授您上了。」胡集說。
「公平。」唐曼起身上妝。
平妝平上,這個不需要那麼複雜,半個小時完成。
胡集看了半天說:「平妝平上都這麼近魂接鬼的。」
「別表揚我了,出去吧!」
出去,家屬進來看妝。
十多分鐘后出來,拿了黑包,唐曼沒拿。
「胡師傅,你得拿,不然那主任肯定是收回去的。」唐曼說。
胡集拿了說:「到時候請你吃飯。」
胡集走了。
唐曼回辦公室,董禮說:「視頻傳到了每一個化妝師的手機上。」
唐曼愣了一下說:「隨便。」
這活是牢蕊讓乾的,也不至於出什麼問題吧?
局辦公室主任來電話了。
「有人把牢蕊告了,材料,證據都有。」主任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是主任讓她告訴牢蕊。
唐曼上樓,進牢蕊的辦公室,把門關上,說了這件事情。
「噢,這個你別參與到裏面,我知道怎麼回事。」牢蕊說。
唐曼下樓,和董禮開車離開。
唐曼發現後面靈車跟着。
「董禮靠邊。」唐曼說。
唐曼是想把靈車讓過去,跟着多不吉利。
可是那靈車也停下了,董禮看後視鏡。
「師父,不對呀,那台靈車是報廢的靈車,沒有牌照的,就放在後面的車庫裏。」
唐曼一愣。
下車看,果然是。
沒有司機,唐曼的汗就下來了。
姥姥屁的,這太坑了。
唐曼要往過去,董禮下車就拉住了唐曼。
「師父,別動。」董禮給史平打電話,靈車司機。
「史平,那報廢的靈車在庫里嗎?」董禮問。
「你等下,我去看看。」史平去車庫看。
「沒有了,不對呀,那車不能開了,壞了。」史平說。
「你開車出來,往市區的方向。」董禮說。
史平開着靈車干出來的,董禮罵着,二的出魂了。
史平把車停在了那無牌的靈車後面。
唐曼和董禮過去了。
「史師傅,怎麼回事?」唐曼問。
「這車根本就開不了了,本來要處理掉的,可是辦公室主任說,就在那兒放着。」史平上車,看了半天,下來說。
「根本就開不了了,還自行到這兒來了,唐教授,董禮,你們小心,有人……」史平往後看了一眼,說回去了。
史平開着靈車回去了。
唐曼就知道,這裏面恐怕是有人想幹什麼。
上車,再開車,那靈車就不跟着了。
回家,進小區,到對面吃面。
董禮說:「今天感覺有點怪怪的。」
「怎麼怪了?」唐曼問。
「今天我沒妝,看到主任出來進去的,多少次,他很少這樣的。」董禮說。
牢蕊被告了,這又出現了靈車的事情,這是主任要翻天嗎?
唐曼想不明白。
唐曼沒有想到,她們吃過飯,那靈車竟然就在小區的院子裏停著。
保安都懵了,車是怎麼進來的?
圍了不少的人,看來這是沖着她來的。
董禮緊張起來。
「不用害怕。」唐曼上樓。
在陽台往下看,圍了不少人。
警察來了,半個小時后,辦公室主任出現了,還有靈車司機史平。
「師父,這是要發生什麼事情嗎?」董禮問。
唐曼搖頭,也不知道。
靈車被拖車拖走的。
休息。
起來后,董禮一頭的汗。
「師父,嚇死寶寶了,我夢到我被靈車拉走了。」董禮過來,就把頭扎在唐曼的懷裏。
「起來。」唐曼說。
「哼,師父不喜歡我。」董禮站起來,生氣。
「別廢話了,叫竹子去吃飯。」唐曼心裏也發慌。
竹子在樓下等著,下去,去烤串店吃飯。
唐曼問竹子,竹子說看到了靈車了。
「你覺得是怎麼回事?」唐曼問。
「這件事有點奇怪了,恐怕你們要有麻煩。」竹子說。
「我們也沒有招惹過誰,這事就不對。」董禮說。
「先別說了,等到事情發生了,我們再想辦法,瞎猜測也沒用。」竹子說。
「對,干酒。」董禮喝啤酒。
唐曼就感覺要有大事情發生。
吃過飯,晚上九點多了,回小區,外面就有警察,還有不少的人,聽到了哭聲。
竹子說:「你們兩個先別進去,我去看看。」
竹子過去,警察攔住了,竹子說了什麼,就讓進去了。
十多分鐘后,竹子打電話說:「你們兩個今天是真的回不了家了,去古街江曼的那個宅子裏去住。」
「怎麼了?」唐曼問。
「你們馬上離開,到那邊你打電話給我,別讓人看到。」竹子說。
兩個人打車到古街,進了江曼原來留下的宅子。
「董禮,擦下灰,我們恐怕要在這兒住上一陣子了。」唐曼說。
「這是誰的家?」董禮問。
「我的。」
「狡兔三窟。」董禮說。
唐曼沒事她,打電話給竹子。
「怎麼回事?」唐曼問。
竹子說,唐曼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