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夢中的井
唐曼爬起來,跑出去。
董禮站在院子的一角,愣在那兒。
院子裏的樹上掛着一件裙子,連衣裙。
昨天那個女人穿着的,那個女人離開的時候,走路是發飄的,腳似乎沒有挨到地。
當時唐曼看着就感覺不對。
董禮過來了。
「師父。」董禮有點哆嗦了。
唐曼走過去,把裙子摘下來,裝到一個黑色的袋子裏,放到包里。
「吃飯,上班,這事不要提。」
董禮弄了一頭的汗。
吃飯,上班,開着董禮的車。
到場子,唐曼把裝着裙子的黑袋子拿出來,鎖到了柜子裏。
董禮撞車,出現這裙子……
唐曼有點發懵。
這一切和那《墳》畫兒有關係嗎?
《三十的夜》那第十棺,開棺后,竟然又合上了,什麼意思?
唐曼去中心看監控,發現地下室停屍廳有一個人站在角落那兒,挺暗的角落,不注意發現不了。
唐曼說:「主任,你看看是人不?」
主任把監控放大了,嚇得一哆嗦。
「是一個女人,穿着黑色的裙子。」
「怎麼會有人呢?」唐曼問。
「我下去看看,也許是我們的人。」
唐曼告訴過董副場長,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進去。
中心主任是跑進來的,非常的慌張。
「不是我們的。」中心主任說。
唐曼馬上下樓,竟然只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離開了火場長,追出去,沒看到人。
是那個在串店的那個女人,走得飄忽。
唐曼叫上董副場長,進了地下停屍廳,一件黑色的裙子放在了化妝車上。
唐曼拿起來看了一眼。
「把門鎖好。」唐曼回辦公室。
把那白裙子拿出來,是一樣的。
唐曼放在一起,又鎖進了柜子裏。
董副場長問發生了什麼?
唐曼說了。
「唐場長,這不可能,因為你告訴我,誰進地下停屍廳都要彙報給您,我就把鑰匙都收到我這兒了,別人沒有鑰匙的……」董副場長說。
「嗯,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就當沒有發生。」
唐曼說。
董副場長出去了。
唐曼知道,麻煩的事情要來了,怎麼引起來的呢?
唐曼中午去季節那兒,和季節在一家衚衕的酒館喝酒。
「季姐,發生一件事情,你是場子的老化妝師,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嗎?」唐曼說。
唐曼把事情說了,就是裙子的事情。
「還真就又發生了。」季節說。
「怎麼回事?」唐曼問。
季節說,自己在當第五年化妝師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女人,把裙子掛到了火葬場的大門上。
一共是兩次,紅和綠色的,兩次。
裙子應該是在火葬場的小二樓的庫房中,還有一本日記。
季節說。
唐曼問:「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日記我看過,但是我不想說,你自己看日記就知道了,當年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季節說。
季節似乎在迴避着什麼。
她一直就是這樣。
聊到了下午兩點多,唐曼回家。
回家后,唐曼感覺很累,從來沒有這種情況。
唐曼休息。
快天黑了才起來。
唐曼坐下沙發上醒覺,董禮進來了。
「師父。」唐禮坐到沙發上,給泡茶。
「你有空就到工作室,練妝,別以為自己是高級化妝師了,就以為怎麼樣?」唐曼說。
「師父,我一直挺努力的,你一天就看到我不好了。」董禮說。
「那是你想多了,我要求你多點,進步就快點,但是記住了,那些外妝,暫時不要學,我不教你,不要動。」唐曼提醒。
董禮太活了,這是讓唐曼最不放心的地方。
「師父,我記得。」董禮對於妝這方面,是聽唐曼的。
晚上,在宅子裏吃過飯,唐曼就回房間,躺下了,感覺自己不舒服。
剛要睡着的時候,聽到到了墳音。
唐曼聽着,墳音似乎並沒有聽的時候那樣恐怖了,甚至像睡眠的音樂一樣,竟然讓唐曼很快的睡著了。
唐曼夢到了井,一個石墩壓住了井口,石墩上橫插著一個鐵棍子,一頭有鎖。
唐曼這一夜沒有睡好,一直就是這個夢。
早晨起身,一身的汗。
沖澡后,唐曼坐在沙發上發獃。
董禮叫吃飯,唐曼才出去吃早飯。
吃過早飯上班,唐曼檢查完工作,就在辦公室里,想着昨天的夢。
那夢境所在的地方,應該是某一個地方,唐曼一下就想起來了,在自己住的宅子,後花園,有一個門,那道門一直沒有打開過,唐曼以為是後門,不是,夢裏有這道門,不是後門。
唐曼激靈一下,冒了一身的冷汗。
那唐人不知道嗎?
唐人買下的宅子,也許唐人是真的不知道,他從來沒有在那個宅子裏住過。
他就在唐色獃著,幾乎很少出唐色。
唐曼越發的感覺不對,這個不對在什麼地方呢?
似乎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有聯繫的。
唐曼十點多離開場子,回家。
到了後花園,那道門鎖著。
鎖是銅鎖,那種老式的銅鎖。
唐曼把趙叔叫過來,把鎖給撬開了,讓趙叔再把一把新鎖,告訴趙叔,這個門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開。
唐曼推開門,後面是花園,枯草及人之高,花園並不大,中間有一個石墩,正是夢裏夢到的,真的是鎖著的。
唐曼站在那兒,看着。
那麼這口井這樣鎖著,絕對不是好事兒。
唐曼剛要過去。
「站住。」
唐曼嚇得大叫一聲。
回頭看,竟然是唐人。
「哥?」唐曼叫了一聲。
「嚇着你了,趙叔給我打電話了。」唐人說。
唐人走到石墩旁邊,看了一眼鎖。
「過來吧。」唐人說。
唐曼過去,站着看。
「這是一口井,鎮石墩,加上鎖魂鎖,不要動,千萬不能打開。」唐人說。
「你知道這宅子有這東西?」唐曼問。
「當然,這宅子我沒住過,買下來,我自然要是了解清楚的,我就是沖着這口井買下的這個宅子的。」唐人說。
唐曼腦袋有點亂。
「你什麼意思?」唐曼問。
「唉,我們兄弟三個人,都是做陰的,這是命,我已經算是的勢力了,也有錢了,可是我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這是鎮井,裏面有一個有地位的女子,一個部落首領的妻子。」唐人說。
「怎麼鎮在這兒了呢?」唐曼問。
「有一些就不要問了,這個地方以後別進來,只會對你有利的,不會對你有傷害的。」唐人說。
「那院子裏墳音,是怎麼回事?」唐曼問。
「和這個沒有關係的,好了,出去。」
趙叔把新鎖買來了,唐人鎖上的,把鑰匙拿走了。
唐曼坐在院子裏,很冷,但是她想不明白……。